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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宮廷和膝枕,奧地利的天命》第575章 最後的聖誕節
  第575章 最後的聖誕節

  1845年的愛爾蘭島上有著850萬愛爾蘭人,而當饑荒發生的五年後只剩下不到650萬人,之後人口持續下降底谷時接近500萬人。

  綠寶石島上無數的饑民尋找著一切他們可以吃的食物,所過之處甚至連草根和樹皮都消失了。

  與此同時幾乎是每個星期都有滿載著牛羊麥子的運糧船從愛爾蘭島啟程送往英國,從美國而來運往大不列顛島上的船隻更是不計其數。

  但每每這個時刻,英國政府會出動其在愛爾蘭島上三分之二的兵力,用以護送這些救命的糧食防止任何饑民接近。

  只有運糧船離開的時候,愛爾蘭人才被允許進入碼頭。

  大量的饑民為了登上販奴船甚至不惜對著同胞大打出手,即便如此也有可能被奴隸販子們扔下海,畢竟他們的選擇是如此之多以至於根本不必憐惜。

  登上船的男人、女人們,他們根本不在乎自己會去哪裡,只要能離開愛爾蘭,離開他們的祖國,離開這片生他們,養他們的土地就行
  1844年12月25日,聖誕節。

  詹寧斯一家難得地度過了一個愉快的聖誕節,因為就在剛剛漢斯神父和克洛文神父敲開他們家的門,送上了祝福,並且還送來一條烤魚和一瓶葡萄酒,以及一些豆類和乾菜。

  不過兩位神父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而是帶著禮品去了下一家。

  但這不妨礙他們一家的好心情,畢竟哪怕是沒有那些烤魚和葡萄酒,他們也有土豆和私釀的威士忌。

  此時愛爾蘭人沒有私自釀酒的資格,釀酒必須上稅,否則便是違法行為,所以他們才沒有給神父們回禮,因為不想讓人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有了這麽多額外的食材,幾個小家夥就不困了,吵著要好吃的。父母也不想壞了孩子們的興致便允許他們敞開了吃。

  詹尼斯一家算是綠寶石島上比較富裕的愛爾蘭人,但是他們家的人也不是每天都能吃到飽飯。

  像是這樣奢侈的日子更是難得,於是乎男人拉著妻子的手跳起了他們年輕時跳過的舞,輕快的舞步讓他們好像回到年輕時的日子。

  男人一把抱起妻子向著他們的房間走去。

  斯卡哈·詹寧斯趁著父母不注意,將紅酒倒給弟弟妹妹們喝。一群孩子砸吧砸吧嘴很快就將一瓶紅酒消滅了,他們並沒有感到酒精的作用。

  於是乎在弟弟妹妹們的慫恿下,斯卡哈又把那瓶威士忌倒給大家喝。

  帕特裡特剛剛參加完青年愛爾蘭的例行會議,此時正是熱血上頭的時候,哪怕是風雪也無法壓抑他心頭的熱血。

  然而剛打開門,他就看到杯盤狼藉的場面,斯卡哈和她的一眾弟弟妹妹們正鑽在床底下傻笑,他們家的那條老狗幾乎要被幾個孩子擠死了正尖叫個不停。

  “你們這是怎麽回事?中邪了!?”帕特裡特有些憤怒,又有些疑惑地嘗試將幾人從床下拉出。

  結果是他每拉出一個,就會有另一個笑嘻嘻地向床下鑽去,這時他的父母聽到響動趕了回來。

  “帕特裡特你在幹什麽!”父親怒斥道,因為這個長子是最不省心的家夥,整天不務正業就知道和一群遊手好閑的家夥去搞什麽“酒會”,真以為自己和法國人一樣?
  人家的宴會有酒有肉,出門有馬車,身上還有配槍。而那個所謂的青年愛爾蘭又有什麽?說是酒會,卻連一瓶酒都買不起,還想著反英救國?

  還是一旁的母親比較心疼兒子,半跪在帕特裡特身邊幫他拉幾個“小搗蛋鬼”。
    “酒?你怎麽能讓她們喝酒呢?”這時候母親終於發現不對勁了,幾個小鬼身上傳來了好大的酒氣,這就可以解釋她們的反常行為了。

  “我沒有!”帕特裡特辯解道。

  然而由於刻板印象,他的父母就覺得是他乾的好事,一頓皮帶炒肉是難免的了,一旁的斯卡哈抱著空空如也的酒瓶打了一個酒嗝,便沉沉睡去。

  實際上整個皇后村,乃至愛爾蘭南部都因為弗蘭茨所謂的“送溫暖”行動而其樂融融。

  這些食物雖然對弗蘭茨和教會來說並不算什麽,但是對於過度貧窮的愛爾蘭人卻是像冬日裡的陽光一樣溫暖。

  此時大多數的愛爾蘭人年收入只有不到三英鎊,與他們相比,西裡西亞的織工們都算是富裕階層。

  幾乎沒有人擁有屬於自己的土地,絕大多數人的財產不超過30英鎊,而同一時期一匹拉車的駑馬就要35英鎊。

  不過這可能是他們在饑荒結束之前度過的最後一個美好的聖誕節。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場罕見的暴雪光臨了西歐,西班牙和法國是重災區,農民們遭受了慘重的損失。

  只不過這些並沒有引起政府和金融家們的注意,他們還在為了一場又一場的偉大勝利而慶祝。

  摩洛哥和阿爾及利亞人的聯軍在法國人的軍隊面前完全不堪一擊,新式的米涅彈和密集的堡壘群更是遊牧民族的克星。

  摩洛哥蘇丹阿卜杜勒·拉赫曼三番五次派人向法國求和,阿爾及利亞的反抗軍內部也發生分裂,法國全面佔領西北非州的日子似乎就快來臨了。

  法國人在剛剛獲得的北美殖民地上發現了大量資源,這些土地肥沃平坦十分容易開發,只要十年就能收回開發成本。

  路易·菲利普將新獲得土地(亞利桑那州和新墨西哥州)命名為新路易斯安那,似乎是在和法國的舊殖民地路易斯安那作區別。

  但是法蘭西的高層都清楚,未來的北美大陸上必將會出現一個新法蘭西。

  西班牙名義上的女王伊莎貝爾二世此時還不是後世的重型坦克,而是一個憧憬愛情的妙齡少女,她完全繼承了其母攝政女王克裡斯蒂安娜的美貌和其父暴躁王費爾南多七世的性格。

  伊莎貝爾二世雖然還未登基,但經常聲稱自己要把一切叛亂者都處死,還說要恢復“傳統”。

  這其實是修女佩特希尼神父克拉裡特一夥人的影響,這群保守派整天給女王灌輸那些所謂的“正統”思維,並讓其相信“君權神授”實乃天命所歸。

  其實伊莎貝爾二世和卡洛斯一樣都是西班牙保守派勢力的傀儡,兩人都篤信宗教也都被宗教團體坑得很慘。

  在極端保守的思想引導下,伊莎貝爾二世不但不可憐那些受災的民眾,相反還覺得那是神罰,他們必須接受,甚至反對對其進行任何形式上的援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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