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花花回來了

  一場事故，造成前川林場一線工隊十七人受重傷，幾十人輕傷。

  山上的活自然是乾不成了，第二天輕傷的人也都在家休息。

  局裡派來了吊車還有調查組。

  吊車去將側翻的台車、通勤車歸正，牽引回林場車站維修，調查組則是留下來調查事故的起因。

  盛連成讓了，幾個小夥子都搖頭說不喝，盛連成也沒強求，隻招呼他們都隨便兒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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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嬸子，這裡頭是一些肉，還有大黃米、粘火杓、凍豆腐啥的，般般樣樣兒都有點兒，留著過年吃吧。”

  種上苞米豆子啥的，好的留著人吃，瞎瓤子苞米、豆莢皮啥的，就可以喂豬。

  期末的時候，劉強考了雙百，老師一個勁兒表揚孩子，說這孩子聰明，還愛學習，是個好苗子。

  局裡這些領導一聽，臉都綠了，“胡鬧，這純粹是胡鬧。

  盛希平動作麻利的將那隻隔年沉開了膛，摘出來燈籠掛。

  劉家哥倆也沒見外，隻笑呵呵的應了聲兒，繼續坐在那兒跟盛希平他們嘮嗑兒。

  這些人嘴上答應的挺好，出了場部，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似的，開始瘋傳了。

  “大哥，你這麽說就太見外了。
    小強就跟咱家的孩子一樣，來林場上學也就是幾句話的事兒，哪值當大哥還掛在嘴上特地說啊。”周青嵐一聽就笑了。

  大腦袋在盛希平褲腿上蹭了蹭，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來。

  就這樣，載著下班工人的通勤車與停在坡底的台車相撞，造成了此次事故。

  劉家人都挺高興，一直說是要來謝謝周青嵐，正好趕上機會了，當面表達一下謝意。

  盛連成趕緊拿了個大盆過來，把豬下貨裝盆裡，這些可都是好東西，正好可以留著過年吃。

  應該是通勤車側翻的時候，被撞的，只是當時光顧著救人了，沒留意。

  馮寶升作為前川林場的書記，那車柴火又是給他家送的，所以這次的事情，馮寶升也難辭其咎。

  這個問題，誰也說不明白。

  不等這邊吃完飯呢，那些過來聽收音機的人就到了。

  司機老張還有拖拉機手王天亮都在林場，事情已經這樣了，也沒什麽隱瞞的必要，二人就把他們知道的都說了。

  “也不知道，這姓馮的調走了，上頭又要給咱林場安排什麽人過來當書記？
  要是來個好的還行，這要是再來個能折騰的，咱林場今年的生產任務，怕是真的完不成了。”盛希平歎了口氣。

  高海寧興致勃勃的說了起來。

  高海寧幾個嘻嘻哈哈的進來，一看屋裡有人，愣了下。“呦，劉大哥和劉二哥在啊。”

  這眼看著要過年了，劉家哥倆不能再上山打獵，更何況也不能讓借來的狗在劉家過年。

  當人處在亢奮狀態的時候，痛感不明顯，等著休息之後緩過勁兒來，才能察覺到疼痛。

  盛家這邊，也趕緊收拾鋪了被褥，洗漱準備睡覺。

  現在不是說讓養牲畜了麽？來年開春，就在咱家後院弄個豬窩，抓兩頭豬養活著。

  盛希平回工隊乾活，從秋天就沒閑著，自然沒時間打獵。

  盛希平急忙起身就往外面走，推門一看，正是劉玉江劉玉河哥倆扛著麻袋。

  劉玉江家大小子劉強，今年虛歲八歲了，秋天的時候上一年級。

  “大哥、二哥，我沒啥事兒，就是胳膊掉了環兒，身上撞了幾下子，皮裡肉外的沒啥事兒。”

  “得，年前就這兩天，啥也別折騰了，安安穩穩過年吧。

  高海寧幾個就坐到北炕去，一邊聽著收音機，一邊小聲嘮嗑兒。

  這馮寶升到前川林場，一點兒成績沒出來，破爛事兒倒是弄了一大堆，就算有心再保他，都不知道從哪方面入手了。

  劉玉江哥倆在盛家吃飯，男人們喝起酒來就沒時候，所以這頓飯比平常吃的時間久一些。

  鄭先勇寬厚，不表示別人也一樣啊。

  “你說，咱鄭場長差啥啊？他也有文化，直接讓他當書記不就行了麽？”高海寧不解的問道。

  透過長了霜花的玻璃窗往外看，就見到幾條狗從外面跑了進來，後頭還跟著倆人，不知道扛著什麽東西，進了院子。

  凍肉就先放起來，大黃米、粘火杓、小豆啥的，也都放櫃子裡。

  盛希平有些納悶兒，按說這事故有馮寶升的責任，但主要責任不在他。

  今年過年早，正是氣溫低的時候，晚上臨睡覺前，灶坑裡得扔兩塊大柈子，爐子裡也得塞幾塊疙瘩頭。

  豬還溫乎呢，我得趕緊開膛摘出來下貨，要是捂了膛可就不好吃了。”

  但是有周青嵐的面子在，王校長沒猶豫，就直接同意了。

  盛希平一看，趕緊把豬和鹿都拖進屋去，然後點了蠟燭，找出來工具，趕緊把那豬開膛。

  盛連成一看，趕緊去找了倆麻袋鋪上，讓花花在麻袋上睡。

  馮寶升作為林場書記，怎麽能犯這麽低級的錯誤？把調查結果整理出來，我要向上級領導反應。”

  你看看那幾家受傷重的，都在醫院陪著呢，今年這個年都沒法好好過。

  “還有那倆拖拉機手，也調回原單位，據說是回去幹清林的活了。

  “哎，那敢情好，那我提前謝謝弟妹了啊。”劉玉河撓撓頭，憨憨笑道。

  張淑珍早就打算好了，過完年抓倆小豬仔，再養幾隻雞下蛋。

  這狗長時間不上山也不行，正好劉玉江劉玉河哥倆忙活完了農業隊的事，冬天在家閑著貓冬，就把盛家的狗借走了，帶著上山打獵去。

  正好裡頭有塊肉，應該是今天剛剔出來的還沒凍上，張淑珍掂量了下，大概心裡有數了，跟周青嵐倆人掂對了幾個菜。

  晚上起來，最好再看看爐子，往裡添點兒柴火，這樣才能保證天亮的時候屋裡還是暖的。

  趙永勝氣的一拍桌子，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怒道。

  盛希平一看，知道這家夥是找他有事兒，於是就跟著花花來到了院子裡。

  半夜起來忙活一陣，早晨盛希平就沒早起，結果剛六點，就被盛希泰他們興奮的聲音給吵醒了。

  “唉，我要是沒受傷就好了，這兩天還能上山去整點兒啥過年。”盛希平坐在炕上，跟父母念叨。

  省廳那頭接到消息，也是震驚不已，當初安排馮寶升去基層的人，這回也頭疼起來。

  豬倒是完整的，而且上手一摸，還溫乎著，應該是剛死沒多會兒。

  那是啥？進來賊了？也不能啊，進來賊的話，家裡那幾隻狗能有動靜。

  外屋地，張淑珍婆媳倆把劉家拿來的東西歸攏了。

  省裡開會討論，最終決定，免去馮寶升前川林場書記一職，先調回省裡，再行處理。

  “海寧、維國，你們都吃了飯沒有？過來坐下喝兩口啊？”

  所以就給送回來，順道再給盛家送點兒東西，過來看看盛家人。

  盛連成坐在炕頭，也不知道是炕頭熱乎，還是喝酒上臉，臉上紅撲撲的。

  剛睡下，迷迷糊糊還沒等睡實呢，就聽見外頭有什麽東西扒門的動靜。

  盛家這邊，盛連成從山上下來了，一家人坐在炕上聊天呢。

  到時候我和希平跟王校長說說，讓小鵬也來這邊兒念書，正好跟小強也是個伴兒。”

  於是給周青嵐使個眼色，婆媳倆去外屋忙活飯菜了。

  當時情況緊急，也顧不上別的，盛希平隻覺得胳膊抬不起來，使不上力，所以就去衛生所找喬大夫看了。

  前些日子，廣播裡說了，以後政策放開，鼓勵個人養殖牲畜啥的。

  正說話間，就聽見外頭一陣嘈雜的聲音，盛新華趴在窗台上往外一看，高興的就喊。“狗狗，狗狗。”

  高海寧幾個趕緊擺手，“不了不了，都是擱家吃完飯來的，吃飽了肚子沒空兒。

  花花趴在麻袋上，好像是睡著了，盛希平這回也沒插門，直接回西屋睡覺。

  等著年後，看看領導怎麽安排，怎地也不能耽誤了咱山上的活啊。”

  “弟妹，謝謝你啊，要不是看在你面子上，王校長怎地也不能同意，讓我家老大來前川念書。”

  周青嵐半夜起來給盛新宇換尿褯子來著，早晨困的不行，就眯著眼睛問。

  受盛家人影響，劉玉江兄弟特別重視孩子教育這方面。

  早就說了，那事兒淨扯淡，這時候敢瞎捅咕，那不是找著挨收拾麽？”高海寧湊到盛希平耳邊，小聲說道。

  等著擱家歇一晚上之後才發現，腿上、後背上都有淤青，一動彈就疼。

  “希平，你怎樣啊？聽說你們林場怎還翻車了？傷了不少人？

  盛希平一邊說，一邊將劉家哥倆讓進屋來。

  不對啊，狗子都拴起來了，不可能扒門。

  劉玉江一見盛希平開門出來，忙問道。

  花花低著頭跟盛希平蹭了會兒，這才輕輕咬著他的衣襟往外拽。

  “哎呀，你看看，前幾天剛往家裡送了不少肉，今兒又送來這些吃的。

  一人一虎來到大門口，盛希平卸下大門上的橫木，敞開門，就見到門口放了些東西。

  盛希平抬手摸了摸花花的大腦袋，這家夥，又有一年多沒見著了。

  “嗯呢，剛才聽見有東西扒門，我就出去看了看，是花花回來了，還給咱送來一隻鹿、一頭豬。

  眾人聽見這話，也都跟著歎氣，有個好領導，真的是至關重要。

  五四.二五零.一五八.二零零

  張淑珍一看，這都三點多了，人家送來那麽多東西，怎地也得管頓飯啊。

  “可別去了，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強。

  “嬸子，別整太多菜啊，隨便對付倆，有酒就行。”

  “花花回來了？哎呦，好久不見，你好像又長胖了啊。”

  有周青嵐的面子，學校老師對劉強都特別關照，盛希泰還特地跟林場這些孩子說了，那是他小侄兒，誰也不許欺負。

  你們哥倆上山打獵也不容易，光往這邊送啥啊？留著自家吃唄。”

  “呦，你怎回來了？”能跟盛希平這麽親近的老虎，除了花花還有誰？

  司機老張，這次事故主要責任在他，經開會決定，予以行政開除，留用察看處分。

  “我聽人家說的，今下午省裡的處理意見就下來了。姓馮的被免了職，要回省城去呢。”

  所以，劉玉江就找了周青嵐，讓他幫個忙兒，跟前川中小學這頭商議商議，能不能來前川這頭上學。

  至於跟著馮寶升一起去前川林場的兩個拖拉機手，調回原本林場，降為清林工。

  張淑珍一看，地上兩個麻袋都裝了大半，裡頭不少東西，頓時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秋天勤快點兒，再上山撿點兒萫子啥的，喂豬都是好東西。

  劉玉江劉玉河扛著麻袋進了屋，直接將麻袋放在廚房地上。

  現在又讓撿小片荒種地了，林場周圍有不少地方呢，到時候劃拉點兒。

  來到外屋，那扒門的動靜就更明顯了，盛希平手裡握著根棍子，將門上的插銷拔開，推開了門。

  郭春生和趙慶利兩個工隊長，也沒落下，工隊長是當不成了，原本幹啥就還幹啥去吧。

  花花呢，就懶洋洋的躺在地上，由著孩子們隨便摸。

  大鹼場那邊也有小學，但是住戶少，兩年招生一次，而且鄉村小學的教學質量，根本就不行。

  盛希平一聽，趕忙說道。

  盛希平一下子清醒了，凝神細聽，果然是有東西在扒門。

  經過調查做出結論，此次事故，司機負主要責任，四個裝車的工人負次要責任。

  姓馮的才來半年，林場讓他霍霍成啥樣兒了？這要是再調個不靠譜的來，真不知道又得折騰成哪樣呢。

  上了歲數的人覺都輕，張淑珍和盛連成聽見外屋有動靜，從裡屋出來。

  “哦，對了，關於處理結果，都少說話啊，別讓人覺得咱幸災樂禍，落井下石。”

  那鹿的肚子被掏開了，裡面內髒估計是被花花給吃了。

  倒是周青嵐，一聽說花花回來了，立刻就精神了，直接從被窩裡起來，穿上衣服就下地了。

  咱林場老張，行政開除，暫時留用察看。”

  “嬸兒，你還跟我們客氣啥？咱兩家要是還說這些，可就沒意思了。”劉玉江聞言就笑了。

  按說呢，前川中小學屬於林業子弟校，隻招收森工子弟，不招收農業隊的孩子。

  “希平，你聽說了沒有？那姓馮的被擼了，要滾蛋呢。”

  正好張淑珍也從裡屋出來了，劉玉江忙說道。

  王元軍、王天亮等人裝了枝丫材，沒有跟車押車，而是由司機老張開著台車返回林場，將台車甩進了岔線裡。

  他們覺得孩子留在大鹼場念書，一個是今年不招生，得明年上學，耽誤時間。

  盛希平擔心家裡又是養豬養雞，又是種地的，忙不過來，累壞了爹媽。

  “馮書記的處罰是不是有點兒重了？”

  　感謝親們的關心，留言都看了，有的沒及時回復。

  “沒事兒，我們這才哪到哪啊？你看你爺你奶他們，都多大歲數了，不也是沒閑著麽？
  歲數大了閑不住，有點兒營生乾，挺好的。”張淑珍擺擺手，她心裡有數。

  此事雖然與鄭先勇沒有直接關系，但他身為林場場長，安全生產意識不到位，也有一定責任，領導點名批評。

  對於處理結果，盛希平沒怎意外，這事兒說起來，主要責任就是老張，還能給個留用察看就算不錯了。

  盛希平蹲下來細看，原來是一隻鹿和一頭豬。

  周青嵐走過去，也伸手摸了摸花花的腦袋。花花躺在地上，誰摸都行，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

  “哎呦，是我大哥二哥送回來狗了。”

  不用說，這肯定是有人早晨起來上廁所，發現了趴在外屋睡覺的花花。

  鄭先勇擺擺手，讓場部眾人都回家去歇著吧。

  “嗯呢，今天沒啥事兒，過來找我兄弟嘮會兒，正好陪著我叔喝點兒。”劉玉江朝著那幾個點點頭，笑道。

  司機老張說他下車的時候掃了一眼，台車正常，他也不知道台車怎麽會出現在事發現場。

  張淑珍母子笑著將劉家哥倆讓到了裡屋，哥倆也沒客氣，直接脫鞋上炕坐著，跟盛家眾人聊天。

  在調查的過程中，也不知道是誰嘴快，就把馮寶升執意要辦開山慶典的事兒也說了出去。

  我爹我娘都不放心，讓我們過來看看，順道把狗送回來，再給叔和嬸子送點兒過年的東西。”

  我們就是閑著沒事兒，過來找希平嘮嘮嗑兒。”

  猛地一下瞧見個大家夥，誰也嚇一跳啊，張淑珍拍著胸口，驚魂未定道。

  盛希平摟著媳婦，也懶洋洋的不願意起來。

  “花花回來了？哎呦，那我可得去看看它。”

  “玉江，玉河，你倆陪著你叔嘮會兒，我去弄倆菜，晚上在這兒吃，正好陪著你叔喝兩杯。”

  這大晚上黑燈瞎火的，盛希平也沒法仔細處理那豬和鹿，只能先放在外屋，等早晨起來再說。

  “哦，是花花回來了，昨晚上十一點來鍾我聽見動靜發現的。”

  台車沒有製動系統，順著鐵路岔線一路出溜著到了事發地點。

  調查組一聽，這還了得？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人敢捅咕這些事兒？
  於是，調查組回到局裡匯報的時候，就把這事兒也一起說了。

  高海寧等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點兒傷，這兩天都擱家養傷呢沒怎出來。

  劉玉江朝著周青嵐點點頭，笑道。

  放學的時候，老師一般會讓劉強在學校寫會兒作業，等盛希泰放學了過來接他，再把他送回大鹼場去。

  要不是聽說馮寶升被擼了，他們今晚肯定還在家窩著不出門。這就是心裡高興，想來找盛希平嘮會兒。

  花花往常都是半夜送來獵物，也不停留就走，可今天卻一反常態，盛希平那頭收拾豬，它就趴在廚房北邊的地上，呼嚕呼嚕的好像要睡覺。

  你可消停點兒吧，別讓我們操心。”盛連成還有張淑珍，齊聲說道。

  推開門一看，果然是花花，盛希泰、盛雲芳、盛雲菲三個，正圍在花花身邊，稀罕的摸著花花身上柔軟濃密的皮毛。

  按理來說也就是批評一番，讓馮寶升寫個檢討啥的也就過去了，怎麽還直接給擼了呢？
  “我聽人家說啊，主要還是馮書記張羅開山典禮的事兒。

  過了一會兒，盛希平他們吃完飯了，桌子收拾下去，高海寧幾個又挪到南炕這邊。

  “哎呀我的天，嚇我一跳，這是花花回來了？”

  另一個就是大鹼場教學不行，而且沒有中學，過幾年還得去東崗念初中，太麻煩了。

  劉玉河家老大叫劉鵬，今年六歲，過兩年也該上學了。

  這個結果已經算不錯了，鄭先勇、趙立民等人都松了口氣，吃點兒掛落挨批評都沒啥，可別把工作丟了就行。

  盛希平聞言點點頭，嗯，這就對了，如今這時候來說，那可是大過錯兒。

  “年怎地都好過，咱家還有些肉，玉江他們送來的，我還擱商店買了些，過年夠用了。

  經過對台車停靠地點的現場勘查，大致可以推斷出來，台車被停在岔線的時候，就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導致了跟前面車頭脫鉤。

  “老六他們幹啥呢？一大早就嗚嗷的叫喚？”

  盛家前院，六條狗全都縮在狗窩裡，沒一隻敢出來。

  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也別管什麽過年不過年了，松江河這邊立即就上報給省裡。

  盛連成和張淑珍歲數也不小了，還得照看倆孩子。

  聽見母親說這些，盛希平忍不住就樂，“媽，你張羅這麽多，家裡能忙的開麽？
  現如今可不是以前了，老二老三都不在家，咱家還有新華新宇倆崽子離不開人，你可別整太多事情，忙不過來。”

  盛希平一尋思，覺得不對，趕緊套上棉褲，披上棉襖，小心開門出去。

  劉強秋天過來讀一年級，跟林場的孩子一個待遇，不需要另外再交什麽費用。

  “二哥，你家小鵬後年上小學吧？

  “大哥，二哥，趕緊進屋吧，狗不拴也沒事兒，它們回家了不亂跑。”

  眾人在盛家坐了一會兒，七點多鍾，各自離開回家。

  我和你爸再去開點兒小片荒，咱種點兒苞米豆子啥的，多少添一些喂著，養大殺了吃。”

  鄭先勇這人挺寬厚的，到這個時候了，還替旁人著想呢。

  門外，一隻大家夥在盛希平開門的瞬間，直接邁步進了門。

  　　昨天下午喝了紅糖水，躺了一下午，感覺好些了。血壓正常，一百一、八十。估計是最近上火了，天冷，電褥子總開著，家裡供暖了，屋子也乾燥。

  　　今天沒敢碰鼻子，目前沒啥事兒。謝謝大家，麽麽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