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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怪盜!但柯南》第668章 不合時宜的萬聖晚會
   第668章 不合時宜的萬聖晚會

  “砰”的重重關門聲打斷了正在交談的唐澤和鈴木園子,兩個人不約而同看向門口。

  “怎麽了小蘭,哪裡不舒服嗎?”鈴木園子關切地站起身,靠近閨蜜。

  毛利蘭一直垂著頭,看不清面色,這讓她不禁有些擔心。

  被她乾燥溫暖的掌心一碰,毛利蘭仿佛猛然驚醒,一下抬起了頭,正巧對上了唐澤的視線。

  本能地閃躲了一下,毛利蘭語氣難以自控的帶上了慌亂:“沒、沒事,可能是被冷水衝的……”

  回想到方才看見的東西,她咬了下嘴唇,又看了看伏倒在桌上的朱蒂,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為什麽,為什麽會有那樣的照片,又為什麽會被貼在朱蒂老師家的洗手間裡?

  這裡是朱蒂老師的單身公寓,這一點,在他們提出到她家辦送別派對的時候就經過了確認,也就是說,貼在鏡子後方那些密密麻麻的照片,都屬於朱蒂老師。

  她這是在做什麽,收集與唐澤有關的消息嗎,那寫在自己照片以及柯南照片上的字跡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尤其是,關於明智吾郎……

  “我的身份很可能已經不安全了,灰原,你應該考慮離開米花町。”

  隻考慮各項技能以及智力,明智吾郎這個偵探做得還不錯。在大眾面前的知名度或許靠臉能做到,但能獲取到警方一定程度的信任,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了。

  沒記錯的話,唐澤對明智吾郎的態度一直是十分信任的,當唐澤出現狀況的時候,只要需要他的協助,明智都是第一時間趕來。

  在排查皮斯科一案時,明智也進入過他的懷疑視野,之所以最終沒有將之列入嫌疑人行列,主要原因是唐澤的力保。

  這與明智吾郎如今的狀態相去甚遠。要麽他在美國有不得不低調的理由,要麽……他現在的表現,就是一種假象。

  奇怪的是,如此高調行事的明智吾郎,在美期間居然似乎分外低調,找不到一點與之相關的新聞或者消息。

  唔,這個問題挺有意思的。

  “沒事,小蘭說學校的英語老師要離職了,說我都沒機會上她的課,很可惜什麽的。”

  從唐澤口中,他明確得知明智吾郎是已經確認與組織勾結,最後被滅口的政客吞口重彥的私生子。

  果然,接收到他笑意的毛利蘭微微弓起了腰背,表露出了明顯的防禦姿態。

  毛利蘭努力控制住目光,不多看唐澤一眼,以免引發對方的疑問,但心中仍在惴惴不安。

  在唐澤到達東京沒多久後,明智吾郎從美國抵達日本,開始了他在東京的名偵探之旅。

  ————

  為什麽朱蒂老師那裡,會有明智吾郎掐著滿臉是血的唐澤脖子的照片?】

  那麽能否懷疑,他對明智吾郎莫名其妙的抗拒與信任並存的狀態,或許也是類似情況的後遺症呢?
  【小蘭看見了一張奇怪的照片,心神不寧,給我打了電話。

  嘴裡叼著煙,貝爾摩德坐在電子設備的環繞當中,側耳傾聽耳機裡傳來的對話聲。

  視線再次交匯,唐澤略微思考了一下毛利蘭的誤解方向,選擇彎了彎眼睛,露出了溫和親切的笑容。

  ————

  於是毛利蘭很快又調整好了表情,站直起身,若無其事地安撫起鈴木園子:“真的沒事啦,我找點熱飲喝一下……”

  【為什麽這麽問?明智吾郎有什麽問題嗎?】

  關於唐澤和明智吾郎,他之前不是沒有產生過疑慮。

  “我想過這麽做,工藤,但是我做不到,我不可能離開這裡。”

  灰原哀思考片刻,想到監聽那頭的貝爾摩德,整理了一會兒思緒。

  “抱歉工藤,真的很抱歉。”

  打字的時候,他的表情完全不像說話時那麽平和,眉頭深鎖,壓出一個川字。

  “怎麽了新一,有什麽突發情況麽?”

  在貝爾摩德的視野裡,她知道雪莉是為什麽叛逃的嗎?
  “我們剛剛說到哪裡了工藤?”她在口罩下悶悶地說著話,也在自己的手機裡開始打字。

  灰原哀低頭,就見黑底白字的手機上顯示著一行內容。

  嘴上如此說明,柯南無聲按動手機的屏幕,在備忘錄中鍵入內容,遞給坐在對面的灰原哀看。

  為什麽呢,為什麽會被拍攝下那樣的景象呢……

  看見掛斷電話的柯南臉色十足凝重,阿笠博士追問道。

  “剛才說到,有人正在調查毛利大叔,或者說,調查我這件事。”見灰原哀很快理解了自己的用意,柯南同樣開始了分心兩用。

  一口氣看見那麽多信息量巨大的東西,毛利蘭CPU大概已經過載了,不管他表露出什麽情緒,她都只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理解。

  【你知道明智吾郎到底是什麽時候認識唐澤的嗎?】

  柯南轉頭看一眼戴著口罩,病懨懨地坐在沙發上的灰原哀,正欲開口說明,動作又猛地一頓。

  “為什麽這麽說?灰原,我理解你離開組織的時候試圖找到我,因為我們兩個可能是世界上僅存的服用了那種藥物還幸存的家夥。但事到如今,我們的處境非常危險,你或許應當考慮別的出路。”

  於是在調查與唐澤家族有關的案件卷宗時,他順便拜托過目前正在美國的工藤優作收集與之相關的信息。

  但那是衝田總司帶來消息之前的事情了。現在他們已經能確認,唐澤的記憶存在貓膩。

  兩道清脆的,屬於孩子的童聲,語氣卻鄭重低沉,談話內容萬分嚴肅。

  不行,博士家正在被組織成員監聽著,這些話不能現在詢問。

  冷靜,你要冷靜一點,新一都說了,事情還需要進一步調查,在得到結論之前,不能表現出誇張的異樣。

  “你堅持不離開這裡嗎?”

  “嗯。”

  “是,因為唐澤?我之前聽他提到過,你和他似乎是遠房親戚。”

  “……”

  監聽器的那頭陷入了沉默,這一邊,貝爾摩德發出嗤笑聲,拿起手邊空了的易拉罐,將之慢慢捏緊。

  柔軟的金屬在細弱的悲鳴中,慢慢聚成一團。

  她真想勸cool guy別說了,那個頑固又幼稚的女人有一套自我的天真想法,不會被他人的言語輕易動搖。

  在組織裡的時候就是這樣。

  接受了她父母那份惡毒的恐怖研究,卻又做出那副無辜的姿態;從小生在組織裡,注定要與黑暗相伴終身,卻還做著一些親情、自由的美夢。

  如果她從一開始就不展露出自己的天賦,考慮到她父母研究的重要性,組織說不定還會給她一個善終。

  如果她坦然接受了成為惡魔的命運,做個真正冷血的劊子手,那麽她到現在也還會是組織裡的紅人,她的姐姐更不會因為存在二心而步上唐澤夫婦的後塵。

  這就是雪莉,這就是宮野志保,這就是那一家子,永遠製造苦難,卻又能將自己撇的那麽請的偽君子……

  “多麽不合時宜的家夥。你說是嗎,庫梅爾?”

  站在她身後,倚靠在門上的人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沒有搭理她莫名怨憤的情緒,只是淡淡地開口表示:“伱叫我來做什麽?我聽琴酒說,你已經把卡爾瓦多斯叫來日本了。”
    貝爾摩德踢了一下腳邊的地面,轉椅轉向背後。

  她好整以暇地觀察著年輕人略帶不耐的表情,沙啞地笑了兩聲:“吃醋了嗎共犯君?放心,他只是一道保險。真正的計劃是不可能告訴他的。”

  靠在門上的栗發少年揚起眉毛,表情依舊沒有變化:“你讓他來負責狙擊工作,那他自然會把一切盡收眼底。”

  貝爾摩德又一次發出輕笑,明白庫梅爾正在因為什麽而不滿。

  貝爾摩德捕殺雪莉的核心需求,是對方手裡的臨時解藥。

  為了不讓組織發現雪莉變小了的事實,她必須在宮野志保變回原樣的時候殺死對方,帶回18歲的她的屍體,而關於這一點的確切消息,就是庫梅爾帶給她的。

  現如今,她叫來了完全狀況之外的卡爾瓦多斯,就等於是外泄了,只有他們二人知曉的情報,庫梅爾還能耐住性子在這裡陪她監聽,已經是給足她面子了。

  “所以,我才又叫了你。”貝爾摩德眯了眯眼睛,豔紅的唇瓣吐出了殺氣四溢的語言,“卡爾瓦多斯,真是太多事了。”

  關於唐澤昭的相關事宜,主要負責處理的,正是卡爾瓦多斯。

  當時,由於唐澤夫婦近乎同歸於盡的突然死亡,她還在歐洲,忍著惡心忙碌於善後實驗相關的事項,追查遺失的資料,自覺找到了獻殷勤機會的卡爾瓦多斯,就先一步毛遂自薦,趕到了日本。

  對於唐澤昭,她的感觀很複雜。

  理論上,這個造成了她一部分悲劇開端的孩子,無疑應該是與雪莉一樣,成為她眼中釘肉中刺的存在。

  但另一方面,不同於與她形同陌路,在她眼中等同於施暴者的宮野夫婦,她與被迫呆在組織,想方設法爭取話語權的唐澤夫婦,卻有著更為複雜的關系。

  雖然這麽說聽上去分外可悲,但她不得不承認,在過去的這十來年裡,唐澤夫婦的態度,是她感受過的為數不多的溫和善意。

  這種體驗很奇特,在往你身體裡推注著致死藥物的家夥,莫名其妙的一臉悲憫,似乎對你感受到的痛苦感同身受,看上去是那麽滑稽,那麽可笑和虛偽。

  她複雜而割裂的情緒,一直持續到了對方死去,以至於只要看見唐澤昭那張與唐澤一川分外相似的臉,那種恨不得立刻掐死對方,但又莫名滿腔酸澀的心情,就會湧上心頭。

  就像現在,她看著庫梅爾這張虛假的臉龐時這樣。

  但不等她厘清這些想法,唐澤昭,已經成為了組織的祭品。

  卡爾瓦多斯擅自揣度她的想法,給那個人施加了慘烈的刑罰,不僅摧毀了唐澤昭的精神,甚至在社會層面,還要完全毀滅他的人生。

  然後,他就死在了庫梅爾的手中。

  所以直到現在,她也依然不能斷言自己對唐澤一家人究竟懷有怎樣的心情,但對卡爾瓦多斯,她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了。

  因為對方間接透露出了一個信息——他知道貝爾摩德在唐澤夫婦手上經歷過何等慘痛和屈辱的磨難。

  這是她,絕對不能容忍的。

  “我找你來,除了拜托你負責控制計劃的事情,還有就是……”貝爾摩德挑了挑眉,沒有把接下去的話說明白,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於是站在她對面的庫梅爾,也只是給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星川輝咧了咧嘴,扯掉了臉上的易容面具,露出屬於自己的臉,“狙擊手需要一個觀察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看見他面具下屬於明智吾郎的面孔,貝爾摩德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出了最後的評斷。

  “就是這樣。我討厭所有不合時宜的家夥,聽上去就很適合滿月的血色宴會。你覺得呢,庫梅爾?”

  ————

  “不合時宜的萬聖節派對?搞什麽東西啊,這才幾月份,萬聖節不是要到十月底嗎?”

  “對啊,所以人家開頭才會寫,‘不合時宜’啊。”毛利蘭將手中的邀請函開拆,無奈地表示。

  一聽就像是無聊的惡作劇,還是變裝舞會這種稀奇古怪的玩法……

  毛利小五郎興趣大減,拿起碗劃了兩口飯:“所以呢,除了這個,這張請柬上還寫了什麽?”

  “信上說……”毛利蘭展開折好的信,稍微讀了讀開頭的內容,表情稍微有點尷尬,“呃,對方說,‘無能的偵探毛利小五郎閣下,在即將來臨的滿月之夜,我們鄭重邀請您來參加這個可怕的晚會。’”

  “哈?”差點被米飯嗆住的毛利小五郎擦了擦噴出來的飯粒子。

  毛利蘭端詳了一會兒他的臉色,接著往下讀:“當然,無論您是否出席,瀕死的小羊都將詛咒自己注定被獻祭的命運。而罪人,是否會沉醉在死亡的痛苦當中,無法解脫呢?”

  “什麽和什麽啊?”聽不下去了的毛利小五郎一把扯過了信,蹙眉繼續往下讀了一會兒全是中二台詞的信件。

  這封信的口吻不僅玄而又玄,而且充滿了挑釁和不屑,以至於使用的敬語看起來都像是無情的嘲諷。

  “是給名偵探的挑戰書,是吧?”自認看破了對方伎倆,毛利小五郎翻到了信封的背面,凝視著火漆下方的簽名。

  “Vermouth……是個外國人吧?”提前看過的毛利蘭邊看邊猜測著它的英文讀音,勉強念了出來。

  ————

  “Vermouth?不好意思啊小蘭,我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阿笠博士舉著座機的聽筒,看向桌子對面的柯南。

  “不過,毛利會去嗎,這種晚會聽起來更像是什麽年輕人會喜歡玩的場合呢。而且就在明天了,時間趕不上的吧。”

  “爸爸他說要去,還說什麽,勇敢接受挑戰才是東京人的熱血……”毛利蘭瞥了一眼後頭忙忙碌碌的鈴木園子和毛利小五郎,“而且還在讓園子幫他準備造型呢。”

  “他要化妝去嗎?”

  “是啊,請帖上寫著,因為是萬聖節的派對,所以參加者必須化妝成怪物的形象,穿黑色正裝赴會什麽的。”

  “誒,小蘭你也去嗎?”

  “我……”一些零碎的畫面在腦中閃過,毛利蘭咬了下嘴唇。

  她確實是有些想去的,但是,只要一想起朱蒂鏡子後的那些照片,想到不明原因似乎處在監視中的唐澤和柯南,她就有些猶豫。

  不能放下朱蒂老師的事情不管啊……

  “我怎麽可能去嗎,一聽就都是妖魔鬼怪啊!”毛利蘭吸了口氣,大聲回答。

  “說、說的也是……”忍不住把聽筒拿的離耳朵遠了一些,阿笠博士小聲附和。

  意識到自己變現有些誇張,毛利蘭清清嗓子,重新調整好音量:“總之,我打電話過來是想問一下,那個家夥收到邀請了嗎?既然請帖會寄到我爸爸這裡,新一說不定也收到了。我記得,他的信箱現在都是你在幫忙打理。”

  “我最近沒注意也,我回頭幫你去看一下好了。”阿笠博士看著豎起手指在嘴唇前,示意他不要多言的柯南,勉強答話,“要是找到的話,回頭給你打電話。不過,嗯,應該是不會有的啦……”

  展開信件正在細讀的柯南,放下被折起的信紙包裹好的邀請卡,同樣翻到了印著簽名的火漆那面。

  他仔細觀察著信上的簽名,指尖細細摸索,感覺到了少許微妙的凹凸筆印。

  皺起眉打量了信封片刻,他從桌上拿起一隻鉛筆,順著筆痕的方向刷了刷。

  花體的Vermouth下方,一行隱形的字跡,在灰黑色的塗抹中顯露出來。

  只有陰影與黑暗才能凸顯出的,無形的幕後真凶……真是個符合想象的意象。

  “Kummel。”放下鉛筆,他將手裡的信封展示給灰原哀看,“這個人,也是組織的一員吧。畢竟,和Vermouth一樣,都是酒的名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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