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627，目暮警官：在小小的院子裡面挖呀挖呀挖

  佐野側身躲開了目暮警官的擁抱申請，淡然回應道。

  “是挺久沒見了。”

  目暮警官也不尷尬，湊到佐野跟前就開始情況說明：“佐野老弟，這件案子到底是不是凶殺還有待考量，不過既然你……柯南出現在了這裡，總感覺可能性還是挺大的，我就先跟你講一下具體的情況好了。”

  佐野眉頭一挑，看向那頭在注意他後，同樣看向了這邊的柯南：“哎，你小子，目暮警官說你瘟神呢。”

  柯南和目暮警官同時嘴角一抽。

  “……咳咳，佐野老弟，先說正事啊。”

  目暮警官選擇了無視佐野剛才的話，繼續說明正事。

  其實事情跟佐野在外面聽說的狀況差不多。

  唯一新鮮的，或許就是背後的人物設定以及關系。

  失蹤的人，是個股票經紀人。

  這棟別墅的主人，則是個看起來還算氣色紅潤的老頭。

  老頭很有錢，所以就是客戶。

  據說在失蹤者最後一次出現，也就是最後一天上班時。

  曾說過要來拜訪這個老頭。

  因為失蹤者的決策失敗，導致老頭的股票虧了一大波錢。

  於是就說不再合作。

  失蹤者是想要再爭取爭取。

  到這聽起來還正常，無非不就是普通的工作交流而已。

  可到了第二天，失蹤者就沒再去上班，並且也聯系不上。

  公司等了幾天，沒能等到個人，就只能報警處理，警方自然也就聯絡上了家屬，也就是搶匪過來做筆錄。

  而作為第一嫌疑人的老頭，則是表示他並沒有見到過失蹤者，雖然他也允許警方對他的家裡進行過搜查。

  可什麽都沒能找到。

  這就沒辦法了。

  到今天為止，失蹤者已經失蹤超過了一個月的時間。

  聽完全部的佐野，沒有任何廢話。

  先行上前拍了那個老頭的肩膀，引發出了標準的反應。

  這讓目暮警官和柯南等人神情一怔。

  “挖！”

  目暮警官二話不說，拎起鏟子就往坑裡跳，嘴裡還喊著口號：“今天就是把這挖穿了，也得給我找到！”

  “是！”

  而佐野站在上面，看著坑裡的一群人吭哧吭哧乾活，腦海裡卻是不自覺浮現出了，“在小小的院子裡面挖呀挖呀挖”的聲音……咳咳，不是，是注意到了那個老頭在被自己觸碰，展露出了些許的驚疑不定後，到現在也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慌亂……不太對勁。

  即便是沒有這一步，那正常來講。

  或者說是以佐野的經驗來講。

  屍體都不該是埋在這個院子裡才對，可沒埋在這裡。

  又能埋在哪裡？

  要是沒有鏟子這個裝備的話，佐野倒是還有可能把問題給聯想到，“吃掉”，“砌在牆裡面”等等的騷操作。

  嗯……

  佐野又將目光轉向了，那個一臉焦急與翹首以盼的男人。

  “你就是失蹤者的哥哥？”

  男人遲疑地看向佐野，本來心有憂慮的他，根本就不想過多理會外人，但考慮到剛才的畫面，又覺得眼前這人或許並不普通，能夠派上用場，便點了點頭。

  “是。”

  “你妹妹在東京住哪塊。”

  “她租了一個小公寓。”

  “還在嗎。”

  “在，因為那時候我擔心以後可能會需要從那裡找什麽重要的線索，所以租期到了我就又去續了一下，但我一直都沒有碰裡面的東西，一切都保持著原樣。”

  “嗯，那就好，過去看看吧。”

  佐野一個眼神讓打算過來湊湊熱鬧的柯南，停下了腳步：“你就別跟著了，在這好好盯著那個老頭就是。”

  柯南咂了下嘴，卻也沒有多說什麽，點頭答應下來。

  接著佐野便和男人一路來到了一處公寓。

  ……說是公寓，其實也就比佐野的老窩稍微高級了那麽一丟丟而已，主要還是外表的裝修看起來比較好。

  “在外面等我。”

  佐野沒讓男人進來，自行進了屋子，四處打量了一下，切換馬甲，確定沒有問題，反手就給召喚出了小黑。

  “找吧。”

  “好嘞！”

  小黑立馬開始滿屋子扒拉起來。

  這次事件的重點，無非不就是在於屍體，或者說失蹤的人在哪塊，再說直白一點，就是找人，而剛巧。

  佐野就有個專門用來找人的神器。

  “找到了老大！”

  沒過一會，在被窩裡鑽了好一會的小黑，就興奮地喊道。

  “確定是這裡的主人嗎。”

  佐野進行確認，小黑則是瘋狂點頭：“不會有錯的，雖然這裡也有其他殘存的氣味在，但濃厚程度上的差距，實在太多了，尤其是這個最重的氣味，明顯還是屬於一個女人的味道，所以我覺得就是目標。”

  “嗯。”

  佐野讚同點頭，彎腰摸了摸小黑的腦袋：“不錯，可以，長進了不少，今晚回去給你加餐，兩根雞腿。”

  “嘿嘿，謬讚，謬讚了，都是老大你教得好。”

  小黑尾巴都快搖成了直升機，盡顯狗腿子一詞的內涵。

  “那就開始吧，鎖定追蹤。”

  佐野拽出地圖，一聲令下後，目標定位一個接一個地浮現了出來……沒錯，是一個接一個，而不是一個。

  更為關鍵的是，這些定位，都不是紅色的。

  佐野面色平淡地分辨了一下，這些定位所在的位置。

  河流，公園，下水道。

  另外還有……警視廳？

  最後一個位置，則是就在佐野先前離開的那棟別墅……的旁邊，嗯，並不是在院子裡面，這在預料之內。

  如果佐野沒記錯的話，好像就是路過的那個工地裡面。

  “分屍嗎。”

  摩擦了一下手指後，佐野沒有猶豫，讓小黑藏好，然後便出門，拽上門外急切等待的男人，就又重新殺回了那棟別墅，接著二話不說，又拽著目暮警官來到了旁邊的工地裡，指向目標所在的位置，表示道。

  “挖這。”

  “……啊？”

  滿身泥土的目暮警官拿著鏟子，好一會後才回過神來。

  “什麽意思佐野老弟，人在這？”

  “嗯。”

  佐野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那個男人，本不想多說什麽，但考慮到要是真讓目暮警官再繼續挖呀挖呀挖的，那麽待會很可能會挖出一些不太好的東西來，便還是看向了，跟到這裡來後明顯已經有些慌神了的老頭，說道：“現在坦白的話，或許還來得及。”

  在場眾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就全集中到了老頭的身上。

  老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一邊承認了罪行，一邊就開始了老套的自白。

  原來，失蹤者那天晚上確實是去了死者的家，雙方也確實是起了一些爭執，但那種程度，還不至於讓他暴起殺人，只是偏偏那個時候二人是在樓梯上面。

  在推搡的過程中，失蹤者就摔了下去。

  過失殺人，也是殺人，老頭一把年紀當然是不想扔下自己的財產去坐牢，所以就動了點小心思，埋屍。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那個時候他怎麽拿著個望遠鏡對著我們這塊看，原來是在看有沒有人發現屍體。”

  柯南若有所思地看著地上的那朵大花，今天的案子的起始，就是他帶著瘟神小隊在這邊打棒球的時候，不小心把球打到了那老頭的院子裡，然後才碰上打算偷偷潛入的男人，從而引發了後面的一連串問題。

  現在再看，一些細節問題就全都對上了。

  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佐野的破案速度……這特麽未免也太快了一些吧，怎麽只是去了趟死者的住所，就連屍體被埋在了哪裡都知道了，脈絡是怎麽發展的？
  柯南回頭向那個老頭問道：“那這朵花，難道是你為了防止自己忘記埋屍的地點，所以種下用以標記的嗎。”

  “啊？”

  老頭一懵：“什麽花？”

  “多半是死者身上的，不小心弄掉了這才開出來的吧。”

  佐野插了一句……畢竟是工地，除了滿地的雜草以外。

  有這麽一朵別樣的花開著，自然不同尋常。

  ……如果不靠外掛的話，說不定這才是破案的關鍵點。

  “哦。”

  柯南感覺自己發覺了真相。

  或許，是佐野在這處工地看到了這朵異常的大波斯菊，然後又在死者的家裡面，發現了大波斯菊的種子。

  這才發現了真相。

  合情合理，合情合理。

  ……這小子，怎麽都不問自己是怎麽知道屍體被埋這了？

  早就做好準備，打算以“商業機密”為由堵住柯南嘴的佐野，卻是感覺柯南今天的好奇心，似乎沒那麽重了。

  地上的那朵大花是什麽種類，佐野並不清楚，但他也確實是注意到了其存在的異常，可要說光靠著這個異常，就確定了屍體在這，那就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一些……算了，不問也好，還省得自己浪費口水了。

  “過失殺人，分屍，埋屍，也不知道以你現在的這個年紀，是不是直到死了，都還會在牢裡面出不來。”

  聽到佐野的感慨，在場眾人又是一愣。

  “等，等一下，佐野老弟，你剛才說什麽，分屍？？”

  目暮警官一臉的不敢相信。

  佐野上前幾步，蹲下身子，看著那朵大花旁邊的土地。

  “你應該知道，目暮警官，被挖過又重新填上的地面，和周圍那些沒挖過的地面是有所不同的，盡管這裡是工地，時不時地就會對一些地面進行處理，但也不會太大……不然他也不會選擇把人埋在這裡了。”

  “為了避免被這裡的工人察覺出異常，他不敢把坑挖得太大，所以就挖了個小的，時間已經過去挺久了，風吹雨淋下，這些異常已經很難看出來，但以我的觀察力，還是能夠勉強看出這一點細微的差別的。”

  本不打算做什麽推理，只打算逼迫那老頭自己坦白一切的佐野，根據眼前的線索還是沒能忍住分析起來。

  ……難道偵探的壞毛病，是會傳染的不成？
  而就在佐野分析完了陷入沉思的時候，那頭的老頭已經是被男人給按在地上暴揍：“什麽狗屁意外，什麽狗屁不想坐牢，就因為這種小事連我妹妹一個完整的屍體都不給我，你這個混蛋為什麽不去死啊！？”

  男人兩眼通紅地揮舞著拳頭。

  旁邊的目暮警官幾人則是象征性地攔一下……意外致死，或許還說得過去，但為了掩藏屍體居然還給分屍。

  那就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多挨點揍也沒什麽……問題是這老頭的年紀太大了些。

  目暮警官擔心這小夥子喪失了理智，下手沒輕沒重的，再給打出什麽意外來，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更別說這老頭還有用。

  “……屍體其他的部分在哪？”

  好不容易局勢暫緩了一些後，目暮警官向老頭問道。

  ……既然是分屍，那屍體自然是不可能藏在一個地方的。

  這點經驗，目暮警官還是有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家夥給分開埋在了工地的不同地方。

  可要真是這樣，那佐野“擔心被工人察覺異常的說法”，似乎就有點不成立了，畢竟就算面積縮小了，但如果量提升上來的話，概率也是會跟著提升的。

  再者就是如果有的話，佐野應該是會另外再指出來的。

  可佐野並沒有那麽做。

  目暮警官對佐野是抱著絕對的百分百信任的，綜上。

  直接問這個老頭最好。

  而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老頭，也沒有再隱瞞什麽，如實回答，只是在聽到他所提到的一處地點的時候，柯南卻是神情一怔，然後看向了佐野：“原來我們上次挖到的那隻斷手，就是……居然那麽巧的嗎。”

  “嗯？”

  佐野眉頭一挑，好一會後，才回想起了有那麽個事。

  ……難怪，難怪有一個是在警視廳。

  只是在這之外，佐野皺眉問道：“那個女人是什麽時候失蹤，我們又是什麽時候找到那隻斷手來著的？”

  “失蹤一個多月，找到斷手的事還沒一個月，對得上。”

  柯南大概理解佐野的疑惑，解釋了一句。

  可這話卻是直接讓佐野懵了。

  ……挖到那斷手的事，到現在居然都還沒到一個月？？？

  不可能吧。

  都已經那麽久了，佐野的記憶力可還沒差到這種程度。

  “你變小距離今天已經多久了？”

  佐野向柯南問道。

  柯南眨了眨眼，回憶道：“大概，三四個月了吧？”

  得嘞。

  佐野直接閉口不言。

  而柯南則是狐疑地眯起眼睛……這家夥，到底是受記憶力的影響，所以記不清這些事的日期了，還是說。

  感知障礙又犯了？
  不對，後者應該不是這種表現才對，那就是記不清了？
  可這種程度，也好像越來越嚴重了吧？

  “對了。”

  柯南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昂起腦袋，不爽地問道。

  “我之前給你發短信為什麽不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