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懂規矩就是最大的本事
  看著面前盈盈而立的小女仆，路易斯想起來了，這不是那個誰麽？魔樞的最終BOSS，被瑪裡苟斯弄瘋的可憐紅龍嗎？

  每次打魔樞的時候都覺得惋惜，這麽好看的女孩子，怎麽就被瑪裡苟斯那個老瘋子禍害瘋了。

  但每次的小小傷感都被隊友們衝散。

  “魔摳打完下一個去哪？”總有人會這麽問。

  都是老丈育了。

  那句話怎麽說來的？李達，手持兩把大爺，端的有萬夫不當之男……

  克莉絲塔薩似乎看穿了路易斯所想，輕聲用傳音解釋道：“感謝主人把我從瑪裡苟斯那個老瘋子手中救出，要不是您，我還不知道要在他的魔爪下遭受怎樣的命運……”

  嗯，你會被那啥到失心瘋，路易斯搖搖頭，咂咂嘴表示惋惜。

  不過還好，面前的這位小紅龍剛被抓住就被系統救走了，並沒有經歷過那種可怕而又悲慘的命運。

  而到現在他算是明白為什麽生命縛誓者的仆從是UR了，這哪裡是坐騎啊，這分明就是坐騎啊……

  呵，系統這是把我當什麽人？我讀春秋的！

  我堂堂大漢曹丞相精神的正統繼承人，怎能學蛐蛐尹志平呢？
  不過克莉絲塔薩真的很好看。

  “這就是你的女仆嗎？小鹿？”凱瑟琳饒有興致地看著克莉絲塔薩，她倒沒有什麽醋意或者酸味兒，經歷過那件事兒的她，現在對於自己和路易斯很有信心。

  她也沒什麽必要吃那種沒意義的飛醋。

  “嗯。”路易斯點點頭。

  “這位就是主人的愛人吧？克莉絲塔薩見過主母。”克莉絲塔薩對著凱瑟琳屈膝一禮。

  《高情商》。

  凱瑟琳的眼前頓時一亮。

  哎，這女仆，孺子可教啊。她的心裡透著滿意。

  “呃，我倆還沒結婚呢。”路易斯有點尷尬地說道。

  凱瑟琳倒是很滿意，她對克莉絲塔薩的好感度幾乎是一瞬間就達到了一個相當的高度。

  知進退，顏值高，情商高，凱瑟琳對於克莉絲塔薩簡直滿意極了。

  “以後……嗯，你就跟著凱瑟琳吧。”路易斯安排著克莉絲塔薩的工作。

  一人一龍抬頭看向他，面色不解。

  “我畢竟住在男生寢室，克莉絲塔薩一頭母……一個女孩子和我住一起影響不好。”路易斯說出了心中的顧慮。

  伱想說一頭母龍是吧，你是不是想說一頭母龍吧你！
  “可是你……”凱瑟琳還有些顧慮，她還以為克莉絲塔薩是路易斯的爺爺指派給他的呢。

  老路易斯：你高看我了，閨女兒。

  “沒事，我有阿瑟莉亞就夠了。”路易斯這麽說著，絲毫沒把阿瑟莉亞當成母貓頭鷹來看。

  不過似乎貓頭鷹執事者們也並不在乎這些，在晉升堡壘的時候什麽東西沒見過？也算是見得多了。

  晉升堡壘的格裡恩可真是充滿了科技與狠活……算了不說了，說多了惡心。

  索蘭莉安一臉歆羨地看著豪華的馬車和那五個拉車的元素，如果這不是屬於路易斯的東西，她早就偷偷上去瞧個究竟了。

  路易斯看穿了她的渴望，笑眯眯地邀請道：“莉安姐姐，和我們一起上去坐坐？”

  “我就不去了。”索蘭莉安假模假樣地咳嗽一聲，故作矜持地說著，可眼中的渴望怎麽也掩飾不住。

  真的好想上去看看耶，但我可是小鹿先生的姐姐，小月亮的媽媽，不能丟掉我身為長輩的形象！
  嗚……可是還是好想去看看耶……

  最終，口是心非的索蘭莉安也沒有上馬車去瞧上一瞧，只是在外面簡單地看了兩眼後就回到了屋中。

  上得馬車，路易斯與凱瑟琳倒著實被馬車的內部小小震懾了一下。

  就像是被施過無痕伸展咒一樣，馬車從外面看起來是正常大小，可內部的空間卻很大，差不多能有三四十平方米左右。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哈利波特這本書裡的魔法界的確很吊軌，你說他是高魔世界吧，他的魔法還基本都是單體對波很少有大規模殺傷性的；你說他是低魔世界吧，他還總能整出點科技與狠活，像是無痕伸展咒這種魔法，在高魔世界怎麽著也得是一門高深的空間魔法，非法聖以上不能掌握的。

  “這是來自泰坦的科技，以阿曼蘇爾閣下的無上偉力，開辟出的次元馬車空間。”

  克莉絲塔薩適時地為兩人解釋著，其實就是夜之子們把阿曼蘇爾之眼公器私用了。看到凱瑟琳盯著地毯出神，她很貼心地講解道：“這是銀月城的地毯，出自奎爾多雷……也就是高等精靈皇家編織大師的手筆，是克羅米從另一個時空節點的奎爾薩拉斯偷……買來的。”

  她意識到不太對勁，立刻改口。

  千萬不能讓主人誤認為巨龍都是小偷小摸的，除了青銅龍，沒有人會這樣，哼。

  編織這條地毯的時候，太陽王還是阿納斯特裡安呢。

  “您知道的，在艾澤拉斯，高等精靈的奢侈品總是為各個族群的上流們所追捧。”克莉絲塔薩拈起桌子上精致的水晶杯子：“甚至就連巨龍們也不能免俗，就連龍眠神殿的龍王們，都十分熱衷於購買精靈們的奢侈品。”

  可憐的凱瑟琳坐在一旁的軟椅上，如同鴨子聽雷一樣一頭霧水，什麽奎爾多雷，什麽艾澤拉斯，另一個時空節點，還有龍王們，根本不能理解。她現在完全就是“我是誰，我在哪裡，我在幹什麽”的狀態，覺得自己好像個局外人。

  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

  她破天荒地生出一種危機感，總覺得與路易斯好像隔上了一層隔膜。

  “主上，準備好了嗎？要出發了！”阿瑟莉亞萌萌的聲音從外面響起，隨後她發出一聲怪叫：“咦——哈！”

  伴隨著馬鞭的甩動聲，馬車漸漸起步飛上天空，向馬爾福家行駛過去。

  “小鹿，艾澤拉斯——到底是什麽地方？為什麽你們說的話我都聽不懂。”凱瑟琳終於還是有些繃不住了，忍不住問道。

  “艾澤拉斯啊，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有機會的話，我會帶你去看一看。”路易斯衝她調皮地眨眨眼：“不過現在還不可以，等到我們變強一些後，才可以過去。”

  “為什麽？”凱瑟琳不解地問道。

  “那裡很神奇，很神秘，也……很危險。”路易斯斟酌了一下語言，指著克莉絲塔薩說道：“就像欺負克莉絲塔薩的那個瑪裡苟斯，他是一位執掌著世界魔法權柄的藍龍王，你把十個鄧布利多捆一塊兒，都未必能擊敗那個老幫菜。”

  這一提瑪裡苟斯不要緊，又平白地勾起了克莉絲塔薩的傷心回憶，她垂下頭，低聲啜泣著，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在裙子上。

  凱瑟琳輕撫著她的後背，低聲安慰著：“別怕，你現在不是已經離開那個夢魘了嗎……等到我們能夠去艾澤拉斯的那一天，一定會幫助你報仇的。”

  克莉絲塔薩抹抹眼淚，帶著感激重重地點頭。

  凱瑟琳從一旁的櫃子裡翻出一隻金色的罐子，裡面裝著紫色的液體。她把臉湊過去仔細聞一聞，一股甜香味兒鑽進了她的鼻孔，很好聞，聞起來應該是什麽水果。

  路易斯看著她的動作，高中化學的DNA動了。

  如果凱瑟琳但凡有一點兒化學常識，都應該知道聞奇怪的液體之前要用手對著鼻子扇扇風。

  看樣子不止化學課，她魔藥課也沒好好聽講。

  哼……得好好計劃計劃，到時候給她單獨出一套題，等她考個低分的時候，在帶她去小黑屋裡補課！

  嘿嘿嘿哈哈哈……至於講些什麽嘛，嘿嘿，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來點果汁吧，會使你心情好些。”凱瑟琳並不知道路易斯在想什麽，她兩手捧著罐子問著兩人。而這時候她才意識到，這輛馬車在行進過程中居然一點顛簸感都沒有，就和平時在家裡坐著沒什麽兩樣。

  這就是來自暗影界的科技，這輛馬車畢竟融合了整個艾澤拉斯的各種智慧結晶。

  “謝謝，抱歉，這應該是我做的。”克莉絲塔薩連忙擦擦眼淚站起身接過凱瑟琳手中的罐子，為二人各自倒上一杯果汁。

  “這是高等精靈們經常飲用的月莓汁，營養很豐富，據凡人們相傳，這月莓汁經常飲用有美白皮膚，延緩衰老的作用。”

  一聽有美白皮膚和延緩衰老的作用，凱瑟琳的眼睛一下子就再也離不開面前的月莓汁，她甚至還有些渴望地盯著克莉絲塔薩手裡的罐子，頗有得隴望蜀的意思。

  女人嘛，也可以理解。

  凱瑟琳直到喝完杯子裡的月莓汁，才注意到克莉絲塔薩沒有為自己倒上一杯。

  “你怎麽不喝？”她關切地問道。

  “沒有仆人與主人一同在桌上用餐的道理。”

  克莉絲塔薩對於規矩門兒清，紅龍軍團本就是階級森嚴的大家族，身為曾經生命縛誓者阿萊克絲塔薩陛下的貼身女仆，克莉絲塔薩對於各種規矩還是很為敏感的。

  “這怎麽能行，我們兩個還要一起相處很久，我不太習慣過於……嗯，那個的規矩，這會讓我感覺你在疏遠我。”凱瑟琳很溫和地說道，從克莉絲塔薩懷裡拿出罐子，為她倒上了一杯月莓汁。

  克莉絲塔薩忽然有些惶恐。

  “我……我可以嗎？”她看看凱瑟琳，又把頭偏向路易斯，一對又大又可愛的眼睛忽閃忽閃可憐巴巴地看向路易斯。

  路易斯不置可否地笑笑，拿起月莓汁一口抽乾。

  “這是你們二人之間的事情，我已經把你委派給凱瑟琳做女仆，所以……你只需要服從她的命令就好。”

  說著，路易斯把杯子往桌子上一鐓。

  這一鐓不要緊，可把克莉絲塔薩嚇壞了。她一下子跪在地上，眼淚幾乎是一瞬間就湧出眼眶，她哽咽著抱住路易斯的腿，哀求道：“主人，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回艾澤拉斯……求您了……”

  “路易！”凱瑟琳也有些不忍地勸道。

  路易斯並沒有接話，剛剛克莉絲塔薩對二人耍的小心機他很不喜歡，現在只是想敲打一下克莉絲塔薩，讓她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因為凱瑟琳的縱容就開始對別人耍心機。

  克莉絲塔薩的本命精華就在他的手上，一念便可定其生死，所以路易斯也不擔心她能掀起什麽風浪來。

  不過，最大的原因還是做給凱瑟琳看，表示一下自己對克莉絲塔薩的確沒什麽想法。

  在他看來，兩個人畢竟還是在一起了，所以有的時候適當讓伴侶安心也是應該做的事情。

  他真的，我哭死。

  “好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路易斯用腳踢踢克莉絲塔薩的大腿：“起來吧。”

  克莉絲塔薩這才怯怯地站起身，咬著嘴唇看向路易斯，那梨花一枝春帶雨的模樣兒，端的是我見猶憐。

  凱瑟琳想要說兩句好話，卻被路易斯一個眼神噎了回去。

  “有些話，凱希不會和你說，但我是要和你說一說的。”路易斯伸手敲敲桌上的杯子，克莉絲塔薩連忙拿起金罐倒入月莓汁。

  “我留你在凱希的身邊，並不是要你能有多大的本事，在我這裡，懂規矩，就是最大的本事。”

  “好了，該說的不該說的，也都說完了，你能明白那便是好的，如果你不能明白，那你還是去考達拉慢慢去想吧。”

  聽到考達拉三個字，克莉絲塔薩渾身顫抖起來，她真的不願意回想起那個夢魘之地，那個老瘋子的藍龍軍團駐地……

  凱瑟琳看著眼前陌生的路易斯，一陣恍惚。

  這樣的路易斯，她還是第一次見。

  她吸吸鼻子，歎了口氣，不管怎樣的路易斯她都喜歡，這樣的小鹿她也更是深深地喜歡著。

  凱瑟琳有些悲哀地發現，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其實更喜歡現在這樣冷酷無情的小鹿？
  冷酷無情嗎？路易斯並不覺得，在他看來，各司其職才是最重要的。女人有點小心機的確是很可愛的，但克莉絲塔薩說穿了只是他的坐騎而已。

  “啊哈，主上，準備一下，馬爾福家就要到了！”阿瑟莉亞在外面提醒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