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星巫》第686章 警報
貝爾福市上空響起尖銳的警報聲,警員慌忙疏散著市民,想讓市民前往避難所。“快點!快點!不要帶箱子!箱子沒有用!”
避難的市民竟然還帶著行李箱,讓警員非常氣憤,都這時候了,還帶箱子幹什麽?
如果扛不住邪神教的攻擊,要麽死要麽成為邪神的信徒,一點行李有什麽用呢?
“帶水和食物!最好是乾麵包!”
警員們艱難的維持秩序,街道上到處都是小跑的人群,他們按照警員的指示,跑向避難所。
他們有抱著小孩的,哭泣的小孩讓街道上的人更加煩躁。他們有拖著老人的,老人都急哭了,因為她的拖累兒子才跑不快。他們有背著碩大背包的,背包裡按照警察喇叭喊的話,裝著滿滿當當的食物和水。
也有逆著人群,一邊跑一邊向警員高喊著解釋,他要回家看一看,看看家人有沒有跑出來。
也有情侶一邊跑一邊哭的,那些女人在男人面前總是更加脆弱,還不如讓她們自己跑,反而沒有那麽多事。那些穿著高跟鞋的女人很快脫下了高跟鞋,這樣能跑的更快一些。
警員們很著急,因為他們也有家人,不知道他們的家人有沒有逃進避難所。
審判署的獵巫人在貝爾福市穿行,他們要去警告甚至直接擊斃危險的使徒,以防這些使徒在戰爭之中給貝爾福市造成損害。
一間民房內,一個中年男人跪在地上,拚命求情:“隊長!我絕對不會多事!我只是年輕時不小心成為的神官,我從未使用過神術,和普通人一模一樣,我也要去避難所避難的!求您了,放我一條生路吧!”
迎接他的是8根漆黑的槍管,獵巫人隊長毫不留情的擊斃了這名神官。
無論這名神官在過去的十幾年裡多麽老實,無論他保證了多少次他的信仰已經微乎其微,無論他多少年都沒見過其他神官,當邪神教的海軍出現在貝爾福港的海面上時,獵巫人必然會處死他。
除了必然處死的神官之外,其他異端也好不到哪去。
就連異端使徒中最強的黑金所,也被人警告。鷹嘴行省審判廳廳長杜克親自來到了黑金所,站在了黑金所所有人面前。
以前一團和氣的杜克廳長,此時卻滿臉冷峻:“我現在不會和你們開戰,今天是貝爾福市的生死戰,如果我發現你們有任何行動,下一秒會有超過10發火箭彈命中這裡。”
杜克抬手,製止了引路人梅裡韋瑟的解釋,杜克繼續說道:
“邪神教佔領了這裡,你們依舊可以經營,無非是交易對象換做了邪神教而已,我們不一樣,我們會被殺死,或者會和貝爾福一起死。不要在這時候激怒煉金議會,煉金議會將動用一切力量,阻止貝爾福的陷落。如果確實要滅亡,在陷落之前我們將啟動自毀程序,哪怕留給邪神教一片廢墟,也不會輕易認輸。”
梅裡韋瑟點點頭,他很想說黑金所也不想和邪神教打交道,不過杜克廳長說的是對的,如果貝爾福陷落,黑金所甚至還會受到邪神教的禮遇,但這些煉金師就不一樣了,他們要麽戰死要麽被邪神教處死。
黑金所有後路,這些煉金師是沒有後路的。
警告過黑金所後,杜克廳長馬不停蹄的前往火車站。火車站外擠滿了人,到處都是想要買票離開貝爾福市的人。
這是議會決不允許的,鐵軌就兩條,必須先保證軍用物資的運輸,只有軍用物資運輸完,火車站才會開啟民用列車。
車站的廣場上,工作人員正在用喇叭解釋議會的決定,這是戰爭緊急機制下的無奈選擇,優先保證軍事物資,一張票都沒有。
杜克廳長帶著人從員工通道進入火車站,又從維修路線進入站台。
與對外宣稱的沒有客運票相反,此時的站台上有一列客運火車,乘客們已經坐上了火車,火車頭後的燃煤車廂正在補充煤炭,只要這兩節燃煤車廂裝滿煤炭,這列客運火車就將發車。
看到審判廳的人,車站站長連忙湊了上來。
“杜克廳長,您有事嗎?”
杜克鐵青著臉:“讓車上的所有人滾下來!”
站長愣了愣,惶恐不安的看看杜克廳長,又看看列車,列車上的人可都是議會議員們的家眷啊!
“讓他們滾下來!”
杜克再次強調一遍後,對手下說:“去控制火車頭!征用火車頭!”
看到獵巫人們真的衝向了火車頭,站長都要瘋了:“廳長,杜克廳長,這一車人是必須要送走的人啊,都是大人物的家眷,我哪敢得罪他們啊。”
“你不敢我敢!去告訴他們,現在滾的話,我不統計他們是誰的家眷!”
火車站站長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是以前,審判廳廳長作為議會暴力機構的長官,特別注意避免讓議員們感受到審判廳的武力威脅,審判廳是議會的機構,是為議員們服務的。
現在審判廳廳長竟然直接用暴力威脅議員家眷,證明審判廳連議員的觀感都不在乎了,連以後審判廳的經費能不能獲得議會的審批都不在乎了。
邪神教的這次攻擊不是以前的那種小摩擦,讓議長哈特和審判廳廳長杜克認為貝爾福市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
站長不敢怠慢,連忙讓乘警出動,把所有人趕下車去。
乘警早就看這些權貴家屬們不爽了,這種時候誰都跑不了,這些議員家屬們竟然能拿到一整列火車,多麽不公平。
一個頭髮上打滿了油膩發膠、臉色蠟黃的議員之子被乘警推出了車門,罵罵咧咧的喊:“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我要讓我父親扒了你這身衣服!”
回答他的是一顆子彈,杜克本就煩躁,聽到發膠男的吵吵,煩躁的給了他一顆子彈。
議員之子立起來的頭髮足有5厘米高,直接被子彈打出一道溝壑,這發膠也不知道是什麽做的,在子彈的高溫下竟然著火了。雖然沒有打死他,但是把他的魂都打沒了。
他憤怒的轉頭,看到滿臉狂躁的審判廳廳長杜克,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杜克他是認識的,那是比他父親還要厲害的實權廳長,不是他家能對抗的。
這一車人非富即貴,都在不同場合見過杜克廳長,看到杜克都開槍了,其他人更是連滾帶爬的離開了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