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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靈召喚:只有我知道的歷史》第148章 為帝王師,鑄萬世之道!(求訂閱!
  第148章 為帝王師,鑄萬世之道!(求訂閱!)

  這些天長安城內風波不斷,一切事皆因這李太白而起。

  早些時日,自那第一篇文章出現之後。

  玄宗就令人徹查這李太白的底細,讓人將他帶到自己的面前。

  這些日子,順藤摸瓜,朝廷早已經將李太白的一切信息,全部搜羅完畢。

  只不過他的行蹤有些飄忽不定,想抓捕歸案,還需要一些時日。

  如果有必要的話,朝廷甚至會將李太白的家屬全部緝拿。

  但李隆基並沒有這麽做。

  他要的是李太白,而不是他的家人。

  然而。

  讓李隆基沒想到的是,這李太白竟然來到了皇宮外面,主動找上門來了?!

  錯愕之余,李隆基大手一揮:“招他覲見!”

  ……

  蘇澈被宣入紫宸殿中。

  這是內朝殿堂,屬於偏殿,皇帝通常在這裡接見宰相等朝廷重臣,經常會在這裡商議國家大事。

  在古代,朝會不是每天都開,一般王朝建立之初,皇帝比較勤奮每日都上朝,處理各種政務,到了後來,基本就是五到十天開一次朝會。

  皇帝在其他時間處理政務,一般都是召集心腹,在偏殿進行會議。

  此刻蘇澈被卸了兵器,大步走入殿中,見了皇帝,也不拜,隻作揖行禮,便左右看著,尋找屬於自己的位置。

  上方的李隆基見這家夥如此自來熟,頓時有些無語,他不是商人之家出身嗎?第一次見到大唐皇帝,竟也不知道害怕和忐忑,反而行了禮後就直接在尋找自己的位置?

  這家夥甚至連站著都不想站著!

  一般來說,在朝會上,只有三公級別的人,才有資格被賜座。

  這李太白一上來就找自己的位置,是把自己和當朝重臣相提並論了?

  真是個不要臉的家夥!
  李隆基扶額,無語的說著:“來人,賜座。”

  宦官連忙將本應該屬於朝廷重臣的椅子,搬了過來,放到蘇澈的身後。

  “謝主隆恩!”

  蘇澈又行了一禮,隨後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這椅子上。

  蘇澈見君王之禮,並不是跪拜,而是作揖,也就是鞠躬。

  在中國古代,所謂的‘跪拜禮’,一直是存在的。

  《周禮·春官·大祝》,賈公彥疏:“一曰稽首,其稽,稽留之字;頭至地多時,則為稽首也。此三者(空首、頓首、稽首)正拜也。稽首,拜中最重,臣拜君之拜。”

  《公羊傳·宣公六年》:“靈公望見趙盾,愬而再拜;趙盾逡巡北面再拜稽首,趨而出。”

  稽首禮,是臣子拜見君父時所用,正坐後拱手至地,頭也至地。

  但這樣的稽首禮,只是單純的延伸禮儀,並不是真正的‘跪下’。

  因為這種俯伏的動作看著非常像“下跪”,其實是“趴著”,不是“跪著”。

  這個時期是沒有胡凳的,也沒有椅子。

  大家都是正坐。

  無論君臣,都是正坐。

  在正坐的基礎上行禮,也就是所謂的跪拜禮,和以後的跪拜,雖然看上去差不多,但實際上還是有些不同的。

  臣子向君王稽首後。

  君王也要向臣子回禮,這個禮叫空首禮。

  這樣的稽首禮,在在元朝之前,只是禮節儀式,並沒有屈辱性的含義。

  到了後來,下跪逐漸就變成帶有屈辱性的含義。

  因為這個時期,大家都是有凳子和椅子的。

  能坐卻反而要跪著,這含義自然就慢慢變化了。

  雖然在唐朝,正坐依舊是正規禮儀,大臣們偶爾也會對皇帝行“稽首”之禮,也就跪拜兩次,但這是比較莊重的環節,大多數時候,並沒有那般嚴謹。

  所以在這偏殿見到皇帝,蘇澈鞠躬行禮,並沒有任何問題。

  此刻坐在上方的玄宗皇帝,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面的李太白。

  “你就是李太白?”李隆基淡淡問著。

  “正是。”蘇澈說。

  “你寫那篇《寧與友邦,不予家奴》,挑撥外邦和大唐的對立,挑動國民的情緒,以此文犯禁,惹得長安滿城風雨,你可知罪?”李隆基冷漠的問著。

  “陛下,我寫那篇文章,明明寫的是前朝,故事也都是隋朝的故事。”蘇澈笑著說道。

  “到了這裡,伱何必說這種話?”李隆基反問:“難道你認為這天下人都是蠢人,看不出你文章想表達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陛下何必又用這種話來嚇我呢?”蘇澈抬頭看著皇帝,認真問著。

  這意思很明顯,是皇帝先和他說廢話,他也回了廢話。

  “你就這麽篤定我不會治你的罪?”李隆基眯著眼睛看著蘇澈,這眼神極度危險,仿佛隨時要將蘇澈賜死一般。

  “陛下,自古以來,君心難測,我當然不過篤定陛下不會治我的罪。”蘇澈無奈的說著:“只不過,我認為,以當今天子的英明神武,絕對不會因為一篇文章而殺一個人才,所以才如此有的放矢。”

  蘇澈沒有選擇繼續和皇帝抬杠,這沒意義的賭氣要不得,皇帝這麽幼稚,那只能哄一哄了。

  這服軟的話一出,李隆基冷笑一聲,他淡淡說著:“那就要看你是否有真才實學,是否能將功抵過,是否能證明自己是一個人才了……”

  “如何證明呢?”蘇澈問道。

  “你就說說如今這天下,禍從何來?為何那般危言聳聽!”李隆基說道。

  “陛下真要聽?”蘇澈眨了眨雙眼,完全沒想到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那是自然!”李隆基點了點頭。

  蘇澈在那篇《寧與友邦,不予家奴》中詳細講述了隋朝是如何內亂,從而滅亡,可李隆基自信,那些問題,不可能會出現在自己這開元盛世。

  所以他認為蘇澈是在危言聳聽,自己親手開創這盛世,何來禍事?
  蘇澈卻是微微一笑,換了個姿勢,說道:“這就說來話長了,有靈食和水嗎?我慢慢說,你慢慢聽……”

  李隆基:“???”

  玄宗皇帝直接被震驚了,他根本不認為會有多少問題,這李太白最多說一些細枝末節,無關痛癢的問題,都是朝會之上老生常態,難以解決的弊製。

  然而蘇澈卻準備大談特談,要說很長時間,居然還要靈食和水!

  罷了罷了……

  這等狂妄放浪之人,且忍他一忍,就看他能說出什麽話來!
  越是位高權重之人,越是有容人之能。

  因為他們的氣場驚人,往往只是一個眼神,就能把普通人嚇個不輕,所以敢在他們面前放肆的人,一般都是肚子裡有貨,沒有貨根本站不住腳。

  所以,即便蘇澈如此放肆,李隆基依舊還是忍耐了下來,他笑了笑,揮了揮手。

  不多時,宦官搬來了一張桌子,上面赫然是各色靈食靈果,有一些甚至是來自海外的珍品,才端過來,香氣撲鼻,讓人食指大動。

  蘇澈隨手拿起一顆靈果,這是一顆黑紫色的圓果。

  見蘇澈拿起這顆果子,李隆基立刻露出感興趣的神色,這是海外之果,一般人還真不會吃,然而讓他意外的是,蘇澈輕車熟路的撥開果實,吃下了裡面白色的果肉。

  雖然有些意外,但李隆基也沒有多想,這李太白畢竟是西域富商之子,有些見識也很正常。

  他拖著下巴,幽幽的看著蘇澈。

  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蘇澈也不好再繼續下去,他用一旁的錦布擦了擦手,便開口了起來。

  “禍事之一,土地兼並,世家大族不斷兼並土地……”

  這話還未說完,李隆基便打斷了他話:“朕繼位以來,勵精理道,鏟革訛弊,打擊世家大族,堅定均田製的執行,使耕者有其田,又何來土地兼並一說?”

  均田製是一種按人口分配土地的制度。

  它規定部分土地在耕作一定年限後歸其所有,部分土地在其死後還給官府。

  均田製將無主土地按人口數分給小農耕作,土地為國有製,耕作一定年限後歸其所有。

  雖然地主土地並不屬於均田范圍,但均田製在一定程度上損害了地主階級世家大族的利益。

  均田製的出現,這讓農民擺脫豪強大族控制,轉變為國家編戶,使政府控制自耕小農階層人數大大增多,保證賦役來源,增強了中央集權。

  此外,在均田製的基礎上,還創建了府兵製,所謂府兵製,就是兵農合一,平時為耕種土地的農民,農隙訓練,戰時從軍打仗。

  如此一來,大大減輕了朝廷在軍隊上投入的壓力。

  這一套制度,環環相扣,可謂相當完善,如果能一直堅持的話,未嘗不是不錯的政策。

  可惜的是,政策哪怕再好,也要看執行的人如何。

  如果不能被順利執行,或者有人阻撓的話,那政策就會朝著完全相反的方向進行。

  此刻蘇澈聽著這話,並沒有慌張,他抬頭說著:“陛下,那是以前了,以前如何,現在又是如何?難道朝廷上下,無一人諫言嗎?”

  這話一出,李隆基頓時啞口無言,他忽然想到了什麽。

  就在前幾年,宰相張說就以宿衛之數不給,建議召募強壯。

  次年,募取京兆、蒲、同、歧、華等州府兵及白丁為長從宿衛。

  這些事情,李隆基原本並未仔細考慮。

  此刻一愣,頓時回過味來。

  為什麽宿衛之數會不夠?

  土地兼並,均田製被破壞,使農民失去土地成為流民,那與之息息相關的府兵製也會遭到破壞。

  這讓李隆基背後一涼,他眯著眼睛,眼神中盡是殺意。

  高高在上的李隆基,享受著自己開創的盛世,聽著那些士人們的奉承吹捧,根本沒想到盛世之下,下層建築卻逐漸腐敗,漸漸土崩瓦解。

  沒有猶豫,李隆基立刻召來了自己的心腹,私語幾句,讓他們立刻展開調查。

  蘇澈又吃了一口水果,繼續說著:

  “陛下,唐承前代遺風,對於衛士比較尊重,可到武後時,番上衛士往往被貴族官僚借為私家役使,導致天下人皆以充當府兵為恥辱。”

  “高宗以後,土地兼並日益嚴重,陛下繼位初期,府兵逃散的情況日漸增多,以致番上衛士缺員,征防更難調發。所以陛下打擊豪強,嚴懲土地兼並的世家大族,同時鏟革訛弊,使得吏治清明,從而有所緩解。”

  “可已經被破壞的府兵製和均田製,再想修複,這哪裡是一朝一夕之功?”

  “只要不盯著看,那就又會回到原來的樣子。”

  聽著蘇澈這話,李隆基有些無法淡定了。

  蘇澈卻繼續說著:“陛下,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當均田制度和府兵制度被破壞之後,就不得不采用募兵製,可朝廷無法承擔高額的費用,只能將權利下移。”

  “只要府兵製被破壞,那就不得不在邊關展開大規模的屯田,就地保障供給,或者允許邊鎮開展商貿活動,維持軍隊開支。”

  “這樣一來,財政大權遲早會被節度使所左右,邊鎮最終會成為駐軍、屯田、商貿、手工業為一體的重鎮。”

  “當軍事、財政、行政等諸多要職,全在節度使一人手中,這就是一方霸主,朝廷政權,也會逐漸名存實亡。”

  “如此一來,外強中乾,由盛轉衰,是必然趨勢……”

  李隆基此刻瞪大了雙眼,錯愕的直接站起身,他驚愕說著:“何以至此?”

  蘇澈抬頭看著皇帝,說道:“陛下,府兵製建立在均田製的基礎之上,受田的百姓不繳納賦稅,不服地方徭役,專門負責當兵。他們編入額外的軍籍,稱為府兵。”

  “理論上來說,府兵製既可以免除廣大百姓常征服役之苦,又可以極大減輕官府的軍費,還可以防止野心勃勃的將領擁兵自重,堪稱理想的兵製。”

  “可這世界上,風險與收益永遠都是並存的,在享受到如此完美的制度之後,一旦這個制度崩壞,那後果必然不堪設想!”

  這一番理論,是純粹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蘇澈站在歷史的長河邊,從上而下的俯瞰整個唐朝,自然輕而易舉找到其中問題所在。

  土地兼並破壞均田製,均田製破壞導致府兵製行不通,府兵製的消亡逐漸讓地方節度使擁有了大權,只要大權在手,誰也不會屈居人下,很直接的就威脅到朝廷。

  這讓李隆基背脊發涼,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再也不能安穩站在上面,連忙走了下來。

  開元以後,在邊防普遍設立節度使制度,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的權力越來越大,至於“既有其土地,又有其人民,又有其兵甲,又有其財賦”,逐漸會出現尾大不掉的局面,幾乎順理成章。

  蘇澈此刻說這些,和安史之亂沒關系。

  安史之亂的本質並不是節度使制度的原因。

  也不是“非我族群,其心必異”。

  唐玄宗任用天下賢才,這本身並沒有問題。

  問題在於。

  安祿山獲得無數軍功,可卻無法回到朝廷,無法獲得進一步的封賞。

  李隆基在位後期,由於怠慢朝政、寵信李林甫、楊國忠等人。

  這導致李隆基不得不加藩鎮管理權限來安撫安祿山。

  但問題是,這無異於火上澆油,安祿山本沒有準備好造反呢,李隆基直接給了他這個機會,給了他這個權利。

  加上李林甫的去世,導致對節度使的限制更減少了一分。

  楊國忠還把控了上升的渠道,和安祿山的關系越發緊張。

  安祿山明白,他這個三鎮節度使將會難以善終,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殊死一搏,直接撕破了大唐山河。

  不過這也從側面印證了一點,節度使制度很難長久。

  此刻李隆基走了下來。

  他踱步說著:“如果節度使之製會讓地方做大,那就用優厚待遇,解除節度使的大權,將各地軍隊的精銳抽調到中央,和禁軍實行內外輪換,使兵無常帥,帥無常師,再由朝廷派遣的文官分而治之,你看如何?”

  蘇澈聽著這話,頓時愕然,他搖頭說道:“如此一來,雖無地方之憂,可強乾弱枝,面對外敵,注定會無力防守,久而久之,國力衰弱,必有亡國之危。”

  李隆基這套方法,正是宋朝解決節度使制度的辦法。

  宋朝以文抑武,用歲幣來換平安,終究會養虎為患。

  這讓宋朝獲了個弱宋的名號。

  實際上,這是宋朝吸取了五代十國的教訓,所采取的行動。

  此刻李隆基能瞬間想到這種辦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個人才了。

  這麽做會雖然阻止了地方做大,但同樣會讓軍隊戰鬥力變得越來越差,使得兵弱國窮。

  李隆基此刻聽著這話,仔細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

  他看向蘇澈,開口問著:“那你可有解決之法?”

  蘇澈認真說道:“治標不治本,治之何用?必須先從土地兼並下手,從問題的源頭解決,先減少世家大族的土地兼並,讓均田製得以繼續實施,讓府兵制度重新建立。”

  “只要府兵制度成功維持,那一切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可土地兼並之事,乃是千古難題,這如何解?”李隆基繼續問著。

  “在我看來,土地兼並,有兩種解決辦法。”蘇澈思索片刻,認真說道。

  “兩種?”李隆基瞪大了眼。

  隨後他招了招手,宦官立刻搬來椅子,李隆基和蘇澈直接開始坐而論道。

  李隆基好奇問著:“你且說說。”

  “第一種方法很簡單,也很容易做到,那就是給陛下您修建皇陵。”蘇澈開口說道。

  “修建皇陵?”第一時間,李隆基還沒反應過來,但很快,他明白了什麽,連忙問著:“你是說陵邑製?”

  “對。”蘇澈點了點頭,緩緩說著:“劉邦建立起這種制度後,漢惠帝、漢景帝、漢武帝,漢昭帝,漢宣帝紛紛效仿。”

  “將進行土地兼並的世家豪族,進行強行遷徙,讓他們伺奉皇陵,並在陵園附近修建陵縣邑,供遷徒者居住。”

  “只要世家大族,地主豪強們離開了原來的地方,那他們對於土地兼並的影響,自然會從瞬間減輕。”

  “雖然這種辦法並非一勞永逸,但至少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用擔心土地兼並的問題。”

  李隆基皺著眉頭,也咬了一口果子,隨後憂心忡忡的問:“可如果那世家大族不願意呢?”

  “不願意,殺了就是。”蘇澈淡淡說著。

  “殺了?”李隆基思索片刻,說著:“這會引起大亂子。”

  “這個世界上,從沒有完美無缺,一勞永逸的政策,每個政策都有它的好處,以及它的壞處!”蘇澈不以為然的說著:“敢違抗朝廷之政策,自然是直接殺了,他們的家產,剛好可以用來賞賜給那些不願意遷徙的家族,算是補償給他們的路費。”

  李隆基聽著這話,沉思許久,隨後搖了搖頭,再次問道:“那第二種辦法呢?”

  蘇澈回道:“第二種辦法,就是將土地兼並這種對內發展,轉為對外發展。”

  李隆基一愣:“對外發展?”

  蘇澈道:“我那國富論裡寫過,這天下的財富有一定的限額,要麽對內獲取,土地兼並,要麽對外發展,掠奪外面的財富。”

  李隆基問:“海外蠻夷之地,真的有那麽多的財富?”

  蘇澈笑道:“那不然那些番邦蠻夷,真就為了你那些賞賜,不遠萬裡而來?”

  李隆基啞口無言。

  蘇澈繼續說:“與其讓那些世家大族在國內禍害自家百姓,還不如讓他們出海去禍害其他國家。”

  李隆基無奈的說:“海外蠻夷之地,尚未開化,瘴氣叢生,他們恐怕不願意啊。”

  蘇澈淡淡一笑,說著:“這就需要朝廷做出表率,由朝廷帶頭。”

  “造船,水手,水軍,需要很多很多的錢。”

  “這個錢,朝廷帶頭來出,讓那些世家大族,有錢的出錢,有人的出人。”

  “這些人一開始或許不太情願,但只要你出面,肯定會有人往裡面投錢。”

  “然而只要滿載而歸,分到他們利潤時,他們就會驚喜的發現,原來這裡面竟是大有可為。”

  “自此之後,就不需要任何勸說,以朝廷為核心,不斷進行海外貿易。”

  “隨著本錢越滾越大,我們大唐的瓷器,絲綢等珍貴物品,可以在海外換回無數錢財。”

  “再用那些錢財購買他國的黃金、白銀、銅器、珍珠、鹿茸、香料等等無數國內少有珍奇之物,甚至還能買到昆侖奴…”

  “這一來一回的貿易,便能賺得無數利益。”

  “只需要短短幾年,所有人都能看到海洋貿易中所賺取的無數財富。”

  “一直以來,這些生意都被少數國人和外邦人把持,他們賺取無數錢財,朝廷能收取的不過一點稅賦。”

  “只要看到對外擴張的道路,那接下來繼續海外殖民,繼續擴張,不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如果讓世家大族們的眼光看向外面的世界,享受到貿易利益,以此作為代價,或者說作為要挾,讓他們停止對內兼並,那幾乎相當於一勞永逸的解決了土地兼並的問題。”

  “當然,即便如此,依舊會有不長眼的地主豪族,會繼續兼並土地,可那些不長眼的家夥,根本就不算威脅,殺之便可!”

  唐是萬邦之主,威名傳播海內外,萬國來朝,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此盛世,卻不加以利用,簡直是最大的浪費!

  所謂天與弗取,反受其咎!

  原本有一條莊康大道放在唐朝的面前,他卻不知道掌握,從而走上更強大的道路,那被反噬,有了安史之亂,逐漸走向沒落,見識再正常不過。

  此刻李隆基聽著這一番話,再想起此前看到的那篇《富國論》,這一切都似乎聯系在了一起。

  李隆基恍然大悟,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油然而生。

  然而李隆基目前只知道如何做,卻不知道具體如何做,他認真說道:“還請先生教我。”

  蘇澈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很簡單,陵墓可以修,海商也可以開,如果不願意跟上時代的大流,陛下給他們最後的機會都抓不住,那就進行陵邑製,讓他們後悔都來不及後悔。”

  “至於開海……”

  隨後,蘇澈認真講解了起來。

  一番促膝長談後……

  李隆基隻覺得原本前方烏雲密布,此刻瞬間雲霧破開,迅速消散,已是晴空萬裡,再無一絲困惑。

  均田製,府兵製,陵邑製,開海經商,以及最後的海外殖民,一環扣著一環,一步緊著一步。

  此人之才,稀世罕見,想法之刁鑽,思路之清奇,讓李隆基五體投地,對蘇澈佩服到了極點。

  隨後,他提拔蘇澈為太子太師。

  太子太師,這是從一品之職位。

  不過。

  這個位置。

  位高而權輕。

  很多時候,更是名存職異,隻作為贈官加銜的名號,多為虛銜,並非實職。

  不過。

  李隆基封蘇澈為太子太師,卻並非是虛職,而是真準備讓他去教導太子。

  蘇澈對這個位高而權輕的位置並沒有絲毫的意見,反而很滿意,他本就淡泊名利,李白也是如此。

  李白的夢想是成為帝王師,實現人生的理想抱負,對真正當大官,手握權柄,反而沒多少興趣。

  他當官,純粹是為了當個官。

  雖然太子太師,並不是太師,也就是皇帝的老師,可太子是儲君,是未來的皇帝,應該也差不多。

  不多時,蘇澈看到了當朝太子——李瑛。

  當年玄宗被封為臨淄郡王時,擔任過潞州別駕,看到一個歌妓,這歌妓因能歌善舞而得到李隆基的寵愛,和李隆基生下一個孩子,就是李瑛了。

  因為年老色衰,新鮮不在,趙麗妃逐漸失去了李隆基的寵愛,而李隆基對趙麗妃並沒有恩斷義絕,於開元三年將李瑛立為太子。

  身為太子的李瑛,卻沒有給其母帶來轉機,他的父皇將所有的寵愛給了武惠妃。

  武惠妃是武則天的侄孫女,得到了李隆基的寵愛之後,先後生下夏悼王李一、懷哀王李敏、壽王李琩、盛王李琦,女兒上仙公主、鹹宜公主、太華公主。

  而壽王李琩的老婆,便是日後大名鼎鼎的楊玉環。

  自從武惠妃死後,寂寞的唐玄宗開始尋覓新的愛人。

  可宮中佳麗三千,他偏偏看中了自己的兒媳——楊玉環。

  於是就有了進梨園、入道觀、納為妃的故事橋段。

  但是,對於壽王而言,這是何其的痛苦與難言。

  壽王卻不敢反抗,更無力反抗。

  現在這個時間點,這一切還未發生。

  太子還是李瑛,並沒有武惠妃加害。

  蘇澈見到太子時。

  太子也看到了蘇澈。

  太子李瑛看著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不由得露出錯愕,完全沒想到父皇給自己安排的太子太師,竟和自己年紀相仿?
  “既見老師,為何不行禮?”蘇澈看著李瑛,直接問著。

  “見過老師。”李瑛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行了禮。

  蘇澈卻也還了禮,笑道:“見過太子殿下,在下李太白。”

  聽到蘇澈的名字後,李瑛頓時瞪大了雙眼,驚訝的問著:“原來你就是李太白?!”

  “正是。”蘇澈微微頷首。

  “原來是這樣……”此刻李瑛這才明白,為什麽蘇澈能成為自己的太子太師了。

  “殿下,陛下讓我成為您的老師,這是有原因的。”蘇澈左右看了看,說道:“我們找個地方長談吧。”

  “好。”李瑛連忙點了點頭。

  隨後蘇澈將此前和玄宗說的話,大概和李瑛說了一遍,皇帝之所以封他為太子太師,還不是掛職,而是真的老師,雖然沒明說,但意思很明顯。

  玄宗希望太子來推動這件事情。

  一是能看看太子的器量,看看他做得如何,是否是一個合格的儲君。

  二便是如果出現問題的話,那就直接甩鍋到太子的身上,和皇帝一點關系也沒有。

  可如果做好的話,那這件事情就還是皇帝的功勞,太子不過是執行人而已,只有一小部分功勞。

  當李瑛聽完了蘇澈這一番話後,十分驚訝,同時又有些忐忑的說:“我能做好嗎?”

  “你必須得做好。”蘇澈盯著李瑛,不容置疑的說著。

  “我明白了。”李瑛認真點了點頭。

  這一天朝會上。

  當蘇澈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大殿之中,來往之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有些人收到了風聲,知道這位是誰,為什麽能站在這裡。

  而有些人,則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此刻都有些奇怪的看著這身穿黑色長袍,袍身有五寸大的獨科花作為飾物的青年。

  這一身衣裳是一品的官員才有資格穿戴,這面生的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站在這裡……

  一時間議論紛紛,知道內情的人笑而不語,並不願意透露什麽。

  此刻皇帝還未來到,蘇澈看了一眼左右大臣,自來熟的打著交道,詢問著對方的尊姓大名。

  “某是宋璟,吏部尚書。”宋璟愣了一下,開口說著。

  “你又是誰啊?”

  周圍不少官員們紛紛開口問著:“你別問我是誰,你是誰?”

  蘇澈咧嘴一笑,直接說著:“各位,這些天我鬧得滿城風雨,你們還不知道我是誰?”

  這話一出,眾人皆驚,一個個瞪大了雙眼,錯愕的面面相覷,鬧得滿城風雨,這不是那李太白,還能是誰?
  一瞬間,不少人就像是看見了瘟神一般,紛紛遠離了蘇澈。

  也有人沒有離開,比如宋璟,他看著蘇澈,只是一瞬間,似乎就已經明白了什麽。

  當越來越多的人得知這人就是那大名鼎鼎的李太白。

  不少外邦大官,此刻質問蘇澈:“你小子,說什麽寧與友邦,不予家奴,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朝廷中,外邦雖然不多,但也有好幾個,此刻臉色都不是很好的看著蘇澈。

  蘇澈面對這幾人的發難,只是有些奇怪的問著:“你們既然是大唐朝廷之官,那我問你們,你們到底是忠於自己本來國家,還是忠於大唐?”

  這話一出,那些外邦大官當時就臉色大變,他們連忙說著:“我已是唐人,自然是忠於大唐!”

  “你這是在質疑我們嗎?”

  “你問這個是什麽意思?!”

  蘇澈無奈的說:“既然你們忠於大唐,那我提出符合大唐利益的建議和理論,你們不應該是開心才對嗎?為什麽要指責我,這是何居心?”

  這話一出,這些外邦官員一個個無言以對。

  這時又有一人開口問著:“你說你的文章利於大唐,那就是有利了?”

  “如若不然,我為什麽能穿著這一身衣服呢?”蘇澈反問。

  “定是你蠱惑了陛下!”有人咬牙說著。

  “和你們說不通道理……對了,那個張說來了沒有?”蘇澈好奇問著。

  “你豈能直呼丞相之名?真是狂妄無禮之徒!”立刻有人呵斥。

  “老夫就是。”發須皆白的張說面露不善的看著蘇澈。

  蘇澈有些無奈,他感覺自己怎麽就成了全民公敵呢?

  蘇澈問道:“我那國富論,你看進去了嗎?學會了幾分?”

  張說:“……”

  他是文壇領袖,是一代文宗,此刻竟然被一個年輕的後生詢問這樣的問題,當時就氣得他差點兩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一時間,張說臉色更難看了。

  張說咬牙切齒的說:“豎子不足與謀!”

  若這不是朝堂之上,脾氣暴躁的張說此刻已經準備動手了。

  當然,能不能打過蘇澈,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別生氣啊。”蘇澈笑了笑說:“我那國富論,能讓國富民強,你們這些朝廷重臣,國家棟梁,自然可以大賺一筆,跟著賺到盆滿缽滿!”

  這話一出,立刻有人呵斥:“朝堂之上談及私利,成何體統!”

  “老夫豈是貪財之人?”張說義正詞嚴的說著。

  “你又是誰?”蘇澈沒理張說,看了一眼呵斥自己之人,好奇的問著。

  “老夫張子壽!”這人哼了一聲開口說著。

  聽著這個名字,蘇澈愣了一下,隨後也想了起來,張說之後,就是這張子壽,原名張九齡來當丞相,這家夥同樣位高權重,屬於唐朝權利天花板的人物。

  蘇澈點了點頭,說:“你們現在一個個說得硬氣,真等朝廷海外開商,進行海洋貿易,你們到時候可不準參股進來了。”

  這話一出,方才還硬氣的幾人,一瞬間沉默了下來。

  張說:“……”

  張九齡:“……”

  他們還真不敢說,自己一點也不想參與進去。

  他們很清楚,如果朝廷真的海外開商,主持海洋貿易,那裡面絕對能賺到好幾座金山,誰會嫌錢多呢?
  雖然這些文人儒士嘴上說錢這東西太俗了,但沒有一個人會拒絕錢這種好東西,只不過是在嘴上自命清高而已。

  不多時,就連太子李瑛都來了,他來到了蘇澈的旁邊,朝著幾位朝廷重臣打了招呼。

  “太子殿下。”

  不少朝廷重臣也紛紛向太子李瑛行了禮。

  很快,當滿堂朝臣到齊,玄宗皇帝也來到了朝堂之上。

  隨著簡單的行禮環節,朝會開始了。

  一上來,太子李瑛便將師傅交代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父皇,您讓兒臣請查田畝數量,兒臣發現,原本屬於府兵的土地,大部分都已經被兼並,造成流民無數……”

  “均田製被破壞,府兵製無法維持,只能依靠募兵來維持,兒臣認為這並非是長久之道,對於朝廷的負擔會越來越重。”

  “可如果將募兵的權利下放到節度使收中,長久以往,地方必然會尾大不掉,所以朝廷必須要承擔募兵的代價……”

  這話一出,戶部尚書立刻站出來說:“陛下,朝廷的財政無法支持各地募兵之代價,如若果真如此,只能讓地方節度使自行募兵,這是不得已而為之,朝廷財政是絕不可能維持的。”

  這話一出,太子李瑛幾乎在等著他這一茬。

  太子李瑛直接說道:“那就開商海外,進行海洋貿易,使得朝廷財政豐裕,擁有能承擔募兵之代價。”

  這話一出,朝堂上下,無不震驚。

  誰也沒想到,才一上來,就圖窮匕見了!
  您這燕國地圖也太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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