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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東京泡沫時代》第538章 “法蘭西玫瑰”
  第538章 “法蘭西玫瑰”

  在法國有人找他?
  羽生秀樹很好奇這個人是誰,畢竟他在法國沒什麽熟人。

  交流最多的也基本都是工作關系。

  貝妮代塔要帶親屬來拜訪他,之前也被他拒絕了。

  不過心裡面瞎想,還不如直接詢問。

  “前台有沒有說客人的名字?”羽生秀樹問千葉薰。

  “前台說客人自稱貝阿小姐。”

  千葉薰此言一出,羽生秀樹頓時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艾曼紐·貝阿。

  《天使在人間》十一月初就要上映了,這位法國女明星不待在阿美利卡宣傳電影,跑回法國來做什麽?
  心中帶著這樣的疑惑,羽生秀樹在喬治五世四季酒店的大廳內,見到了等待他的艾曼紐·貝阿。

  只見這個女人白裙如雪,細節之處點綴著蕾絲花邊。手中拿著一個香奈兒的小手包,戴著精美的寶石首飾,頭上一頂精致的小禮帽,半張臉被白色的薄紗遮擋。

  配上她本就漂亮的容貌,看起來清純高貴,神秘聖潔,猶如一支半遮半掩的百合花般美麗。

  只是站在那裡,就足以吸引周圍男人的目光。

  甚至有些認出艾曼紐·貝阿身份的酒店客人,還主動上前攀談,並且請求簽名。

  當羽生秀樹出現後,艾曼紐·貝阿果斷向周圍人告辭,搖擺身姿,猶如一隻白蝴蝶般朝著羽生秀樹“飛”來。

  見面的第一句話,便解答了羽生秀樹的疑惑。

  “羽生先生,我這次來巴黎是參加Onirique珠寶星語系列的宣傳活動,正好從Onirique珠寶的奧菲利亞經理口中得知,先生如今也在巴黎,特意前來感謝先生推薦我擔任代言人。”

  “原來是這樣,我很高興能見到艾曼紐小姐。”

  羽生秀樹很是客氣的打招呼,就和見到普通熟人的態度一模一樣,絲毫不顯親密。

  仿佛以往在阿美利卡,他與這位法國美女發生的一切根本不存在,

  當然還有一點,對於艾曼紐·貝阿的話,他其實隻信一半。

  他推薦艾曼紐·貝阿擔任Onirique珠寶‘星語系列’的歐洲區代言人,說白了就只是一場交易。

  他玩也玩了,艾曼紐·貝阿付出也付出了。

  艾曼紐·貝阿或許會感謝他,但對他的感覺更多是攀附。

  他與艾曼紐·貝阿的相處時間雖不長,但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女人。

  當然了,名利場內的女人,很少有不現實的。

  因此出於冥冥之中的第六感,他覺得艾曼紐·貝阿今天來酒店找他,絕對不只是為了感謝那麽簡單。

  這女人恐怕另有所求。

  不過羽生秀樹一向喜歡以不變應萬變,因此只要艾曼紐·貝阿不說原因,那他就絕對不會主動詢問。

  不過嘛,看著眼前宛如天使的美女,以及白裙上口的美麗風光,這肉都送到嘴邊了,渣男自是沒有放過的意思。

  因此他直接邀請,“貝阿小姐,我正準備吃晚餐,要不要一起用餐。”

  艾曼紐·貝阿聞言,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似乎是想要說什麽,但聽到羽生秀樹邀請她吃飯後,又明顯有些顧忌。

  很顯然,羽生秀樹猜對了。

  這位法國美女來找羽生秀樹,並不只是感謝那麽簡單。

  經過片刻的猶豫,以及眼神變化之後,艾曼紐·貝阿最終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回答,“好啊,能和先生共進晚餐是我的榮幸。”

  羽生秀樹盡管看出了一些端倪,但卻什麽都沒說,只是帶著艾曼紐·貝阿朝餐廳走去。

  喬治五世四季酒店在巴黎本就以美食聞名。

  餐廳經營的不止有法餐,還有其他各國的餐飲類型。

  羽生秀樹之前嘗過中餐,但是感覺水平很一般。

  因此今天便進了東南亞主題的餐廳。

  跟著羽生秀樹的艾曼紐·貝阿見狀,忍不住暗自松了口氣。

  畢竟羽生秀樹要是吃法餐的話,沒有幾個小時根本結束不了,此時都已經快七點鍾了。要是耽擱的時間太久,那她今天所求之事可就要泡湯了。

  帶著有些焦急的心情,艾曼紐·貝阿與羽生秀樹落座之後,吃飯時相當的心不在焉。

  食不言,寢不語。

  羽生秀樹盡管越發肯定,艾曼紐·貝阿有事相求,但卻依舊專心吃飯,不聞不問。

  眼看一頓飯就要結束,艾曼紐·貝阿終於忍不住了,試探著問羽生秀樹,“先生晚上有沒有別的安排?”

  羽生秀樹沒有回答,反問道,“貝阿小姐有什麽事嗎?”

  他晚上有沒有空,完全取決於艾曼紐·貝阿想要讓他做什麽。

  要是去酒店的水療室開心開心,那他一晚上都很空閑。

  但若是什麽為難的事情,那他可要好好考慮一下。

  艾曼紐·貝阿對於渣男而言,唯一有價值的就只有自身的美貌了。

  但美人的價值卻是有限的。

  穿越到現在,和渣男有過關系,有名有姓的美女,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別的不說,單單就說這個時空的霓虹,未來短視頻興起時,要是有人總結出一個昭和美人合集什麽的。

  羽生秀樹看過後完全可以說。

  都睡過。

  因此,對於閱遍美人的羽生秀樹而言,絕對不會因為女人的美貌而昏了頭。

  艾曼紐·貝阿聽到羽生秀樹的反問,便開始拐彎抹角地說起了她的目的。

  “今晚上巴黎有個圈內的舞會,我也收到了邀請,因為我是臨時返回巴黎,之前沒有做準備,所以暫時缺少一個男伴,不知道可以邀請羽生先生陪我一起去嗎?”

  “貝阿小姐,你所說的圈內的舞會,是指法國的娛樂圈嗎?”羽生秀樹繼續問。

  “是的,應該會有很多法國演藝界的名人前往。”艾曼紐·貝阿說。

  羽生秀樹聽到這裡,放下手中喝湯的杓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坐直身體看著艾曼紐·貝阿說。

  “貝阿小姐,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說實話。”

  “什麽?”艾曼紐·貝阿一臉疑惑。

  也不知道她是沒聽懂,在真糊塗。

  還是聽懂了,在假裝糊塗。

  可不管真假,羽生秀樹都不在乎,他直接用更直白的話語道。

  “貝阿小姐,在我面前就不用耍小聰明了,給你五分鍾,告訴我伱邀請我去那個舞會的真正原因,否則我就要說再見了。”

  羽生秀樹此言一出,艾曼紐·貝阿明顯有些慌了。

  畢竟在今晚的事情上,羽生秀樹是她最後的希望。

  所以羽生秀樹都這樣說了,她也只能老老實實地開始說明原因。

  不過她先問了羽生秀樹一件事。

  “高蒙公司,羽生先生知道嗎?”

  羽生秀樹略微回想,“我當然知道,法國最古老的電影製片和發行公司。”

  新月院線的觸角在歐洲蔓延,羽生秀樹又怎麽可能不知道高蒙公司呢。

  這家公司創立於十九世紀末,雖然是一家電影製作和發行公司,但其實它比電影本身還早誕生了半年,早期業務是販賣攝影器材,之所以進入影視製作行業,也是為了推廣自家的攝像機。

  國內最熟悉的法國導演呂克·貝松,便是高蒙公司發掘的,呂克·貝松初期的電影高蒙公司都參與了投資,其中便包括知名的《這個殺手不太冷》。

  法國電影史上最著名的電影院,高蒙宮,便是高蒙公司在巔峰之時建立的。

  至今為止,高蒙公司在法國仍舊經營著一些電影院。

  新月院線進入法國發展之後,少不了要與高蒙公司打交道,因此對這家公司也進行了詳細的調查。

  高蒙公司成立的時間雖早,也曾經一度輝煌過,但因為二十世紀初歐洲大陸的連番戰爭,以及好萊塢電影的飛速崛起,期間數次易主破產。

  七十年代中後期,高蒙公司最後一次易主,現任掌門人尼古拉斯.賽杜在那時接過指揮權,開始對高蒙公司的業務進行改革。

  陸續出售公司的重資產電影院回血,新月院線收購的法國電影院裡,就有不少原本屬於高蒙公司。

  不再一味的專注於文藝電影,也開始製作和投資更多的流行電影,甚至還開發了華麗視覺的電影歌劇概念。

  而且更加注重新人的培養,如呂克·貝松這樣的導演,伊莎貝爾·阿佳妮這樣的演員,都和高蒙公司有著聯系。

  再有便是羽生秀樹對未來的一些了解,隨著好萊塢電影在全世界攻城掠地,高蒙公司在未來還會積極與好萊塢公司展開合作,開啟全球化戰略。

  拋開未來的全球戰略不提,只靠以往的種種政策,如今的高蒙公司雖然不複巔峰之時的輝煌,但終究還是法國舉足輕重的電影公司之一。

  當然,要是以羽生秀樹的高度去看,高蒙公司的體量也就是那麽回事。

  從高峰跌落之後,高蒙公司的造血能力不足,外加日益上漲的製片成本,使其無法承擔失敗的風險,因此大多數項目都是對外拉投資。

  這樣的公司放在好萊塢,在獨立電影公司裡也排不到前列,想讓羽生秀樹瞧得上也確實有點難。

  不過說起一個人,國內影迷其實更熟悉一些,那便是八零後法國女演員,憑借007系列在全世界走紅的蕾雅·賽杜,她的祖父便是如今高蒙公司的老板。

  艾曼紐·貝阿見羽生秀樹知道高蒙公司,便又繼續說了下去。

  “我剛才所說的舞會,其實就是由高蒙公司舉行的,主要目的是為了一個新電影項目拉投資,這部電影的創作者是1985年憑借地下鐵拿下十一個凱撒獎提名,並拿下三個獎項的導演呂克·貝松。”

  聽到呂克·貝松的名字,羽生秀樹心想還真是巧。

  他剛才想起高蒙公司的信息時,就想起了這位法國導演,沒想到立刻就從艾曼紐·貝阿嘴裡聽到這個名字。

  可即便聽到呂克·貝松的名字,他也只是攤攤手道,“就算是高蒙公司舉行的又如何?我有什麽必須去的理由嗎?”

  “先生在法國不是經營院線生意嗎?今天高蒙公司的高層肯定會去現場,你們完全可以在業務上進行交流。”

  艾曼紐·貝阿自覺這個理由非常合理。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羽生秀樹在聽到她的話後,卻立刻露出個好笑的表情。

  “哈哈,貝阿小姐,你以為我是什麽人?”

  羽生秀樹用手指點了點餐桌桌面,周身流露出一股上位者的氣勢,言語霸氣地說。

  “新月院線控股的法國院線,如今在法國排名第二,但也只是整個歐洲院線的一部分。

  即便是整個歐洲院線,也不過是新月院線控制的一個區域。

  而統屬這一切的新月院線,也只是我旗下傳媒集團的一個子公司而已。

  你覺得,這樣的我,需要和高蒙公司的一些普通高層交流業務嗎?”

  說到這裡,羽生秀樹站起身,把手伸過餐桌,挑起艾曼紐·貝阿的下巴。

  “貝阿小姐你要搞清楚,我能坐在這裡和你說這麽多話,完全是因為你長得漂亮,我對你還有興趣,所以你最好在我的興趣被消磨完之前,說出你真正的想法。”

  聽著羽生秀樹的話,感受著男人撲面而來的氣勢,艾曼紐·貝阿終於意識到。

  對她態度一向很好的羽生秀樹,是何等的大人物。

  在她眼中高高在上的高蒙公司管理層,在羽生秀樹面前連交流的資格都沒有。

  而羽生秀樹那毫不掩飾的理由也讓她明白,她在羽生秀樹心中真正的價值是什麽。

  因此艾曼紐·貝阿再也不敢拐彎抹角,開始老老實實地說出心中想法。

  “今晚上的舞會,高蒙公司除了邀請一些投資人外,其實也在為電影女主角的人選做考慮,我覺得要是能帶投資進組的話,我肯定能拿到女主角的角色。”

  聽到這裡,羽生秀樹輕笑一聲,“呵呵,你想讓我做你背後的投資人,去投資呂克·貝松的新電影,幫你拿下女主角?”

  他提出此問題後,艾曼紐·貝阿毫不猶豫地回答。

  “是,我想拿到這部電影的女主角,圈內現在都知道,法國電影界在力捧呂克·貝松,這部電影明年在凱撒獎肯定會有收獲。”

  羽生秀樹聞言,松開捏著艾曼紐·貝阿下巴的手,重新坐到椅子上,語氣平淡地說。

  “這部電影應該是文藝片吧,高蒙公司都不確定能賺錢,只是拿著法國官方的補貼當投資,其他風險全都讓外部投資人承擔,所以我憑什麽要為了你的女主角,而冒著賠本的風險去投資呢?”

  賠本什麽的,羽生秀樹當然只是嘴上說說。

  算一算時間,呂克·貝松現階段的新電影,也只有那部《碧海藍天》了。

  雖然呂克·貝松是因為《地下鐵》而嶄露頭角,但真正揚名歐美的電影,卻是這部明年被戛納電影節當做開幕電影的《碧海藍天》。

  這部電影的全球票房羽生秀樹並不清楚。

  但因為在文藝電影迷中的口碑不錯,錄像帶銷量十分不錯。

  最主要的是,這部電影在另一個時空,投資方除了高蒙公司以外,其實有好萊塢的資本參與。

  要不然女主角也不會交給來自紐約的羅姍娜·阿奎特。

  而正是因為好萊塢資本的投入,羽生秀樹可以判斷這電影肯定是賺錢了。

  否則以好萊塢商人的尿性,事業初期的呂克·貝松只要賠本一次,就不會有後面的合作了。
    不過這點小錢,對於羽生秀樹而言可賺可不賺。

  他如果要參與這部電影,那肯定是為了更大的目的,比如和呂克·貝松,甚至是法國電影界產生聯系,日後好介入那些知名電影的製作。

  對於電影公司而言,知名電影賺錢只是一方面的。

  更重要的還是這些電影的版權,能提高電影公司片庫的含金量。

  更何況,若是日後流媒體時代開啟,羽生秀樹定然要插上一手,那時候手上有越多知名電影的版權,無疑就會有越大的優勢。

  不過這些深層次的考慮,自然是沒必要讓艾曼紐·貝阿知道了。

  “我們……”艾曼紐·貝阿似乎想說什麽理由。

  但她只是說了個開始,自己就把話咽了下去。

  因為她想說的理由,無非是她與羽生秀樹的關系之類。

  可這種理由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又怎麽可能說服羽生秀樹呢。

  既然談“舊情”不可行,艾曼紐·貝阿也是懂規矩的圈內人,想到羽生秀樹方才說對他還有興趣,自然知道是她該付出的時候了。

  ……

  幾分鍾後,羽生秀樹的座駕離開喬治五世四季酒店。

  汽車後排的座位上,除了羽生秀樹外,還坐著艾曼紐·貝阿。

  看渣男的表情,就知道對法國美女的承諾很滿意。

  雖然他很想立刻就收點“訂金”。

  但無奈高蒙公司的舞會已經開始了,為了完成給艾曼紐·貝阿的承諾,他也只能先出發去舞會。

  早知道是這種情況,就應該把霓虹那輛新買的勞斯萊斯銀靈空運來歐洲,那輛前後排做了間隔的設計,倒是方便在後面搞一些小動作。

  當然,他也只是想一想而已。

  因為離開喬治五世四季酒店後,汽車開了沒多久就抵達了目的地所在,這點時間對他連熱身都不夠。

  說起來,這目的地羽生秀樹並不陌生。

  就是他曾經住過的,那家洛可可宮廷風的莫裡斯酒店。

  盡管舞會已經開始了快半個小時,但羽生秀樹抵達後並未著急下車,而是又等了大概十分鍾。

  在艾曼紐·貝阿焦急的表情中,羽生秀樹等來了一個人。

  一個名叫吉魯·比諾什的中年男子。

  對方是新月院線法國分部的總經理。

  參加這種行業內的舞會,自然要找個熟悉圈子的人來幫忙,畢竟有些事情羽生秀樹就算想參與,也沒必要親自去談。

  “董事長,沒想到您會來參加這場舞會。”

  羽生秀樹剛下車,便聽到吉魯·比諾什的這句話。

  不過對方的話剛說完,便看到了在另一邊下車的艾曼紐·貝阿。

  想到今天這場舞會的性質後,這位在法國電影界工作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瞬間就明白了自家老板來舞會的原因了。

  不過吉魯·比諾什的話引起了羽生秀樹的注意,他問道,“看來比諾什經理知道這場舞會是為什麽舉辦的?”

  吉魯·比諾什聞言,看了看羽生秀樹身旁的艾曼紐·貝阿,欲言又止。

  羽生秀樹領會意思,便對身邊的艾曼紐·貝阿說,“你先去舞會,我和比諾什先生要談點事情。”

  “那你可要快點進來。”艾曼紐·貝阿說。

  “放心吧,我這個人只要答應的事情,就絕不會食言。”

  聽到羽生秀樹的這般保證,艾曼紐·貝阿才一步三回頭地走進了酒店之內。

  待艾曼紐·貝阿離開後,吉魯·比諾什這才對羽生秀樹說。

  “董事長,如今歐洲的電影投資圈,基本都知道高蒙公司的這部新電影。”

  “哦?看來這部電影的投資可不簡單啊。”羽生秀樹瞬間被激起了好奇心。

  “當然不簡單,高蒙公司很早就對外宣布了這個電影項目,但直到現在都沒有歐洲投資商願意參與,不得已才搞了今天這場舞會。

  而且在我看來,雖然舞會邀請了歐洲的投資商,但真正想接待的,其實是好萊塢的投資人。”

  “為什麽沒有歐洲投資商願意參與?”羽生秀樹好奇問。

  “按照我從一些投資商那得到的消息,他們在與高蒙公司洽談後才知道,高蒙公司給這部文藝片的預算是六千萬法郎。”

  吉魯·比諾什說出的數字,讓羽生秀樹都有些驚訝。

  按照現在美元兌換法郎的匯率1:5.6計算,六千萬法郎,已經超過一千萬美元了。

  在如今這個時代,一千多萬美元的製片預算,即便在好萊塢也是大投資了。

  畢竟兩千萬大項目,一般也只有動作電影,或是邀請了很多大牌明星的劇情片,才能達到這個級別。

  至於文藝片。

  還是沒有大牌出演的文藝片。

  現階段好萊塢的製片公司都不敢喊出這個預算。

  難怪吉魯·比諾什說歐洲沒有人願意投資呢。

  這誰要是能答應,那妥妥就是一個冤大頭。

  不過這時候,吉魯·比諾什說出了一個猜測。

  “不過我猜測他們給好萊塢投資人的條件,不會像對待歐洲投資商這麽苛刻。”

  熟知高蒙公司未來的羽生秀樹,立刻明白吉魯·比諾什話裡的意思。

  “高蒙公司是故意嚇走歐洲投資商的,目的就是想和好萊塢的電影公司合作?”

  畢竟在另一個時空,這部《碧海藍天》確實有好萊塢投資商的參與。

  並且在這部電影之後,高蒙公司與好萊塢的合作就越發頻繁起來。

  “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如何要談過才知道。”

  說到這裡,吉魯·比諾什忍不住向羽生秀樹建議,“如果投資太過巨大,董事長還是要慎重考慮,其實適合艾曼紐·貝阿的法國電影還有很多。”

  羽生秀樹自然明白吉魯·比諾什的意思。

  這是擔心他為了一個女人,會不理智的花費巨資投資這部電影。

  不過吉魯·比諾什並不知道,羽生秀樹就算真的願意投資呂克·貝松的新電影,那考慮的種種因素裡,也絕對不會包含艾曼紐·貝阿。

  先不說關於未來的一些謀劃,比如針對流媒體內容的提前布局。

  單就說法國的電影市場,是有其獨特之處的。

  只靠新月院線一個觸角,是無法在這邊站穩腳跟的。

  現在都站不穩,那又何談什麽未來。

  投資一些其他低成本電影,當然也能滿足艾曼紐·貝阿。

  可問題是這對於羽生秀樹的戰略計劃沒有任何幫助。

  有時候,想要最快介入一個圈子,就必須整出點大動靜來。

  想到這裡,羽生秀樹對吉魯·比諾什說,“這點你不用擔心,我有自己的考慮,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進去吧。”

  說完,羽生秀樹才想起什麽,“我好像沒有舞會的邀請函,你呢?”

  吉魯·比諾什攤攤手,“董事長,我只是院線總經理,並不是電影投資人。”

  “那我們該不會被擋在門外吧?”羽生秀樹想到一個可笑的可能。

  ……

  就在羽生秀樹和吉魯·比諾什擔心他們會因為沒有請柬而被攔在門外的時候,莫裡斯酒店舉辦舞會的宴會廳內,艾曼紐·貝阿卻正與一個女人“對線”。

  這個女人算是艾曼紐·貝阿在法國電影界的前輩。

  七十年代就走紅的伊莎貝爾·阿佳妮。

  (伊莎貝爾·阿佳妮·圖)
  作為上一代的‘法蘭西玫瑰’,伊莎貝爾·阿佳妮私底下的風評實在是一言難盡。

  除了有著和銀幕形象一般的“瘋皮”性格以外。

  與同時代的另一個伊莎貝爾,也就是伊莎貝爾·於佩爾的撕逼大戰,那也是貫穿整個七八九十年代。

  對待有可能會威脅自己的後輩,伊莎貝爾·阿佳妮也同樣不會手軟。

  1963年出生的艾曼紐·貝阿,今年不但拿下了法國凱撒獎最佳女配角,更是在好萊塢有所發展,得到了歐洲電影前輩迪諾·德勞倫蒂斯的支持。

  商業領域,又與珠寶品牌Onirique簽下了為期三年的代言大合同。

  這種凶猛的勢頭,無疑讓如今的法國女演員第一人,伊莎貝爾·阿佳妮感到了威脅,甚至還有一點點的嫉妒。

  數遍歷代“法蘭西玫瑰”的搞事能力,伊莎貝爾·阿佳妮自認第二,那就沒人敢說第一。

  比如剛剛嶄露頭角,未來的“法蘭西玫瑰”蘇菲·瑪索,其在各個電影節紅毯上掉落肩帶露點博曝光的手段,就是從前輩伊莎貝爾·阿佳妮身上學來的。

  所以,當伊莎貝爾·阿佳妮看到艾曼紐·貝阿走進舞會現場後,立刻便牽著身邊的男伴走了過去。

  呂克·貝松的上一部電影《地下鐵》,伊莎貝爾·阿佳妮就是女主角,並且因此收獲了凱撒獎的提名。

  從上次的合作中,伊莎貝爾·阿佳妮也看到了呂克·貝松的才華,這次新電影自然還想要合作。

  所以在她看來,今天只要是出現在現場的女演員,都是她的競爭者。

  尤其是艾曼紐·貝阿這種後起之秀。

  不但事業發展的好,而且還比她更加年輕。

  當伊莎貝爾·阿佳妮走到艾曼紐·貝阿面前後,這位“法蘭西玫瑰”立刻表面熱情,實則婊裡婊氣地打招呼。

  “艾曼紐,好久不見,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晚,看來是對呂克·貝松的新電影沒興趣了,果然在好萊塢和大公司合作過,就看不上高蒙這種小公司的項目了。”

  伊莎貝爾·阿佳妮這話雖然是說給面前那的艾曼紐·貝阿。

  實際上,卻是給被她挽著的男伴聽的。

  她的男伴名叫阿蘭·佩裡,不但是高蒙公司製片部經理,還是高蒙公司的股東,也是今天舞會上高蒙公司地位最高的人。

  阿蘭·佩裡作為資深法國電影人,自然知道伊莎貝爾·阿佳妮是什麽性格,也知道伊莎貝爾·阿佳妮在故意挑撥離間。

  可艾曼紐·貝阿遲到快四十分鍾卻是事實。

  這種態度,也明顯是對高蒙公司的不重視。

  因此當伊莎貝爾·阿佳妮此言一出,阿蘭·佩裡明知道是故意的,可心裡還是對艾曼紐·貝阿產生了不滿。

  “不是的,我邀請的男伴就在外面,他也是一位電影投資人。”

  剛進門還什麽都沒做的艾曼紐·貝阿,就被前輩伊莎貝爾·阿佳妮劈頭蓋臉的一陣挑撥,看到阿蘭·佩裡臉色明顯有些不好後,她趕忙開始解釋。

  與此同時,伊莎貝爾·阿佳妮同樣觀察到了阿蘭·佩裡的臉色,因此她不等阿蘭·佩裡說話,便決定再次加大火力。

  “呵呵,投資人?艾曼紐你該不會把迪諾·德勞倫蒂斯先生請來了吧?
  不過我雖然沒去好萊塢發展,但也知道迪諾·德勞倫蒂斯先生的公司近況似乎不太好,就連他侄子在意大利的電影公司也陷入了困境。”

  說到這裡,這位“法蘭西玫瑰”直接露出嘲諷的笑容。

  “我當然尊重德勞倫蒂斯先生,但這個世界上可不是誰都能被稱作投資人的。

  哦對了,以你的能力,應該還不知道這部電影的預算吧,是一個很大的數字哦。

  可別找來什麽不入流的投資人,到時候聽到預算就被嚇跑,那你可就被人家白睡……”

  伊莎貝爾·阿佳妮說到這裡,突然裝作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住嘴。

  “抱歉,是我失言了,不過你應該還沒到那一步吧,所以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讓那位遲到的投資人別進來了,省的一會丟臉。”

  面對言語裡夾槍帶棒的撕逼小能手伊莎貝爾·阿佳妮,艾曼紐·貝阿被氣得臉色非常難看。

  她一邊在想,羽生秀樹怎麽還不進來。

  一邊組織語言,準備好好的反駁一下。

  可伊莎貝爾·阿佳妮的撕逼經驗何等豐富,眼看對手想要說話,又怎麽可能給機會,當即便對身邊的阿蘭·佩裡說。

  “阿蘭先生,我好像看到盧普電影公司的負責人了,我們一起去打個招呼如何。”

  盧普電影公司,作為對呂克·貝松新電影投資興趣最大的公司之一,高蒙公司一直都非常的重視。

  因此在伊莎貝爾·阿佳妮看來,她現在如此一說,阿蘭·佩裡肯定會立刻答應。

  可讓伊莎貝爾·阿佳妮沒想到的是,就在她說話的時候,阿蘭·佩裡的目光卻看向了宴會廳門口。

  同時對著她說。

  “阿佳妮,先和我去迎接一位重要的客人。”

   有點事耽擱了碼字,為了多寫點就到現在了,八千四,我盡力了,凌晨三點實在是瞌睡的不行了,明天還要上班,還請兄弟們見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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