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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第170章 麻煩找上門
  第170章 麻煩找上門

  第二天上午,陽光明媚。

  濱城最高的建築,歐式城堡般的大和旅館。

  一群白鴿撲打著翅膀咕咕亂叫,落在大和旅館的陽台邊緣,啄食著上面的麵包屑。

  陽台上,張之維穿著寬松的浴袍,手裡拿著一塊麵包,時不時掰下幾塊去喂白鴿。

  陽台後的客廳裡,陸謹也穿著浴袍,白發別在腦後,翹著二郎腿,在看報紙。

  今天的《濱城新聞報》上,刊登了昨夜的大爆炸,沒有提敵襲的事,只是說天干物燥,彈藥倉庫管理不慎,發生了意外,並附上了幾張照片。

  照片上有倒塌的建築,翻倒的車輛,零散的標語,和廢墟中垂死哭喊的人群,殘余的火焰翻卷直指天空……

  即便是已經看過很多遍了,但陸瑾還是很激動,因為這兩場爆炸是他們主持的。

  這麽說或許有給自己臉上貼金的嫌疑,準確來說,應該是他們策劃,張之維主持的,但不管怎樣,他們是參與者,這就足夠了。

  連看了幾遍,陸瑾心情有些激動,起身來到客廳角落,打開冰箱翻找起來。

  不同於後世功能各異的冰箱,這個時代的冰箱很質樸,是木質的,分三層,上下放冰塊,中間放要冷藏的東西。

  陸瑾從冰箱裡拿出一瓶香檳,擰開塞子,往桌上的高腳杯裡倒了兩杯酒,拿著酒水走到陽台上。

  陸謹的到來,驚走了陽台上啄食麵包屑的白鴿,他身上的殺氣太重了。

  “陸老弟,注意收斂一下!”

  張之維將手裡的麵包捏碎,一口氣全部扔了出去。

  陽台外,是一個總面積達兩萬多平方米的廣場。

  廣場上每天都有成群結隊的鴿子起起落落,張之維扔出的麵包屑吸引了他們,一堆鴿子落地廣場上,開始搶食麵包。

  “張師兄,你在幹嘛?”陸瑾問。

  “鴿子是種代表象征和平的生物,它們好像很喜歡我,這說明我是一個象征著和平的人!”

  張之維拍了拍手上的麵包屑笑道。

  想起剛才報紙上看到的畫面,陸瑾咧嘴一笑:
  “那你可真是和平的代表啊,來,張大代表,我敬你一杯,昨晚簡直太帥了!”

  “陸大代表客氣了!”

  張之維接過杯子,笑著和陸瑾碰了碰,一飲而盡。

  昨晚,在放出兩柄堪比導彈威力的飛雷劍,見識了一場盛大的煙火表演後。

  張之維一行人趁著大亂的濱城還未開始戒嚴,入住了這家大和旅館。

  大和旅館,名字很土鱉,聽起來有點像後世街邊,幾十塊一晚的三流小旅館。

  但實際卻是整個濱城最豪華的酒店,放眼全國,那也排的上號,隸屬於被他們先前炸的鐵路公司。

  一般是用來接待倭寇本土的大人物用的,相當於半個官方招待所,一般人很難消費的起。

  不過,張之維一行人中,王藹有鈔能力,直接大手一揮,定了其中最豪華的總統套房。

  裡面的一切,簡直堪稱奢華,有一種後世歐洲五星級大酒店的既視感。

  在神州的地盤,從倭寇建造的酒店裡,住到了歐洲的風格,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很違和的事。

  之所以會如此,主要還是因為毛子曾霸佔這裡很多年,在這裡建了不少歐式建築。

  後來倭寇又霸佔了這裡,倭寇向來主張和諧的建築風格,當他們發現濱城已被打上了歐洲建築的風格底色時,便沒有進行破壞重建,相反,他們對這種風格進行了延續。

  所以搞的中不中,日不日,歐不歐。

  “張師兄,伱說報紙上為什麽要把昨天的爆炸定義為意外?這不是把人當傻子嗎?這也有人信?”陸瑾道。

  “這個世界永遠不缺傻子。”

  張之維搖晃著手裡的高腳杯,道:“倭寇雖然盤踞濱城已經很多年,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雙方之間的矛盾是無法調和的。”

  “再加上倭寇又是從毛子手裡搶的,嘖嘖嘖……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都三個國家了,戲能少?”

  “如果倭寇敢露出頹勢,暗地的蟄伏的對手,就會像聞到血的螞蟥一樣,一擁而上。所以,他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說自己是被襲擊了。”

  “而且,我用的是桃木劍,爆炸的瞬間,就已經被融化了,他們估計都不知道是什麽襲擊的,哪能隨便登上報刊?”

  聽了張之維的解釋,陸謹道:“可這種掩耳盜鈴,暗地裡蟄伏的人難道看不出來?”

  張之維道:“這些人的看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穩定局勢,在濱城這邊,倭寇只有兩萬人不到,而濱城人口近百萬,相比較他們,暗地搗亂的人,不值一提。”

  “不過,這也不代表倭寇會打碎牙齒往裡吞,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這裡應該會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這會給我們帶來一些麻煩,但也是行動的契機!”

  一聽又要搞事,陸瑾眼睛一亮:“張師兄,咱們什麽時候開始?”

  “你看你,又急,現在水被咱們攪渾了,倭寇正在大動乾戈呢,我們讓局勢發酵一下,我實力強,可以隨意行動,但你們得蟄伏一下!”張之維說。

  “張師兄的實力嘛,我懂我懂!!”

  陸瑾點了點頭,又看了眼報紙,嘴角又露出了一絲笑意,道:
  “話說,張師兄,倭寇怎麽會想到把司令部和倉庫擺在一起啊?我真是想不通,要不是他們這麽配合,我們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戰果?”

  張之維笑道:“倭寇的腦回路異於常人,我怎麽能猜得透?可能駐守在這邊的司令官,是一個腦子有泡的家夥吧!”

  其實對於原因,張之維是知道一些的,因為這個司令部,本來就是倉庫改造的。

  它的前身是滿洲倉庫,其主要任務,就是為了給前線人員供應各種物資。

  值得一提的是,後來胎兒莊的那個倭寇聯隊的物資,便是從昨天炸的那個地方補充的。

  所以當張之維從龜田一郎口中得知彈藥庫的位置時,他就知道,八成錯不了。

  “我也覺得這裡的司令員腦子有泡,不知道昨晚的爆炸把他給炸死了沒有,要是炸死了就好了,這裡說不定會陷入亂局!”陸瑾歎道。

  張之維搖頭道:“一個實力高強或者位高權重的人死亡,往往會給人們帶來震撼和恐慌,但很快人們就會發現,沒有他的世界,也並未變得糟糕透頂,一個濱城司令,很難對遼東的局勢有什麽質的影響!”

  “張師兄說話真是越來越有道理了!”

  “我是道士嘛!”

  “對了,張師兄,廣場上好像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你看?”

  忽然,陸瑾指著窗外的廣場說道。

  張之維頭也不回,背靠在陽台護欄上,笑道:
  “我早發現了,有幾個家夥一直徘徊在廣場周圍,有的佯裝坐在角落裡看報,有的扮成遊客坐在廣場的椅子上看鴿子,但他們實際是在監視旅館裡的情況的,這應該是特高課的人。”

  “張師兄,你的意思是,他們發現我們了嗎?”陸瑾問。

  張之維搖頭道:“以特高課辦事能力,沒這麽快,他們應該監視的是這個酒店的其他人,昨晚進來的時候,你不是看到了嗎,這個酒店裡住著不少毛子!”

  對於特高課,張之維並沒多放心上,這個組織雖然臭名昭著,但能力遠跟不上名氣,雖然是個碟報組織,但大多只能做些明面上的事。

  有人說過,中統軍統都是一幫飯桶,那特高課,就是一幫飯桶都不如的家夥,在華期間,基本沒什麽作為,後來軍統這個飯桶的情報觸角,都伸到倭寇本土了,特高課卻連個魔都都搞不定。

  他們要真有大本領,張之維一行人,一下火車,就該被盯上了。

  “不過特高課的人雖然廢物,但我們來這裡並沒有很特意的隱藏身份,他們找上門來,是遲早的事,得速戰速決才行,走,去看看呂慈拷問的怎麽樣了。”

  說罷,張之維轉身進屋,旅館的客廳是典雅的歐式風格,四壁用維多利亞風格的花紋牆紙裝飾,舷窗包裹著實木,墨綠色真皮沙發上刺繡金線,沒有一處細節不精致。

  張之維是個俗人,無心欣賞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徑直走進呂慈的臥室。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揮之不散的血臭。

  四肢都被折斷的石川,被呂慈掛在了牆壁上,與昨天不同,如今的他被剜去了眼睛,割掉了耳朵,砸爛了手指……可謂是嘗盡人間酷刑,折磨得不成形狀。

  別說他一個廢人,就是修為在身的正常異人,也要一命嗚呼了,但他還一息尚存。

  而龜田一朗癱坐在角落裡,一臉呆滯,像是被嚇傻了。

  張之維皺了皺眉:“怎麽樣,問出什麽了嗎?”

  “沒有,這狗日的比我想象中的還能挺,我原本以為他不帶切腹的懷劍,是貪生怕死,但我估計想錯了,這狗東西是傲得很,沒想自己會死,浪費我一晚上的時間!”

  呂慈搖頭道,他的眼睛布滿了血絲,折磨別人的同時,對自己的精神其實也是一種折磨。

  呂慈雖有些瘋狂,但並不是像唐門的於姑於慧中,公司臨時工肖自在那樣享受虐殺和折磨的人。

  “審問不出來就算了,這裡滿大街都是舌頭,再抓一個不就是了,沒必要死逮著這個家夥不放!”張之維說。

  “說的也是!”

  呂慈點頭,不再折磨石川,但依舊沒給石川一個痛快,繼續道:
  “不過,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在處理石川的時候,石川沒崩潰,那個在一邊看的龜兒子崩潰了,又說了一些消息。”

  呂慈把信息告訴張之維,是關於上次濱城潛伏的倭寇異人勢力的補充消息。

  說完,他問:“張師兄,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

  “怎麽辦?”張之維咧嘴一笑,“都知道他們位置了,那自然是風光大辦!!”

  想起昨天飛劍橫空,裹挾風雷的那一幕,呂慈瞪大眼睛:

  “張師兄又要開始作法嗎?”

  “不慌,這人說的位置裡,有幾個在鬧市,使用這一招,會傷及無辜,我親自動手把他們解決掉!”

  “咱們什麽時候出動?”呂慈連忙問。

  張之維看了眼滿眼血絲的呂慈:“外面風聲鶴唳,到處都是特高課的特務,你們又舟車勞頓,疲憊不堪,好好休息把,我自己去就行了!”

  “可是!”呂慈想要反駁,但注視張之維的眼睛,最終答應下來。

  和林懷義一樣,昨晚見識到張之維的飛雷劍,他才對自己和張之維的差距有了點數,大如鴻溝啊。

  以外面的局勢,以自己等人現在的狀態,跟出去,或許只會給張師兄添亂,所以呂慈倒也沒勉強,都到遼東了,歷練的機會多的是,沒必要急於一時。

  同時,他心裡也在感歎,也在慶幸,還好自己頭腦一熱把張師兄拐帶過來了,也還好張師兄義薄雲天,沒有拒絕。

  不然貿然到這裡,自己等人只怕要如喪家之犬一般狼狽。

  哪像現在這麽從容,彈指間,倭寇的假鐵路公司和司令部就灰飛煙滅了,自己等人還住著高端大酒店,享受著倭寇的服務。

  一時間,呂慈對張之維的敬仰,如滔滔江水一般,有直逼小迷弟田晉中的勢頭了。

  “那好,你們好好享受享受,我先出門,有事,隨時陰陽紙聯系!”

  張之維揮了揮手上的紙張,這是王藹發的及時通訊工具,他們四人,人手一張,方便分開後聯系。

  安排好後,張之維回房間,換了一身假日風格的休閑白西服,理了理頭髮,弄了個漫威雷神那樣的髮型,就跟個來遊玩的一樣,腳步輕快的走出大和旅館。

  走出了大門,張之維一招手,一輛黃包車跑過來,停在他的面前。

  “這位先生要去哪裡?”

  “關東街!”

  “好嘞,您坐穩!”

  張之維坐上黃包車離開。

  但他前腳離開,後腳就有幾個身穿黑西服,頭戴禮帽的人走進大和旅館,來到大廳的前台處,拿出一張證件:
  “我是特高課的青木英一,讓你們旅館負責人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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