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什麽都往DNA裡刻的屑
  海格的藥水……應該說是龐弗雷夫人的藥水很管用，至少四個人的腿都不那麽地癢了。

  蜘蛛的絨毛太硬，以至於褲子都難以防住，偶爾也是會有幾根不那麽老實的穿過褲子，扎在柔嫩的肌膚上。

  不止是赫敏，哪怕是穿著長褲的哈利和羅恩也被蜘蛛絨毛弄得有些癢癢，但畢竟是隔了褲子，所以也算還能忍受，不像赫敏那樣嚴重。

  令人值得欣慰的是，魔法界的藥劑比較狂野，藥效立竿見影並且還有額外的作用，像蜘蛛的毒素啊什麽的都能清理一空。

  海格也沒有多留他們，簡單說過幾句話之後就放他們回到霍格沃茨。

  謝過海格，三人帶著蒂法回到了霍格沃茨城堡。

  於是，就有了之前發生的一幕。

  ……

  “乾得不錯。”路易斯讚許地點頭，對三人說道：“鑒於你們的優異表現，每人將獲得兩百個學分作為獎勵。”

  三人組對視一眼，盡皆覺得不虛此行。

  連帶著充滿怨念的羅恩，一瞬間都將那大蜘蛛拋在腦後。

  “耶！路易斯好棒！！！”羅恩自顧自地說著很讓人誤會的話。

  “好了，我想你們三個應該回去好好洗個澡睡上一覺。”鄧布利多如是說：“與蜘蛛奮戰總歸是讓人精疲力盡的。”

  “我們沒事。”赫敏立刻說道，吃瓜的內心不允許她後退半步，她順手還拽住了想要離開的哈利。

  經赫敏這麽一說，羅恩和哈利也不困了，倆人瞪著眼睛，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滿眼渴望地看著蒂法和鄧布利多。

  八卦是人類的天性，尤其是好奇心十分重的小孩兒。

  鄧布利多和路易斯你看看我我看看伱，誰也不想先開口做那個勸退三個好奇寶寶的惡人。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你們……”鄧布利多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赫敏很上道地立刻說道：“教授放心，我們肯定不是海格！”

  禮貌海格：你嗎？
  不過值得肯定的是，至少海格的大嘴巴是有口皆碑的，畢竟這直腸子藏不住任何秘密。

  這一點不止霍格沃茨的同學們，連魔法部的人都知道。

  鄧布利多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但他告訴海格的，都是能對人說的事情，或者是故意告訴他的。

  “好吧。”鄧布利多飽含深意地看了一眼赫敏，伸手為三人各自添上一杯滿滿的冰鮮檸檬水，還有小零食。

  看著鄧布利多把蟑螂糖果塞進嘴裡，路易斯突然想起一件大事兒：“對了，你們幾個有沒有帶幾隻八眼巨蛛的屍體回來？”

  “沒有，怎麽了？”赫敏咬下一塊薯片，發出哢嚓哢擦的聲音，緊接著想起了剛剛八眼巨蛛的交流聲，瞬間又把薯片放到一旁。

  路易斯下意識地做了一個推眼鏡的動作，一臉狂熱地說道：“這麽優秀的食材，你們居然不把它們帶回來？真是的，我還以為霍格沃茨要添加一項新食物來源了呢……”

  三小隻對視一眼，被路易斯震驚得零食在嘴裡甚至忘了嚼。

  “蜘蛛……還能吃？”問這話的是羅恩，身患蜘蛛恐懼症晚期的他根本就沒法接受這個事實。

  “吃過螃蟹嗎？”路易斯看似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羅恩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吃過，我可是最愛吃螃蟹的……不過這和螃蟹有什麽關系？”

  “我可以負責任的和你說，八眼巨蛛不止長得像螃蟹，而且吃起來也基本都是一個味道——你知道嗎，八眼巨蛛掰開之後，你會發現裡面的結構幾乎和螃蟹一模一樣。”路易斯一副懷念的模樣：“尤其是肚子下面蛛絲囊的那個部分，吃起來口感就像果凍一樣……”

  羅恩臉色鐵青，不自覺地乾嘔一聲，連帶著哈利和赫敏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我需要提醒你們的是。”路易斯換上一副正經的神色：“蜘蛛這種東西並不適合蒸著吃，因為相比於螃蟹，蜘蛛的肉更油膩，沾水會影響口感，我個人認為蜘蛛更適合烤著吃，而且一定要記得把八眼巨蛛的體毛全部去掉，盡量用火燎掉，畢竟你們也不希望吃完之後嗓子眼兒發癢吧？”

  “當然，千萬不要油炸，蜘蛛本身就富含油脂，外來的油脂會破壞掉蜘蛛肉原有的口感……”

  這下，連赫敏都有些堅持不住了，她扶著面色鐵青的羅恩，連聲阻止道：“別……別說了……我接受不了……”

  “哎？你不是挺愛吃薯片的嗎？”路易斯笑得很壞：“看樣子，你很喜歡薯片這種脆脆的口感是吧？”

  赫敏並不知道路易斯話裡藏刀，單純地點頭回答道：“我的確很喜歡脆生生的口感。”

  “看，這就是了。”路易斯攤攤手：“科學上來說，人類喜歡脆脆的口感，就是因為祖先大量攝取節肢動物，其中蛛形綱的動物因為不會飛且高營養高熱量是攝取量最大的——這種對脆脆的口感的追求因此被刻在了人類的DNA裡……”

  不要什麽都往DNA裡刻啊！DNA會哭的好不好！

  赫敏這下再也堅持不住了，她想到了那崩了羅恩一身的蜘蛛內髒，乾噦了一聲。

  她一臉幽怨地看著路易斯，這下終於知道了什麽叫做知天易，逆天男……

  鄧布利多的臉色也有些僵住，想象力太豐富有時候也不是什麽好事兒，但是他看起來並不是覺得這種食物多麽逆天，而是……有些向往。咂吧兩下嘴巴後，他目光轉向蒂法：“說說看吧，洛哈特小姐，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的態度讓路易斯產生了一種錯覺——看起來特像讓蒂法在規定時間規定地點交代自己的問題。

  可蒂法表現得卻有些心不在焉，她神情恍惚地看著鄧布利多，有些遲疑地問道：“我現在……是在霍格沃茨嗎？”

  看她的神態和眼神完全不似裝出來的，路易斯和鄧布利多對視一眼，盡皆閃爍著不解的神色。

  “不然你以為這是布斯巴頓的校長室嗎？”路易斯唱著黑臉兒反問著，伸手指向鄧布利多：“你覺得他長得很像馬克西姆女士？”

  這話一出，羅恩“噗”地一下化身霍格沃茨大呲花，把嘴裡的檸檬水噴出去老遠。

  他的想象力也很豐富，甚至想到了鄧布利多穿著布斯巴頓校長馬克西姆女士的常服的樣子……

  “呃，抱歉，很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或者只有一些模糊的記憶。”蒂法有些苦惱地揉著太陽穴。

  路易斯出聲問道：“據我所知，你似乎是被什麽東西附體了……是惡魔嗎？”

  三小隻的耳朵都豎了起來，惡魔？這又是什麽瓜？

  蒂法仔細想了想，又搖搖頭：“似乎不是，那種力量給我的感覺中正平和，完全不應該是惡魔的樣子……並且它是我主動驅逐的，如果是惡魔的話，我似乎並不能做到這一點。”

  “我想應該也是這樣。”鄧布利多出聲定下基調：“霍格沃茨城堡內刻滿了惡魔驅逐符咒，惡魔就算附體到普通人的身上，也無法進入霍格沃茨，除非他把整座城堡的牆壁都毀掉才行。”

  “那不是惡魔，會是什麽呢？”路易斯敲敲桌子，有些不太能理解。

  蒂法回憶了一下，半晌才緩緩說道：“是天使……曾經我還在孤兒院沒有被吉德羅接走的時候，我一直信奉著上主，後來，也就是前一段時間我剛剛畢業的時候，有一道聖潔的聲音總是在和我說能夠幫助我，讓我能夠不再拖吉德羅的後腿，在事業上對他有所幫助……”

  “我也忘記是哪天，我對他說了yes……從那之後的記憶，我就開始有些模糊不清了，我似乎來到了一個理想中的世界，很快樂，感受不到任何的煩惱，但是突然有一天我從這夢中醒來，我看到了我不受控制地殺害了吉德羅……天啊……我究竟做了些什麽……”

  “天使？天使怎麽會做出這種邪惡的事情？”羅恩嘴裡還在嚼動，卻也沒耽誤他當一個合格的十萬個為什麽。

  赫敏臉色有些難看地說道：“羅恩，這個世界上不止存在著天使，還有墮天使的存在……”

  鄧布利多立刻抬起手臂，伸手在面前虛畫著符號，一道道看不懂的符咒在虛空中閃現著，不斷地打入到霍格沃茨的牆體之中。

  隨後，他的掌心劃開一道痕跡，漸漸在手掌上方凝聚成一小團血液。在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不解的目光中，這團血液飛入牆壁之中。

  “您這是幹啥呢校長？”路易斯不解地問道。

  “噢，沒什麽，只是幾個不太起眼的天使驅逐咒。”鄧布利多輕輕抹去手上的傷口，很隨意地說道：“洛哈特小姐並沒有說謊，那名墮落天使離開了她的身體。”

  “所以，蒂法助教你知道那名墮天使的真名嗎？”赫敏好奇地問道，“如果知道其真名的話，是可以進行召喚的，我在霍格沃茨的藏書之中看到過召喚天使的方法。”

  “首先，天使不一定會回應你；其次，你相當於異教徒，難不成你想召喚個敵人出來？”路易斯一臉嫌棄。

  他也沒說錯，畢竟巫師們和教會是勢同水火，中世紀教會可沒少燒巫師……

  身為教會的後台，天使們能對巫師有好臉色就怪了。

  蒂法搖搖頭，否認道：“他曾經對我說，他叫做拉斐爾……我知道，那是上主座下的七名天使長之一，是伊甸園生命之樹的守護者……”

  “那更不可能了，拉斐爾不可能做這種事情，更何況是親自來做……”路易斯聳聳肩：“你見過哪家領導辦什麽事兒還要親力親為，尤其是誘惑一個人類女性……嘖，這種事情也就是撒旦那邊的沒品的墮天使才能乾出來的。”

  赫敏點點頭，一副很懂的樣子：“這樣就說得通了，墮天使畢竟也是天使，還保留著天使們的特性，比如經過別人允許後才可以附體，還有他們那些中正平和的力量，給人以正派的印象……”

  “這樣一來，我們就不能用對付惡魔的辦法對付他們了。”鄧布利多點頭定下基調，看向路易斯：“你要學習以諾語了，路易斯。”

  “哈？以諾語？”路易斯有點頭大，能不能不學習新語言？

  當年學英語還挺費勁呢……

  他倒不是不擅長學習新語言，只是最近比較怠惰，不是很想學習。

  “教授，我也想學習以諾語。”赫敏連忙說道，這種學習的機會她根本不會放過。

  路易斯瞅著她，心想到底你是卷王還是我是卷王？

  再這麽怠惰下去，就和卷王人設不符了啊混蛋！
  他提起一口氣，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吧，我學……”

  偉大的德彪斯基曾經說過，都是知識，學吧，學無止境，太深了。

  “已知能夠限制天使的幾種方式只有兩種，分別是聖火以及天使驅逐符咒。”鄧布利多聳聳肩：“很不幸的是，我們的魔法一般來說很難對他們造成什麽有效的傷害。”

  “那我們學魔法還有啥用？”羅恩呆頭呆腦地問道。

  赫敏拍了一下他的腦殼：“普通的巫師怎麽會遇到天使和墮天使這類的敵人，他們這輩子能夠遇到最危險的敵人也就是康沃爾郡小精靈了……”

  “倒也是。”羅恩挑挑眉：“學習以諾語加我一個。”

  “我也是！”哈利也十分積極地說道。

  路易斯看向三人組，三人組對他報以熱情的微笑。

  “我們也想變得有用嘛。”哈利嘿嘿笑著，但路易斯卻破天荒地覺得他好像也不是那麽地傻。

  當然，這裡的傻並不是貶義詞，有時候傻人有傻福也是一件幸運的事兒，哈利和羅恩兩個家夥就是這樣的——你看，傻乎乎的羅恩能迎娶赫敏，傻乎乎的哈利能成為真正的救世主，不光是靠他們的努力，當然還有他們的福氣……

  多少人求還求不來這種福氣呢。

  鄧布利多打斷了四個小娃娃的互相感動，他看著蒂法問道：“洛哈特女士，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吉德羅的死和你脫不了乾系，就算我們接受了墮天使附體的說法，魔法部也不會相信的。”

  路易斯想了一下確實，畢竟福吉連伏地魔歸來都不會承認，更別提讓他承認墮天使興風作浪了。

  他極大概率是夾著尾巴當這件事不存在，並且把‘罪魁禍首’蒂法打入阿茲卡班。

  “吉德羅到底怎麽樣了……”蒂法語氣消沉地問道。

  路易斯歎了口氣，站起身拍拍蒂法香軟的肩膀：“節哀，我帶回了他的遺體……”

  蒂法不顧紅腫的雙眼，赫然抬起頭看向路易斯。

  “真的嗎……噢，謝謝你，蒙巴頓同學……”蒂法看向路易斯的眼中帶著期許。

  路易斯搖搖頭，對鄧布利多教授說道：“教授，我建議您先把窗戶打開。”

  鄧布利多依言照做，路易斯從空間中把那坨洛哈特放了出來。

  由於空氣的流通，所以味道也沒那麽濃重，但那股若有若無的惡臭味道還是把三小只差點熏得嘔吐。

  但已經有人吐了，是畫像上的菲尼亞斯，他吐得滿畫像都是，結果被戴麗絲校長一記悶棍敲暈，再次和其他幾位校長合力把他綁在了椅子上。

  眾人定睛看去，就看到了一坨黑色的便便。

  “很抱歉，我找到洛哈特教授的時候，他已經成了這個模樣……”路易斯有些不忍直視地看著面前的這坨。

  蒂法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她一手抓著自己的領口，另一隻手掩著嘴，兩腿一軟無力地跪在地上。

  “吉德羅……吉德羅……”她眼淚撲簌簌地順著臉頰落在地上，神色淒婉。

  “悲劇啊……”路易斯搖搖頭。

  “悲劇……”“悲劇……”“悲劇……”三小隻一齊搖頭，饒是他們對洛哈特的印象不是很好，現在一股悲傷的情緒也是油然而生。

  這是人類的善良天性。

  “他是個偉大的作家。”鄧布利多蓋棺定論。

  “偉大的作家。”四個小家夥重複著鄧布利多的定論。

  路易斯又加了一句：“他的作品將永垂不朽。”

  “永垂不朽……”三小隻重複著，赫敏已經破防了，她低聲啜泣著，已經不忍心再去看洛哈特的遺骸。

  “Alas……”鄧布利多歎道。

  “Alas……”四人異口同聲地重複著。

  眼看著蒂法就要湊到那坨便便上了，鄧布利多神色一緊，他揮手將一旁的太妃糖變成了一個洛哈特的等身木製雕刻棺材，把那坨洛哈特裝了進去。

  與此同時，蒂法也撲到了那棺材之上。

  “吉德羅……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啊……沒有你我可怎麽活啊……”

  蒂法抽噎著，眼淚將洛哈特雕塑的臉打出一片濕痕。

  “唉……”鄧布利多想說點什麽，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他正遲疑呢，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是麥格教授等四位院長。

  “發生什麽事了？鄧布利多？”先出聲的是弗立維教授，他擠在人群堆裡看不清情況，只能跳著腳問道：“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哭？”

  “是吉德羅，他在密室中被那個怪物吞吃掉了。”鄧布利多搖著頭歎道：“你們來的正好，蒂法助教就交給你們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去找海格處理。”

  說完，鄧布利多帶著他的福克斯化作一團火光消失在校長室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