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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怪盜!但柯南》第689章 唐澤:我不是無路可走,我還有死路
   第689章 唐澤:我不是無路可走,我還有死路一條!
  “所以,那個犯人犯案的動機就只是因為‘太無聊了’而已嗎?”小島元太不滿地切了一聲,“好過分好惡心的家夥哦。”

  想到福地直和走進審訊室時那個十分平淡的無所謂表情,他就心生不滿,並且對心之怪盜的所作所為十分支持。

  “我聽說,之前有受害者因為傷到了動脈失血過多,送到醫院之後一直在搶救……”吉田步美同樣十分不忿,捏緊了拳頭,“就只是為了尋開心而已嗎?”

  “差不多吧。世界上的壞人五花八門,小偵探們,想要直面罪犯,還需要更多的勇氣和努力哦。”佐藤美和子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衝這幾個孩子溫和地微笑著。

  不論這些孩子想要當偵探是因為覺得電視上的名偵探們很帥,還是受到了其他人追捧偵探的氣氛影響,要是能讓這些孩子提早知道世界的黑暗面,做好對抗這些事的準備,對未來的世界總歸是個好事吧。

  這麽想著,她抬起頭,微笑著看向最早熟的兩個小學生,卻看見他們兩人正在一邊說著悄悄話。

  “真的做不到嗎?”柯南不太死心地再次追問,“可是我明明……”

  “認知訶學確實有許多超出常規的部分,但它不是無中生有的魔法。”灰原哀沒好氣地再次否定道,“我說過了,那是屬於心靈的力量,雖然確實很不可思議,但那說到底依然是某種被放大化的心理學,諸如催眠、精神壓迫之類的。預言什麽的,絕對不可能啊!”

  而且,從那個家夥的反應來看,她甚至能猜測出大概是誰去臨時解決了這個犯人。

  雖然沒有與怪盜團真正的一起行動過,但是她稍微從唐澤那裡聽到過一些怪盜們力量的大致形態,以及認知世界應該真實存在的事實。

  這種會讓人精神狀態變得很癲狂的能力,配合上犯人什麽火焰啊海水啊的形容,很大概率是淺井成實與島袋君惠這兩位來自島嶼的怪盜聯手打造的效果。

  不得不說,配合上當時忽明忽暗的燈光,如果放進恐怖片裡,還挺有氛圍的。

  “你也看見了啊,喜多川祐介的畫,還有他剛剛在審訊室裡讓幾個孩子貼預告函的位置……”不是很服氣的柯南小聲反駁。

  如果說畫的事情還可能真的是誤打誤撞,心之怪盜探聽他人情報的力量超乎想象,也勉強能解釋喜多川祐介的繪畫,但要是連嫌疑人出現的位置都能精準看見,完全是未卜先知的水準了。

  “畫的事情,可能確實用上了特殊力量吧。但審訊室裡發生的事情,我覺得更像是魔術手法。”灰原哀冷靜地分析道,“如果他完全沒有動手腳的話,為什麽要貼三個框,直接標出犯人的位置就是了。”

  柯南托著下巴,反覆思考先前的那一幕,也讚同起了她的說法。

  如果不是另有安排,比如在黏貼預告函的時候提前做了布置,那麽預告函掉落之前閃爍的燈光就沒有太多必要了。

  “確實像是魔術師會做的事情。吸引觀眾的注意力,利用先入為主的想法什麽的……”柯南說到這,忍不住卡殼了一下。

  照這個說法的話,那麽之前展示畫以及故弄玄虛的部分都是那一幕的鋪墊,所以喜多川祐介的觀眾不是只有柯南他自己嗎?
  這是圖什麽,耍他一個人玩嗎?

  而且,這種屬於魔術師的設計風格,莫名其妙有點眼熟,讓柯南升起了一些不好的猜測。

  他突然想到很久之前,那起與魔術師有關的凶殺案,以及同時在其中現身的基德和joker了。

  難不成……

  “柯南君,在想什麽呢?”呼喚了兩聲沒得到回應,佐藤美和子好奇地彎下腰,靠近這個聰明得不像是個小學生的孩子。

  腦子裡全都是怪盜們飛來飛去的影子,柯南想都沒想地脫口而出:“這又不是上市公司,哪裡有這樣合並技術聯合開發的……”

  “哈?”

  ————

  諸伏景光抬起手握住門把,遲疑片刻,又放下手,遠遠眺望一會兒外頭安靜的巷道,又再次抬起手……

  他已經像這樣抬起放下,放下抬起好幾回了,多少有些坐立難安。

  一路風馳電掣趕到米花警署之後,零毫不猶豫地直接將車開到了後門的方向,然後靜靜盯著沒什麽人進出的後門,一副準備守株待兔的樣子。

  “呃,他如果從正面出去了的話,你在這裡等著也沒什麽用吧。”大概知道零是在堵唐澤的諸伏景光提醒道。

  “放心,他會從這邊出來的。”降谷零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打開車門的鎖,蓄勢待發,似乎隨時都可以衝出去逮人。

  諸伏景光不是很確定地看了看這扇安靜的後門,遲疑地挪開了放在手機上的手。

  唐澤現在還在使用假身份活動,哪怕從正門大搖大擺走出去,零也未必認得出來。

  所以,就算不通知,或許也沒事……吧?

  兩分鍾後,諸伏景光目瞪口呆地看著唐澤悄咪咪推開門,小心翼翼,像是上課溜號逃學的學生似的,從後門踮著腳溜了出來。

  並沒有做易容,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在警局裡突然變回自己的身份的。

  等待多時的降谷零如同猛虎出閘,隻留下了一句“別隨便出來,當心被看見”,就甩上了車門,追了上去。

  而一扭頭看見了白色馬自達的唐澤,也真的像是個逃學被班主任逮個正著的學生似的,朝著相反的方向撒丫子狂奔。

  這兩個人,一個敢猜,一個還真敢照著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誇降谷零聰明,還是該誇唐澤接的準。

  該說他們兩個人了解彼此,還是該說他們配合無間呢?
  哪怕知道零會這麽做,很大概率是發現了唐澤居然擁有能復活別人的力量,真的被打上幾槍,怕是也沒什麽大礙,但諸伏景光望著降谷零一邊追一邊飛速從側腰抽出手槍的樣子,仍不免有些心驚肉跳。

  就算是朋友,就算是很好的朋友,比如他和零這樣的……呃,好吧,在知道對方不會有事的情況下,可能真的也會這樣做。

  隱約捕捉到幾聲悶悶槍響的諸伏景光在後座上又糾結了一會兒,又等了十幾分鍾。

  就在他快要按捺不住直接離開車子去查看的時候,兩個人影從小巷的另一邊又靠近過來了。

  諸伏景光扭過頭,仔細看了看他們兩個的情況,忍不住為唐澤暗暗捏了一把汗。

  零,這是完全沒留手,早就做好了準備啊。

  警察局的後門通往一處居民區的側巷,勉強能供兩輛車並行,而與它相連的巷子,基本都是擁擠的公寓樓之間擠壓出的小路,走一個人就幾乎沒有其他空間了。

  降谷零的車停在巷子的這一頭,而現在,逃竄中的唐澤被降谷零從巷子的那一頭逼進了巷口,和直接跑進了死胡同也沒什麽區別。
    降谷零的車輛側窗都貼著厚實的單向防窺膜,於是諸伏景光搖下了一點車窗,想要看清兩個人的狀態。

  車窗剛打開,降谷零的聲音就傳過來了。

  “束手就擒吧唐澤,你已經無路可逃了。”

  “我、我說降谷先生……”被米花小超人追了一路的唐澤掃了眼停在另一頭的馬自達,喘口氣,“沒必要這麽狠吧!”

  一看這個架勢,降谷零就是已經研究過附近的地形,專門給他設置了一個口袋陣,利用追逐的線路,將他逼進了這個地方堵住的。

  這已經不僅僅是追逐戰的問題了,降谷零這是拿出了壓箱底的本事,完全把他當那種極難追捕的犯人來處理了。

  沒必要吧,不就是瞞著一點事而已嗎?
  好吧,剛才開槍什麽的,或許降谷零是準備在琴酒面前順勢演一下,確保身上濃重的黑方濾鏡不崩,但是精心給他圍堵在這裡,絕對是經過仔細計算的。

  作為回答,降谷零冷哼了一聲:“你要是什麽事都問心無愧,你之前跑個什麽勁?”

  “我……”想了想又一個正在做準備,說不定沒幾天就會出現在實驗室的蛋,唐澤還真沒什麽理直氣壯的底氣,只能小聲逼逼,“也沒辦法啊,這種事情,怎麽想也開不了口吧……”

  該怎麽說呢,雖然打復活賽對P5來說還有點原理好掰扯,對柯學世界而言,勁還是太大了。

  他要是對降谷零說,是這樣的,你還記得你那天許的願望嗎,趕巧了,我們心之怪盜團許願大酬賓,買四送一,復活大禮包什麽的,怕是他又要被降谷零帶去零組,叉進醫務室檢查。

  “……你只有這一件事該告訴我嗎?”眉心劇烈跳動了兩下的降谷零磨了磨牙齒,“宮野志保,還有那個叫朱蒂的老師……還有……”

  當綜合考慮唐澤的多重身份,知道了唐澤與艾蓮娜老師的血緣關系之後,唐澤身上的謎團不僅沒有減少,反而一直在增多。

  死在碼頭的卡爾瓦多斯,一著不慎被迫逃離日本躲避風頭的貝爾摩德,還有伱那幫子一直在增殖的團員……

  宮野志保的現狀,以及……當初的那場、所謂的“造假”的錄像……

  降谷零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

  仗著自己的非凡,仗著對他降谷零的了解,唐澤有太多瞞著他,自己一力消化下去的秘密了。

  “既然選擇了相互信任,有些事,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給我解釋一下?”降谷零越過唐澤,看著已經鑽出了車子,朝他們這邊走來的諸伏景光,表情陰惻惻地說。

  以他對唐澤的了解,敢讓他知道1,那麽唐澤自己一定已經做到了10。

  唐澤是個身上充滿了秘密的家夥,而且永遠選擇將更多麻煩留給自己處理,像個背負了太多考量,為了統領全局永遠走一步看十步的家夥。

  許多次站過在同樣位置上的降谷零感受到了他的這種特質,也因此,真的有些慍怒。

  如果真的讓唐澤這樣早已受到太多迫害的孩子站在自己面前,替他去殫精竭慮,那他這個臥底的意義又在哪裡?

  默默舉手作投降狀的唐澤看了看眉頭緊皺,十分認真的降谷零,又偏過頭,瞄了眼慢慢走近過來,似乎想緩和氣氛的諸伏景光,深深吸了口氣。

  這什麽坦白局的氣氛,而且是在這種陰溝小巷裡被人堵住被迫交代什麽的。

  他堂堂心之怪盜團團長,被人堵在這裡逼問什麽的,也太丟人了吧!
  馬甲掉的那麽快,被人破防那麽多次,還不夠遜的嗎,可惡,他死都不要啊!
  誒,對哦,這下氣氛不是正好合適嗎?

  “等下、等下,重來。我可以給你演示一下的。那個,你之前說什麽來著?”唐澤以一種不會引起警覺的速度,緩緩地放下雙手。

  “什麽之前?”猝不及防被他這麽一打岔的降谷零,本就沒認真舉著的槍口更降低了一些。

  “就剛才,你一走進巷口說的那句。”唐澤一臉真誠地看著他。

  “幹什麽?”沒明白唐澤路數的降谷零困惑地看著他,不知道這家夥又是打什麽主意。

  “能再來一次嗎,你重新說一下那句話。”

  唐澤用懇切的眼神盯著降谷零,看得降谷零一陣莫名其妙。

  但頂著這樣的注視,降谷零雖然感到十分莫名,還是用不確定的口吻回憶了一下,又說一次:“……束手就擒吧唐澤,你已經無路可逃了?”

  “對,就是這一句。”唐澤讚同地豎起手指,“我想說的是……我不是無路可走,我還有死路一條!”

  話音剛落,不等降谷零有什麽反應,唐澤朝他直接衝了過去,不由分說地抓住他手中的左輪槍,直接頂住了自己的胸口。

  “喂!唐澤!”離他們還有三四米的諸伏景光心臟猛地跳了跳,高聲喊了起來。

  除了本能地想要製止意外的發生,他還有種莫名眼熟的既視感,以及莫名不妙的預感。

  “唐澤……!”為了晃點過突然跑來圍觀的同事,真的關閉了手槍保險的降谷零同樣大驚失色。

  他已經來不及用其他方法阻止彈倉的轉動,只能瞪大了眼睛,看著唐澤借著他的動作,扣下了扳機。

  沉悶的槍響,手槍擊發的後坐力,順著手臂忠實地傳導而來。

  彈頭穿過人體,打進了路邊的牆體當中。

  唐澤松開手,看著彈殼落在地上,拍了拍自己被打了個洞的校服。

  “就是這樣。”面對著瞠目結舌,明顯被他創得有些回不過神的降谷零,唐澤一臉自如地攤了攤手,“我演示完了。”

  “……唐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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