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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第90章 此子霸氣外漏,奪人老命
  第90章 此子霸氣外漏,奪人老命
  關羽與糜芳、馬良各自坐一張桌案。

  關平侃侃將“關興”倒立洗頭的源頭娓娓講述。

  那還要追溯到“洪七公”與“合肥賭約”剛剛出現的時候,東吳使者諸葛瑾在江陵城中最繁華的街道蠱惑人心。

  正是因為他的“推波助瀾”,才使得“合肥賭約”成為百姓們心頭“約定成俗”的事兒。

  那時候,關興憤憤不平,說諸葛瑾口中的話沒一句是真的,一派胡言。

  關麟卻說,諸葛瑾說的挺好的!
  兩人還就局勢展開了一番爭辯,只不過,關興武技厲害,但嘴巴比起關麟來,何止差了一截?
  一來二去,關興說不過關麟,就提出打賭,就賭合肥戰場的勝負。

  關麟欣然接受,還提出了他的條件。

  ——若是他贏了,關興就要“倒立洗頭!”

  如今,張遼威震逍遙津,孫權十萬喪膽還,已經在坊間傳開了…

  關興又是一個信守諾言的主兒,於是,便拉著關平來這“賊曹掾府”,他要大哥關平做個見證。

  他關興說到做到,願賭服輸…說倒立洗頭,就倒立洗頭!

  原本,關麟還想阻攔…

  他覺得這又不是啥大事兒,隨口說說的賭局,不用當真。

  何況,損人不利己…沒意思!
  哪曾想,關興還較真兒起來了,他非要做父親關公那樣義字當頭,一諾千金的人。

  聽到這兒,關麟索性就不阻攔了,你愛倒立洗頭你就洗…

  關麟還特地派了兩個衙役幫他洗頭。

  哪曾想,正趕上老爹關羽帶著軍師馬良、太守糜芳來了。

  當然,他們不知道,關麟曾阻攔過。

  隻以為…關麟也就這麽默認了二哥這“倒立洗頭”的行為。

  聽完關平的講述,糜芳是滿頭大汗,他發現,這位四公子是真的“不通人情”。

  親兄弟都不放過!
  何況,他呢?
  原本還渴盼著,憑著關羽的面子,在他的求情下,至少能少賠付一、兩萬斛糧食,現在…糜芳覺得他想多了,他的心頭“哇涼、哇涼”的!

  這四公子,似乎…很不好商量的樣子!
  此刻,關麟的聲音當先傳出,聲調激昂。

  “孩兒就佩服我二哥,願賭服輸,一言九鼎,重信守諾簡直就是像父親一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這樣一諾千金之人,才值得被人尊敬!”

  “父親、馬叔、糜太守,你們說…是不是啊?”

  方才關平講述此事原委的時候,關麟已經細細的琢磨了一番…

  老爹、馬良、糜芳,這麽一個奇怪的組合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那定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哪!

  多半就是為了那賭盤的賠付來的。

  但他們哪知道,關麟是屬“貔貅”的,吞進來容易,吐出去何止萬難?

  如果是這樣,那二哥關興這倒立洗頭,豈不就是神助攻了?
  果然,他把這一番“重信守諾、一言九鼎、願賭服輸”的話言出,關羽啞然了,馬良也啞然了,糜芳別說是啞然了,他懵了呀。

  攤上這麽個祖宗,他已經想認栽了。

  這一刻,糜芳有一種日了狗…啊不,是有一種日了孫權的感覺,他想哭。

  見眾人沉默…

  蓬頭垢面的關興以為四弟誇自己,惹得父親、叔伯不悅了。

  當即疑惑的問道:“孩兒學父親義字當頭,一諾千金,難道…錯了麽?”

  這…

  不回答不行了。

  馬良無奈的搖著頭,“沒錯,沒錯,伱做的好,做的對!”

  關羽沒有說話,卻是點頭示意。

  得到了讚許的答案,關興的心情多少舒緩了一些。

  “如此就好,孩兒還以為,不能如此呢?”

  關興覺得…這倒立洗頭,沒白洗。

  “父親與諸位叔叔若是無別的事兒,孩兒這賊曹掾府就要打烊了…衙役們辛苦一天也挺不容易的…要不父親與諸位叔叔就先回?孩兒就不送了!”

  關麟試探著張口…

  言外之意很明確,我要下逐客令了…你們的心思我知道,這賭盤的賠付,少是不可能少的。

  沒啥事兒,大家散了吧!

  回去以後,你們該籌錢的籌錢,該睡覺睡覺!
  我反正要走了,回見…

  說著話,關麟已經換下了官服,作勢要走。

  他今晚還真有事兒,老黃那邊“偏廂車”、“連弩”一切都就緒了,台子已經搭起來了,就差唱戲的了。

  今晚,可不得排練一番…免得明兒個演砸了!
  哪曾想,關麟這才邁出一步。

  “回來!”

  低沉且厚重的聲音響起,是關羽的聲音,而他的聲音一出,關麟腳步一頓,無奈的坐了回來。

  他大眼睛眨巴著,好奇的問道:“

  “父親還有事?”

  關羽不回答,父子間的話題像是一下子僵住了…

  整個此間的氣氛一下子冷凝了不少。

  關羽是覺得,他的面子…這小子一丁點兒也不給麽?
  那他帶糜芳來?圖什麽?
  圖關興倒立洗頭,還是圖“自取其辱”?
  別說幾千斛了,就是幾百斛糧食都沒給糜芳省了,那他的面子何在?
  關羽又一次感覺,他的臉面被關麟狠狠的按在地上摩擦了,都快要摩擦出火花了!
  馬良驚覺氣氛不對…

  心頭滿是後悔,他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他閑的沒事兒,提議這個幹嘛?

  好不容易,一封罪己書,這父子間的關系剛剛有所緩和,現在好了…又劍拔弩張起來了。

  他馬良…糊塗啊!

  反觀糜芳,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都快要留下來了,他那肥胖的面頰都在“哆嗦”,他感覺這裡的氣氛挺瘮人的,他想跑…他有些受不了了!

  這一對父子間的劍拔弩張,這麽瘮人的麽?

  他們的“破壞力”不會傷及無辜吧?

  就在這時。

  “父親沒有事,又不讓孩兒走…”關麟一攤手,“那好,父親不說話,那孩兒有話可說。”

  關羽抬眸,語氣冰冷,“你有什麽可說的?”

  “上次校場考武,孩兒的成績最是出眾,射落了三十余隻狼…可父親卻擢升成績遠不如我的大哥關平為牙門將,統領一營千余兵馬,擢升我二哥、三姐、五弟為屯長,手下也有百余人…卻唯獨孩兒,什麽軍銜也沒有,更是沒有一個兵卒?”

  關麟挺直了胸脯,言之鑿鑿,“孩兒那時想,或許是父親覺得孩兒那‘考文’時的答卷答得不好,故而想等等看,孩兒也能理解父親。”

  “可如今…孩兒那‘考文’答卷答得如何?整個江陵人盡皆知,可父親卻還是選擇當瞎子、聾子,無視孩兒的才華,無視江陵百姓對孩兒翹首以盼,依舊不擢升孩兒軍銜,不給孩兒分撥一個士卒…這點上,父親是不是有點兒厚此薄彼,是不是對孩兒有所成見,處事不公呢?”

  霍…

  關麟一番話言辭激烈,有理有據。

  有那麽一瞬間,關羽竟發現,他被這小子駁倒了。

  這讓他短暫了亂了心緒,不知該如何狡辯,啊呸…他關羽怎麽能是狡辯呢?明明是反駁!
  聽到這兒,糜芳也懵了,這小子的膽兒也忒大了吧?

  盡管,他此前也聽說過,關麟曾眾目睽睽之下讓關公下“罪己書”…

  可當真…這父子對抗,針鋒相對的一幕出現在眼前,這依舊讓糜芳心頭髮顫,剛才是渾身顫抖,現在是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這一刻,此間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馬良也覺得氣氛不對,連忙勸道:“這‘賊曹掾吏’不就是關公賜給雲旗公子的麽?這賊曹掾吏手下的衙役不也是兵嗎?”

  馬良試圖用自己的方式緩和這對父子的針鋒相對。

  哪曾想,關麟大袖一揮,大手一擺,“哪個男兒不想在戰場上建功立業?孩兒要的是軍銜,父親卻隻封個‘賊曹掾吏’,這能一樣嘛?再說了,此間官府的衙役,捉捉盜賊還行,真要上生死一線的戰場?他們能行麽?”

  關麟的語氣絲毫沒有和緩的味道,那激烈的言辭宛若連珠炮一般,“嗖嗖嗖”的就向關羽直射而去。

  糜芳有一種感覺…

  關羽這都不拔刀麽?
  他性子何時變得這麽好了?

  這不該手起刀落,直接劈了這“逆子”麽!

  ——『此子霸氣外漏,吾兒若有此子一成之鋒芒,怕也要了我這老命了!』

  糜芳不由得心頭喃喃…

  而隨著關麟的話…

  整個賊曹掾府的氣氛陷入了更大的冰點。

  這一刻的關羽,他的視線如同焊鑄過的一般凝在他面上,好半天才吐出一口氣。

  緊繃的雙肩稍稍松懈了下來,像是…對眼前這個兒子的“挑釁”,最終還是以“釋然”這樣的方式化解。

  可他的語氣依舊凌厲。

  “雲旗,你不學武?還想帶兵?還想上戰場?”

  “你可知,關家軍中,哪怕是一個夥夫、一個雜役,那也需得精通武技?你手無縛雞?憑什麽做屯長?憑什麽做百夫長?憑什麽做牙門將?”

  懂了,關麟徹底懂了。

  還是那句“學武救不了大漢”惹得禍唄。

  儼然,從父親那犀利的丹鳳眼中,關麟能判斷出,父親所言不虛,關家軍中絕不會有不識武藝之輩!
  只不過,關麟搓了搓冰冷的雙手,放在嘴邊呵了口熱氣:“父親的意思是?孩兒進不了關家軍?帶不了關家兵咯?”

  “現在學武也不晚!”關羽的話依舊凌厲,“若你不想讓周倉教你,為父可以親自教你,只要你學,什麽時候為父都奉陪到底!”

  這話說到最後,關羽那犀利的眼芒轉變為了期待。

  他也期待…這個兒子能回心轉意,能向他學習武藝!

  ——『這小子這麽聰明、激靈,很多招式想必一點就通,武技的進境必不會太慢。』

  “呵呵…”

  哪曾想,回應關羽那期待眼芒的是關麟那“呵呵”的冷笑。

  他視線移向天穹,仿佛想要通過天空中的雲朵,然後屹立於天穹之上。

  “父親要如此說,那孩兒還不入關家軍呢?父親的那些兵,孩兒還不稀罕帶呢!”

  ——『這小子?放棄了麽?』

  不等關羽細想。

  關麟目光突然轉向糜芳。

  “九萬九千斛糧食?糜太守湊夠了麽?”

  這冷不丁的一句話,嚇得糜芳一個哆嗦。

  他原本還在驚愕於,世間怎會有這樣的公子,這已經不是不把他爹當回事兒了,簡直是完全不把他爹當回事兒。

  偏偏,面對這樣一個公子,關羽僅僅是聲音大了一些,既沒有動手,也沒有拔刀,更別說動用家法。

  甚至言辭間還循循善誘,想要引導這公子向他習武。

  這換作別人聽到,能跟關公學武,這不得樂翻天了?

  可偏偏…偏偏這個關雲旗…

  “咕咚”一聲,糜芳咽下一口口水,此刻的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感覺關麟這戾氣太重了,重到能吞噬他的感覺。

  而如今,這股戾氣突然轉向了他糜芳的身上,又是賭盤賠付的話題,糜芳連忙道:“將近十萬斛,這個數目太過龐大,一時間要湊出,怕是…”

  “湊不出來就說湊不出來…糜太守何時那麽多廢話了。”關麟的語氣絲毫不客氣。

  呃…

  這下糜芳更懵了,他不知道關麟是啥意思?
  他是打算…要公之於眾,告訴荊州所有百姓,糜家賭坊賠付不出賭資,如此讓糜家聲名掃地麽?
  呼…

  糜芳長呼口氣,他大氣不敢喘一下,“還望四公子寬限…”

  “願賭服輸,欠債還錢,沒什麽可寬限的。”

  關麟眉頭一挺,鋒利的前半句話剛剛結束,下半句竟突然有些回暖的味道,“不過,久聞糜家多部曲,拿不出糧食也無妨,可以拿部曲來換嘛…我也不訛詐你,九萬九千斛糧食,你定也全拿不出,這樣…我只要一半的糧食,其余的你湊一千部曲給我!如此,錢貨兩清,公平交易,童叟無欺!如何?”

  講到這兒,關麟朝糜芳走近了幾步,一邊眨巴著眼睛,一邊問道:“試想一下,若你糜家都傾家蕩產了,那如何能養得起這些部曲?我的這個提議,糜太守不妨好好的琢磨琢磨!退一萬步說,糜太守總也不想,糜家的名望、信譽一片狼藉吧?糜太守更不想看到,糜家重塑那商賈巨擘的想法徹底毀於一旦吧?”

  威脅…

  又是威脅!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如此威脅…百試不爽!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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