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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宮廷和膝枕,奧地利的天命》第567章 信仰和生意
  第567章 信仰和生意

  維也納,美泉宮。

  弗蘭茨對阿爾薩斯-洛林的戰鬥還是很滿意的,畢竟法國人要比他想象中弱得多,至於熱氣球等線膛武器只要投入使用被發現也只是早晚的問題。

  這次戰爭結束之後恐怕法國人會進行一波軍改,如果他們吸取教訓的話
  說起來有些魔幻,普魯士打算拉阿爾薩斯-洛林(法國人)加入德意志關稅同盟,但是被漢諾威(英國人)一票否決了。

  奧地利帝國雖然整個1844年都沒消停,不停地卷入紛爭之中,但是經濟增長非但沒有放緩,反而是呈現出跨越式增長,工業也終於超過了農業,全年預期財政收入將會突破五億弗羅林大關。

  很難想象就在十年前這個國家的工業產值只有農業的十分之一,而此時工業產業已經壓倒了農業產值並且勢頭不減。

  十年前這個國家財政收入堪堪突破一億弗羅林,國家公務員的收入三十幾年沒有增加過,但在這十年裡他們的工資上漲了十二次是過去的2.25倍。

  曾經士兵不但是最低賤的工作,並且生活沒有保障,無論他們有多勇敢,最後的結局只是既流血又流淚,現在這些人被視為英雄,並且得到了應有的待遇,哪怕是離開軍隊之後也能有養活自己的可能。

  (當時的軍人待遇非常低,哪怕是弗蘭茨提高了不少,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也很難和富有扯上關系。

  可以參考後世美軍服役未到20年的退伍兵現狀,這些人沒有退休金,沒有醫保,只能領到一筆大概夠2-5年開銷的津貼。

  其中有相當一部分無法養活自己。他們是當時社會中流浪漢和黑幫的主要來源。)
  曾經從波希米亞的最北端到達爾馬提亞需要一百天的路程,現在坐火車只需要一天就能完成。

  從波河平原的最北端到特蘭西瓦尼亞的深山需要半年,此時只需要40個小時。

  十月海涅終於發表了那部著名的長詩《西裡西亞的織工之歌》:
  “憂鬱的眼睛裡沒有淚花,
  他們坐在織機旁咬牙:
  德意志,我們織你的裹屍布,

  我們織進三重咒詛——

  我們織,我們織!
  一重咒詛將上帝咒罵,

  我們在饑寒交迫時求過他;
  希望和期待都是徒然,
  卻被他戲弄、揶揄、欺騙——

  我們織,我們織!
  一重咒詛給富人的國王,
  他毫不關心我們的痛癢,

  他刮去我們僅有的分幣,

  把我們當作狗一樣槍斃——

  我們織,我們織!
  一重咒詛給虛偽的祖國德意志,

  這兒到處是無恥和墮落,

  好花很早就被采摘一空,
  霉爛的垃圾養飽了蛆蟲——

  我們織,我們織!
  梭子像在飛,織機咯吱響,
  我們織不停,日夜多緊張——

  老德意志啊,織你的裹屍布,

  我們織進了三重的咒詛,

  我們織,我們織!”
    雖然“知情人”都知道海涅罵的是普魯士,但是德意志邦聯卻受到了額外100點暴擊。

  然後在普魯士的推動下,這首著名的長詩在德意志地區遇冷,相反倒是在被打敗的法國開始盛行起來。

  海涅本人雖然極不情願,但是路易·菲利普還是親切地接見了這位“巴黎公民”,並稱其為“法蘭西藝術家的楷模”。

  弗蘭茨不禁開始為這位國王陛下的智商感到擔憂,後者由於阿爾薩斯-洛林事件此時多了一重身份,那就是德意志的阿爾薩斯-洛林公爵。

  西裡西亞的難民們在奧地利有了新家,其中大多數人找到了新的工作,開始了新的生活,當然也有一部分人被埋葬在了這片全新的土地之上,或是成為了埋葬他們的人(教士)。

  這些人中有一部分人以他們的身體狀況和學習能力確實不足以在奧地利帝國勝任大多數工作。但是成為低級傳教士去“拯救”更多和他們相同的人還是能辦到的。

  這些人的工作簡而言之就是推銷和中介,弗蘭茨之所以能將教會掌控得那麽牢固,並不只是大主教個人認定的天生聖人那麽簡單。

  關系永遠需要利益的維持,像是現在教會最主要的“神聖光輝”公司和“淨化水”公司便是與弗蘭茨合作的產業。(前文寫過,這裡不具體講了。)
  實際上這兩家公司一家是賣漂白粉,而另一家是賣醫用酒精。

  雖然看起來是兩家低端產業,但實際上這兩家公司為奧地利的公共衛生事業和醫療事業的貢獻比全奧地利的醫生都大,創造的收入也不言而喻。

  漂白粉和喝熱水的新習慣減少了95%的水源性傳染病,霍亂、痢疾、甲肝、戊肝、龍線蟲、傷寒、急性腹瀉、絛蟲囊蟲病
  這些此時歐洲大城市經常爆發的傳染性疾病,在奧地利帝國的大城市中反而是極為罕見的存在。

  同時期的倫敦和巴黎爆發過多次大規模瘟疫,尤其是前者在1844年還爆發過多次霍亂疫情。

  至於為啥沒有柏林?因為柏林當時不算大城市。1844年柏林人口只有20多萬,還沒有倫敦人口的零頭多。

  同時由於強製推廣醫用酒精洗手,導致奧地利帝國的手術死亡率呈斷崖式下跌,由於術後感染不得不截肢的病患大大減少,同時新生兒和產婦的死亡率也遠低於歐洲其他國家。

  而且隨著衛生條件和麻醉氣體的應用,奧地利帝國的醫學也得到了跨越式發展,尤其是在外科手術領域完全到達了其他國家此時無法企及的高度。

  這些成就正是來源於那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和一個個不起眼的小人物的努力。

  不過這些成就還不夠,奧地利帝國偏遠城市依然是落後得需要有人推廣這些東西,普及這些知識。

  而沒什麽人比這些信仰堅定的教士更適合了,只要讓他們相信自己做的是對的,再讓他們看到自己所取得的成就,畢竟沒什麽比相信自己做的是對的這件事更有說服力了。

  這些人便能不懼任何風險、阻礙、乃至是世人的冷眼,甚至還能自我激勵,自我陶醉,自我進化。

  當然除了漂白粉、醫用酒精,弗蘭茨還有一大堆新玩意,比如牙膏、牙刷、現代意義上的肥皂.以及現代的衛生常識,防騙常識
  這些人的頑固只要用在了對的地方,同樣能起到推動歷史的作用。

  這些人除了推銷商品,推廣常識,傳播忠君愛國思想以外,還可以肩負起居委會大媽的責任,比如監督、舉報、布道、搜集情報、協調鄰裡關系等等。

  其中最重要的應該就是幫助新移民更好地適應奧地利帝國的生活,同時幫他們找到自己正確的位置徹底地融入奧地利帝國。

  同時教會的組織也在不斷擴大,像是在火車站的布施堂,以及在國外的傳教站等等。

  尤其是讓這些曾經最沒用的人,去接待那些走投無路的新移民會更有說服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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