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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鎮武司摸魚那些年》第209章 折返
  第209章 折返
  “看來是我使用城隍印和孟婆杖,把孔振圖吸引過來了。“

  遠在客棧裡的蘇禦本尊,驀然睜開了眼睛,低聲喃喃道。

  可惜的是,這一戰他費盡手段,還是沒能將那神秘女人徹底擊殺。

  不僅如此,他手裡三件極品玄兵,城隍印,孟婆杖,斬龍劍,都落入了地獄門的手裡。

  再加上那兩個空間戒指,此次釣魚失敗的直接損失,至少高達八十萬元晶。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至少那個神秘女人的容貌已經被他看清。

  日後想要找到她的可能性,將會大大增高。

  不過現在自己也徹底打草驚蛇了。

  對方極有可能離開大魏,然後去往北齊和西周,暗中積蓄力量。

  蘇禦不自覺的便有了一股緊迫感。

  往後再對上那個神秘女人,必須更加小心謹慎。

  “可惜,我沒有料到她手上竟然有能讓人起死回生的寶物.”

  蘇禦不由輕歎一聲。

  如果能早點料到這一點,他最後一具分身趕過去時,就不會被對方再次擊殺了。

  對方手裡底牌的繁多,讓蘇禦也感到棘手不已
  不過再仔細想想,蘇禦倒沒有覺得遺憾。

  使用城隍印和孟婆杖將孔振圖吸引而來,就算他將那個絕色女人徹底擊殺,可能她手裡的天道玉自己也帶不走,極有可能落入孔振圖的手中。

  想到這裡,蘇禦面色不禁有些古怪。

  現在就是不知道,那個神秘女人是否能成功跑掉.
  “可惜,若是再有一具分身能撐久一點,看看後續的情況也好啊。”

  “現在我也沒辦法知道,那女人在對上孔振圖後,會是什麽下場.”

  蘇禦面色不禁流露出一絲遺憾。

  當初擁有天道玉的楚軒,在魂宮境武者面前,可是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按照蘇禦的推測,那神秘女人除非手裡還有底牌,否則她手裡的天道玉極有有可能會落入孔振圖的手裡。

  當然,這只是蘇禦的推測罷了。

  孔振圖可能也是剛剛趕過去,並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

  對方能在自己被徹底擊殺的情況下,以假死的方式來擊殺自己,就可見她底牌的繁多。

  在這種情況下,手中天道玉擁有傳送能力,她或許還真有機會跑掉。

  至於那張記錄著上古地階武技的紫金書頁,他早已經在上面動過了手腳,不論是那女人最後得到,或是落入孔振圖手裡,蘇禦都有把握對方沒辦法修煉成功。

  而他在翻譯井中月這項上古地階武技的時候,早已經將上面的上古文字全部記在了腦海裡,那張紫金書頁對他而言,已經並沒有多大的作用了。

  在沒有得到那女人手中天道玉的情況下,他突然又在騏驥著那女人能成功逃掉。

  畢竟一塊天道玉落在魂宮境武者手裡,那再想要搶到手的難度,無疑是呈幾何倍數在增長。

  尤其是他還知道孔振圖手裡有一柄天兵。

  再擁有一塊傳送類的天道玉,那簡直是如虎添翼,就算是不敵神隱境武者,他想要借助手裡的底牌跑路,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也就是說,除非蘇禦有一天踏入武聖境,否則想要從孔振圖手裡搶天道玉,那將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唉,如果晚兩天在遇上這個娘們就好了。”

  想到那女人手裡的天道玉又和自己再次失之交臂,蘇禦不由輕歎一聲。

  他已經再次積攢了四點屬性,再有一點屬性,即可將自己的修為提升至魚躍境初期。

  在兩具分身皆是魚躍境初期的情況下,那這一次就十拿九穩了。

  當然,他並沒有算到孔振圖和判官會在天璿城。

  “咦?”

  說到孔振圖,蘇禦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當初鎮武司將京州閻羅殿連根拔起,負責大魏版圖閻羅殿的孔振圖,必然要擔負起重建京州閻羅殿。

  他現在出現在天璿城,那是否說明,京州閻羅殿的選址位置,就是這天璿城。

  當初有一次在千戶府等待魏漣漪過來開早會,他從梁玉軒等人嘴裡聽說了他們剿滅京州閻羅殿的經過。

  閻羅殿的曾經的地址就在天璿城.
  “現在看來,京州閻羅殿的選址地,極有可能依然是天璿城。”

  “這孔振圖倒是會選,深知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的道理啊。“

  蘇禦目光一閃,低聲喃喃道。

  他回去後,倒是可以將這個消息捅給魏漣漪,然後讓她去和陛下說,到時候再派指揮使過來剿滅
  而他也可以借此機會,看看那塊天道玉到底是被孔振圖得到,還是那女人成功脫逃.
  大概再次過了半個時辰,蘇禦聽到樓下傳來動靜。

  蘇禦神識掃去,便看到是以洪衡三人為首,麾下數十位校尉,正壓著一支十余人的隊伍,朝著客棧的方向走來。

  不一會兒功夫,蘇禦的房間便已經被敲響。

  蘇禦打開房門,笑道:“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嘿嘿,大人,都是你指揮得當啊。”

  余天河眉飛色舞的說道:“根據大人您給的計劃,我們成功摸到了他們製造弓弩的老巢。”

  “然後趁機抓了一個臨時外出的家夥,幾番拷問下,便得到了這個暗中製作弓弩的人員分布。”

  “為首之人,是一名本身就在鎮武司武榜上的案犯人員,名叫薛金志,擁有鐵骨境中期的修為。”

  “他在一次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一張製造弓弩的圖紙。”

  “雖然知道私造弓弩,會淪落滿門抄斬的下場,但這家夥本身就是孤家寡人,自然沒有抄家一說,而弓弩的利潤,也讓他甘願鋌而走險。”

  “他便暗中招募人員,然後收購玄火甲犀筋來製造弓弩。”

  “在我們三人的突襲下,薛金志已經被我們三人成功擊殺,他手下的十一人也被悉數抓獲歸案,除此之外,我們還繳獲了十架完整的弓弩“

  聽完三人匯報上來的結果,蘇禦眉頭微微皺起。

  對方只是一個鐵骨境武者?這讓他不禁起了疑心。

  他又如何能無緣無故得到一張弓弩的圖紙?

  這張圖紙又是如何得來?

  蘇禦吩咐道:“吩咐下去,清退客棧內的所有住客,本官需要對這些人進行審問。”

  “是!”

  洪衡三人應聲,然後下樓去吩咐校尉來清場。

  待蘇禦走下樓時,蘇禦便看到了一群被鐵鏈鎖著手腳的男子,一共十一人,除此之外,一張拚湊好的桌子上,還躺著一具滿是傷痕的屍體。

  屍體面容粗獷,身材健碩,肌肉虯結,但渾身上下的傷口,讓他的死狀看上去異常的淒慘。

  在一旁還放置著五個木箱,想來這就是被繳獲的弓弩。

  洪衡恭聲說道:“蘇大人,這位死者,便是薛金志。”

  “嗯。”

  蘇禦點點頭,然後說道:“帶個舌頭過來。”

  洪衡拉著一個面容瘦削的男子走來過來,然後介紹道:“大人,這個家夥叫廖亞忠,他並不是武者,是這天璿城的混混,然後被薛金志招募.”

  “跪下!”

  洪衡一腳踢下,迫使廖亞忠跪在蘇禦的面前。

  蘇禦居高臨下的看著廖亞忠,然後說道:“你記得薛金志是在什麽時候開始私造弓弩嗎?”

  廖亞忠顫顫巍巍的說道:“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只能記得大概是在三個月前,他找到我,說有大買賣,然後便讓我去替他收購一種名叫鐵線樹的樹乾.”

  “大人,小人真的不知道他是在私造弓弩啊。”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我只是替他買鐵線樹,沒想到薛金志是拿鐵線樹來私造弓弩.“

  說到最後,他已經嚎啕大哭起來,站在蘇禦面前不停的磕著頭。

  他非常清楚,私造弓弩的罪名,是夷三族!
  一旁的洪衡趁機解釋道:“大人,是這樣的,薛金志為了避免自己私造弓弩的消息走露出去,給在場的這些人每人分配一種工作,不參與具體的組裝。”

  “他們隻乾自己分內的事,並不知道薛金志是在私造弓弩。”

  “等這些材料準備齊全後,便會交由薛金志來具體組裝。”

  “這些人裡,修為最高的,便是那個家夥,他叫曲向明,是一名銅皮境巔峰的武者,抓他全靠下面的幾位校尉圍攻他,否則還真可能被他跑掉。”

  “他負責的便是最重要的一環,在天璿城收購玄火甲犀的筋”

  蘇禦點點頭,知道從廖亞忠手裡拷問不出什麽有用的消息後,示意洪衡將曲向明拉過來問話。

  “跪下!”

  洪衡一腳狠狠的揣在曲向明的膝蓋處,迫使他跪在了蘇禦面前。

  曲向明一臉凶狠的看著洪衡,然後怒吼道:“有本事你放開我,咱們單對單的打一場,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麽本事?”

  顯然他對自己被一群校尉圍攻這件事,還是一直耿耿於懷。

  “這家夥真是在江湖上白混了,不知道鎮武司歷來都是火力覆蓋,爭取最少的傷亡情況嗎?”

  蘇禦心頭腹誹一聲。

  洪衡也沒有讓著這個家夥,抬手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客棧,哪怕是曲向明已經將臉部都凝練成銅皮,但此刻還是被抽暈了過去。

  鐵骨境武者的力道,他又如何抵擋的住?
  若是換一個煉體境武者,這一巴掌都可以直接把的脖頸都抽的轉一圈.
  旋即洪衡在桌上倒上一一杯茶澆在曲向明的臉上,迫使他再次蘇醒了過來。

  只是這一次,他眼中已經明顯有了畏懼之色。

  剛剛那一巴掌,已經把他徹底打懵了。

  蘇禦請消除:“我問你,你是在什麽時候跟著薛金志的。”

  曲向明把頭撇開,沒有說話。

  一旁的余天河冷笑道:“小子,我勸你最好招了,否則你會發現今天晚上會過的非常漫長。”

  他明顯沒有這副覺悟,依然嘴硬的沒有說話。

  余天河搖了搖頭,看向一旁的沙本良,嘿嘿笑道:“沙兄,看你的了。”

  沙本良點點頭,將他的右手踩在地面,然後掏出數柄筷子粗的尖銳利器,像是一柄柄箭羽。

  他取出一柄箭羽,驀然將曲向明的大拇指釘在了青石鋪砌的地磚內。

  “啊”

  劇痛之下,曲向明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在場圍觀的眾人,此刻在這淒厲的慘叫下,也不由汗毛倒束,感覺毛骨悚然。

  至於其他被生擒的人,此刻皆是被嚇得面色異常慘白,身子都開始了顫抖。

  沙本良再次取出一支箭羽,然後緩緩說道:“你放心,我手裡的這玩意多的是,等釘完你的十根手指,再釘你的十根腳趾,就是不知道,你到底是嘴硬,還是你的骨頭更硬!”

  “現在,再給你一個機會,說還是不說?!”

  當看到沙本良再次作出欲刺的動作後,曲向明面色陡然一白,然後快速說道:“說我說。”

  “大概是三個月前,薛金志找到了我,讓我去幫他收購玄火甲犀的筋。”

  曲向明快速說道:“我並不知道他讓我收購玄火甲犀的筋到底是做什麽用,但是他給出了非常豐厚的報酬。”

  “哦?”

  蘇禦再次問道:“一根玄火甲犀的筋收購價是多少,他給你的報酬又是多少?”

  曲向明回答道:“一根玄火甲犀的筋市面上的售價在一千元晶,他能給我一千三百元晶!”

  “那你跟著他的這三個月,你一共收購了多少根玄火甲犀的筋?”蘇禦問道。

  “我只能記得一個大概的數字。”

  曲向明道:“我一共賺了大概有三萬元晶,根據這筆錢來推算,我收上來的玄火甲犀筋,大概是在三百根左右?”

  眾人聽到這個數字,不禁面色劇變,倒吸了一口冷氣。

  三百根玄火甲犀的筋,至少可以組裝出六百到一千柄弓弩。

  如此多的弓弩同時攢射下,潛龍境以下的武者,幾乎沒有幸免的可能。

  洪衡沉聲道:“大人,我們擊殺薛金志後,從他手裡繳獲的弓弩就只有這十架,他手裡的弓弩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恐怕是已經流入市場了。”

  “這麽大一批弓弩流傳在外,恐怕會對江湖造成不小的威脅啊。”

  蘇禦點點頭,然後再次看向曲向明,然後問道:“你跟著薛金志的這段時間,可有看到他出貨?或是接觸什麽人?”

  曲向明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這些我都沒怎麽注意,他的房間不準我們進去,我和他的接觸也並不多,他具體將這些弓弩都賣給了誰,我也無從知道.”

  “不過.”

  蘇禦問道:“不過什麽?”

  曲向明像是想起了什麽,然後說道:“每隔十天半個月,每隔三天,他就會特意給我們一筆錢,讓我們去逛教坊司,然後他會待在宅子裡”

  蘇禦笑道:“也就是說,他是在你們都去逛教坊司的情況下,才會叫人來收貨?”

  曲向明點點頭,說道:“應該是這樣。”

  根據曲向明給出的線索,蘇禦頓時理清了不少思路。

  不出意外的話,這麽多的玄火甲犀筋,已經足以組裝出一千架弓弩。

  可這段時間的江湖上,卻並未出現江湖武者被弓弩射殺的情況。

  一架弓弩的價格是在一萬元晶左右,普通的江湖武者,根本不可能舍得花這筆錢買弓弩。

  這其中有兩個點,一旦被鎮武司抓到使用弓弩,那等待他的將是嚴懲。

  第二個點則是江湖武者根本沒這筆錢去購買弓弩。

  而一千架弓弩,光是靠零售的方式,根本不可能被消化得了。

  也就是說,有一個金主,在暗地裡大肆收購弓弩。

  甚至蘇禦隱隱有所猜測,薛金志手裡製造弓弩的圖紙,都是這個金主提供。

  相當於是這個金主找到薛金志,讓他代為加工弓弩。

  這樣一來,就隔絕掉了大部分風險。

  一旦事發,那鎮武司追查下來,線索也會在薛金志的這個點中斷。

  哪怕是他們活捉了薛金志,估計他手裡也沒有多少買家的資料。

  “呵,這確實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啊。”

  “既大批量的得到了弓弩,但風險又被薛金志擔下了。”

  蘇禦不禁感歎一聲,這個金主很聰明。

  不過在整個京州,能吃下一千架弓弩的金主,也就寥寥幾個。

  一千架弓弩,可就是整整一千萬元晶。

  就算因為大肆收購有一定的價格優勢,那至少也得在七八百萬元晶!
  第一個自然是朝廷。

  但如果是朝廷在暗地裡私造弓弩,那魏漣漪就不會讓他來調查此事了。

  也就是說,朝廷的疑點可以被排除掉。

  從上一次去緝拿年組織的人來看,朝廷手裡的弓弩恐怕也不少,就等著日後用於關鍵時刻呢。

  既然不是朝廷,那第二順位的便是武家。

  想到武家,蘇禦心頭不由咯噔一聲。

  “不會真的是武家吧?”

  蘇禦心頭不由腹誹一聲。

  武晨這個瘋子,還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這家夥本身就聰明,還真有可能會想出這個主意來大肆製造弓弩,然後用來武裝自己。

  一千架弓弩,這所能造成的力量,已經非常恐怖了。

  而且一切的一切,未免也太過於巧合了吧?

  之前藏鋒、秦道陵、苗人傑被武晨想方設法弄死的時候,他們的屍體上可是有著極其繁多的貫穿箭傷。

  可以明顯看出,一定是三人著了武晨設的陷阱,然後被諸多弩箭攢射下,遭受重創。

  也只有這樣的家夥,才有可能搞到弓弩的圖紙。

  現在他不禁開始懷疑,這個叫薛金志的家夥,可能就是被武晨推出來背這個鍋的.
  而這一千架弓弩到手,市面上的玄火甲犀筋估計也被消化的差不多了。

  “大人,我們現在怎麽辦?“洪衡不由問道,
  蘇禦思忖了片刻,帶著三人走到一個單獨的包廂裡,然後說道:“魏大人交給本官的任務,便是調查清楚關於天璿城有人私造弓弩的事情。”

  “現在已經人贓並獲,案犯也已經伏誅。”

  “這些人關押在天璿城的監牢裡吧,讓天璿城的太守去請示,這些人該殺的殺,該抄的抄。”

  “至於收繳上來的東西,校尉各自領五百元晶,百戶領兩千元晶,本官拿一萬元晶,剩下財物和弓弩則帶回鎮武司充公。”

  聽到蘇禦這番話,洪衡三人眼睛不由一亮。

  在外執行任務,不就是為了撈油水嗎?

  蘇禦的這個分配方式,無疑是大大的增加了兄弟們乾活的積極性。

  三人看蘇禦的眼神,無疑是又高看了不少。

  畢竟油水的分配也是非常講究的。

  你不能給少了,否則下面的人會有怨言,認為跟在你手下撈不到好處。

  但你也不能給多了,一旦這些馬仔得到的多了,四處去宣揚,那其他三位千戶大人麾下的馬仔會如何去想?

  而蘇禦分配的油水就恰到好處,不會讓下面的人心有怨言,極大的調動了他們乾活的積極性.
  他們三人就擔心蘇禦年紀輕不懂事,把所有收繳上來的財物全部充公,那大家夥可就是白折騰了這麽多天,任誰都會心有怨言的。

  不過慶幸的是,蘇禦辦事的老練程度,連他們三人也自歎弗如。

  不僅能在執行任務的前期,把下面人安排的井井有條,還能在分配利益的給的恰到好處。

  能做到這些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連他們在日常召集麾下外出執行任務時,也自認沒辦法做到像蘇禦這般的絲滑。

  蘇禦接著說道:“此事的全部事情經過,本官會整理成卷宗,待回去鎮武司後,交給魏大人審閱!”

  “現在時辰也不早了,大家早些休息,明天早上啟程回鎮武司。”

  “是!”

  三人應聲,然後各自去執行具體的事務。

  待安排完麾下的校尉押送這些案犯去天璿城的監牢後。

  洪衡再次找上了蘇禦,說道:“蘇大人,就在剛剛不久,在平和街黑市的方向,出現魚躍境武者之間的戰鬥,周圍方圓數裡已經一片狼藉,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蘇禦聞言,點點頭說道:“走吧,咱們去看看,順便將此事通知城中太守,讓他安排人去收拾殘局。”

  這種高品階武者的戰鬥,哪怕是鎮武司遇到,也會感覺非常的棘手。

  就算此刻的蘇禦身為魚躍境的武者,也沒辦法獨自一人去緝拿魚躍境的案犯。

  在這種情況下,鎮武司一般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著雙方打生打死後,再去收拾殘局。

  如果是遇到那種犯下罄竹難書罪行的魚躍境武者,則一般會由所有千戶一同出動,或是千戶加鎮撫的組合,對魚躍境案犯實施火力覆蓋.
  而江湖上魚躍境武者的械鬥,鎮武司也不可能完全料到他們會在什麽時間、什麽地點發生一場戰鬥,只能是在事後通過走訪知道具體戰鬥的二人身份,然後再發起通緝。

  至於在兩人戰鬥時,究竟會造成多少平民百姓的死傷,那就只能怪他們自己倒霉了。

  一般情況下,這種級別的武者戰鬥,一旦出現這種級別的戰鬥,馬上就跑,被殃及池魚的可能性並不大。

  大部分被殃及池魚的家夥,都是非得湊到近前去看熱鬧的家夥。

  當蘇禦領著麾下馬仔來到案發現場時,看著這方遠數裡范圍內的一片狼藉,也不禁暗暗怎舌。

  誰能想到,這戰鬥痕跡,其中的大部分,竟然會是自己製造的?

  “嘖嘖,這恐怕得是兩位魚躍境巔峰的武者,遺留下來的戰場吧?”

  余天河看著眼前滿是廢墟的景象,不由感歎一聲。

  洪衡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禁心頭髮怵的說道:“這場景,讓我不禁想起了半年前,地獄門來劫法場,大家夥還記得吧?”

  沙本良輕歎一聲,說道:“唉,對於普通人來說,咱們這些鐵骨境的武者,已經算得上是一方叫得上名號的強者了。”

  “可在這些魚躍境的武者眼裡,不過是一隻比較健壯一些的螞蟻罷了。”

  “也不知道我們此生還有沒有踏入魚躍境的機會.”

  蘇禦沒去理三人的感慨,神識不停的掃視這整個戰場。

  自己有三具分身戰死在此,此刻那染血的衣袍還靜靜的躺在那裡,但屍體已經憑空消失了。

  當然,自己的那兩個空間戒指,還有自己使用過的三柄極品玄兵,已經不見蹤影。

  “就是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是逃走了,還是被孔振圖擒住帶走了。”

  “這件事,只能是讓魏漣漪報上去,再讓指揮使過來調查.”

  蘇禦收回神識,心頭暗道。

  這場狩獵,某種意義上,是成功的。

  也正是這場狩獵,讓他明白這個世上人外有人,自己必須更加小心謹慎。

  自己手上確實有諸多底牌,但也千萬不能大意。

  就像自己當時以為勝局已定,最後卻陰溝裡翻了船……

  這能讓蘇禦在日後更加謹小慎微。

  當然,這場狩獵也是失敗的。

  它直接導致自己手裡擁有天道玉的這個秘密,也於這次狩獵中暴露。

  他不得不去擔心,日後這娘們找到自己.
  從兩人第一次見面,再到第二次見面,蘇禦都是憑借人數佔據進可攻退可守的優勢。

  等他晉升魚躍境,擁有勉強使用地兵的力量,他的實力將會再次迎來大漲。

  尤其是他現在已經看到了那女人的面容,給他找到對方的可能性再次大大增加。

  “大人,你過來看,這好像是孟婆杖留下的痕跡。”

  洪衡站在蘇禦之前使用孟婆杖所在的地方,目光指著那堆成小山般的齏粉,沉聲說道。

  余天河思忖了片刻,然後說道:“現在看來,這極有可能是地獄門在針對某個魚躍境武者發起襲殺。”

  “不過這現場沒有留下屍體,具體情況如何無從得知。”

  蘇禦點點頭,笑道:“此事本官會告知魏大人,到時候由她來匯報給陛下.”

  “走吧,咱們此行的任務已經完成,回去休息吧。”

  “是!”

  旋即一行人再次往客棧的方向走去,太守府的侍衛和雜役匆匆趕到,然後有條不紊的收拾著這一片的廢墟。

  翌日清晨,眾人在客棧吃過早點,然後便啟程折返太安城。

  直到第二天太陽即將下山的時候,一行四十余人的隊伍,才再次回到了太安城。

  “大人,蘇大人回來了,正在門口。“

  一名親衛快步站在魏漣漪的書房門口,恭聲說道。

  此時的魏漣漪正盤膝坐在床榻上,面前擺放著四顆色澤呈水晶般透明的極品元晶,四顆極品元晶像是遭遇了某種牽引般,化作四條氣龍漂浮而起,朝著魏漣漪的口鼻匯入。

  “請他進來吧。”

  魏漣漪停下修煉,睜開眼眸後說道。

  她也是前天才剛回來,不過任務完成的並不順利。

  那條赤腹錦蟒並未被擊殺,而是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逃進了斷魂森林的深處。

  魏漣漪追了進去,但是赤腹錦蟒對森林內部的環境非常熟悉,躲進了森林中一個佔地數百畝的湖裡。

  赤腹錦蟒躲在裡面,她也沒辦法將其揪出來,只能是無奈的領著人折返太安城。

  不過短時間內,想必那條赤腹錦蟒也沒辦法再外出為禍百姓。

  當然,她也隱隱有所擔憂。

  那條赤腹錦蟒的頭顱上已經出現了兩個碩大的鼓包。

  若是不出所料的話,它應該是在化蛟的關鍵期了。

  它外出斷魂森林吃當地村莊裡的百姓,估計也是在為化蛟作準備
  一旦赤腹錦蟒化蛟成功,實力將會迎來暴漲。

  哪怕是虛弱期的它,都將會有五階的實力。

  隨著它撐過虛弱期,走向強盛期,只需數百年的時間,甚至能達到三階妖獸的地步。

  在不久前,落日山脈才傳回來消息,一條蛟化龍,甚至成功度過天階。

  連它渡劫後的一片龍鱗,她都製成了一件內甲穿在身上。

  現在又看到斷魂森林即將有一條蟒在經歷化蛟,她無疑是非常憂心,準備日後再抽空帶人去一趟斷魂森林,看能不能趁著赤腹錦蟒化蛟前的虛弱期將其擊殺。

  否則等它成功化蛟,那將是後患無窮。

  不過下一次過去,她就準備讓下面人帶上弓弩了,務必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擊殺!

  這時候,蘇禦已經邁步來到了書房的門前。

  “大人。”

  蘇禦站在門外,恭聲說道:“天璿城有人在黑市大肆收購玄火甲犀筋的案子,卑職已經成功搗毀幕後的作坊。”

  魏漣漪打開房門,然後說道:“具體是什麽情況?你和本官說說。”

  蘇禦取出早已經記錄好的卷宗,然後說道:“大人,這是卑職整理好的卷宗,請您過目。”

  魏漣漪接過卷宗,然後攤開參閱。

  卷宗上詳細記錄了蘇禦辦案全部過程。

  當然,繳獲一欄的收入,自然是他們各自拿了自己那一份後剩下的具體數字。

  看完案子的全部內容,魏漣漪眉頭微微蹙起,然後說道:“這麽長的時間,這個叫薛金志的江湖武者,大概私造的弓弩高達千架,但你繳獲的弓弩只有十架,可見他私造的弓弩已經流到了市場上。”

  “依你判斷,他手裡的弓弩,究竟流向了何處?”

  蘇禦道:“弓弩的價格並不便宜,普通人買不起,而薛金志私造弓弩的時間,也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想要出掉這麽大一筆弓弩,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依卑職看,他手裡的弓弩買家,應該是有一個具體的金主。”

  就算他不去說,魏漣漪肯定也會往這方面去想。

  而整個京州,能吃得下這筆弓弩的金主,自然就是武家。

  不過武晨做的滴水不漏,如果他真是背後的買家,只要他不妄動這批弓弩,那外人確實很難揪出他這批弓弩的去向。

  再說了,他也只是合理的懷疑罷了。

  說不定這批弓弩流落到了他州也說不定呢。

  “如果這批弓弩真的是武晨暗中打造的,現在京州已經落入他的操控裡,估計接下來,他就會向其他州擴張了啊。“

  “他肯定知道武元磐的死和其他八大家族離不開關系,現在元州謝家被神秘武者屠戮乾淨,估計元州將會是他未來擴張的主要缺口”

  蘇禦心頭腹誹一聲。

  若是武家旗下產業能佔據元州,那武家的實力將會再次迎來暴漲,到時候估計其他幾家就得抱團取暖了。

  聽完蘇禦的分析,魏漣漪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你覺得,什麽樣的金主,能吃下這麽大一批弓弩?”

  蘇禦嘴角一扯,你擱這裡明知故問呢?
  “依卑職看,能吃下這批弓弩的人,只有九大武道世家。”

  蘇禦恭聲道:“當然,我們也不能排除有某個家族正在暗中崛起,然後在暗中收購這批弓弩積蓄實力,然後等待未來躋身武道世家之一”

  反正他不說,魏漣漪肯定也會懷疑武家。

  以武晨的聰明,估計早就已經想好了應對之法,不可能會讓魏漣漪找到把柄的。

  哪怕兩人是表姐弟的關系,但以魏漣漪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性子,真要知道他私藏弓弩,估計也會辦他!
  這批弓弩,若真是武晨所有,他肯定不會擅自妄動,而是作為一張底牌來使用。

  當底牌被亮出來的時候,那這張底牌後續的使用可就不靈了。

  聽到蘇禦這句話,魏漣漪不禁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雖然蘇禦沒有點名武家,但他這番話的意思已經非常清楚了。

  她俏臉顯得有些古怪,似是沒想到蘇禦竟然會把矛頭對準武家。

  就在蘇禦離開太安城的當天,整個太安城都已經在流傳著蘇禦和武齡走到一起的消息。

  蘇禦在短短半年的時間裡,就升任鎮武司千戶一職,又睡了教坊司兩位花魁,他早已經成了整個太安城的風雲人物。

  他和武齡走到一起,就像是一塊巨石擲入平靜的湖中,然後掀起了巨浪。

  有人說他癩蛤蟆吃天鵝肉。

  但也有人說,這哪是癩蛤蟆,這簡直就是金蟾.
  再加上話語權掌控在有錢人的手裡,漸漸的,就出現了一系列的故事。

  例如蘇禦在很小的時候,差一點就要餓死街頭,然後是武齡的馬車路過,丟給他一個饅頭,從此兩人結下不解之緣,蘇禦發下宏願,日後要出人頭地,娶武齡為妻.
  反正現在是什麽樣的版本故事都有,蘇禦和武齡也成了太安城百姓眼中的一對金童玉女。

  此事武家方面並未出言承認,但也沒有否認,反而還任由事件的發展.
  魏漣漪自然也早已經從武齡那裡得到了答案,知道了兩人現在的關系。

  現在看到蘇禦大義滅親,著實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此事本官知道了。”

  魏漣漪淡淡道:“你乾的不錯,齡兒將這個千戶之位讓給你,確實沒錯!”

  從這個卷宗上的內容,就能看出蘇禦查案的具體方向。

  饒是她也不得不感歎,蘇禦查案方式確實是讓人眼前一亮。

  現在看來,武齡讓出這個千戶之位,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蘇禦恭聲道:“全仰仗大人栽培,卑職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

  這一個不動聲色的馬匹拍過去,魏漣漪無疑是非常受用。

  “嗯。”

  魏漣漪淡淡道:“此行你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是!”

  蘇禦抱拳一拜,然後轉身離開。

  蘇禦還未走遠,魏漣漪的聲音從背後再次傳來。

  “你和齡兒之間的事,本官已經聽說了,齡兒是個好姑娘,好好待她”

  蘇禦嘴角一扯,自己離開太安城的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就連魏漣漪都已經知道他和武齡之間的關系了?

  當蘇禦回到自己家時,已經是晚飯的時間。

  媚姬和施施正悶悶不樂的坐在那裡吃飯。

  看到蘇禦走進來,兩人的眼睛不由一亮,想要起身相迎。

  但馬上兩人就克制了這番衝動,只是自顧自的在那裡吃飯,甚至都沒有起身迎接。

  看到這一幕的蘇禦面色不禁有些古怪。

  “寶貝們,我回來了。”

  蘇禦嘿嘿一笑,然後搬著一張椅子坐在兩人的中間,說道:“我出去這麽久,你們有沒有想我啊?”

  兩人身上所特有的幽香味,此刻不停的湧入他的鼻腔,讓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此行出去十多天,可把他憋得夠嗆。

  同父同母的親兄弟,早已經殺氣騰騰的抬起了頭。

  只是看媚姬和施施的臉色,似乎並不高興。

  媚姬扭了扭腰,避開了蘇禦攬過來的手,然後悶悶不樂的說道:“蘇大人,請您自重,我們只是風塵女子,哪擔得起蘇大人您的一聲寶貝啊。“

  施施也急忙附和道:“就是,這太安城裡,恐怕也只有齡兒妹妹,才能擔得起蘇大人的一聲寶貝.”

  “看來我和齡兒之間的事情,她們也已經知道了。”

  蘇禦看著兩人陰陽怪氣的模樣,心頭不由腹誹一聲。

  他一把將兩人的椅子拉到了自己身前,然後左右手一把將兩人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請蘇大人自重!”

  “嘿嘿,自重?”

  蘇禦壞笑道:“我把你倆贖回家,你二人竟然敢給我使眼色,那這頓飯都別吃了,讓我檢驗一下你二人的口技”

  說完,便將二人看在肩上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蘇大人,你想幹嘛?”

  “乾!”

  “來人呐,有人非禮啊。”

  “嘿嘿,既然我給你們贖了身,自然要負責到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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