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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我在林場當知青》第339章 貉子
  第339章 貉子
  松江河臨時調撥的這兩萬多立方米木頭,經過各林場工人一個月多月的緊張工作,終於完成。

  一車車載著東北林業人祝福和期盼的木頭,順著鐵路線,日夜不停的運送到目的地,對災後重建工作,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這一撥任務完成後,所有人都下山休息了幾天,接著,林場冬運生產,又要開始了。

  由於盛希平、陳維國等人都招了工成為正式工人,不能再回知青隊。

  加上知青隊人數眾多,掙錢也多,還年年得先進,其他幾個工隊都不服氣。

  所以今年林場決定,將知青隊打散,分到各個工隊去,跟老工人們一起工作。

  “希平,你看你今年冬天是進工隊乾活呢?還是留在保衛科?

  你要是進工隊的話,今年就不能當工隊長了,得從拖拉機助手乾起。”

  王家川剛給一線工人開完會,又來找盛希平,問他的意見。

  以前,知青隊是獨立工隊,盛希平當隊長。

  如今他招工成了工人,就得照著正式工人的流程來辦,新招工的人,都得從最底層開始乾,不可能一上來就讓他當什麽工隊長。

  盛希平通過了拖拉機手的培訓,有證,但是第一年當工人,必須從助手開始乾,乾的好了,明年才能提拖拉機手。

  盛希平在保衛科算臨時借調,按正理冬運開始,盛希平就得回工隊去。

  但王家川比較向著盛希平,就過來征求他的意見。

  盛希平一聽這話,沉默了會兒。

  從心裡講,他真不樂意回工隊去,要是回去還當隊長,能掙的多,也無所謂了。

  可他回去得從拖拉機助手開始乾,那活又髒又累,掙的還少,盛希平是從心裡不太樂意。

  是,拖拉機助手這個活有前途。

  乾好了過幾年有可能會提到生產調度,再往上升一升,指不定還能當生產場長。

  可那幾率多低啊?盛希平並不報太大希望。

  保衛科的工作其實挺好,清閑不累,空閑時間還多。

  從開春到這時候,盛希平得空了就進山,或是挖天麻、放山,或是打獵,劃拉了不少錢呢,比他在山上當工隊長掙的多好幾倍。

  而且,冬天可是打獵的好季節,往年一到冬天盛希平他們就得上山伐木,錯過了好多機會呢。

  盛希平心裡盤算著,怎麽都覺得上山去當啥拖拉機助手不劃算,不如在保衛科得了。

  “叔,我還是在保衛科吧,山上也不缺我一個拖拉機助手,我覺得我在保衛科能發揮更大價值。”

  盛希平看了看王家川,試探的說了句。

  其實不管保衛科也好,工隊也罷,都那麽回事兒,指著那點兒工資過日子,幾輩子也別想攢下大錢。

  盛希平都想好了,等著過幾年政策一放寬,他就辦停薪留職,想辦法做買賣去。

  重生一回,總不能還比上輩子過的差吧?

  這工作也不是啥鐵飯碗,過幾年林子少了,他們這些工人,一樣也得自謀職業去。

  既然早晚都得出來乾,為啥不提前打底兒呢?
  趁著改革開放的風口,乾點兒啥不掙錢啊?還非得在林場工隊,掙這百八十的?
  王家川一聽就笑了,“我就猜啊,你是想在保衛科。

  唉,其實這兩邊各有各的好處。

  你要是進工隊吧,級別提的快,工資漲的也快,就是累。

  保衛科清閑,就是工資沒那麽高,而且評級也費勁。

  也行,你留在保衛科,正好還能照顧照顧家裡,要不然你們家爺三個都上山駐勤,家裡大事小情的沒個人做主。”

  林場工隊那麽多人,不差盛希平一個,以盛希平的本事,在保衛科也能發揮不小的作用。

  所以,王家川並不糾結這些,只要盛希平決定了就好。

  今年閏了個八月,但是冷的挺早,十月二十八號,農歷九月初六,前川林場這邊就下了第一場雪。

  林場開會決定,十一月二號,今年的冬運正式開始。

  一如往年那般,十一月二號早晨起來,林場開了冬運誓師大會,接著全場上下敲鑼打鼓,歡送一線工人上山駐勤工作。

  這一次,盛希平沒在通勤車上,而是在送行的隊伍裡。

  “老大,你今年不上山,家裡的事情就多操點兒心。

  這樣正好,我和老二在山上也能安心。”臨上車前,盛連成囑咐兒子。

  “爸,你放心吧,一切有我呢,你們就安心在山上乾活,得空了我領著老三老六他們上山去看你們。”

  盛希平點點頭,這些事兒不用父親叮囑,他也知道自己該幹啥。

  一線工人集結完畢,都上了通勤車,車後頭還有幾節霸王圈、送人鬥,裡面裝的都是後勤各類物資。

  時間一到,前面吹響哨子,通勤車發動,咕咚咕咚駛離了小火車站,往大山深處的施業區行去。

  送行的人站在原地,用力揮動著手臂,直到通勤車越走越遠,再也看不見了,眾人這才三三兩兩的扭頭離開,各自回家。

  盛希平留在保衛科,這邊工作輕松,閑暇時間很多。

  落雪以後,又是進山打獵的好時機,盛希平自然不會錯過。

  陳維國、王建設等人都上山駐勤伐木了,保衛科那幾個人呢,盛希平領他們進山打過幾次獵,總覺得不太合把。

  打獵講究的是人齊心馬合套,心不齊勉強湊一起打獵,一旦出現什麽意外,就會有危險。

  所以盛希平基本上都是單獨行動,一個人帶著狗進山,遇見獵物就打,遇不上就下套子。

  有時候狗連著上山累了,盛希平就自己進山去遛套子。

  趕上白班就早晨四五點鍾出門,七八點鍾遛完套子回家,吃口飯該上班上班,啥都不耽誤。

  趕上夜班正好,晚上在場部睡覺,白天啥都不耽誤。

  這天早晨,盛希平沒領狗子,自己背著槍進山了。

  他在一片二茬林子裡,用凍青和鹽水做誘餌,周圍下了套子,打算套個麅子或者鹿啥的。

  入冬後天氣越來越冷了,肉食能凍住,盛希平打算多攢點兒,不光自家吃,也給周明遠那兒送去些。

  冬天,動物都缺鹽分,別看是鹽水凍的冰,那些野生動物也能聞到味兒吸引過來。

  更不要說,還有凍青這等美味,雙重疊加,那絕對是鹿和麅子的最愛。

  所以盛希平信心滿滿,以為這一次肯定能有所收獲。

  可是等他翻山越嶺好不容易來到之前下套子的地方,卻只見到地上一片血跡,原本應該被套中的麅子,卻是不翼而飛了。

  “草,什麽玩意兒偷了老子的獵物?”

  盛希平一看眼前的情形就知道了,這肯定是什麽野獸,把套中的獵物給咬死帶走了。

  可究竟是什麽呢?地面上只有血跡和拖行的痕跡,野獸的足跡都被拖行的痕跡蓋住了。

  這家夥看起來很狡猾,竟是一點足跡都沒留下。
    “我特麽還就不信邪了,今天非得看看,是什麽玩意兒敢來偷我的獵物?”

  盛希平氣的不輕,直接摘下槍,端槍在手,沿著拖行的痕跡一路往前追。

  盛希平早晨四點來鍾從家裡出來的,大概走了一個鍾頭到這邊。

  東北的冬天晝短夜長,此刻天也就是剛蒙蒙亮。

  盛希平的視力很好,地面上又有血跡,追蹤起來倒是不費太多勁。

  就這樣,盛希平沿著那血跡和拖行痕跡一直往前追,翻過一道山梁往下,遠遠看著前面一處亂石雜草之中,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動。

  盛希平伏低身子,小心翼翼的避開樹枝雜草,盡量不發出半點兒聲音,悄悄地往前走。

  離著近一些了,依稀可以看到,在雜草叢中,有兩隻烏棕色的東西,好像不太大,也不知道是什麽。

  盛希平端著槍,慢慢又往前靠近一些,然後瞄準雜草叢,勾動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雜草叢中兩隻烏棕色的動物其中一隻,腦袋被打碎,另一隻,則是發出淒厲的叫聲,扭身就跑。

  盛希平拿的是五六半,以他的槍法,還能讓另一隻跑了?
  那家夥一動,盛希平立刻勾動扳機。

  那小玩意兒圓滾滾的身子挺胖乎,跑的不快,盛希平這一槍,又是打在了小東西的腦袋上。

  那小玩意兒身子往前一栽,就不動彈了。

  盛希平收起槍,快步走到近前,仔細打量地上這兩隻小獸。

  這玩意兒體長一尺半到二尺,看上去也就十來斤沉,體型短,肥嘟嘟圓乎乎的身子,比狗或者狐狸小。

  半自動的槍威力太大,把腦袋都給乾碎了,要不然,應該能看見這小東西臉上有兩塊類似海盜的面罩那種圓斑,跟浣熊很像。

  貉子,也就是一丘之貉的那個貉,犬科貉屬,皮毛豐厚柔軟,是僅次於貂皮的上等皮料。

  這東西的皮毛留著做帽子、圍脖,那才暖和呢。

  貉子是一夫一妻製的動物,通常兩隻一起行動。

  一般時候,會棲息在林中開闊、接近水源的地方。雜食,吃鳥類、小型哺乳動物還有水果等。

  有的說貉子冬天也冬眠,實際上它是懶,貪睡而已,餓了也會出來覓食。

  貉子冬季會找洞穴居住,但是自己不挖洞,經常是找獾子廢棄不用的洞穴。

  或者,秋天時賴在獾子洞穴外,給獾子當土車子。

  就是仰著肚皮朝上,獾子扒了土都放在貉子肚皮上,然後獾子叼著貉子尾巴給它拖出洞外把土倒掉。

  別以為貉子是好心,實際上這玩意狡詐著呢。

  秋天的時候充當土車子幫獾子乾活,獾子就會在洞裡單獨挖個房間給貉子。

  然後,等冬天獾子冬眠睡熟了之後,貉子會扒土,把獾子居住的洞穴堵住,活活把獾子憋死。

  然後,貉子在一隻一隻的將死獾子拖出來吃掉。

  盛希平以前跟劉長德他們上山摳獾子的時候,就遇到過一次。

  用尖鎬刨開獾子洞,能看到裡面每隔一段路就是一大堆土,把洞穴出口堵死。

  劉長德說,那就是貉子乾的好事兒。

  不光如此,冬季捕獵困難的時候,貉子還會盯上猞猁和狼的食物。

  其實猞猁和狼都是貉子的天敵,偏偏這種小東西就有那個膽子。

  等猞猁或者狼吃過食物後,它們跟著去撿點兒殘渣剩飯來填肚子。

  一隻麅子三四十斤,這麽兩隻小家夥肯定拖拽不動。

  所以,盛希平猜測,這倆應該就是來撿剩飯的,結果被盛希平遇上,丟了命。

  行啊,一隻麅子,換了兩隻貉子,不虧。

  盛希平扭頭看了看半截藏在雪堆裡,被掏空了內髒,還剩下一些肉的麅子。

  感覺,這應該是猞猁乾的。

  一隻大麅子,猞猁一次肯定吃不完,所以多數會找個隱蔽的地方用雪埋起來。

  等著下次再來吃,只是沒想到,這猞猁前腳剛藏了麅子,後腳就被倆貉子給偷了。

  盛希平沒動那麅子,隻彎腰將兩隻貉子撿了起來,然後背上槍,往回走。

  這一趟挺順利,回到家剛剛七點。

  “媽,我今天打死了倆貉子,等會兒扒了皮陰乾著,有空了熟出來,做帽子啥的挺好。”

  盛希平進門時,家裡上學的上班的都走了,張淑珍把盛新華放在了一個大花筐裡玩,她正收拾刷碗呢。

  “哎呦,今天回來的早啊,飯菜都在東屋鍋裡放著呢,你趕緊吃點兒去。”

  張淑珍一見兒子回來了,也顧不上看啥貉子獾子的,放下手裡正刷的碗筷,轉身就要給盛希平端飯。

  “媽,不急,我先把貉子皮扒了再說。”

  盛希平攔下張淑珍,左右他已經沾了手,索性先把倆貉子扒了皮處理乾淨再說吧,吃飯不著急,他八點才上班呢。

  大花筐裡的盛新華,一見爸爸回來,立時高興起來,朝著盛希平就喊。

  “爸、爸。”給小家夥急的啊,扶著花筐的沿兒,一下就站起來了。

  “哎呦喂,你爸還有活要忙呢,你著啥急啊?

  來,奶奶抱著,你可別淘氣了,當心從裡頭栽出來。”

  那花筐是柳樹條子編了,以前裝土豆、地瓜等東西用的。

  花花來盛家的時候,沒地方安置,就把這花筐拿進屋,墊上草和棉墊子,給小黃和花花幾個住。

  花筐挺大,沿兒的高度正好在盛新華腰那裡。

  按正理來說,盛新華這個時候還沒那麽大本事,從裡面出來。

  但張淑珍怕盛新華在裡頭可勁兒折騰,把那花筐給整歪了,再把孩子扣裡頭怎整?
  張淑珍不想小娃娃看見那些血糊淋啦的東西,所以就把孩子抱進了屋裡去。

  盛希平也趁著機會,趕緊給那倆貉子扒皮。

  這種用皮毛的動物,一般都是從嘴開始往下扒,手藝好的人,正好扒出來一個筒兒。

  然後把裡面塞上谷草啥的撐起來慢慢乾透,或是拿去賣,或是自家熟了皮子做點兒啥都行。

  其實打這種小動物,不應該用五六半。

  應該用老式獵槍,裝黃豆大的子彈就行,那個威力沒這麽大,不至於把皮子破壞了。

  這也就是盛希平槍法不錯,一槍爆頭,這要是一槍打貉子身上,這皮子基本就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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