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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熟練度苟長生》第479章 當年的那個人情,現在需要你還了
  第477章 曦月叛變,陳平反殺曦月
  碧仙閣。

  陳府。

  陳平回頭看了一眼被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的洞府,心裡默念一聲‘再見’。

  再見了,碧仙閣。

  再見了,天音仙城。

  這個生活了兩百多年的修仙城。

  若不是因為禁錮修複大劫,他即便要暫時離開,也會選擇很快回到天音仙城修行。

  在這裡修行實在是太安逸了。

  這兩百多年的修行生涯中,除卻遇到了獨孤祭九這一個麻煩事之外,其他時間基本沒有遇到過什麽風險,更談不上劫道之事。

  這讓過慣了提心吊膽生活的陳平甚是欣慰。

  可惜。

  還是到了離開的時候。

  陳平趁著天未亮,悄咪咪地離開城主府,去往庶務閣。

  碧元仙子還沒有回來,無需道別。

  十八倒是在碧仙閣,不過陳平也沒有和她打招呼,而是給她留了一份信。

  悄無聲息到達庶務閣,出示令牌後順利進入傳送陣。

  庶務閣隻認令牌,不問身份,不問去向,信息高度保密。

  很快出現在了第二個傳送點。

  與兩百年前來時的傳送路線不太一樣,回程時依然有個別的大陸沒有解封,或者有些大陸解封了但傳送點並沒有啟用。

  所以得換一些路線。

  不過陳平這幾年已經做過詳細的規劃,早已清楚每一個傳送點,穩妥起見甚至還規劃了備選的路線。

  一路傳送。

  期間偶爾有些路途需要獨自趕路。

  沿途可以看出,與大陸封閉之前相比,很多大陸的修仙城和宗門更為集中了,很多小的宗門和修仙城都已經不複存在。

  路上可遇到的修士也大幅度下降。

  偶爾甚至可以遇到一些宗門正在火拚。

  大陸封閉的劫難已經結束,但動亂並沒有因此而戛然而止。

  封閉期間形成的爭鬥格局還在延續。

  陳平每每遇到這樣的麻煩,都會繞道而行,哪怕對面只是築基級別的宗門大戰。

  二十余日後,陳平出現在了縹緲大陸的中洲。

  再往西,沒有傳送陣,只能飛行趕路。

  不過。

  中洲都到了,西荒還遠嗎?
  ‘縹緲大陸,我陳平回來了。’

  ‘西荒,我回來了。’

  陳平深呼吸一口。

  感到了久違的親切感。

  這個大陸,特別是西荒,盛裝了他最弱小的一百多年修行生涯。

  承載了他太多太多的回憶。

  ‘這一次回來,看一眼師尊,就去蠻荒森林深處躲起來,躲個幾十年再說。’

  陳平出了傳送點所在的宗門,一路向西。

  為了確保自己不要惹麻煩上身,陳平並沒有隱藏修為。

  這裡的元嬰不多,個頂個的實用。

  元嬰修為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作為一名元嬰三層修士,他發現自己僅僅只是飛過,那些腳底下的宗門都會緊張無比,不是敲響宗門警報大鍾,就是快速啟動宗門護山大陣。

  一些有元嬰的宗門還會在感知到他的情況下,元嬰老祖還會提前出山遠遠迎接(警惕),說一些客套話。

  這一天,趕路中突然感知到了傳訊寶碟的的悸動。

  取出後,發現是失聯了數十年的碧元仙子。

  [在碧仙閣嗎?]
  陳平想了想,回復道:
  [我已臨時回縹緲大陸。]
  [你回碧仙閣了嗎?]
  另一邊,碧仙閣看著鏡面上的信息,沒說什麽。

  碧元仙子身後的婦人探出個腦袋,看了看傳訊寶碟上的信息,砸吧著嘴:
  “嘖嘖嘖,你拚死拚活,用了數十年破開升仙谷的禁製,一心隻想回去護他安危,可人家根本不領情嘛。人家回去了,嘖嘖嘖。”

  碧元仙子沒說什麽,也沒理婦人,嗖地一下飛了出去。

  陳平這邊。

  消息發出後,半響沒收到碧元仙子的回復,便收了傳訊寶碟,繼續趕路,剛飛出一段路,再次聽到悸動,打開一看,只有一個字回復:

  [嗯。]
  數日後,陳平出現在了中島。

  西荒近在咫尺。

  可這一日,途徑西荒和中島交界處的一片漫無邊際的茂密森林時,陳平突然感覺到了自己被一股神識鎖定。

  神識之主人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

  陳平心中微微一驚。

  元嬰?

  很快,出現者印證了陳平的想法。

  待幾人走近,取下掩飾身份的法器鬥笠之後,露出了滿頭白發和銀須。

  …白須道者。

  陳平眼皮一跳。

  不是說十到二十年才開始聚集修士嗎?如今還有將近三十年就開始了?

  還是說他們此刻依然只是去送請柬?
  “陳小友,老夫慕容白曜,這幾位是老夫同僚,此次在西洲執勤,剛斂息打坐,不曾想在此遇到了陳小友,也算是有緣,一道前去天衍宗?”為首的老者和善一笑。

  雖說是和善要求同行,但幾人站位成犄角之勢,將陳平夾在了其中,絲毫沒有給陳平拒絕的意思。

  陳平眯了眯眼。

  還真是像牛皮糖一樣。

  走到哪都能遇到他們。

  來人一共四人,是白須道者出行最低標配人員數量。

  據說白須道者出行,一般是兩個元嬰九層保障戰力,同時還會有一些具有獨特技能的同僚。

  比如說在追逐上有獨特天賦的修士,又或者在感知他人體質方面有獨特天賦的修士,又或者在解毒、破陣、困敵等等方面有獨特天賦的修士。

  這些修士通常不是以修為取勝,有的時候甚至會是金丹修為。

  眼前的四人,兩個元嬰九層,應該是戰力保障者。

  另外兩個,一個元嬰七層,一個元嬰六層。

  估計都是手藝人。

  “幾位道友要去天衍宗?莫非是為了禁錮供養一事?”陳平‘笑’道。

  剛才慕容白曜提到去天衍宗,其實就已經相當於明牌。

  就是為了陳平而去。

  天衍宗就兩個元嬰,一個掌門垂垂老矣,一個曦月已經是禁錮供養者。

  慕容白曜哈哈一笑:
  “哈哈,陳小友直言直語,率性而為,正合老夫性情。確實是為了這事。”

  “陳小友當年應該已經收到請柬了吧?如今人界動蕩不安,多與魔界有關,我等這些老不死的,也只是發揮發揮余熱,將有志者聚集起來,鞏固禁錮。”

  “期待這一次能徹底加固人界和魔界之間的結界,換取上千、萬年的安穩。”

  “陳小友應該也正是為此回來的吧?”

  陳平心想你還能說的更加冠冕堂皇一點嗎?

  微笑道:
  “當然。”

  “為人界的輝煌添磚加瓦,乃是我人界每一個修士的榮耀。古言有雲——吾乃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不正是此意麽?此次回來就是想和師尊商議此事。”

  慕容白曜撫須哈哈一笑:
  “陳小友能有如此覺悟,果然是少年翹首,不同凡響。不愧為是曦月同僚的徒弟。”

  “一道去天衍宗?路上慢聊?”

  “好,諸位請。”陳平挑了挑眉。

  幾人並肩而行。

  “對了,此刻離禁錮修複之日應該還有近三十年,幾位道友為何這個時候就出現在了西荒?”陳平若無其事地問道。

  “不瞞陳小友,我等這些老不死的人數不足,得提前開始為人界安危奔波,真到了禁錮需要鞏固的那一刻,若修士到不齊,那可不就耽誤了大事麽。”慕容白曜笑道。

  “意思是說,在下此刻和師尊商議後,就得隨著諸位去禁錮點?”

  陳平是潛在的禁錮供養者,打聽這些信息合情合理。

  “最好如此。”慕容白曜含糊道。
    陳平頷首了然。

  雖然不知道為何從10-20年提升到了近30年,但從當前這些白須道者的作風來看,確實是有將他們提前豢養在禁錮點的意圖。

  陳平微微釋放神識。

  左手掐訣,趁幾人忙著趕路不注意,一團毫無威脅的火苗瞬間燃燒。

  刹那間,陳平消失在了原地。

  五千裡外,幾個築基、煉氣期獵獸師正圍坐在一團篝火旁烤火,隻覺得氣息一蕩,仿佛有什麽東西在火堆裡出現過,但瞬間又消失地無蹤無影。

  陳平接連火遁四次,已經出現在兩萬裡之外。

  然後急速向南面疾馳而去。

  南邊有河洛之地,最為混亂,便於遮掩氣息,適合短時間藏身。

  既然慕容白曜幾人出現在了這裡,此刻再去找曦月已經沒有意義,除了讓曦月陷入兩難的境地之外,沒有任何其他價值。

  得自己逃。

  身後。

  慕容白曜四人眼見陳平火遁而逃,不禁啞然。

  “這是火遁?還是其他神通?火遁能做到這般迅捷?”元嬰七層修士驚訝不已,他內心自我比較了一下,自愧弗如。

  “確實是火遁。”一修士頷首。

  “能在我等幾個眼皮子底下火遁走,幾乎沒給我等留下任何反應的時間,確實不錯。”另外一個元嬰九層修士讚許道。

  慕容白曜哈哈一笑:
  “諸位,這不正是我等希望看到的結果嗎?”

  “這不正是給了我等提前帶走他的理由嗎?有了他的這一舉措,我等要求提前帶走他,曦月也不好說什麽吧?”

  他取出一塊玉牌,注入神識。

  一股光暈從玉牌中騰空而起,形成一個光幕,浮現在眾人面前。

  那是陳平逃跑的身影和方向。

  “諸位,走。”

  四道光影朝著陳平遁逃的方向破空而去。

  陳平快速向南而遁,跑出一段距離之後,沒有繼續疾馳。

  而是迅速木遁。

  與一顆參天大樹融為一體。

  將自己的氣息完全斂去。

  有了這兩萬裡的優勢,身後的那兩個元嬰七層和六層真君大概率會追不上自己,但那兩個元嬰九層則是另外一回事。

  有追上的概率。

  元嬰初期和元嬰九層的差距太遠。

  即便自己的速度具有足夠的優勢,在元嬰九層面前也不夠看。

  所以不能跑,得躲起來。

  自己的木遁術滿級,和大樹融合在一起之後,那就是一截朽木,即便元嬰九層也未必能感知出來。

  然後令陳平詫異的是,一陣子之後,那四個白須道很快出現在了他的神識感知范圍內。

  而且朝他這邊疾馳而來。

  隨著四人距離的拉近,陳平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這四人的行進方向太精準了。

  簡直是朝著他所在的位置呈直線而來,而且四人甚至都沒有分開方位去尋找。

  這只有一個可能——

  ——‘四人知道我的精準位置。’

  即便我已經變成一堆朽木。

  陳平嘴角一抖。

  難以置信。

  他微微沉思,當即順著參天大樹向下木遁,進入根系,然後改為土遁,轉了一個九十度的彎在地底下向東面疾馳。

  然後不出意外,那四人的行進方向再次精準地鎖定了他。

  有蹊蹺!
  陳平沉吟一思,鑽地而起。

  再次具現出一團火苗。

  可就在此時,一擊冰系法術突然衝陳平而來。陳平大驚,單手一揮打出一圈防禦氣息漣漪,同時腳下生蓮,迅速向後爆退。

  可身後的藤蔓也突然生出了無數的冰錐。

  冰錐並非靜止不動,而是朝著他所在的位置迅速生長而來。

  不僅僅是背後的大樹和藤蔓如此,即便是天空上,也同樣憑空長出了無數的冰錐。

  世面八方而來。

  瞬間堵死了陳平進退的路。

  陳平如臨大敵,絲毫不敢藏拙,本命法寶瞬間出現在他的面前,一面劍盾刹那間鼓動而出,冰錐分崩離析。

  當他再次準備迎擊時,余光瞥見了遠處一個飄然的身影。

  心中頓時如遭雷擊:

  “師尊?”

  剛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慕容白曜四人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曦月居然出現在了這裡。

  驚訝過後便是憤怒。

  忍不住上前一步,咬牙切齒道:
  “你也要我死?”

  陳平能感覺到自己說這話時內心都是顫抖的。

  自己心心念念的師尊,千裡迢迢回來尋找的師尊,卻在關鍵時刻攔住了自己的遁逃之路。

  遠處,曦月負手而立,站立在樹枝之上,冷冷地看著陳平,清冷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為禁錮而生,為禁錮而死。你在成為本座弟子的那一刻,難道沒想過有這麽一天嗎?”

  語氣波瀾不驚。

  陳平心中卻波瀾起伏:
  “所以,從一開始收我為徒就是為了這一天?”

  “是有目的而為之?”

  “正是。”曦月隻回復兩個字。

  聲音冰冷,透著一股寒氣。

  “當年讓我去天音仙城,也是為了這一天?為了讓我成為元嬰?才有資格成為禁錮者?”陳平憤怒質疑,希望能聽到否定之詞。

  然而。

  “沒錯。”曦月古井不波。

  微風將她那一身奢華的法袍微微吹起,吹皺一灣森林,與她沒有波動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

  “哈哈哈。”

  “好。”

  慕容白曜攜三個同僚疾馳而來,見到曦月提前將陳平攔住,哈哈一笑,讚許道:
  “曦月,很好,不愧為是最優異的禁錮供養者。”

  慕容白曜看向面色鐵青的陳平,皺眉道:
  “陳小友的覺悟就要差多了嘛。陳小友看看,你師尊是禁錮供養者,師尊的師尊也曾經是禁錮供養者,一脈相承嘛,陳小友如此行徑,多讓你的師尊心寒呐。”

  陳平面無表情。

  心中思索著接下來的對策。

  慕容白曜四人旨在將他擄走成為禁錮供養者,自然不會要他的命。

  這一點陳平心知肚明。

  這讓他多了很多回旋的余地。

  與此同時,隨口交涉,為自己的思索爭取時間:

  “慕容道友倒是挺坦誠。不知慕容道友的後輩是否也同樣一脈相承?”

  慕容白曜愣了一下,嘴角勾了勾:
  “那是自然。”

  “怎麽?莫非陳小友還是不願意?老夫曾經說過,為禁錮做出犧牲,我等自然也會給予陳道友對應的好處,這是皆大歡喜之事,何樂而不為?”

  陳平冷笑道:
  “倒是願意。”

  “不過既然慕容道友說到好處,不知陳某可否提前預支一二?”

  慕容白曜微微一愣:
  “哦?陳小友想要什麽好處?”

  想要什麽?
  “幫我殺個人如何?”

  “我要曦月的命。”

  陳平咬牙切齒,一劍猛地劈向曦月。

  這樣無情無義的師尊。

  要她有何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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