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5章 我的時代
  生生造化丹似乎清掃著腸胃上的某種隱患。

  張學舟不清楚這是碰巧還是前人被折騰後研究出了這種丹藥，又或是他身體內有什麽被生生造化丹破壞了。

  總之，張學舟能接受自己當下的情況。

  他甚至聽到了自己腦殼上哢嚓的脆響，仿若脫臼的骨骼在歸位，他腦門上似乎也有著骨骼錯開的歸位。

  如果這就是天地二橋，他此前被斧頭劈開的頭顱傷勢必然在進行愈合。

  藥品恢復身體肯定沒原裝的好，但張學舟覺得就他這樣的能治一治已經算是不錯了。

  唯一的弊端大概就是腸胃被影響後時不時排空濁氣。

  若要讓新帝在長安城打造一柄特殊的劍，這其中無疑麻煩諸多。

  “是的，陛下”平陽侯躬身回道：“梁王識藥，他讓我出了重金，總歸不是想著毒死我，這枚丹應該不可能害人。”

  平陽侯的慶幸則是服藥的人不是自己。

  但事情交給陽信公主來做就沒有任何問題。

  新帝曾經對太皇太后提及要去祭拜梁王，他那些話有幾分言不由衷，更多的目的是為了製造假赤霄劍，但等到平陽侯提及往事，他不免也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老臣也不清楚，老臣以前只知道這是一味好藥！”

  新帝沒有走，平陽侯也不能跑。

  只是這場宴席的氣氛很怪異，大夥兒不乏臉紅，靠張學舟附近的數人甚至有著惡心和嘔吐的症狀。

  他覺得自己需要同意新帝的判斷，他付出了錢財付出了代價，換來的藥可能沒想象中好。

  這是高祖驗證過的神兵，此時高祖過世才百年，赤霄劍依舊殘留著威名，尤其是存留在老一輩人和一些高壽大修煉者的記憶中。

  “平陽侯，你這丹藥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若平陽侯吃了這枚丹，他覺得陽信公主大概率沒法和他一起過了。

  “這個……老臣當年花了一千兩黃金……唉！”

  平陽侯沒跑，其他人也不敢擅自離開。

  “如果我不能成為一個頂級的存在，我的名聲至少必須頂級，讓其他人望而生畏不敢挑戰！”

  新帝在長安城做什麽事情很難遮掩下去，哪怕是他偷摸出宮都有李廣跟隨。

  論修為，他遠遠不及，論權利，他也不曾到手，論智慧，他自詡聰慧但無疑缺乏足夠經驗……

  一些藥是可以當場驗證的，而有一些重藥不可能去嘗試。

  平陽侯重重歎氣了一聲。

  沒有人會在原地等他，而新帝所面對的也並非同齡人，他領先同齡人沒什麽用，他與之爭鬥的都是一個個老怪物。

  軟綿綿的赤霄劍就在新帝身上，而陽信公主打造的那柄硬邦邦的假赤霄劍到時也會在他身上。

  平定七國之亂讓周亞夫一戰驚天下，但梁王一個諸侯國殺敵卻是與朝廷不相上下，甚至是頑抗七國之亂的主力軍團。

  景帝、梁王、太皇太后這三人的關系與故事都很曲折，如果要新帝去解說，他也難於全部理順。

  “也就是說這枚丹藥源於當年的叛逆”新帝點頭道。

  “你莫不是被人騙了，拿一顆臭氣丹當了珍寶？”新帝懷疑道：“我聽聞一些學派喜歡搞惡作劇，拿假藥糊弄人。”

  但凡郭舍人能幫上忙，新帝手中的真劍就會變成假劍，而假劍也會成為新的赤霄劍。

  這或許也是太皇太后屢屢維護梁王，甚至想讓梁王繼承大漢王朝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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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疼的自然是將貼身重藥賞賜出去，人家吃到肚子裡似乎排了大量臭氣，壞處看起來很明顯。

  正常人排濁氣沒這種效果，但服藥後的張學舟排起來太離譜了。

  總之，景帝可以當皇帝，梁王確實也能當皇帝，但最終則是新帝上位。

  平陽侯說到當年的往事不免還有噓唏。

  平陽侯躬身賠罪時一時頭疼，一時慶幸。

  剩下的事情就只剩下作假。

  這宴席沒胃口吃了，但清空臭味後的場地坐一坐還是沒問題的。

  “你這丹藥是怎麽來的？”新帝頗有興趣問道：“朕是相當想知道你這件糗事啊！”

  種種的優劣對比讓新帝不得不依托多人烘托，又疊加上弄虛作假，他才有可能撐住。

  看著張學舟放了一連串屁被人抬了出去，新帝不免也是皺起眉頭捂著鼻子問。

  新帝沒率先跑路，而是穩坐於上方。

  如今時過境遷，一切都物是人非。
    若非這枚在當時分軍功而得的重藥，平陽侯也會漸漸淡忘梁王當年的英姿。

  他此時提出祭拜梁王，又注目向了陽信公主，只見陽信公主微微點頭，這讓新帝放心了下來。

  譬如這種療傷重藥沒受創誰也不會吃，而丹藥的貴重罕有也讓人不敢輕易去試藥。

  如果別人走五十步的棋，他能直接走出一百步，任由其他人如何變化也趕不上他，這確實會讓新帝心中滿足。

  前者名聲顯赫，而後者則是默默無聞，仿若一切就是該做的。

  但凡他較之別人更快，他就能把握勝機。

  新帝此時提及祭祖和梁王，而陽信公主又有點頭，這其中的一切事情顯然都已經安排到位。

  又有仆從拿著扇子在他們旁邊使勁扇風。

  “這群叛逆幾乎掀翻我大漢江山，也幸得梁王叔威武”新帝聽後放心，他不免也轉移話題道：“朕此行祭祖後一定會去看看梁王叔的墓，這種功臣不能忘，朕也不敢忘。”

  赤霄劍無疑就是這麽一柄讓人望而生畏不敢挑戰的利器，也沒有純粹的道理可言。

  “這枚丹要說到先帝當年的七國之亂”平陽侯道：“吳王劉濞聯合楚王劉戊、趙王劉遂、濟南王劉辟光、淄川王劉賢、膠西王劉卬、膠東王劉雄渠發動叛亂，梁王劉武據守睢陽城阻隔了吳、楚、趙三十萬聯軍，這場血戰打了近三個月，梁王帶兵殺敵十萬余人，這丹藥就是從楚王劉戊那兒獲得，我當時幫了一些小忙，有參與軍功封賞資格，但又不夠分到這枚丹藥，只能出了一千兩黃金補上去。”

  有態度近乎公立的太史令司馬談做證，這樁事情基本能定性，到時候再宣傳一番，一切也就結束了。

  新帝將所有事情想通，隻覺心中暢快無比。

  梁王是能與景帝分庭抗禮的人，甚至有可能較之景帝更為出色，但景帝佔據了帝王的正統大位，梁王也就不得不屈居而下。

  這柄劍在平常看起很尋常，但真正護主時的殺戮堪稱劃破一切。

  至少平陽侯當時獲得這枚價值千兩黃金的丹藥後，他沒有隨便送給一個下人試藥，畢竟丹藥只有一枚，試錯也就罷了，試對了無疑會讓他拍大腿。

  “只要赤霄劍能護我十年，此後這大漢就會是我的時代！”

  新帝捂著鼻子和平陽侯交流，但心中緊迫的念頭卻是一個接一個，已經對未來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