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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怪盜!但柯南》第522章 夢與夢
  第522章 夢與夢

  “好啦,明智君在偵探和推理能力上肯定是比不過你們兩個的。”面對兩個十分鬱悶的偵探,唐澤順著毛,“如果隻考慮破解謎題,發現真相,你們都是第一流的。”

  唐澤的這番讚美發自真心,沒有一點客套的意思。

  由於心態的不同,由於信息來源的不同,明智吾郎在案件上展現出的水準在綜合了唐澤的種種外掛、超遊信息量、唐澤自身的經歷帶來的判斷力等等之後,也就堪堪是個能混出頭的水平。

  其中,唐澤的經驗判斷有時候還不是那麽好用的——柯學凶手,是不跟你講客觀世界的規律的。

  所以對這幾位明牌誇讚過他們的智商和推理水平的偵探,唐澤是確實很佩服的。

  當然了,作為明智的時候,他該迫害還是照樣迫害就是了,和庫梅爾走的太近對他們也不是什麽好事。

  唐澤的安慰還是有效果的,兩個自尊心很強的年輕偵探臉色一下好了很多,不過服部平次還是撇了下嘴:“一般別人這麽誇人的時候,都會有一個‘但是’……”

  “不是這個意思。只能說,他擅長的能力恰巧是你們不擅長的那個部分。”唐澤笑了起來,說出了大實話,“人情世故,維持客戶關系,塑造形象,保持公眾關注……他是在以打造一個能引發熱議的偵探形象作為核心目標,在運營著‘明智吾郎’這個角色,你們只是想破案。”

  不論是唐澤打造出來的明智形象,還是原版的二五仔,說白了,明智吾郎當偵探只是為了更好滲透進相關的體系當中,是一種利益的需求。

  “你說的,還挺有道理的……”服部平次被唐澤這位角色策劃說出來的運營理念唬的一愣一愣的,回憶起早些時間發生過的事,又不由無奈地與柯南交換一個眼神。

  明智吾郎,在這些方面確實是相當有一手。

  當他和押送著長門光明的警察,還有手機被扣了好幾個小時的長門秀臣一起回到長門家的時候,已經因為日向幸的揭發而認定長門秀臣已然遇害的所有人都是懵逼的。

  之後的場面堪稱絕頂混亂。

  哭成一團的日向幸和長門秀臣,剛得意沒多久就發現美夢破裂的長門信子,受刺激過大直接厥過去了的長門道三……

  那真的是看人就令人頭皮發炸的場景,然而明智吾郎就是那麽淡定地走了上去,先溝通最主要的負責人服部平藏,然後是另一位急需解釋的嫌疑人家屬長門康江……

  毛線團一樣複雜的案件情況和豪門恩怨,他隻用了半個多小時,就搞定了所有的協調工作。

  而且處理的很漂亮,說一句專業公關絕不為過。

  就看對明智吾郎怨言最大的,他正兒八經的委托人長門信子。

  “非常抱歉,信子小姐,雖然我確實接受了您的委托,但更嚴重的案情在前,我在權衡之後還是選擇了更正確的方法。”絕口不提他是如何挑動和布置了全場的,明智吾郎只是維持著淡淡的笑意,溫和地面對著發出質問的長門信子,“比起這些不正當的手段,您也許可以考慮……”

  接下來的話,他是湊到長門信子的耳邊說的,只是幾句話的功夫,對方臉上憤怒的責難神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神情一下子振奮起來。

  “說到這個,他到底對長門信子說了什麽啊……”回憶到這裡,服部平次琢磨了起來。

  整個案件包括長門家有點倫理劇風格的家庭關系,他都已經搞得很清楚了,這是他僅有的困惑。

  以服部平次的理解,像她那樣已經用尖酸刻薄的一面面對陌生人的女人,是很難講道理的。

  “嗯,按你打聽到的說法,長門信子最大的困擾,比起什麽家族權力鬥爭,其實更多應該是自己在感情上的挫折吧?”柯南這樣說著,思維不禁發散向了不太好的方向。

  該不會是什麽能幫她逼迫她的情人離婚,好和她結婚的把柄,再比如什麽公司內部的高層不可告人的隱私八卦……

  他倒不是心理陰暗,明智吾郎這個行事風格,很難讓人往好處想。

  “哦,這個我倒是打聽到了。”唐澤輕松地出賣道,“他告訴長門信子,她認錯人了,當初幫她解圍,向她表白的不是她現在的情人。”

  “哈?”從這短短一句話裡聽出了巨大信息量的柯南和服部平次齊聲發出了震撼的聲音。

  “嗯,與其說她是在圖謀家裡的產業,倒不如說她是在嫉妒弟弟妹妹愛情都比較的順利,尤其是日向幸。”唐澤聳了聳肩,“畢竟她也是想‘嫁給’救了她的英雄的。”

  大概猜出了中間有多少狗血故事的服部平次和柯南:“……”

  兩個人又對視了一眼,在面面相覷中,都從對方的視線裡感受到了同一種情緒。

  “偵探接受委托,重點是讓委托人滿意,至於委托內容有沒有必要嚴格遵守嘛……”離開長門家之前,明智吾郎面對他們兩個的疑惑露齒一笑,“這就叫,客戶服務。”

  ————

  “明智那個家夥,是回東京去了吧?”

  吃著早飯的唐澤動作一頓,慢慢放下了手裡的牛奶:“應該是吧,他又沒必要通知我他的行程……你問這個幹嘛?”

  唐澤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服部平次的表情,心中暗自警醒。

  怎麽了,是自己這次行動總和星川輝呆在一起,令人懷疑起唐澤和明智另有聯系了嗎?
  “哦,回去了就好。”服部平次聞言,立刻松了一口氣,然後清了清嗓子,湊近了一點,低聲說,“你那個,出東京的申請……如果改換出行的目的地的話,需要另外準備嗎?”

  “這個啊……”沒怎麽認真注意申請書的唐澤回憶片刻,期期艾艾地說,“應該,不需要吧,申請書沒專門注明。”

  他離開東京的次數不多,需要的時候拜托風見裕也蓋個章也就是了。

  為了減少自己的工作量,風見裕也果斷準備一批措辭模糊范圍模糊,什麽時候拿來用都能應付過去的文件,讓唐澤自助取用。

  “你這樣問,是怎麽,要叫我去其他地方玩嗎?”唐澤挑起眉毛,重新叼住袋裝牛奶的破口,“這麽悠閑?名偵探不是很忙碌的嗎?”

  “哈,我又不是毛利大叔那種偵探,我主要也就是發生案件的時候去幫幫警察的忙好吧,偶爾才幫人找找貓狗什麽的,有什麽好忙的?”服部平次把棒球帽扣在腦袋上,無奈地解釋著,末了抗議了一句,“工藤那個家夥變小之前,難道比我忙碌很多?”

  “我怎麽知道,那會兒我還沒轉學過來呢,但從蘭同學的描述來看,他因為案件缺勤已經是老師都懶得問的程度了,所以他用案件的理由辦休學的時候有疑問的人都不多。”唐澤攤了攤手,完全不讚同他的自我評價。

  關於這群少年偵探們的破案情況,令唐澤記憶猶新的是,越水七槻那個案子。

  因為捏造出了一個綜藝集合了多個名偵探,在自我介紹階段,大家熱情洋溢地自報家門,結果就是,經不完全統計四個偵探人均破案300-500起,還沒算不好開口摻一腳的江戶川柯南。

  也就是說光是那天在場的5個偵探,身上就有2000來件案子……白馬探還沒報在英國參與的數量。

  那可是一幫子高中生啊,可見一斑……

  “你這麽說的話……”回想到自己的出勤情況,立刻沒了立場的服部平次乾笑了兩聲,飛快轉移話題,“嗨呀,確實是要叫你去別的地方。你的申請時間來得及去大阪多待幾天嗎?”

  “你要叫我去大阪?”唐澤偏了偏頭,越過他的肩頭看了一眼走廊的另一頭。

  嗯……毛利小五郎,柯南,毛利蘭,甚至還有服部平藏……

  好像確實一個都不缺的樣子呢。

  “是啊,這不是正好嗎?估計我爸一會兒也要邀請那個大叔的。”訕笑了兩聲,也知道自己的轉折有些突然,服部平次調了一下腦袋上帽子的角度,“嗯,因為這邊事出突然,我按照工藤的要求拜托我爸爸過來,他其實手裡在追查的案子還沒結束。”

  大阪離橫濱算不上近,如果不是他誇大了長門家的問題後極力要求,服部平藏未必願意來出這個頭。

  不過會出這麽大的情況,還是出乎了他的預料,所幸結局還算好。

  “這樣啊。”唐澤點了點頭,“所以你們這算是案件太棘手,來搬救兵的嗎?”

  唐澤是懂怎麽刺激人的,一句話就把服部平次說的跳了起來:“別胡說啊!我就是,覺得機會合適,想要請你們來玩一下而已。”

  “真的嗎?不是為了找工藤搞什麽比試?”唐澤臉上已經滿是揶揄的笑意,還是故意這樣說著。

  “……你在拿我尋開心。”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被逗了的服部平次半月眼了片刻,轉頭看了一眼笑容燦爛站在長門秀臣面前的柯南,又扭過頭打量了一下也是一臉笑意的唐澤。

  二十年前的案件水落石出,心有鬱結的長門秀臣終於說出了秘密,經歷過生離死別的日向幸現在非常珍惜這段感情。

  長門光明謀奪家產,挪用公款的罪行已經確定,和長門康江的婚姻眼看也走到了盡頭,而他認罪的現場也隨著明智吾郎在鏡頭前光輝的形象在網絡上高速傳播了起來。

  就算這點罪行不能讓他在牢裡呆多久,如日向幸這樣憤怒的,滿心痛苦與殺意的家屬們,可沒那麽容易遺忘他。

  雖然事件的結尾很大一部分功勞被歸結到了明智身上,但工藤來此地的目的,到底是達到了。

  現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迎來好結局的皆大歡喜當中,他的憂慮不安,多少是有些煞風景的。

  猶豫片刻,他還是緩緩說道:“因為我有一種,很難表達清楚的感覺。人生無常,就算今天一切如常,誰又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呢?”

  “嗯?”看他們湊在一塊嘀嘀咕咕,好奇湊到邊上的柯南一來就聽見了這麽一句,不由一愣,“這是什麽意思?”

  “喂!嚇我一跳。”被腿邊冷不丁的聲音驚得一蹦躂,服部平次低頭看見柯南困惑的臉,翻了下眼睛,“沒什麽啦,一點奇怪的感想罷了。”

  “你不像會思考這種哲學問題的人啊……”唐澤偏著頭上下打量著他,心裡暗暗確定下了大致的案情。

  “主要是,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服部平次摸了一下自己反戴的棒球帽,“這麽說是不是有點迷信?”
    “夢,什麽樣的夢?”柯南愣了愣神,怔忪間想起了許久之前自己在伊豆做過的,那個古怪的夢。

  高懸的明月,撕開了裂口的夜空,從天而降的男人……

  這看上去莫名其妙,毫無邏輯的畫面,卻像是有種奇特的預示性蘊含在其中。

  伊豆神秘之旅的主辦人江原時男神秘失蹤,那個將他丟下去的襲擊者以及暗夜男爵病毒也不了了之,整個案子的最後他們追查到了諾亞方舟身上,也確實發現並阻止了組織的陰謀。

  然而,這個夢會在某些瞬間,在他腦中閃回過一些零碎的片段,仿佛有什麽東西伴隨著這個夢,寄生在他的意識深處一般。

  此刻,一聽見服部平次提到奇怪的夢這個關鍵詞,他幾乎一瞬間就回想到了那個場景。

  服部平次轉過身,靠在了牆上,抬起頭回憶起來:“我夢見,你在追擊著什麽人,在一片漆黑中奔跑,就在你要逮捕凶手的時候,突然,對方反手抽出了刀。”

  聽見他的描述,原本還有些嚴肅的柯南嘴角一抽:“然後呢,然後不會是什麽狗血的,‘偵探在追求正義的過程中英勇犧牲’之類的展開吧。”

  什麽俗套橋段,現在就是偵探小說作家這麽寫,都會賣不出去的好吧?
  “就算是做夢,這也太俗套了一點啊……”服部平次調笑了兩句,表情重新沉鬱了下來,“然後,就在刀尖要刺中你的時候,黑暗裡有人衝著凶手開了一槍,凶手慘叫著倒了下去。”

  “被人給救了嗎?更遜了啊。”柯南嘴角抽動的幅度更大了一些。

  而且按照這個形容的話,他認識的人裡,配槍且會毫不猶豫開槍的人……似乎只有……

  被那種家夥救下來,他絕對會不服氣的吧。

  “不,他開槍打死了凶手,又調轉槍口,開槍打死了你,然後打死了緊跟而來的毛利大叔……”出乎他意料的,服部平次給出了與他預想截然不同的回答,“好像還不止是你們,槍聲一直在響,我一直看見有人應聲倒地……”

  “然後呢?”聽見他這段描述,唐澤也嚴肅起了臉色。

  在原本的劇情當中,這段對話會發生在柯南等人抵達大阪的時候。

  而在案件的後半程,他的夢也果然應驗了。

  然而,如果按照他說的這個版本來應驗一下的話,那未免也太……

  “然後我就感覺我也中了一槍,之後我就醒了。”服部平次吐了一口氣,臉色鬱悶地扶了扶帽簷,“真是好奇怪的夢。”

  一個來自暗中的槍手,無差別打死了在場的所有人,這聽上去像是什麽奇怪的恐怖襲擊幻想一樣。

  可是因為夢裡牽扯到了幾張眼熟的臉,服部平次忍不住為此心神不寧,結果一睜眼,他就接到了工藤打來的,希望他幫忙聯系長門家的電話……

  沒猶豫多久,他就軟磨硬泡地叫上了父親,用最快的速度聯系到長門道三,然後自己也跑了過來。

  “你夢見了一場黑暗中的槍擊,感覺心裡不安,所以非要請我們去一趟大阪嗎?”柯南搖了搖頭,邏輯清晰地反問,“那為了你的夢不應驗,你不是應該離得遠遠的,別和我們碰到一起,才不太容易應驗吧?”

  “……誒?”完全沒思考過這個方向的服部平次表情呆滯了兩秒。

  “是啊,一般來說,一旦想要破除預言,預言就會發生。你直接別來找我們,不就不會觸發團滅了嗎?”唐澤深以為然地點頭。

  三個高中生相互看了看,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

  “三位小偵探,還沒正式謝過你們。我從秀臣口中聽見了,你們做出的努力,並不比明智君少分毫。”走過來的日向幸打斷了他們三個稍顯弱智的對話,“很抱歉,道三會長因為心情激動,有些冷落你們了。”

  兒子還活著的驚喜,加上通過明智吾郎之口準確聽見了初戀死訊的悲傷,長門道三老淚縱橫,拉著明智吾郎哭了好一陣,根本沒空顧上其他人。

  已經認同了自己是長門家人的日向幸主動承擔起了待客的職責,在他們離開前來一一客套地打招呼。

  “哪裡哪裡,沒有明智幫忙收尾,長門光明的問題也沒有那麽好解決的。”服部平次趕緊謙虛道。

  “呃,對,我們只是做了一些微小的工作。”從她“三個偵探”的稱呼中發現自己也被算上的柯南連忙擺手。

  日向幸笑著接受了他們兩個的謙辭,微笑著看向最後一個人。

  “您誇張了,我並不是偵探。”唐澤聳了聳肩,意有所指地笑了起來。

  注視著唐澤的臉,日向幸目光微微閃爍起來。

  那封預告信的事,她沒有告訴任何人。

  在兵荒馬亂的場面結束之後,她還專程來找唐澤進行過試探,然而卻得到了“誒是嗎我一直跟著明智君在做劇場布置”的回答。

  她不確定這是唐澤不想暴露身份的托詞還是確有其事,心之怪盜們似乎確實是擅長偽裝身份,神出鬼沒的……

  那是真正的唐澤嗎,還是有人借了他的身份來與自己對話?

  “謝謝你們,”最後,日向幸也沒有說什麽,只是深深鞠了一躬,“我聽服部先生說,你們接下來要去大阪,那就祝各位一路順風,旅途愉快。”

  “哪裡哪裡……”

  又是一輪不尷不尬地寒暄過後,日向幸目送著他們與毛利小五郎等人會合,轉過頭,看了一眼站在台階上等待她的長門秀臣。

  她的愛人回來了,她的仇人落網了。

  秀臣解開了心結,終於願意接受手術,修整臉上可怖的疤痕,似乎也有意願重新接觸社會……

  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那就夠了。

  日向幸微笑著朝裡走去,眼角余光卻突然捕捉到了一抹鮮紅色。

  那是一隻黑色的盒子,紅色的鑲邊絲帶扎了一個整齊的十字,像個紅黑二色的格紋圖案一般,靜靜擱在放置花瓶的矮桌上。

  由於顏色第一時間產生了聯想的日向幸腳步頓了頓,還是伸出手,將它拿起打開了。

  盒子當中,鮮紅的絨布上別著一支嶄新的鋼筆。

  潤澤的漆面,光滑的筆杆,沒有一絲劃痕的金筆靜靜躺在紅布的包圍中,有種雍容華貴的感覺。

  一支她再熟悉不過的鋼筆。

  日向幸震驚地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插在口袋裡的舊筆。

  長大之後,她不想將父母唯一的遺物弄壞,試著找尋過一模一樣的同款筆,卻一直找不到消息。

  昨晚,經長門道三解惑,她也搞明白了其中的原因,這是道三會長當年送給她母親的禮物,是一支定製鋼筆,絕無僅有,世上隻此一支。

  那麽這個,這個是……

  她顫抖著將筆抽了出來,絨布因此松弛下來,露出了布料下方的照片。

  那是三張相片,畫面都有些泛黃失色,看上去並不像是原片,而像是什麽人掃描了照片翻印出來的。

  第一張,是年輕的長門秀臣懷中抱著瘦小的日向幸,一步步從焦黑的門中踉蹌走出。

  第二張,卻是一張全家福,長相溫婉美麗的女人依偎在一個一臉書卷氣的高大男人身邊,懷中摟著一個小小的女孩——正是小時候的日向幸。

  最後一張……

  日向幸抖著手將它抽了出來。

  這是絕無可能出現在現實中的場景。

  臉上完好無損的長門秀臣身著西裝,擁抱著穿著婚紗的日向幸,他們的父母各自站在新人的身邊,一派溫馨幸福的景象。

  日向幸眼中閃爍起了淚光,忍不住再次看向了手中的盒子。

  “蝴蝶一瞬的幻夢,作為小小的禮物,送給走向幸福的人。

  感謝您忠誠的緘默。

  ——知名不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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