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故人盡凋零 且求長生去（長章）

  “都死了。”

  用黑毒小劍戳殺兩位真丹修者的屍體幾十劍，李安終於放心，用余光掃了一眼天邊，元嬰級的大戰仍舊在繼續。

  他快速將江日瀾以及兩個真丹修者的納戒、儲物袋等全部拿起，強大的神念迅速掃視，把其中做了標記的物品全部丟棄。

  其中包括好幾株三品靈藥、法器等珍品。

  “走！”

  然後，他在自己和小青身上，都是貼上了三階飛行符。

  結丹修者就已經可以飛行，但飛行符仍舊能夠提供增益。

  一人一鳥，飛快地離開戰場。

  剛剛離開這裡，這片戰場就已經轟然，第二重三階大陣直接開啟，掃滅了一切，在陣法之中，三階驚魂符燃燒的火光熊熊！

  第一套陣法是用來殺敵的，第二套陣法，則是用來屏蔽外界的神識感知，以及最後清掃戰場。

  畢竟，元嬰的神識太過強大，動輒覆蓋千裡，此地距離不是特別遠，如果哪個元嬰閑著無聊關注這裡，那就難受了……

  不過，此刻戰場焦灼，同等級對戰，元嬰也不敢大意，多半都集中精神在敵人身上，縱然能分出一縷神識來查看這邊，他的三階大陣也能擋得住了。

  ……

  李安用命種的氣息覆蓋自身，連同青焰神雀一起遮掩，飛速穿越戰場。

  處處血戰，饒是他和青焰神雀，都是停下來幾次，不斷繞路。

  好在他神識強大，青焰神雀又對危險十分敏銳，所以一直沒遇到什麽大麻煩。

  幾個時辰後，夜幕四合之際。

  “就是此地了！”

  前方一片破敗的山門出現。

  斷壁殘垣之間草木叢生，巨大的斷石、倒塌的宮殿、腐敗的靈木……依稀還能看出昔年的輝煌。

  玄陽宗！
  李安甄別著方向，然後光芒一閃，下一刻，就已經出現在昔日的靈植山前。

  靈植山已然大變樣，但李安仍舊找到了一片山林，落在山林之中，一片亂石堆處，有一個地洞。

  他拉著神鳥落入其中。

  然後命種氣息迅速覆蓋。

  神鳥與他心念相通，此刻已化作一隻鷹大小，被他抱在懷中，一動不動，猶如死物一般。

  “等。”

  李安最後輕聲一語！
  躲到這裡，他的心中略微放心，神識氣息全部收斂，同時腦海中卻在不斷地推演……

  現在大黎北部已經變成了絞肉場，元嬰級大佬都下場了不止一位，真人都在隕落……

  顯然，燕國和大黎都已經動真格了，這是一場決生死的大戰。

  不打到其中一國徹底完蛋，是不會停止的！

  李安推測，這場大戰可能會持續數年！

  根據他這些年的消息，上官勝仙自從數百年前天陽城一戰之後，再也沒有任何消息，從未公開露面。

  所以，他推測上官勝仙多半是隱在幕後，並沒有直接出手干涉戰場。

  否則元嬰都不夠她殺。

  這可能是她本身修為有一定的隱患，畢竟根據上官瀟瀟所說，上官勝仙的魂魄昔年本就受過傷，如今又是附在上官瀟瀟的身上，未必能無限制地出手。

  上官勝仙不直接出手，那大黎對燕國，未必就能摧枯拉朽一日而滅。

  當年大黎征伐陳國，也用了五六年才徹底吞並呢！
  正是因為戰事持久，所以他才選擇先躲在這裡。

  穿越整個戰場，然後離開，前往天煞山脈？那太危險！
  畢竟，如今燕國大軍陳兵兩國交界，往後跑，馬上就會燕國嚴密的防線發現，往前跑？那不是深入大黎嗎……

  就在這戰場中躲著是最好的。

  而大黎北部，玄陽宗故地最沒有價值！
  這裡已經破敗數百年，靈脈殘破不堪，沒有誰會來爭搶此地。

  腦中反覆推演複盤數遍，他仍舊覺得這是最好的選擇。

  但他也保持著清醒，畢竟，說不定有什麽神經病打到這邊來，要波及他的時候，說不好也只能抓緊逃命了……

  “又來了！”

  而他的靈台之中，上官瀟瀟卻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你和這隻鳥，加起來兩個金丹，不遇上元嬰，誰也奈何不了你，你這都不跑？？”

  李安的元靈冷淡回了一句：“安全第一。”

  “李苟！”

  上官瀟瀟簡直有些自閉了，直接在他靈台中閉上眼睛睡覺。

  以她對李安的了解，這段時間不會短……只能睡過去。

  ……

  而此刻。

  “日瀾！”

  元嬰級的大戰終於落下帷幕，江擎蒼落在了一片山脈間。

  江日瀾死無全屍，已經被焚燒得只剩下灰燼。

  “給我查，查！”

  江擎蒼咬牙切齒，“查吳勤，絕對不能放過他！”

  雖然沒有親眼見證這一戰，但究竟發生了什麽……他大致猜得到。

  現場只有三個真丹修者死亡的痕跡，沒有金丹神鳥。

  也就是說，吳勤和青焰神雀……多半跑了。

  “沒想到，沒想到最後還是大意了！”

  江擎蒼扼腕，悔恨非常。

  這些年不斷監視李安，江氏上下都覺得，李安已經歸心，扎根江氏……

  所以一定程度上有了麻痹之意。

  他也覺得，把李安帶在身邊，而且還有家主江日瀾彈壓，應該問題不大……

  卻不曾想江日瀾直接都死了！！
  損失……太大了。

  ……

  遙遠的青州邊境。

  “終於逃出來了——”

  一處無人的山脈之中，孫瑾雪和梨花，都是長長松了一口氣。

  自從李安出征之後，她們兩人馬上按照李安臨走前的囑咐，打開了李安給的錦囊。（前一章增加了這個細節描述，看得早的童鞋可以返回去看。）
  那時她們才知曉，原來錦囊之中，並非什麽吞並其他長老產業的妙計，而是給她們逃跑的安排！
  非常仔細。

  當時兩人都是疑惑許久，畢竟，戰事方起，兩軍對壘，為何需要逃跑？

  但最終，她們還是按照李安計策，逃離江氏……

  江氏主力都已經去了前線，如今前線也尚在膠著，無人料到她們會直接逃走，也不加防范，所以走得輕松。

  “看來，他預測江氏必敗……”

  孫瑾雪開口，美眸之中，卻是不禁有些空落落地，臉上也有些難過。

  “我們逃了，但是他在前線……”

  她歎息一聲，前方戰場元嬰都有隕落，真丹滅亡也屬常事，李安這一次，著實是生死難料！

  “師父一定會平安的！”

  梨花卻是篤定地開口，她輕咬下唇，美眸之中有晶瑩泛起。

  孫瑾雪並不知曉，李安給她的錦囊之中，除了逃跑的計劃安排之外，還有一樣的東西……

  一小瓶綠色的藥丸，不知品級，不知來歷，卻能夠修複她的丹田！
  師父在離開之前，一切都為她安排好了……

  “師父。”

  她輕聲一語，心中感動到了極點，莫名有種想哭的衝動，卻狠狠忍住了，心中只是默默祈禱：“您一定要平安歸來……”

  ……

  時間飛逝。

  李安默默數著時光。

  第六個月的時候，在玄陽宗故地的確發生了一波小戰鬥，但是參與者等級都比較低，最強只是築基。

  顯然，和他猜想的一樣，無論對於大黎、還是燕國，這片區域都沒有任何爭奪的價值。

  最多被邊緣戰場波及。

  第十個月的時候，莫名有強大的神念掃過大地，但並沒有發現李安和神鳥。

  ……

  一眨眼，兩年過去了。

  李安很少再感知到戰爭的氣息和聲音。

  周圍變得十分安靜，山林間動物跑過的腳步聲都清晰可聞，樹葉落了一層又一層。

  月色照耀而下，一絲月光透過洞口的樹葉潛下來，李安的思緒也不禁有些飄忽，他莫名想起了兩百多年前的某個夜晚。

  那時，他也是藏在這個地洞之中，拉著另外一個靈植山的雜役，躲避著災禍。

  就這樣又過去了兩年。

  這一天清晨，李安經過了一個月的反覆用神念試探偵查之後，終於帶著神鳥，鑽出了地洞。

  從曾經熟悉的樹林中慢慢走過。

  這片山林的盡頭，原先就是玄陽宗靈植山的靈田，只是如今早已不見靈植，只有野草瘋長，足有人高。

  李安饒有興趣地辨認著舊跡，把這裡的雜草和曾經的幾塊靈田一一對應起來，想起某塊靈田他曾耕種過，某處曾有水溝，他曾偷過靈米……

  越過密集的雜草，許多雜草擦過他的衣袖，草渣沾染身上，他也不管，直走到了靈植山的半山腰。

  半山腰上，荒草之間，兩個土丘並肩而立。

  他仔細查找，才在泥土中找到了兩塊殘碑。

  “張素素之……”

  墓字不見了。

  “……子林之……”

  另一塊更殘。

  “張素素，王子林……”

  李安低語了一聲，念出兩個久遠的名字。

  霎時間，昔年在靈植山的一幕幕飛快從腦海中閃過：

  那時他們三人都為雜役，為了靈田的好壞還要彼此爭鬥算計，就為了每個月多一兩塊靈石，費盡心機……

  那時樊傑統治著他們三人，霸佔張素素，王子林還被樊傑打斷了腿……

  後來趁著百獸宗進攻，李安殺了樊傑，帶著王子林活了下來，張素素卻死在亂中。

  ……

  如今數百年後。

  故人已成黃土。

  他們的墳墓並肩而立，被野草埋葬。

  這世上或許只有李安知曉、記得，這裡埋葬著這求仙路上兩個可憐的孤魂野鬼。

  這一路走來，多少故人逝去？
    這條路上，又豈止是這兩個孤魂野鬼？

  木婉清、趙仙傳、王大柱、徐秋慧……如今只剩下一個譚清雪還活著，卻也人不人鬼不鬼，究竟變成什麽東西還難以預料。

  世事無常。

  羨長江之無窮，哀吾生之須臾！
  他忽然從納戒之中，取出了一壺珍品靈酒，灑落於兩人墳前。

  “多謝二位曾伴我，長生久視時，當再回此地祭奠，使伱二人，不至於永無人記得。”

  他將壺中殘酒一飲而盡，然後撣了撣這一路走來衣袖上沾染的草渣，乾乾淨淨，大步離開。

  ……

  離開玄陽宗故地。

  李安感應了一下，他的傀儡趙毅，已經死去。

  或許被大燕和大黎的戰爭波及了吧……

  他易了容貌，讓小青變成一隻小雀大小，藏進他的衣袖中，然後就近找了一個城鎮，了解了一下情況。

  戰爭在三年前就已經結束！
  而結局，遠遠比李安猜想的更加慘烈……

  雙方戰事膠著之時，大黎一代元嬰強者白虎上人強勢出手，孤身一人，一戰鎮殺了大燕五大元嬰高手，就連江擎蒼的四階神鳥，也在那一戰中被滅！

  戰局扭轉，燕國大潰。

  僅僅六個月時間，大黎就把燕國推平了，而且還順勢將燕國旁邊的趙國、羅國一起攻下。

  如今，大黎王朝的疆土，已是曾經十倍！
  已號稱西陵元洲第一國。

  在西陵元洲，或許只有血元教、太乙門等幾個巨無霸勢力能勉強壓一壓大黎了。

  而在傳說中一戰滅殺五大元嬰的白虎上人，自然便是昔年的白虎真人了，顯然，她已經成為上官勝仙的跟隨者……

  “上官勝仙……”

  李安不禁心中微微複雜，這個女人，果然很可怕。

  同時，他內心也越發迫切了。

  西陵元洲的其他國家、勢力，根本沒有去的必要，早晚會讓大黎給吞掉的，擋不住！
  他思索了一下，然後啟程，朝天煞山脈而去。

  那裡還能暫時落腳，而且，大黎的擴張無法觸及那邊，是比較安全的。

  如今戰事已完，大黎境內十分安定，但李安仍是喬裝打扮，遮掩修為，不暴露自身，趕路半年之久，這才堪堪到了大黎邊境，飛行而去——

  整個過程，他也都沒有回燕國一趟。

  江氏已經滅了，孫瑾雪、梨花究竟是否活下來，那就看她們自己的命數，李安能為她們做的也都已經做了，從此以後，仙道路上如陌路！
  這也是李安敢安排她們逃跑，以及幫梨花修複丹田的原因。

  李安將改換身份就此離開，就算有人找到他們，也不可能查出李安的蹤跡了。

  ……

  半個月後。

  李安終於抵達天煞山脈外。

  他沒有冒然入內，而是在入口處蟄伏了十幾天，終於遇到了一隊劫修，和當年的陳裁等人一樣，做著引人入甕的勾當。

  等這群劫修從他身前路過的時候，他猛然出手，殺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將為首的一個假丹女修者煉為傀儡，讀取了對方的記憶。

  “陳裁的妻子，顧悅……”

  李安不禁訝然，這個假丹修者，和當年被他殺的那個陳裁居然是夫妻。

  兩人在他手中，也算是夫妻雙雙把家還。

  “沒什麽變化，”

  李安這才悄然摸進山脈，和當年一樣，他繞開了劫修們，中途蟄伏等待幾次，避免和山脈中的強大靈獸們有交集。

  八天之後，李安看到了天煞城。

  他再一次改換容貌，變成一個中年人模樣，而且還把自身氣息掩飾到假丹境界，小青則是徹底遮掩，讓人看不出它的實力。

  “青焰神雀識別度太高……”

  李安索性連小青的生命氣息都做了掩飾，看上去和一般的靈寵沒有任何區別了。

  這才進城。

  他現在的容貌普普通通，和當年進城時也不一樣，完全換了一個全新的身份。

  天煞城人多且雜，本就有很多不願意泄露身份的人居住於此，而且他有了陳裁夫婦的經驗，表現得和城中之人毫無異處，所以，他毫不費力就混入城中，找了個地方住下來。

  “按照規矩，提前全部交清租金，你租多少年？”

  一個青衣管事帶著李安進入一座小院之中，李安查看小院情況無誤後，青衣管事發問。

  這座小院在天煞城城南，比較靠近城中。

  畢竟，天煞城連個城牆也沒有，雖然明面上城中有不得殺人奪寶的規則，但說到底還是生死自負，中心區域會安全一些。

  一個月的租金就高達兩千下品靈石！

  “兩年吧……”

  李安來這裡的目的，是天煞山脈中的三階靈脈！

  但是，他不是冒進之人，雖然當年來的時候，遇到佘夫人，佘夫人曾欠他一份人情，給了他令牌，答應帶他去見“山主”，求一條靈脈修行，但他對佘夫人也是有戒心的。

  先在城中蟄伏一段時間，仔細觀察，慢慢打聽再說。

  畢竟人生地不熟，萬一行差踏錯，那就不妙。

  交過租金。

  李安馬上在這院子周圍，下了兩道二階法陣，以及一道三階法陣！
  關上門，李安輕輕松了一口氣，總算是安全落腳了。

  他先是盤點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

  在出征之前，他就已經在江氏內瘋狂準備各種資源。

  經過大黎北部那一戰後，他身上的資源有所消耗，但也從江日瀾、兩個真丹修者的納戒中有所補充。

  目前，他身上還剩下三階符文一千二百張左右。

  二階符文五六百張。

  三階陣法四個！

  三階法器六件，寒冰小劍、黑毒小劍，以及從江氏得到的一面護心鏡、一件金光甲，都是護身類法器，另外兩件則是一柄戰錘、一張銀網，都是那一戰中的戰利品。

  三階丹藥三瓶，靈藥七八株。

  各種異種金屬等，三階的有兩份、二階的有十幾份，這都是以後修煉金藏決腎髒的支撐。

  以及他當初特意讓孫瑾雪準備的靈食，也有很多，畢竟，在天煞城這邊，這種東西似乎頗為珍貴。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靈石！
  他出征之前將南靈峰庫房幾乎掏空，而且大多數兌換成了中品靈石，再加上戰利品、劫掠所得，現在身上共有六萬二千塊中品靈石、三萬低品靈石。

  六萬二千塊中品靈石，足以供應他七八年的修煉了。

  而且他繳獲的各種物資還沒有折算進來，全部加上的話，這十來年內，都是可以安心修煉，不問其他。

  “可惜了，江氏把我派出去了……”

  他有些惋惜。

  如果他當時沒上前線，而是留守江氏的話，趁著亂他還能狠狠打劫江氏一撥，說不定三五十年內都不用考慮靈石資源的問題。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開始仔細了解天煞城，以及天煞山脈的情況。

  他時不時地售賣一些二階資源，既不引人注意，又在城中認識了一些人，通過了解，他證明了當年佘夫人所說的事情。

  天煞山脈，的確有“山主”的存在！

  山主不只是一位，但都實力強大，來歷莫測，掌控著天煞山脈中的所有資源。

  一般來說，二階靈脈在城中就有，但三階靈脈，都在山主手中，想要的話，只能找山主“租賃”。

  所以，能在天煞山脈落腳的真丹及以上修者，幾乎可以說，都是山主們的“租戶”。

  佘夫人也是！
  而且，天煞山脈不缺三階靈脈，但缺純淨的三階靈脈，大部分靈脈都煞氣濃鬱，據說與遠古的某場大戰有關，那場大戰死了太多人，天煞山脈就是戰場。

  他當年參與那場交易，得到的一些地點，譬如紫琅峰等，就是煞氣極重的所在。

  ……

  “煞氣的確能被魔功吸收，化作魔氣！”

  這一天，李安買回來了幾塊“煞晶”，嘗試吸收之後，眼中欣喜非常。

  煞氣與魔氣共通！
  本來，李安的不滅天魔功如果想要修煉，那就少不得要掠奪他人的生命，才能產生魔氣。

  而魔氣魔力之強弱，又決定了其他魔功法術的強弱。

  比如他正在修煉的不滅天魔甲。

  魔氣越強，甲胄才能越強。

  但現在煞氣可以吸收轉為魔氣，他就不用打打殺殺，鋌而走險……

  一時間，李安莫名有些向往了，那些蘊含煞氣的三階靈脈，對別人來說難以利用，對他來說……卻是雙喜臨門啊。

  一者，他的魔功可以吸收其中的太陰之氣，為他凝聚誕生元嬰的紫府做準備。

  二者，煞氣還能被轉化為魔氣，讓他魔功增長。

  但就可惜在，縱然是無主的三階帶煞靈脈，也是那些山主的……得經過那些山主點頭才行。

  看來，遲早要和所謂的山主打交道。

  接下來，李安一邊隱居城中，一邊密切關注著幾個店鋪！

  其中首當其衝的，當然就是佘夫人的“珍丹齋”。

  想要去找那些山主，還是需要有人引薦的。

  能夠從外界，跑到這天煞山脈來修行的真丹修者，絕對都不是普通人，一不小心，說不定就會被坑殺……

  所以，在接觸之前，李安不吝多花上幾年時間，來好好盯一盯，側面多做了解……不打沒有準備的仗。

  另外，除了“盯梢”佘夫人以外，李安又參與了另外幾次交易會，同樣在想其他門路。

  “江日白！”

  盯梢半年後，李安意外地發現了一個故人。

  曾經江氏的掌權人物之一，果然流落至此……遠遠看去，江日白狀態不錯，應該在這天煞山脈中，混得還可以。

  只是此刻已經是傍晚，江日白這個時候來，看來頗為隱秘……

  江日白走進了佘夫人的珍丹齋。

  “江日白和佘夫人相交怕是不淺……”

  這算是他盯梢這麽久，得到的最有用的一個信息。

  ……

  一眨眼。

  兩年過去了。

  兩年時間，李安一直蟄伏城中，通過各種渠道反覆打聽，比較。

  “白山主掌控的地盤最廣，佘夫人倒是有些信譽的……”

  這一天，李安終於決定行動了。

  他仍然決定去找佘夫人，但改用全新的身份，不用當年從佘夫人處得到的令牌，免得讓人猜到什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