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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鎮武司摸魚那些年》第249章 曹鎮
  第249章 曹鎮
  “你怎麽來了?”

  看到蔡金輝走進來,正在吃完飯的傅佩儀不由一怔,面色略顯錯愕的說道。

  此時的蔡金輝,早已經胡子拉碴,眼中布滿著血絲,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

  如果不是曾經有過一段露水姻緣的關系,傅佩儀還真是沒辦法認出眼前這人會是自己曾經的姘頭。

  蔡金輝沒有搭理她,目光緊緊的盯著傅佩儀面前的那一桌美味佳肴,直接就一屁股坐下,然後便開始了囫圇吞棗的胡吃海塞。

  傅佩儀見到這一幕,眉頭微微蹙起,但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靜靜的看著。

  而這府上所發生的一切,自然也沒有逃過蘇禦分身的感知。

  “看來這段時間,蔡金輝過的並不輕松啊。”

  蘇禦心頭不由暗樂。

  想來也對,蔡金輝遭遇江湖上的眾多武者狩獵。

  而江湖上的武者殺人的方式,更是五花八門,你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如何跟蹤你,然後又以何種方式、何處地點發起突然襲擊。

  看蔡金輝這副樣子,估計都是已經很久都沒有好好睡過覺了。

  長時間提防可能出現的敵人,估計他睡覺都得睜一隻眼
  那雙地兵雷弧履,此刻便被蔡金輝穿在腳上。

  想來一旦發生不對勁的情況,他就能立即催動雷弧履遠遁。

  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蘇禦安排另外一具分身翻出院牆,然後朝著這邊趕來。

  兩具分身同時出手對付蔡金輝,機會也會相對較大一些。

  當然,最好的機會,自然就是蔡金輝和傅佩儀深夜開戰的時候。

  只要蔡金輝沒有穿戴雷弧履,那想要擊殺蔡金輝的可能性便會大大提高。

  足足過去了半個時辰,但桌上的美味佳肴都被蔡金輝風卷殘雲般的掃入肚子,他依靠在椅子上,滿足的打了一口飽嗝。

  “好久沒有吃過這麽豐盛的一頓了。”

  蔡金輝目光不禁有些感慨的說道。

  傅佩儀目光微閃,嫵媚的嬌笑道:“現在能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吧?”

  蔡金輝在江湖上暴露自己手中地兵這件事,傅佩儀還並不知情。

  現在的她深居簡出,就算是享用男人,也一般都是把人榨乾後,才會再次去物色其他的男人。

  一般而言,她換男人的速度,是兩個月一次。

  楚元熙和林複隆的出現,讓她非常的滿溢,短時間內倒是不用擔心無人可用的地步。

  看著幾個月過去,傅佩儀那張愈發嫵媚勾人的俏臉,剛剛吃飽喝足的蔡金輝,眼中立即便湧現出一抹邪意。

  他嘿嘿一笑,然後想要將傅佩儀攬入懷中。

  但傅佩儀卻只是扭了一個腰身,巧妙的掙脫了他的懷抱。

  現在的她又不缺男人,再加上蔡金輝現在的落魄模樣,她根本就沒有絲毫性致。

  她這幾個月的時間裡,玩過的小鮮肉,哪個不比眼前的蔡金輝強?

  以前是跟著薑迎春找不到更好的,才不得不找蔡金輝將就點用用。

  現在有了更好的,她哪還能看得上蔡金輝。

  “先別鬧。”

  傅佩儀淡淡道:“究竟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會變成這副樣子了?”

  看到傅佩儀眼中閃過的一抹嫌棄表情,蔡金輝臉色頓時有些陰翳。

  這些天一直被江湖上的武者追殺,早已經讓他心中積壓了無邊的怒氣。

  現在想這曾經的姘頭開導一下,還被拒絕,這讓他面子往哪擱,自尊心無疑是受到了挑釁。

  不過他掩飾的極好,臉上的陰沉隻存在了片刻,便再次被笑容給取代。

  “此事說來話長。”

  蔡金輝輕歎道:“我身上的雷弧履,被人發現了。”

  聽到蔡金輝這句話,傅佩儀臉色不由一變,豁然站起身,失聲道:“那你還來找我?你這豈不是在拖我下水?”

  蔡金輝搖了搖頭,淡淡道:“你放心吧,我來找你,沒有被任何人跟蹤,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你確實是沒有被人跟蹤,只是被人蹲住了。

  此刻在府邸外陰暗角落裡蟄伏的蘇禦,心頭不由腹誹一聲。

  他神識已經環顧了一圈,周邊確實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

  想來蔡金輝也知道傅佩儀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絕對不能有失,所以這一路上是徹底甩掉了尾巴後,才趕來見傅佩儀。

  可惜的是,他可能不會想得到,還有人知道他和傅佩儀之間的關系,然後已經提前在傅佩儀這裡蹲守了。

  聽到蔡金輝這麽說,傅佩儀俏臉頓時和緩了不少,然後道:“那你接下來怎麽辦?”

  接下來?
  蔡金輝思忖了片刻,然後冷笑著說道:“現在京、元、涼、靈四州江湖上的武者都在搜尋我的下落。”

  “我如果現在去北齊和西周,那絕對不可能逃得掉這些家夥的埋伏。”

  “所以我準備就呆在大魏。”

  聽到蔡金輝的這句話,傅佩儀面色一變,然後說道:“蔡金輝,你去哪我不管,但你不能留在我這裡,我好不容易過上平靜日子,不想再卷入江湖上的紛爭中。”

  自從落陽山脈的那一次下陵後,薑迎春,柯樹槐,遊定軍三人身死,也徹底讓傅佩儀膽寒了。

  尤其是她擁有一件上古地兵後,她就徹底的想明白了。

  年輕的時候跟著薑迎春在江湖上闖蕩,終日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

  現在薑迎春也死了,她也沒了繼續在江湖上逛蕩的念頭。

  至於鳳舞鐲,落在她手裡也沒有什麽用武之地,索性就拿出來賣掉,換取一筆財富用以隱居和修煉所需。

  五百萬元晶,這一輩子只要不亂揮霍,已經足夠她花了。

  她選擇在太安城定居的主要原因,便是因為大型城池裡,擁有一茬又一茬的小鮮肉供她享用。

  幾百上千可元晶,就能讓他們埋頭苦乾好幾個月。

  每天還能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她發現自己現在已經離不開太安城了。

  有錢人向往大城市就是如此,這裡有她想要的一切。

  聽到傅佩儀這副要和自己撇清關系的模樣,蔡金輝目光一閃,面色如常的輕笑道:“你放心吧,我也沒有拉你下水的意思。”

  “我今晚突然造訪,是希望你能借我一筆錢。”

  “我準備買一些各種生活起居的各種物品和食物,然後去我們曾經在雲州找到的那個上古陵寢裡住一年,等風頭過去後再出來.“

  “同時你替我在江湖上放出去風聲,就說我已經被武道世家擊殺,等時間長了,看我沒有出現在的江湖上,這件事的風頭便會過去.”

  聽到蔡金輝這句話,府邸外旁聽的蘇禦不由一怔。

  去上古陵寢裡住一年?
  蘇禦不由暗樂,能想到去陵寢裡避風頭,不得不說,這家夥還真是聰明啊。

  這樣一來,江湖上的武者可能也不會想到,蔡金輝竟然躲到了陵寢裡避風頭。

  傅佩儀也不由一怔,去曾經挖過的陵寢裡避避風頭?
  還真是虧這家夥想得出來。

  傅佩儀道:“你需要多少錢?”

  蔡金輝臉色泛紅,然後訕笑道:“一萬元晶就夠了,等風頭過去,我會想辦法把錢還給你。”

  靠著挖陵風光了半輩子,現在卻流落道向自己曾經的姘頭借錢,這無疑讓蔡金輝非常的汗顏。

  不過形勢比人強,留得小命在,才能有無限可能。

  他身上確實有諸多寶物拎出去一件,就能賣到一萬元晶。

  但現在的他已經不敢去賭,一旦被人發現他的真實身份,估計又是新一輪無休止的追殺。

  穩妥起見,找傅佩儀借錢,就顯得安全太多了。

  聽到只是借一萬元晶,傅佩儀點了點頭,然後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個裝有元晶的布袋遞了過去。

  “這裡面一共有兩萬元晶,你先拿著用。”

  蔡金輝接過元晶,然後點了點頭,笑道:“佩儀,謝謝你,”

  傅佩儀嬌笑道:“咱們患難與共多年,見你落難,我豈能一點忙都不幫的撇乾淨?”

  “你去洗漱一番,今晚就先住在我這裡吧,等明天早上在離開也不遲。”

  蔡金輝思忖了片刻,然後點點頭道:“也好。”

  旋即在傅佩儀的帶領下,兩人一路來到後院。

  傅佩儀推開一個廂房的門,然後說道:“你今晚就睡在這裡吧。”

  蔡金輝左右張望了一眼,查探周圍的環境,然後點點頭道:“行。”

  就在傅佩儀準備離開的時候,蔡金輝再次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佩儀,我明天一早就要離開,你今天晚上能來陪陪我嗎?”

  被蔡金輝牽住手,傅佩儀嫵媚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嬌笑著說道:“那你先去洗澡,我換身衣服就過來。”

  聽到傅佩儀答應下來,蔡金輝眼睛不由一亮,然後說道:“好的,那我等你。”

  傅佩儀朝他投去一個充滿魅惑意味的目光,然後便抽身離開。

  看著傅佩儀遠去的背影,蔡金輝目光的邪光瞬間收斂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著兩人上一秒還在言笑晏晏的模樣,下一秒各自臉上的表情就再次恢復了平靜,蘇禦不禁暗暗怎舌。

  這兩個家夥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啊。

  “估計今晚有好戲看了。”

  蘇禦目光閃動,低聲喃喃道。

  大概半個時辰過去,傅佩儀已經穿著一件薄薄的紗衣敲響了蔡金輝的房門。

  蔡金輝早已經洗涮完畢,整個人風塵仆仆的面貌,也在此刻變得精神抖擻了起來。

  他打開了房門,一把將傅佩儀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寶貝,幾個月不見,我可是想死你了。”

  蔡金輝一邊推波助瀾,一邊嗅著她身上的幽香,壞笑著說道。

  “是嘛。”

  傅佩儀喘氣如蘭,嫵媚的笑道:“既然想死我了?還這麽久不來見我,反倒是在外面闖了禍,就想著來投奔我了。”

  蔡金輝將她攔腰抱起,往床的方向走去,嘿嘿笑道:“那不是知道你現在過上了消停日子,不希望打擾到你嘛。“

  “那今晚你能讓我過上不消停的日子嗎?”

  “那當然,寶貝,你放心,我攢了好幾個月,今晚都是你的。”

  “那我可要等著”

  只是她話音還未說完,蔡金輝右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柄古樸短劍,直直朝著傅佩儀的咽喉刺來。

  府邸外的蘇禦看到這一幕,嘴角不由一抽。

  他本來是想借兩人“大戰”的時候,施展井中月將蔡金輝定住,然後將其擊殺,得到其手中的雷弧履。

  只是現在預想的情況,可能和他的計劃不太一樣。

  蔡金輝這個家夥,竟然存了擊殺傅佩儀的念頭。

  這兩個老姘頭幾個月不見,突然就兵刃相向,這無疑是大大出乎了蘇禦的意料。

  不是應該多日不見,炮火連三月嗎?
  這突如其來的一劍,令得傅佩儀面色陡然一變。

  “吼~”

  只是就在蔡金輝手中短劍距離傅佩儀只剩三寸距離時,一陣迅猛的罡風突然自傅佩儀身上爆湧而出。

  刺向她的這一劍,直接被這股突然湧現的罡風掀飛了出去。

  同時傅佩儀也突然擰身,朝著蔡金輝面門一掌拍去。

  只是蔡金輝早有預料,腳下的雷弧履一踏虛空,雷弧在他雙腿上流轉。

  蔡金輝身形猶如雷霆乍現,瞬間脫離了傅佩儀的攻擊范圍,落在了廂房外的院子裡,而他所經過的線路,都有雷弧在跳躍不休,直至緩緩消散不見。

  看著蔡金輝催動雷弧履所造成的動靜,府邸外觀戰的蘇禦暗暗怎舌。

  雷弧履所展現出來的速度,著實是讓他感到有些震撼,就如同一道雷霆在眼前突然劃過般。

  “相比起雷弧履所表現出來的速度,我所修煉的踏天行似乎就慢了太多了。”

  蘇禦心頭不由感歎一聲。

  登仙步只是上古時代的玄階身法類武技,玄階和地階之間的差距,在此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你果然晉升潛龍境了。”

  看著廂房裡的傅佩儀,蔡金輝面色無比複雜的說道。

  他現在還只是魚躍境武者,而傅佩儀卻先他一步晉入潛龍境,這無疑是一個非常難以接受的事實。

  就連府邸外的蘇禦也不由一怔。

  傅佩儀竟然已經晉升潛龍境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娘們得到了五百萬的元晶,這些錢無非是兩個目的,用來修煉和玩男人。

  但玩男人才能花幾個錢?

  蘇禦不禁有些好奇,今晚這場戰鬥,結局到底會怎麽樣?
  當然,他也已經做好了渾水摸魚的準備。

  最好是這兩個家夥兩敗俱傷,到時候他出手就更加十拿九穩了。

  傅佩儀遙遙的看向屋外的蔡金輝,然後淡淡道:“你是如何發現的?”

  蔡金輝冷笑道:“如果這些年不是靠著謹慎,我不知道都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你將仙人醉摻在蠟燭裡,我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想法。”

  “只要點燃蠟燭,仙人醉就會在整個房間裡彌漫,這樣一來,你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得到我手裡的雷弧履。”

  “只是你卻不知道,仙人醉雖是無色無味,但我手上卻有一個能感知毒氣的銀玉環,一旦我身處在密布瘴氣或是有毒的環境中,銀玉環的顏色便會發生變化”

  “咱們怎麽說,也是多年的姘頭,埋頭苦幹了這麽多年,你卻要殺我,未免心也太黑了些。”

  “就為了我手裡的雷弧履,你就要殺我滅口?”

  對於傅佩儀圖謀不軌,蔡金輝無疑是非常的心寒。

  傅佩儀聞言,卻是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輕笑道:“蔡金輝,你也不用裝出這副模樣來顯得自己多麽的無辜。”

  “你今天晚上過來,恐怕也是想殺我,然後得到我手裡賣鳳舞鐲的全部財產吧?”

  “你如果不告訴我你接下來要躲去哪裡,或許我還能相信你不會對我不利。”

  “可你卻偏偏把自己接下來要躲藏的地點告訴我,想來也是存了殺人滅口的心思吧?”

  “而得到我手裡的元晶,你剛好就可以去陵寢裡躲避風頭的同時進行修煉。”

  “如此一來,等你再次出世,說不定就有了潛龍境的修為。”

  “再加上手裡的上古地兵雷弧履,這天下之大,能對你不利的人將屈指可數。”

  “蔡金輝,不知道我猜的,對還是不對?”

  聽完傅佩儀這番話,蔡金輝面色卻是不由沉了下來。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在之前的言語中,竟然暴露出如此大的破綻。

  躲在一旁觀戰的蘇禦也不禁暗暗搖頭,這兩個家夥都是詭計多端啊。

  “只是你沒有想到,我雖然在太安城隱居,但我的修煉也時刻不曾放下。”

  傅佩儀輕笑道:“你以為我防的是誰?”

  “這江湖上,薑迎春他們已經死了,唯獨你還知道我的底細。”

  “也就是說,這江湖上最有可能對我不利的人,就是你。”

  “尤其是你手裡還有一雙雷弧履,我若是未曾晉升潛龍境,我不可能是你的對手。”

  “蔡金輝,你手裡有雷弧履,我現在雖是有潛龍境的修為,但想要殺你,也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而你也應該明白,你雖是有雷弧履,但僅僅只是憑借雷弧履,但卻沒有有效的攻擊手段,你根本破不掉我的護體罡氣。“

  “今日之事,我也不想再多追究什麽?”

  “你我二人自今日起,便恩斷義絕,大道朝天各走一邊,你走吧。”

  聽到傅佩儀這句話,蘇禦心頭不由一沉。

  他都已經做好了旁觀一場大戰的準備。

  現在看來,這傅佩儀似乎沒有和蔡金輝打一場的念頭。

  只是轉念一想,蘇禦便想明白了問題的關鍵。

  如果傅佩儀只有魚躍境的修為,那她對上擁有上古地兵雷弧履的蔡金輝,那幾乎沒有任何贏的可能。

  可現在她已經晉升潛龍境,便能依靠護體罡氣,避免蔡金輝利用雷弧履突然發起的襲殺。

  而蔡金輝擁有一件身法類地兵,佔據主動地位,傅佩儀雖是擁有潛龍境的修為,但也沒辦法挨到蔡金輝。

  雙方似乎就以這樣的方式,達到了詭異的平衡狀態。

  兩具分身此刻都不由自主的放緩了呼吸,靜待場下局勢的發展。

  “你不想再追究什麽?”

  蔡金輝嘴角響掀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冷笑著緩緩說道:“傅佩儀,你莫非真以為我沒想到你已經晉升潛龍境?”

  “不過遺憾的是,今晚這場鬧劇,終究是我贏了。”

  “傅佩儀,你現在可以看看,你是否還能調動丹田內的元氣。”

  聽到蔡金輝這句話,傅佩儀面色不由一變,然後急忙嘗試著調動丹田內的元氣。

  只是下一刻,她的面色陡然一白。

  以前總是能做到如臂指使,隨心所欲調動體內元氣的她,卻發現丹田內的元氣突然像是遲暮的老人,此刻懶洋洋的龜縮在丹田內,根本不受她的調動。

  “你給我下了毒?”

  傅佩儀面色鐵青的看著他,沉聲道。

  “不錯。”

  蔡金輝見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嘿嘿笑道:“這是一種名叫軟筋散的毒藥,是我曾經遊歷西周的時候所得。”

  “它的作用就是軟化你的經脈,讓你無法調動丹田內的元氣。”

  “你也不用想著掙扎了,軟筋散的藥效一共會持續三個時辰,這三個時辰裡,你沒辦法調動丹田內的任何元氣。“

  聽到蔡金輝這番話,傅佩儀心頭頓時萬念俱灰。

  三個時辰過去,估計自己的屍體都涼了。

  傅佩儀冷冷道:“你是什麽時候對我下下毒的。”

  她自認已經是萬分謹慎了,可沒想到還是在不知不覺間,中了招。

  府邸外的蘇禦,此刻也不由皺起了眉頭。

  蔡金輝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神識監視內,蔡金輝進入房間洗浴期間,似乎也並沒有任何的小動作。

  他是如何給傅佩儀下毒的。

  再結合兩人之前僅僅只有片刻的接觸時間
  蘇禦嘴角一抽,終於是想到了蔡金輝如何下毒了。

  蔡金輝是在剛剛推波助瀾的時候,將軟筋散的毒塗在了手上。

  而他突然對傅佩儀展開刺殺,目的並不是擊殺傅佩儀,而是故意要讓傅佩儀催動護體罡氣,將蔡金輝逼走。

  而在護體罡氣逼走蔡金輝的同時,軟筋散的毒已經到了傅佩儀的身上。

  蔡金輝就這樣無聲無息間,讓傅佩儀中了自己的毒
  “還真是江湖套路深啊。”

  蘇禦心頭腹誹一聲,眼前這兩個老江湖的手段,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不過很顯然,傅佩儀在第二層,蔡金輝已經在大氣層了。

  能想到在推波助瀾的時候給人下毒,著實是讓蘇禦歎為觀止。

  傅佩儀想了想兩人之前的接觸,也立即明白了自己是何時中毒了。

  她面色有些難看,有心想要拖延時間。

  但三個時辰,未免也太長了些。

  蔡金輝謹慎的上前,隨時準備著催動雷弧履跑路。

  他取下傅佩儀手中的空間戒指,然後將其內的物品全部取出。

  清點了一遍後,蔡金輝面色頓時有些難看。

  整個空間戒指裡的元晶,也僅僅只有十萬左右。

  當初鳳舞鐲可是賣出了五百萬的元晶,難道這麽多的元晶,傅佩儀已經用完了不成?

  看著蔡金輝難看的神色,傅佩儀冷笑道:“沒想到吧,我手裡只有這麽一點元晶了。”

  “你殺了我,恐怕也沒辦法晉升潛龍境。”

  “蔡金輝,你可有料到這個結局?”

  啪!
  蔡金輝看著她這副得意的表情,猛然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嘿嘿。”

  傅佩儀擦去嘴角的血液,然後一臉怨毒的看著他,然後冷笑著說道:“蔡金輝,今晚我認栽了,不過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在下面等到你,哈哈哈哈.”

  看來這娘們早就料到蔡金輝可能會對她不利,所以並未將賣掉鳳舞鐲後得到的元晶都放在身上。

  不得不說,這娘們確實是謹慎啊。

  不過想來江湖上的老銀幣,都和她差不多,狡兔三窟.
  蘇禦心頭腹誹一聲。

  他猜測傅佩儀身上肯定不止這麽一點元晶了。

  不過她應該是料到蔡金輝可能會對她不利,所以就提前將一部分元晶藏在了某處。

  這樣一來,就算蔡金輝真的殺了她,也沒辦法得到她手裡的剩下元晶。

  蔡金輝面色陰沉,眉頭緊皺,似是在思考著對策。

  不一會兒,他臉上再次展露出笑容,然後說道:“佩儀,不管怎麽說,咱們也做了多年的露水鴛鴦。“

  “你現在也成功晉升潛龍境,沒必要為了這些錢丟掉自己的性命。”

  “我此行前來,也只是為了求財。“

  “不如這樣,只要你給我兩百萬元晶,我放你一條生路,從此以後天高水闊,你我後會無期,如何?”

  聽到蔡金輝這句話,傅佩儀冷笑道:“蔡金輝,你覺得我會信你的話嗎?”

  蔡金輝輕笑道:“佩儀,你仔細想想,我就算殺了你,又有什麽好處?”

  “我只要兩百萬元晶,我需要這筆元晶衝擊潛龍境!”

  “待我離開,你完全可以另覓它處隱居,而我也不可能再找到你的下落。”

  “如果你的命都丟了,你藏匿的元晶,日後還不是便宜了某個幸運的家夥。”

  “為什麽不拿出兩百萬元晶來買自己的命呢?”

  “我給你一盞茶的功夫考慮,若是你依然執迷不悟,那咱們就隻好魚死網破了。”

  說完,蔡金輝便靜靜的等著傅佩儀的考慮。

  傅佩儀此刻的面色也不禁有了一絲掙扎。

  就如蔡金輝所說,如果自己死了,那就算擁有再多的財富,也沒有辦法去花。

  如果只是拿出兩百萬元晶來買自己的命,她還是願意支付的。

  就算沒了那兩百萬元晶,以她潛龍境的修為,隨便獵殺幾頭六階七階妖獸,依然可以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她唯一擔心的是,蔡金輝會出爾反爾,再得到兩百萬元晶後,依然會選擇殺她滅口。

  如果真是這樣,反正都是死路一條,那她自然不願意將這筆元晶交出去。

  現在主動權在蔡金輝的手上,陷入被動的她,便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當一盞茶的時間過去,蔡金輝再次說道:“佩儀,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答案了,我相信你會作出最正確的決定!”

  傅佩儀面色湧現出強烈的掙扎,說道:“是不是只要我給你兩百萬元晶,你就放我一條生路?”

  蔡金輝眼睛不由一亮,然後說道:“佩儀,這一點你放心,我知道沒辦法再取得您的信任,但我可以在此發誓,若是我得到了你手裡的元晶,還出爾反爾,天人共戮之!”

  呵,這蔡金輝主打的就是一個洗腦.
  府邸外的蘇禦心頭不由暗樂。

  這種上嘴皮和下嘴皮碰一下的承諾,實在是太簡單了。

  如果這樣就能得到兩百萬元晶,估計全天下的所有人,都樂意這樣去做。

  傅佩儀臉上現出強烈的掙扎,然後將手伸進了自己的嘴中,並拉出來一根細線。

  而在細線的末端,便是一個空間戒指。

  “這個空間戒指裡,一共還有二百五十萬元晶,我都不要了,我隻想買我這條命!”

  傅佩儀將空間戒指丟了過去。

  現在的她,只能賭一把,賭蔡金輝不會在得到自己手裡的元晶後,依然對她下殺手。

  蔡金輝眼睛不由一亮,一把接住了空間戒指。

  經過查探,確定其內有二百五十萬元晶後,蔡金輝不由長松了一口氣。

  此行的目的雖然發生了一些波折,但至少還是在和他所預料的結局再發展。

  蔡金輝一把將傅佩儀攬入懷中,一邊推波助瀾,一邊嘿嘿壞笑道:“佩儀,我之前的承諾依舊作數。”

  “不過臨走之前,總得留下一點臨別禮物才是。”

  府邸外的蘇禦聞言,眼睛不由一亮。

  這不就是他計劃中的一環嗎。

  趁著兩人戰鬥到白熱化的同時,突然出手,給予蔡金輝致命一擊。

  聽到蔡金輝這句話,傅佩儀懸在心中的那顆大石悄然落了地。

  蔡金輝既然這麽說,那想來只是準備和自己睡一次,然後就離開
  之前已經被蔡金輝睡過那麽多次,她倒是不在意再有這麽一次。

  接著蔡金輝把傅佩儀攔腰抱起,再次往廂房裡走去。

  不一會兒功夫,廂房裡便響起了咯吱聲。

  “蔡金輝,你若是直接離開,我想要對付你,還真的會出現一些懸念。”

  蘇禦目光泛起一絲奇異之芒,低聲喃喃道:“不過現在就是天助我也……”

  兩具分身對視一眼,施展踏天行,沒有發出絲毫聲音的落在了戰爭的房頂。

  其中一具分身丹田內的元氣源源不斷的湧出,然後朝著既定的經脈開始運行井中月。

  另外一具分身從空間戒指裡取出赤眼遊龍戟,丹田裡的元氣朝著手臂匯去,然後被一一灌入赤眼遊龍戟中。

  當屋內的戰鬥達到白熱化的瞬間,蔡金輝不由加快了攻擊速度。

  讓蘇禦吐槽的一點是,這家夥或許是經歷了許久的追殺,此刻還穿著雷弧履以防不測,著實是讓蘇禦感歎這家夥的謹慎。

  只是就在這場戰鬥即將分出勝負的那一刻,一輪銀色圓月突然自蔡金輝的身後驀然浮現而出。

  蔡金輝整個人頓時僵在了原地。

  圓月裡像是有無數根看不見的絲線蔓延而出,然後將他整個人死死的纏住。

  蔡金輝心頭大駭,他體內元氣朝著雙腿匯去,腳下的雷弧履爆發出刺目的雷弧,想要帶著他迅速離開這是非之地。

  只是除了讓這輪月亮以更快的速度消散外,他的身形依然被定格在原地,無法動彈絲毫。

  “吼~”

  知道自己時間不多,蘇禦的另外一具分身手持赤眼遊龍戟,身形如同一柄利劍般轟然刺入房頂鋪砌的瓦礫。

  他手中的赤眼遊龍戟,在井中月消散前,抵在了蔡金輝的面前,一雙赤紅色的眸子突然睜開,和蔡金輝隔空對視在一起。

  “這是.”

  看到這柄造型奇特的武器時,蔡金輝心頭掀起了滔天巨浪。

  作為那次下陵的參與者,他哪能不認識這柄赤眼遊龍戟?
  只是這柄赤眼遊龍戟,不是落入了薑迎春的手裡?
  然後薑迎春又已經死了嗎?
  為什麽這柄赤眼遊龍戟會出現在這裡?

  他心頭湧現出無數個疑惑,但他再無任何機會去解開這些疑惑了。

  當那雙赤紅色的豎瞳和蔡金輝對視在一起的時候,蔡金輝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一座栩栩如生的石雕。

  感受著蔡金輝的攻擊突然停下,傅佩儀不由轉頭朝著身後的方向望去。

  一具栩栩如生的石雕扶著她,嚇得她面色陡然煞白。

  “啊!!!!”

  傅佩儀發出一道淒厲的尖叫聲,然後手腳並用的掙脫了‘蔡金輝’的懷抱。

  驚嚇之余,她也終於是發現廂房裡多了一個人,手中正握持著赤眼遊龍戟。

  “你是誰?”

  傅佩儀說完,立即失聲道:“赤眼遊龍戟?你是陸遠!”

  “呵,傅姐還記得我呢?”

  蘇禦將赤眼遊龍戟收入空間戒指,輕笑著說道。

  “你怎麽會在這裡?”

  傅佩儀取過來一件衣裳,護在自己的身前,臉色依然有些驚魂未定。

  “為了它而來。”

  蘇禦目光指了指蔡金輝,笑著說道。

  接著他上前,輕輕的在蔡金輝身上一敲,蔡金輝的石雕,立即變成了一地碎石塊。

  蘇禦將那雙雷弧履塞入了空間戒指裡,又將蔡金輝的空間戒指從石塊上取下放入懷中。

  至此,司徒仲留下的地兵套裝,就算是被蘇禦徹底給集齊了。

  看著蘇禦將雷弧履收起,傅佩儀臉色不禁有些複雜。

  對方現在的實力,她已經看不透了。

  擁有上古地兵雷弧履的蔡金輝,竟然連任何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死在了他的手裡。

  陸遠現在的實力之強,已經遠超她當初認識時候的模樣。

  自那次下陵,才過去多久的時間?

  對方竟然就已經成長到了如此高度?
  傅佩儀面色有些複雜的說道:“這柄赤眼遊龍戟,怎麽會在你手裡?”

  蘇禦輕笑道:“這柄赤眼遊龍戟,一直都在我手裡。”

  “那你現在是要殺我滅口嗎?”

  傅佩儀看向他,目光泛起晶瑩的光芒,緩緩說道:“我可以給你錢,也可以給你身子,只要你能放我一條生路,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話音落下,她便將手中的衣裳再次放下,目光勾人心魄的看著他.
  蘇禦看到這一幕,嘴角不由一扯,義正嚴詞的說道:“傅姐,我剛救了你一命,你豈能恩將仇報?”

  恩將仇報?

  傅佩儀先是一怔,臉色有些錯愕,反應過來後,頓時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陸弟弟,若是什麽時候寂寞了,都可以來找姐姐喲。”

  傅佩儀媚眼如絲的看著他,箕踞嬌笑道:“你救了姐姐一命,姐姐無以為報,隻好以身相許來報答陸弟弟的大恩大德了。”

  你這樣做,豈不是空穴來風?

  蘇禦心頭腹誹一聲,沒去搭理她,施展踏天行掠上的房頂。

  “陸弟弟,以後想姐姐了,都可以來找姐姐喲,姐姐隨時恭候。”

  傅佩儀喊了一聲,蘇禦的兩具分身不由加快了腳步。

  這娘們的開放,在這個年代著實是出乎了蘇禦的預料。

  還真是應了一句話,當一個女人想開了,那她的男人可就得遭老罪了。

  就在兩具分身朝著城外的方向掠去,想要嘗試一下雷弧履的威力時。

  一道身影,卻在太安城的城牆上,遙遙的看向他二人。

  兩道分身在即將飛躍城牆的瞬間,天地間的元氣匯聚而來,匯作漁網朝著他二人捕去。

  蘇禦面色一變,身形在半空一個急停,同時龍翼一振,漫天的龍鱗羽刃朝著元氣漁網席卷而去。

  “噗噗噗噗.”

  龍鱗羽刃撞在元氣凝結而成的漁網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元氣漁網雖是被龍鱗羽刃衝擊的七零八落,但在龍鱗羽刃的攻擊過後,便會再次有元氣湧來,將漁網再次修補完畢。

  看到這一幕,蘇禦面色頓時變得陰沉了起來。

  能操控天地間的元氣,那對方的實力,至少都是魂宮境武者。

  現在他兩具分身,一具動用了井中月,另外一具催動了赤眼遊龍戟。

  雖然比之以前魚躍境初期動用這些底牌好了太多,但此時的兩具分身,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根本沒辦法發揮出多少戰力。

  如果在這時候對上一個魂宮境的武者,這兩具分身手裡就算有鳳舞鐲,估計都沒辦法安然離開。

  這時候,蘇禦終於是看到了站在城牆上負手而立的那道身影。

  他的兩具分身,也緩緩的落在了城牆上,遙遙看向不遠處的那道身影。

  如果不是用肉眼去看,光是用神識去看,根本就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

  那是一名面白無須的男子,滿頭白發,身穿一襲猩紅色的長袍。

  看清此人面貌的瞬間,蘇禦心頭不由咯噔一聲。

  他想到了此人的身份,宮內地位超然的大公公,曹鎮!
  自己剛剛在傅佩儀家所作的一切,等已經被他發現了?

  蘇禦心頭不由一沉。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就不得不慶幸,自己的兩具分身並未折返回蘇府,否則曹鎮肯定就能借此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

  蘇禦心臟怦怦直跳,然後淡淡道:“閣下是誰,為何無故擋我去路?”

  他的本尊,此刻也已經完成易容,手戴鳳舞鐲,頭戴白玉冠,正朝著這邊趕來。

  雷弧履丟了倒是無妨,但是赤眼遊龍戟不容有失。

  若是赤眼遊龍戟被曹鎮搶走,那他的實力可就大大折扣了。

  身上既有逆鱗軟甲,又有龍翼,還有白玉冠,足足三種防禦類手段。

  只要曹鎮手裡沒有天階攻伐類技,他都可以安然退去。

  “今晚所見到的一切,還真是讓咱家大開眼界。”

  曹鎮幽幽的看向蘇禦二人,然後語氣陰柔的笑道:“將那能憑空定住人身形的武技,那雙剛剛得到的鞋子,還有那柄能將人石化的兵器都交給咱家,咱家可以放你二人一條生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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