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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第469章 夜黑風高,漫天飛球,三城盡取!
  第469章 夜黑風高,漫天飛球,三城盡取!

  原本以為是引漢水倒灌,是水淹樊城,是在水中鬥魚鱉。

  可誰曾想,突然這畫風一轉,就變成天降正義,飛球漫天。

  這一刻的傅士仁,面頰上的肌肉緊繃,震驚到極致的表情中還夾雜著一絲茫然與不可思議,他咬著牙根道:“三弟啊三弟,你這詐死…究竟藏著多少秘密啊?咱們好歹是兄弟…你…你好歹告訴我一聲啊!”

  “是愚弟的錯…”關麟沒料到,當看到漫天飛球時,傅士仁的反應這麽大,甚至微微動了氣。“大哥,別發呆了,飛球在天上…就是殺傷了敵人,不也得有人在地下把敵人的人頭削下來麽?”

  說到這兒,關麟青眉一揚,面上突顯如霜傲氣,“快去點兵吧…再晚了,功勞可就都是天上的‘海賊王’的了!”

  關麟提到的‘海賊王’是玩笑,但指代的卻是錦帆賊的老大——甘寧!
  自打四個月前,關麟救出了甘寧,還有他的那一群水賊兄弟後,關麟就讓這支甘寧的軍團趕至江陵,進入了那沔水山莊。

  然後…四個月的訓練,這些水賊…一下子一下子成為了“水陸空”三棲兵種。

  如今…他們正在這漫天飛球之中。

  聽著關麟這麽說…傅士仁還顧不上去琢磨什麽“海賊王”、“功勞”的事兒,他再度抬眼往天穹上看,因為飛球起飛是在襄陽城東南十五裡處的鹿鳴山中,兼之…黃昏之後,夜幕降臨之前,還是能隱隱看清楚,那無數飛球上的火光。

  然後就是遮天蔽日,一架接著一架的往天上飛。

  這一幕太過陌生,哪怕是看過一艘飛球升空的傅士仁,在面對這成百上千艘時,隻感覺太震撼了,也太陌生了。

  而古人往往對未知事物充滿著恐懼,他越是看,越是面色如血。

  到後面…隻覺得那從頭頂飛過的漫天飛球,讓他整個胸口一陣壓抑,仿佛是絞痛一般,氣息淤滯之下,不由得以袖掩口,劇烈的咳嗽起來。

  關麟慌忙過來為他拍撫背部。

  咳了好一陣,傅士仁方才平了氣喘,先安撫地拍了拍關麟的手,然後一如既往露出巨大的驚訝,道:“昔日…黃漢升就是在這飛球上一箭射殺敵首,今日…咳咳…咳咳咳…這麽多的飛球,這得天上射下多少支箭哪,則誰能攔得住啊!”

  儼然…

  憑著傅士仁的閱歷,還無法理解關麟出動這漫天飛球的目的。

  射箭?

  怎麽可能射箭?

  那不白瞎了這製空權麽?

  關麟也看出來了,這位好大哥…關注的點兒,完全跑偏了。

  當然,這種時候,關麟也犯不上去解釋太多,說出來可就沒有意思了。

  他一背手做出一副故弄玄虛的模樣,然後笑著說,“大哥,你就莫要糾結了,你距離成為我大伯那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可就差這一步了!”

  說著話,關麟還玩笑似的推了一把傅士仁,意思是讓他——快去!
  也隨著這個舉動,關麟的面頰已經變得十足的嚴肅。

  傅士仁心頭滾燙,震驚之余,更是躍躍欲試。

  “那…那我就去了…”

  說著話,他手按在刀柄上,匆匆的就下了城樓,可方才走到台階,他腳步一頓,宛若突然想到了什麽。

  他轉過身來問道:“雲旗,這事兒…要不要告訴下你爹呢?可莫要最後打贏了仗,他卻還在傻兮兮的挖渠引水呢?那…傳出去,不就鬧了大笑話了麽?再說了,按你說的這麽多功勞,分給你爹一點點兒,也沒啥…”

  這…

  關麟很意外,傅士仁的情商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高了?
  果然哪…人心都是肉長的。

  成為劉備的第四個兄弟以後,傅士仁的眼界與格局,這不…一下子都打開了麽?

  已經不缺功勞,不抱怨命運的不公,乃至於都開始讓功勞了。

  不過…

  面對傅士仁的質疑,關麟眨巴了眼睛,言辭篤定,“不用,我爹知道我來襄陽了,定然正火急火燎的往這邊趕,再說了…殺雞…”

  關麟本想說,殺雞焉用牛刀。

  可琢磨了下,這是不是有點詆毀傅士仁這位好大哥的味道。

  關麟是個心細的人,他連忙改口,“錯了…我的意思是,我爹那兒…我另有安排…傅大哥放心好了,愚弟在這裡遙祝大哥馬到功成——”

  話說到這兒,傅士仁再不遲疑。

  伴隨著一句“借你吉言”,已經匆匆下了城樓。

  一時間,這城樓上唯獨剩下關麟與士武兩人。

  士武正抬著眼看著漫天飛球,忍不住道:“沔水山莊傳來的消息,整整一千二百飛球…且不說這飛球的厲害,單單敵人看到這麽多數量的飛球,怕是也要嚇死了吧!”

  “士武叔…”面對士武的感慨,關麟回了一句,然後淡淡的說,“可能你想多了,魏軍…怕是根本沒有時間去驚嚇了——”

  說到這兒,關麟雙手合住,微微閉眼,仿佛預感到了…今夜即將發生些什麽。

  他下意識的做了個“拜佛”的手勢,同時,他在心頭沉吟著。

  ——『十萬人!』

  ——『漢水以北十萬人!』

  前一刻還像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一眼下令殺人…

  後一刻卻開始虔誠拜佛。

  正所謂,越亂的地方,越亂的時候,執掌生殺大權的人越是會有兩張面孔吧!
  是時候,孤注一擲了!

  …

  …

  鹿門山。

  這座漢末名士龐德公隱居的山巒;

  這座唐代著名詩人孟浩然、皮日休相繼隱居的世外之地…

  恐怕這裡的山民,做夢也不會想到…在唐朝…鹿門山北封為“聖山”之前的漢末,搶先看到如此恢弘壯闊的一幕。

  一艘艘熱氣球正在井然有序的升騰而起。

  一處處火油罐子處冒出熊熊烈焰。

  夜半時分,整個鹿門山仿佛都被這火油罐子升騰起的火焰在烘烤,乃至於…照的猶如白晝。

  天穹中…那些已經飛起的熱氣球下的藤筐內,一個個飛球兵早已穿上皮衣,戴上了護目的小鏡子。

  自打江夏安陸城四方山處,關麟將玻璃的製造工藝告訴蔣乾後,這一處蔣乾執掌的製煉坊,很快就成功的製出玻璃。

  從這以後,諸如玻璃瓶、護目鏡,均可以出現在戰場。

  護目鏡,更是成為了每一個飛球兵的標配。

  一千二百飛球,從鹿門山陸續升騰,整個飛球的地勤隊伍…在地面上連起來,足足有十幾裡,幾乎完全覆蓋了整個鹿門山!

  而從它們飛起的一刻,它們一路向北,扶搖直上天穹。

  甘寧是作為這支飛球軍的先頭部隊,身先士卒,

  這倒是最是符合他的性格,帶頭往前衝。

  盡管,他隻經過了四個月的訓練,可無論是甘寧,還是他的那群水賊兄弟,在空中作業這個環節,進步神速…

  這也不奇怪,水戰、陸戰都能拿下,空中作業,雖然操作繁雜,但…其實是安全的!
  此刻,甘寧對這飛球可謂是輕車熟路。

  當然,訓練是一回事兒,實戰又是一回事兒。

  甘寧也是醉了,他這輩子都沒想到,他兵器裡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堪稱武器大師;

  可作戰上,他也變成了“水、陸、空”都能統禦、作戰的將軍…

  這是六邊形戰士啊——

  此刻的甘寧站的筆挺,他朝著身旁的孫皎,還有控制著火油罐子的蘇飛道:“在這天上,你倆啥感覺啊?”

  “其實這四個月,已經飛了不下百次了。”蘇飛道:“可真到了這實戰,還是覺得不真實…你說,咱們要都能從天上進攻了,那就是再堅固的城牆?又怎麽守?還守個毛毛蟲啊?”

  “是啊…”孫皎補充道:“昔日我便聽聞,二將軍破宛城時,是一位老將軍就是坐在這飛球下,彎弓搭箭,一箭於城池上射殺了那夏侯楙,射瞎了夏侯惇,這才一戰破城…那時我就在想,這年頭誰會想到天上?誰會想到…真的有天降神兵?敵人…怕是反應不過來,也是無從準備啊!”

  話說到這兒,甘寧吧唧著嘴巴,沉吟道:“依我看,那曹操與曹仁多半會有準備吧!畢竟夏侯楙不會白死了,夏侯惇也不能白瞎了!”

  甘寧的一句話,讓此間的氣氛驟冷,孫皎忍不住問道:“那…甘大哥的意思是,咱們會暴漏?”

  “呵呵…”

  隨著孫皎的話,蘇飛笑了,甘寧也笑了。

  說起來,還是蘇飛更了解甘寧,同樣的,他笑著向孫皎解釋:“曹操與曹仁會防備天穹之中不假,可防備是一回事兒,能防備的住又是另一回事兒。”

  說到這兒,蘇飛指著他操控的火油罐子,“你沒看到我還在持續的加溫麽,如此…飛球會越飛越高,飛入那雲層裡,一旦到了那雲層裡,莫說是夜晚…就是白日…魏軍也發現不了!這才是飛球真正厲害的地方!”

  “那總會降落呀…”孫皎接著說。“降落的時候不就被發現了?”

  甘寧仿佛早就料到他會有此一問,他笑著指了指藤筐中的秘密武器,然後頗為激昂又高調的開口:“等他們發現了…一切都晚了,他們的命也就留在那兒了!”

  說話間,飛球已經飛入了雲層,從天穹中俯瞰,碩大的樊城只是一個點。

  甘寧卻在這時下達了命令,“用綢緞發出訊號,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先鋒的飛球等等後面的,兵分三路…一個時辰後,三城齊攻!”

  盡管在天空中,又是夜晚,風極大。

  可甘寧的聲音依舊是鏗鏘有力,讓人只要聽到就渾身激情澎湃,熱血沸騰!

  …

  …

  一個時辰之後。
    襄陽這邊的兵馬齊動,傅士仁、陸遜、凌統各帶一支兵馬,就等在漢水之畔,遙遙望著漢水對岸樊城的方向。

  倒是與襄陽一水之隔的樊城,顯得極為平靜。

  可在這平靜之下,卻又暗流湧動。

  要知道,為了…防范諸如黃忠射殺夏侯楙的悲劇再度發生,樊城特地建了幾處瞭望台。

  所謂…站的越高,看得越遠。

  除了樊城外,平魯城、郾城…乃至於,曹仁挖掘蓄水池,引水入蓄水池的罾口川、鏖戰崗、余家崗、團山鋪也均建立著不少瞭望台!
  這些瞭望台讓曹仁安心,更讓曹操安心…這也是為何,曹操與曹仁能夠篤定,他們在漢水以北挖掘蓄水池的行為,並沒有被關羽發現。

  除了樊城上空外。

  其它地方,壓根…從來就沒有看到那些飛球!

  正因為如此,如今的曹仁還頗為得意,眼看著七月漲水期來臨,只需要等到水位上漲,然後開鑿堤壩,接下來…就是見證整個漢江南北變成一片汪洋的時刻。

  而樊城、平魯城、郾城…

  早已用沙袋裡三層外三層的將城池包裹,兼之那…數不盡的船舶,鐵索連在一起,足可保證…大水倒灌之時,能夠讓數以萬計的魏軍躲入其中,安然無恙。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按照原本的計劃在發展。

  很順利嘛——

  但再順利,也不能大意,更不敢大意!

  如今…

  因為引水倒灌的日期越發的近了,襄陽城的官署內,燈火通明。

  曹仁依舊召集趙儼、嚴畯,連同一幹部將討論,如何…趁著漢水倒灌,引水軍過河,將襄陽城反攻回來。

  這是曹仁的心結啊…

  如果說此前丟南郡,還可以說是他大意輕敵,中了周瑜的詐死之計。

  可丟襄陽,曹仁卻是又中了那一對關家父子的詐死之計。

  甚至不光襄陽丟了,連同宛城也被攻破,他曹仁倒成了孤懸在外的那個!

  這一連串的失利!
  盡管沒有人敢拿這個去取笑、消遣曹仁,可曹仁自己個兒心裡邊兒苦啊,他堂堂“天人將軍”,他丟不起這人,若是襄陽城攻不回來,宛城這顆釘子拔不掉…

  那他曹仁在大魏委實是沒臉見人了!
  故而…

  這次的曹仁極其認真,哪怕局勢盡在掌控,可他的面頰始終嚴肅異常。

  “咳咳…”

  一聲輕咳之後,他詢問趙儼,“平魯城、郾城、新野城那邊無恙吧?”

  “安然無恙!”趙儼回道:“徐晃將軍率三萬軍駐守平魯城,同時看護著罾口川、鏖戰崗、余家崗、團山鋪這些地方的水道…按照曹將軍的吩咐,日夜不停的尋常,特別是瞭望台上,始終注意著天穹…確保,這邊挖掘蓄水池的事兒沒有被荊州發現。”

  說到這兒,趙儼頓了一下,“至於郾城…由殷署將軍駐守,殷署將軍素來沉穩,手中又有一萬兵,足以隨時馳援…至於新野城,距離樊城還有些距離,隻讓牛蓋將軍率一萬人駐守,近些時日非常之時,牛蓋將軍沒有派出一兵一卒去運送軍輜,一切都為漢水倒灌…反攻襄陽做準備!”

  作為曹仁的智囊,趙儼總是能把事情分析的井井有條,頭頭是道,內政上也十分的得力、靠譜。

  這也是讓曹仁踏實的原因之一。

  “那麽?城池的防水?嚴先生…你可又檢查過了?”

  曹仁又把話題引到嚴畯這邊。

  嚴畯是水利大師,他主導的樊城防水,按理說是萬無一失的,可架不住…曹仁關心啊。

  這已經是他三日以來第六次過問,單單今日就問了三次。

  當然…

  嚴畯也是一個嚴謹的人,他能體會曹仁那追求“萬無一失”的要求,

  於是,嚴畯還是不厭其煩的解釋道:“子孝將軍已經吩咐過許多次了,除了堅壁清野…將所有附近的魏軍悉數收攬入城中外,大魏舉全國之力集結的沙袋足以護住城池不被大水衝垮…”

  說到這兒,嚴畯頗為嚴謹的繼續說道,“至於,最容易被水流衝垮的是城門,那裡…我已經讓人堆上了足足五處沙袋,每一處都有城池那麽高…還有糧食,如今的樊城糧草充足,就是引水倒灌之後,沒有反攻襄陽的機會,那樊城自守,也足夠一年之糧,一切都井然有序…子孝將軍就放寬心吧!”

  提到放寬心,嚴畯不忘提醒,“我觀水流,也就是這三、五日了,今年的雨…倒是比往年晚了一些,不過也無妨,蓄水池是我經過縝密的測算後設計的,我敢篤定…就算沒有大雨,單單漲水期時的水位,也足夠實現我們的計劃…子孝將軍切莫忘了魏王吩咐的,那與東吳夾攻荊州的約定!”

  說到底,嚴畯是吳國的臣子,哪怕暫時委身於曹營,但他的立場依舊是站在東吳這邊的。

  當務之急…

  引水倒灌襄樊是重中之重;
  可夾攻荊州,關乎著東吳的破局,說是東吳全村…啊不,是東吳全國的希望,一點兒都不為過!

  嚴畯…是許多吳人的希望啊——

  面對嚴畯如此鄭重其事的問話。

  “放心…”曹仁鄭重其事的回應著嚴畯,“嚴先生對我大魏是有大恩的,我曹仁又豈會忘記與東吳夾攻荊州的約定!嚴先生啊,你可知道,本將軍多麽想擒住那關羽?多麽想攻回襄陽!”

  曹仁這話…已經有些推心置腹的味道了。

  卻就在此時…

  外頭一個曹仁的親衛匆匆跑了進來,“敵襲…敵襲…襄陽出動多路兵馬,陳兵於漢水之畔,意欲…意欲渡河…怕是…怕是要攻城!”

  這話…曹仁聽罷,呆住了!
  嚴畯那縝密的對水流,對布防,對防水的分析也戛然而止。

  整個官署內的曹魏將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懵了。

  明明按照這對關家父子的計劃,他們是該再等幾日,然後開鑿放水,引水倒灌樊城才對,甚至…魏軍早有準備好了應有的對策。

  這四個月來,集大魏全國之力,都是在為這一天做準備啊!
  可…

  可…怎麽大水沒來,荊州怎麽突然陳兵漢江,意欲攻城了?

  這…

  這完全不按照套路啊!
  那麽…問題來了?面對如此突發事件,曹魏又應該如何應對呢?
  “子孝將軍無需太過緊張,大水將至,荊州軍這個時候進攻,是取死之道…”趙儼細致的分析,“更何況,堅壁清野之下,他們什麽也獲得不了…將軍只需要拖上三、五日!自然我…”

  不等趙儼把話講完…

  “去城頭——”曹仁一聲吩咐。

  面對這一對關家父子,他已經有些杯弓蛇影。

  他不敢,也允許自己犯任何一個錯誤!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不多時…

  曹仁帶著趙儼、嚴畯,還有一幹部將抵達了城頭。

  趙儼看著漢水對岸陳兵的荊州兵馬,他笑了,“故弄玄虛,虛張聲勢罷了,其目的…多半還是隱藏那關羽挖掘渠道,挖通蓄水池的事實,只是這些…呵呵,我們早就知道,也早有準備!”

  的確…如趙儼所說。

  荊州軍只是陳兵在江岸,做出一副渡江躍躍欲試的感覺。

  但…他們卻沒有渡江。

  曹仁眯著眼,他一邊看著這些荊州兵,一邊琢磨著趙儼的話…

  恍然間,他想到了什麽。

  “不對…”

  曹仁驚呼一聲。

  “什麽不對?”趙儼連忙問。

  曹仁的神色刹那間變得雪白,語氣也變得低沉且厚重,“我想到了昔日官渡之前的延津一戰!”

  啊…

  趙儼一驚,“延津”一戰,那是關羽斬顏良的一戰,是關羽得封漢壽亭侯的一戰。

  不止是趙儼,就是彭城人嚴畯也不陌生。

  曹仁的話還在繼續,“那一戰之所以打贏,可不是因為關羽勇猛,萬軍取首…那一戰之所以贏的根本原因在於荀攸的一計…”

  曹仁細細的講述起來,“那是袁紹派顏良渡河擊打延津,荀攸獻出一計‘聲東擊西’,於是…大王明著就陳兵於河畔,吆喝著要去進攻袁紹的大本營,要襲敵後方,可背地裡,卻是派關羽、張遼兩人帶著精銳軍隊去進攻顏良…如此,袁紹畏懼大王奇襲不敢加派兵馬支援顏良,大王也正是派兵於河岸旁吆喝,像是即刻就要攻打過去!”

  “而最終,荀攸此計騙過了袁紹,關羽與張遼帶優勢軍團支援延津,這才有了關羽的萬軍取首…這才有了延津一戰的大勝!”

  說到這兒…

  曹仁突然沉默了。

  可無論是趙儼,還是嚴畯都聽懂了…

  曹仁的意思是,如今的荊州是效仿昔日荀攸一計,是要聲東擊西…

  那麽?這邊…“聲東”是荊州兵陳兵漢江之畔!
  “擊西”是什麽呢?

  一時間,這樣的疑問充斥在每個人的腦門…

  幾乎就在這時…

  曹仁突然感覺,原本月亮投射下來的一地芳華突然不見了,取而代之是莫大的陰影,然後…陰影越來越大,將那僅存的一點月光悉數沒收!
  這突如其來的光影變化,也惹得照樣與嚴畯一驚。

  嚴畯下意識的抬頭,去觀察這詭異、奇怪的現象…

  可就是這麽一抬頭,他看到了天上,烏壓壓的一大片,無數巨大的飛球…正緩緩飄揚,一邊飄揚一邊降落,那遮天蔽日的景象…宛若…宛若…世界末日一般!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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