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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首輔大人的嬌嬌是個黑寡婦》第199章 神秘人現身
  陸修遠也不知花小姐為何突然問起此事,自打上次偷偷傳信給首輔告知了公子徹查錢鶯鶯一事,就讓公子對自己生出了嫌隙。

  眼下,他自是不會再將公子交代的事情告知花小姐。

  花如錦見他不肯作答,大抵也能猜到他的顧慮。

  定是葉成幃交代過不許自己再插手這些事情。

  “這次將軍北征只怕遇到的艱難非我們所能預料的,大家都清楚是福王想要將他調往邊關。”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花如錦也毫無隱瞞的直抒胸臆:“如果能夠早些尋到錢鶯鶯,如此至少能讓允王有所顧忌,他不敢輕易對將軍不利。”

  陸修遠也是一點就透:“所以花小姐是想用允王來節製福王?”

  花如錦遲疑著點了點頭。

  陸修遠有些犯難:“可眼下尚未得到錢鶯鶯的任何線索,巡按大人那邊也未追蹤到錢鶯鶯的下落。”

  “沒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花如錦笑道:“至少允王也未尋到此人。”

  “花小姐想要用花閔澤引出錢鶯鶯,這一點大人在時也有此打算,可我實在擔心,要是允王得知定不會放過花小姐的。”

  陸修遠如今奉命保護花如錦的安危,自是不想看到她有任何閃失。

  “即便我現在妥協,只怕允王也不會放過我。”

  花如錦挑眉道:“我反而擔心的是福王與允王互相勾結,他們若是聯手置將軍於死地,邊關離著京城萬裡之遙,只怕我們連漠北的軍情都難以知曉一二。”

  想到顏華清和舒瑾玄的死,她更為憂心。

  這個時候她可不能將所有期望放在駱楚淮身上。

  萬一這人鐵了心要向著福王,那葉成幃此一去再難回來了。

  陸修遠思慮了很久,終於頷首道:“行,我一切願聽花小姐的。”

  得了這話,花如錦滿是欣慰的點了點頭,領著大家往回走。

  剛到城門口,便遇見一位戴著鬥笠的神秘人尾隨在馬車身後,與馬車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立時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探出頭小聲對汀安吩咐道:“調轉馬頭,我們去一趟城北。”

  汀安按著她的意思連忙朝城北而去。

  到得一處僻靜的巷子,花如錦叫停了馬車,讓汀安和幾個小家夥在巷口等候,自己則下車去了旁邊一處賣胭脂水粉的鋪子。

  陸修遠有些納悶,方才回城不遠處就有水粉鋪子,也不知花小姐為何繞這麽遠的路來此處購買。

  橫豎女兒家的心思,他也猜不透,隻得跟著一道進去。

  花如錦進了鋪子後,並未購買任何胭脂水粉,僅是逗留了片刻,見那神秘人也跟了來,瞧準鋪子後門就走了出去。

  到得一處無人的深巷裡,花如錦突然停下了腳步。

  陸修遠看得一怔,不解的問道:“花小姐這是要去何處?”

  花如錦朝他淡然一笑,隨後卻衝著巷口大喊道:“閣下出來吧,何必鬼鬼祟祟?”

  戴鬥笠的神秘人躲在牆角,聽到聲音,心裡一驚,這才慢悠悠的走了出去,一邊摘下鬥笠一邊含笑說道:“花小姐當真是觀察入微,沒想到早已察覺到在下。”

  “你認得我?”

  花如錦望著上前來的神秘人,略顯詫異。

  “當然。”

  那人溫溫一笑:“江陵城數一數二的女訟師,在下豈能不識。”

  陸修遠立刻生出警覺,拔出了佩劍。

  “陸典史不必擔心。”

  花如錦示意他收回劍,笑著解釋道:“他若心存歹意早該在我們進城之前就動手了。”

  那人更加驚喜:“花小姐果真是聰慧過人。”

  “閣下不必拍我馬屁。”

  花如錦冷嗤了聲,直言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閣下正是前陣子秘密為我家將軍送帳簿的那位神秘人吧?”

  “何以見得?”

  那人又是一陣驚訝。

  “這有何難猜的。”

  花如錦抿唇淺笑道:“你既然沒有謀害我的心思,又知曉我是訟師,如果是想要尋求幫助大可光明正大的來尋我,如此鬼鬼祟祟的要麽就是有見不得人的勾當要麽就是心有顧忌。”

  “花小姐猜得沒錯,我的確是前些日子為狀元郎送帳簿的神秘人。”

  那人也不再隱瞞,如實答道:“在下駱軒,曾是卓家的一名管事。”

  “你也姓駱?”

  花如錦對這個姓氏有些敏感。

  “正是。”

  駱軒毫不含糊的答道:“要論起來,花小姐還得喚我一聲兄長,我的生母早年間曾是侍奉駱大都督的陪嫁侍女,只因枳寧郡主的迫害,我生母慘遭枳寧郡主和福王毒害,若不是得母親跟前的老嬤嬤庇護,在下怕是也活不到現在。”

  “又是他造下的孽。”

  花如錦唏噓道。

  這駱楚淮還真是害人不淺,想到自己和花幼恩的命運,她連忙問道:“所以駱公子今日前來是想讓我與你聯手替你生母報仇?”

  “仇自然是要報的。”

  駱軒憤懣不已的說道:“可我要的並非是朱枳昂與朱枳寧的命,我要他們兄妹二人身敗名裂。”

  頓了頓,他又接著講述道:“這些年我藏在卓家知曉了不少福王利用卓家與北國乾下的見不得人的勾當,花小姐還不知道吧,早在葉將軍入京前,福王就已經讓人暗地裡與韃子簽訂了檀水之盟,而這盟約的內容便是雁門關以北之地盡數歸於韃子。”

  “豈有此理。”

  陸修遠聽得義憤填膺:“兩國征戰這些年,朝廷投入大量兵力財力好不容易收復回來的失地就這樣被福王拱手送人,他有何臉面再居於朝堂之上?”

  駱軒也搖頭感歎道:“這些年大家隻聞兩國在邊境時有摩擦,卻並無真正的交戰過,太祖爺在世時我朝就已是兵強馬壯,三征漠北更是將韃子打得落荒而逃,退居到了朔河以北數百裡外的荒漠,為何新帝登基這些年卻頻頻來犯,攻城略地更是不在話下,這一切不過是大同都督張顯養寇自重的策略。”

  “張顯?”

  花如錦對這個名字還有些印象,正是誣陷顏華清通敵賣國的將領。

  “此人早年間曾是福王帳下的幕僚,據說自小就跟隨在福王身前,後來隨駱大都督北征後一直留守漠北駐軍,手握十五萬雄兵,也是陛下不察,就說顏華清和孫庭這次出師不利,不是張顯故意見死不救還能是什麽,憑著他手中的鐵騎如何救不下這支援軍。”

  駱軒眼眉低沉,重重的歎了口氣:“只怕此次他定會故技重施,置葉將軍於危難之中。”

  聽到這話,花如錦也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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