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選？”蘇曼問了一句，腦海裡浮現一個人影，“玩具廠老板？”

  “你怎麽會這麽想？”小兔驚訝到捂嘴，後壓低聲音，“老板死了，你沒聽說嗎？”

  蘇曼垂眸，“聽說是聽說了，但我以為那是一個假死局來著。”

  她抬頭，“難道不是？”

  小兔沒想到她會這樣說，一時語塞。

  蘇曼也沒管他的反應，只是在自顧的說著，“我聽到的消息是你殺了老板。”

  “我”小兔低頭，“是我。”

  蘇曼，“嗯，我不信。”

  小兔震驚，著急的往自己身上攬，“為什麽不信？這就是我做的！你應該也看到過，老板被帶走之後，我出現在那工廠裡面。”

  “你不還聽人說了老板是我殺的嗎？”

  小兔著急的給她一一列舉證據。

  “是看到你了，也聽說了。”蘇曼不否認，“但我不信。”

  “.”

  “你要怎麽才能相信我？”小兔更著急。

  “怎麽也不信。”

  小兔，“..”

  看著蘇曼那堅定的表情，有那麽一瞬間，他都想給她跪下，求她讓她相信他說的話。

  不過跪下是沒跪下，他歎了一口氣，有些頹喪，“我做的很假？我哪裡出了問題？”

  “首先，那個屍體是假的。”蘇曼抬手，“我看到老板的屍體了，雖然很逼真，但是是很逼真的玩具，我感受到了。”

  其次——

  她的視線落到小兔的身上，“除了一些極其個別的極端凶手，我是沒有見到哪個凶手會拚命的證明自己殺了人。”

  小兔徹底喪氣，“玩具和人類果然是不一樣的。”

  “為什麽非要和人類一樣呢？人和人也是不一樣的。”蘇曼回答他一句，一頓，“或許你該和我說一下你和那個老板到底在預謀些什麽。”

  除了找小兔當內應，還有一點，就是她真的很想知道，那個老板到底在預謀些什麽東西。

  小兔知道老板沒死，小武應該也知道，那這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假死事件。

  她不太喜歡意料之外的“驚喜”。

  “沒有預謀。”小兔道。

  “什麽？”

  “就是沒有預謀。”小兔歎口氣：“老板只是想假死。”

  這並不是什麽不能說的，老板也沒說讓他保密。

  “老板創造了玩具，親眼見證了我們的成長，也看到了我們地位的改變，性格的改變。”

  “老板說他沒有辦法阻止這種改變，不過我猜，老板不是沒有辦法阻止，他只是累了。”

  蘇曼想到了當時老板被抓時老板說過的話，一切都順其自然，原來是這個意思。

  勝者為王嗎？

  不過還有說不通的地方，“那你為什麽要離開小雲，加入到這裡？當時那隻胖河馬和你說了什麽？”

  “他說，玩具終將會獲得勝利，我這種人類的走狗，最後會狼狽到體無完膚。”小兔低下頭，“他的話讓我很在意，小雲是人類，我想保護她，所以我去找了老板。”

  可是老板根本就沒有給他什麽特別明顯的指示，隻告訴他，他已經不想管這些事情了，最終會怎麽樣，就看誰會努力的笑到最後。

  “老板隻告訴我，想要的就得想辦法去爭取，想辦法去行動，我想保護小雲，所以我得先離開她，我想從內部想辦法瓦解他們。”

  他還告訴蘇曼，魘魔的事情，也是老板告訴他的，讓他去哪裡找人，找誰，都是老板告訴他的，他還說，老板是神，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只是神也會有累的時候，也會有想要拋棄他的信眾離開的時候。

  “我也不知道最後這件事會發展成什麽樣子，但是我想，至少我要盡我最大的能力保護小雲。”

  有志向，有目標挺好的，不過蘇曼還是想問：“那人真的不是玩具廠老板嗎？”

  小兔，“.”都說了不是！

  “那人的個頭很小，是個男聲。”小兔努力回憶著，“對了，他說話會有一種不協調的感覺。”

  “怎麽個不協調的感覺？”

  “延遲。”小兔很認真道：“就是通過屏風看到他張嘴說話了，但過了好一會兒才能聽到說話的聲音。”

  “還有就是他說話的時候喜歡手舞足蹈，可是他的動作很僵硬，還有一種瘋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