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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第399章 激戰正酣時,騎鶴下魔都
  第399章 激戰正酣時,騎鶴下魔都
  夜色中,嘶啞的琴聲在風中扭曲,它的伴奏是打手們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音波功?十三太保中的瞎子,竟是兩個人,而且還在鳳鳴樓?”

  師爺大驚,十三太保是一些好事者,對近些年在魔都叱吒風雲的異人的一個匯總,這十三個異人裡,最神秘的當屬“乞丐”和“瞎子”。

  “乞丐”出沒於無形,很多魔都的異人,在小時候都得過他的恩惠,但卻沒人找得到他。

  “瞎子”則是手段詭譎,擅長殺人於無形的音波,傳說見過他出手的都死了,師爺也只聽過,沒見過。

  剛才張萬霖一聲令下,他衝在最前,承受的音波自然也是最大。

  此刻,師爺的雙眼中已經被刀鋒般的音波填滿,不是三四道,而是數十道,鋪天蓋地的朝他斬來。

  避無可避,師爺隻得豁盡全能,調起全身的炁,以及附著在體內的七股煞氣進行抵擋。

  “噗噗噗噗……”

  音波所形成的刀刃,雨點一般戳在師爺的身上,打得他渾身煞炁狂湧。

  “臥槽,那兩個瞎子這麽猛?”

  鳳鳴樓二樓的窗戶,裂開一條縫,呂慈王藹三人,一臉驚詫的看著外面的場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我說刺蝟,你先前還罵了他們來著,還說那琴是棺材板,若不是我後來給了一袋子錢,你當心半夜走著走著,給你來一曲肝腸斷!”王藹說道。

  “小七,以後做事需要謹慎,不可自持甚高,小瞧了他人,還好這兩位算是自己人!”呂仁說道。

  呂慈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雖說他只服張師兄和哥,但也不得不承認,那兩個瞎子不簡單,若對他出手,只怕……

  只怕還得請副教主出來。

  這一刻,他突然就有些理解為何胖子要去搞那個所謂的天通教會了。

  自己要不要也參一股?呂慈想了想,還是算了,自己強大才是真,能進步時,當銳意進取,如果以後進無可進,或許可以考慮。

  幾人繼續看著樓外的局勢變動。

  兩個瞎子在和師爺鬥了幾回合後,指法突然加快,琴聲驟變,音波俞急。

  師爺也是狀態全開,肌肉膨脹擴張,整個人變成一隻長著七條觸手的怪物,硬實皮膚上布滿一張張猙獰的人臉。

  他用觸手強行擊潰面前的音波,整個人騰空而起,像一隻大蜘蛛一般,避開音波,直奔兩個瞎子而去。

  師爺不蠢,這兩瞎子的音波功連綿不絕,他若繼續下去,只會被耗死,唯有近身搏殺,方可破局。

  但就在師爺飛掠過來的時候,黑影一閃,一隻爪子自下而上,一把抓住了師爺的腿。

  是地缺出手了,這兩個瞎子,一個叫天殘一個地缺,兩人都有近戰能力和遠程音波,但側重點卻不同,天殘更擅長音波,地缺則擅長近戰,兩人可遠攻,可近戰,也可一攻一守,可謂是毫無破綻。

  地缺抓住師爺的腿,猛了一拉,把師爺往天殘打出去音波上扔過去,師爺雖有煞氣護體,但畢竟不是刀槍不入,若被大量音波打中,死路一條。

  眼看師爺就要遭遇不測,又有兩道身影躍眾而出。

  其中一道身穿白袍,頭戴寫著一見生財的尖帽,手裡拿著一根哭喪棒,舉手投足間鬼哭神嚎,與傳說中的白無常一模一樣。

  白無常揮舞著哭喪棒打向地缺。

  地缺不敢大意,松開抓著師爺腿的手,雙手合攏,硬接了白無常一擊,被打得連退數步,回到天殘身邊,兩人繼續合奏。

  而白無常則是抓起師爺的一根觸手,往後飛退。

  兩人剛一退。

  “鏗鏘鏘鏘……”

  金鐵低鳴般的琴聲,裹挾著凜冽的殺機,如槍林彈雨般鋪天蓋地而來,天殘地缺合奏,音波威力再漲。

  但在這時,虛空之中一道鐵索橫亙而出,如一條毒蛇一般,猛地朝天殘地缺纏繞過來。

  鐵索的一端是一個身穿黑袍,頭戴寫有“天下太平”字樣的尖帽,手拿哭喪棒,黑無常打扮的人,

  “給我死!”

  巨大的黑色鐵索砸了下來,帶著激蕩的黑色鬼炁。

  天殘手上不停,繼續彈琴,地缺卻是起身,猛地拽著天殘退後一步,驚險的躲過鐵索,“轟隆”一聲,鐵索砸下,將鳳鳴樓門口的石階砸的稀爛。

  一擊不成,黑無常揮動著鐵索再次打來,天殘對著他在琴弦上猛的一揮,音波化作一道十米長的劍氣,把那憑空而來的黑色鐵索擊潰。

  黑無常退後幾步,與師爺和白無常站在一起,環顧四周,到處都是屍體,都是永鑫公司的打手。

  在天殘地缺的大范圍音波攻擊下,這些普通人實在太脆弱了,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隻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屠戮殆盡。

  各種槍械散落滿地,這些能對異人造成致命威脅的武器,現在卻是沒起到絲毫的作用。

  這些年,隨著熱武器的崛起,江湖上一直有個順口溜,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又準又快。

  槍是很快,但用槍的人不快啊,還沒扣動扳機呢,音波攻擊就已每秒340米的速度呼嘯而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身首異處了。

  張萬霖看著滿地弟兄們的屍體,目光猙獰地看向小阿俏。

  這次是他失策了,本以為帶上異人高手,再配百來人的火槍隊,足以萬無一失,結果卻不曾想,一眨眼的功夫,火槍隊就死了大半。

  人這種東西,都有畏懼心理和從眾心理,一眨眼的功夫,大量兄弟莫名身首異處,剩下的一些小幫眾,連滾帶爬跑出了派克路。

  很快,這場戰鬥就從幫派械鬥,演變成了異人火拚。

  永鑫這邊,除了師爺和黑白無常這三位太保外,還有一些其他的異人,他們是幫派裡的小頭目,雖無法和師爺幾個相比,但也算不小的戰力。

  而鳳鳴樓這邊,天殘地缺並稱為瞎子,隻算一位太保,一對三,肯定是劣勢,不過很快,就又有四名高手出現,是鳳鳴樓裡的四個台柱子,也叫四大花魁,並稱為花國四美。

  她們本是嬌滴滴的美人,此刻卻在抑揚頓挫的戲腔聲中,化作身穿鎧甲,背著多面旗子,手持長槍的女將參戰。

  這些女將是刀馬旦的形象,有穆桂英,樊梨花,花木蘭,秦良玉,都是戲劇中耳熟能詳的人物,每個都有各自的能力。

  雙方大打出手,激蕩元炁,火焰迸射。

  白無常一張嘴,如毒蛇吐信,猩紅的長舌彈射而出。

  花木蘭一招手,手中出現一張牛角大弓,猛地一拉,弓弦拉動如撕帛,一道炁箭憑空射出。

  ……

  王藹在二樓目瞪著這一幕,驚歎道:“好家夥,小小的兩條街,竟然匯聚了如此多的高手?!”

  “可別小瞧了魔都,這裡是風雲際會之地,論奇人異士,不會比京城少,不過……”呂仁看著抱手站在門口的小阿俏,歎息道:“咱們這次人情是欠大了啊!”

  呂慈注意到了呂仁的眼神:“還不上?哥伱以身相許吧!”
    “這主意不錯!”王藹符合道。

  呂仁鬧了大紅臉,不去理會這兩蠢蛋,看著下面的局勢,想要參戰,卻被小阿俏一眼給喝退了:
  “胡鬧,幾位大少爺,就好好待著吧!”

  現在的局勢,可以說是永鑫單方面造成的。

  她們鳳鳴樓是佔理的一方,是永鑫不分青紅皂白的砸場子,她們跟本就不知道裡面有什麽。

  之所以打起來,只是不想客人被驚擾,千錯萬錯那都是永鑫的錯。

  但若呂仁這幾人跳出來和她們一起對付永鑫,那事情就變味兒了。

  到時候張萬霖甚至可以倒打一耙,說她鳳鳴樓教唆人手,去壞永鑫的生意,永鑫來要個公道,自己卻蠻橫不給,最後大打出手。

  所以,呂仁呂慈這幾人,是萬萬不能動手的。

  至於局勢……

  小阿俏看向站在場外,一動不動的張萬霖。

  但就在這時,一個永鑫的異人小頭目,仰仗著自己速度快,竟幾步繞到了小阿俏的身後,雙手掐了印訣,朝小阿俏的後腦杓打了過去。

  “竟是密宗大手印,這一記可不輕!”呂仁看出這印決的來歷,精神一凜,如意勁蓄勢待發,就要把那人攔下。

  卻見小阿俏頭都不轉,只是五指張開,往後一伸,就死死捏住後面那個異人的臉,食指和中指扣在了那人的眼睛上,掌中真炁一吐,就見那人的七竅裡流出大量的清水。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直接化作一灘水漬,消失不見,原地隻身下了一套空蕩蕩的永鑫製服。

  這驚悚的景象,讓所有人都是一頓,一直都知道小阿俏是十三太保之一,但從沒有人見過她出手。

  甚至江湖上很多人都說小阿俏實力不行,只是手腕高明,人脈足,所以才在十三太保中有一席之地。

  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麽一回事。

  “沒想到鳳鳴樓的老板,以及那些嬌滴滴的花魁,都是修行神格面具的倡優,大阿姐,聽說你一曲出神入化的《洛神》,在這魔都唱下了如今的基業,今兒我想領教一下!”

  張萬霖獰笑著走上前,他愛好勇鬥狠,還沒什麽智謀,卻能從一個漕青幫的小嘍囉,一步步當上三大亨中的老二,那必然是有所長處的。

  好勇鬥狠,即使缺點,也是長處。

  “那就如你所願!”

  小阿俏面容淡漠,對著他虛空一握,地面掀起一股大浪,淹沒了張萬霖。

  “乾你!”

  張萬霖怒喝,破空聲音從浪花裡傳了過來,宛若雷動。

  “轟隆”一聲,罡風四射,一顆凶狠的拳頭破開大浪,在小阿俏的面前不斷放大。

  氣氛陡然一變,小阿俏的面孔不受控制的膨脹起來,她的面孔變得透明,然後嘭的炸開,化成一灘水流。

  “張大帥的火氣很大啊!”

  戰場的另一邊,小阿俏款款走出,她摘下頭上的發簪,長發抖落,青絲如瀑,頃刻間化作一條水流環繞周身。

  小阿俏也是修行神格面具的倡優,不同於花魁們扮演的女將,她扮演的是洛神。

  宓妃,伏羲女,溺死洛水,遂為洛水之神,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

  “中看,但不知道中不中用?!”

  張萬霖一拳打去,拳頭上裹挾著濃鬱的黑炁。

  小阿俏一攤手,藍色水流憑空出現,勾勒出一杆造型簡約的長槍,握住,一槍捅出。

  “噗!”

  拳槍相交,炁機碰撞,兩人腳下的石板,硬生生沉了一截!
  小阿俏眯了眯眼,有些吃不住力,她所扮演的洛神是水神,美麗多過於武力,所以她善交際,少動武。

  而張萬霖是刀頭舔血裡殺出來的,又年長她許多,修為無疑更深厚,她打不過不意外。

  見小阿俏露出頹勢,張萬霖揮動另一隻拳頭,砸碎了水槍,轟向小阿俏的太陽穴。

  小阿俏再次化作水流閃避。

  張萬霖一擊落空,站在原地,心中默數兩聲,預判到小阿俏顯形的位置,猛地飛掠過去,一掌拍出,黑炁虯結如一度炁牆。

  “砰!”

  剛現形的小阿俏硬接這一擊,被打退七八米遠,裁剪得體的旗袍下擺炸裂,嘴角出現了一道血痕。

  張萬霖還保持著出拳姿態,他豎起一根大拇指,然後緩緩朝下,眼裡布滿血絲,獰笑道:
  “大阿姐,也不怎麽樣嘛,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把人交出來!”

  小阿俏抬眼瞥了一眼天空,抹了抹嘴角:“張萬霖,要打就打,跟個娘們兒似的嘮叨什麽勁?”

  “不識抬舉!”

  張萬霖身形一動,再次飛掠過去,與小阿俏打了起來,兩人一攻一守,勝負只是時間問題。

  “臥槽,大阿姐不太妙啊,張師兄啊張師兄,你怎還不來呢?!”

  呂仁在樓上急的團團轉,拿著陰陽紙,不斷催促著張之維,詢問他到哪裡了。

  “別催了!”

  “哥,張師兄想必已經在全速趕來了!”呂慈從沒見哥哥像今天這般失態過。

  “唉!”

  呂仁歎了口氣,心裡泛起深深的無力感,自己還是太弱了,昨天弟弟被那師爺拿住,自己無能為力,現在還是無能為力。

  他看向自己的弟弟,卻發現呂慈一臉笑容,眼睛裡滿是興奮。

  你高興個什麽勁?呂仁正要問,卻突然想起來,剛才那句“別催了”,根本就不是弟弟的聲音。

  與此同時,濃稠的夜空中,一隻仙鶴由遠及近,仙鶴上站著一個身形極其雄偉的男人。

  “沒錯,剛才的那個聲音,是張師兄來了!”

  呂仁拽緊拳頭,眼神狂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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