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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第453章 無難兵?孤要白虹貫日,貫穿荊州!
  第453章 無難兵?孤要白虹貫日,貫穿荊州!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建鄴城,宮殿內傳出孫權怒不可遏的咆哮聲。

  這讓原本正在打掃宮闕的一乾仆從悉數頓了一下,有膽小的手中的浮塵都掉落了下來,而他們的眼睛…卻不約而同的抬起望向那高聳的宮殿。

  “哐啷啷啷——”

  是劍砸在地上的聲音。

  此刻,孫權將他的佩劍“白虹”重重的砸在那青石地板上!

  白虹劍與地面碰撞發出一聲脆響!
  不過,儼然…孫權的怒氣沒有半分消散。

  又是一聲“鏘啷”聲響,這次砸下的是孫權的另一柄佩劍“紫電”,緊接著“青冥劍”也被孫權一視同仁的砸下。

  說起來,孫權所鑄六劍,辟邪贈予陸遜,結果陸遜跑了;
  流星交給魯肅,結果魯肅因為約定,困於江夏。

  現在好了…呂蒙受贈“百裡”劍,先是折戟交州,如今又被關麟那小子幽禁在安陸城。

  豈有此理,孫權隻覺得豈有此理。

  在他看來…這關麟,簡直是騎在他的脖子上肆意凌辱,不留情面了!
  正巧,這時的顧雍來見孫權,可隔著老遠,便聽到了各種金屬落在地面上的“鏘啷”聲,這讓他迅速的收起步子,裹足不前。

  顧雍看到了周泰,連忙問道:“合肥方才傳回情報,不是已經將淮水沿岸的‘當塗城’、‘鍾離城’給攻下來了麽?這已經使得徐州暴露於東吳的兵戈之下…主公當大喜?何至於如此憤怒?”

  顧雍表面上說的是攻下淮水沿岸的城郡,可實際上,這只是孫權與曹操之間,那見不得光,也從未形成於書面的約定罷了。

  盡管曹操嚴詞拒絕,可他用行動表明,淮南戰場,除卻壽春外,他會悉數讓東吳攻去!
  作為代價,則是東吳要對荊州“背刺”!
  當然,此舉…對孫權也有著莫大的好處,單其中江陵城的沔水山莊,那一個個軍械的製造圖對孫權的吸引與誘惑就極大!

  按理說,一切都該向著預定的目標進行,孫權也應該高興才對,誰曾想…今日的吳侯卻是如此暴躁!

  “唉…”周泰無奈的歎出口氣,“原本一大早,因為淮南的戰事,吳侯的心情極佳…可偏偏,誰曾想,在那江夏安陸城,關麟那小子竟把呂蒙將軍給軟禁起來了!”

  唔…

  顧雍頓了一下,“竟有這等事?”

  周泰則是一聲“唉”的長歎,“若非如此,吳侯何至於如此這般的憤怒?唉…”

  伴隨著長籲短歎,周泰朝遠處走去了。

  反觀顧雍,他的眼珠子轉動,心頭暗道。

  ——『呂蒙…呂子明?怎麽軟禁的偏偏是呂子明呢?』

  是啊…呂蒙關系著即將到來的奇襲荊州,他是總指揮,他最熟悉地形,整個計劃也是他制定的。

  如今他被軟禁,那…那對於東吳,對於孫權無異於一記重錘!
  ——『呂子明若被軟禁,那…奇襲荊州的計劃,又該如何是好?』

  伴隨著一聲厚重的沉吟,顧雍無可奈何的搖頭,一邊歎息,一邊再度睜開了眼眸,他望著眼前宮殿的大門,硬著頭皮走了上去!

  …

  “沒用的東西,滾,全都給孤滾下去!”

  顧雍就要踏進宮殿時,其內又傳出孫權的怒罵,緊接著兩名侍女跌跌撞撞的爬出來,其中一個半幅羅裙都被茶水濺濕,另一個手裡捧著幾塊兒茶杯的碎片,兩人俱是面如土色,戰戰兢兢,連鬢發都因為跑動的太急而有些散亂。

  看到顧雍,兩名丫鬟急忙行禮。

  “顧族長…”

  顧雍歎了口氣,淡淡的問:“吳侯還在氣頭上?”

  一名丫鬟道:“吳侯嫌茶燙,可明明那茶是溫的…”

  那丫鬟說到這兒,另一名丫鬟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巴,“顧族長莫見怪,都怪奴婢們伺候不周!”

  顧雍眉頭微凝,他心頭卻暗道:
  ——『如今吳侯的火氣,怕就是在寒冰中浸了一萬年的茶水,也會被他瞬間點燃!怕是什麽茶都是燙的!』

  念及此處,顧雍腳步不減,見半扇宮門虛掩著,便伸手推開,走了進去。

  “誰又進來了?沒聽到麽?孤讓你們滾!速滾——”

  “主公…”顧雍輕聲道:“暴怒傷身,請主公珍重貴體啊…”

  孫權怔了怔,轉過身來,看到是顧雍,勉強壓製了一下心頭的火氣,“是顧老啊,那關麟無法無天,目中無人,將呂子明幽禁的事兒,顧老聽說了吧?”

  盡管已經極致的壓製心頭的怒火,可這話自孫權口中吟出,仿佛自帶著無窮無盡的火氣,根本無法熄滅。

  “聽說了。”與孫權的憤怒如火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顧雍那鎮定的語氣。

  “哼…”不等顧雍把話講完,孫權的話再度吟出,“孫劉聯盟,共抗曹賊,這關麟眼中還有孫劉聯盟麽?他隨意就扣押孤的大將、重臣?他還揚言,若是‘阿鬥失蹤’一事,孤給不了他一個交代,他便將呂子明終身幽禁?可孤能給他什麽交代?憑什麽孤要給他交代?”

  這一刻的孫權,宛若一隻憤怒的小鳥,他咬緊了牙根,臉上閃過的是無窮無盡的憤憤之色,仿佛心中的憤懣之意就要爆發出來一般。

  說起來也諷刺。

  關麟不過是關羽的兒子,按理說,兩人身份並不對等,不至於讓孫權如此動怒,可…偏偏,這次…關麟真的惹毛了孫權。

  “主公怕不是憤懣於…那關麟對孫劉聯盟的無視吧?”

  顧雍一句話說到了重點。

  也正是這句話讓孫權的神情一下子鎮定了下來。

  他好像突然冷靜了許多。

  “繼續說。”

  “主公既與曹操合謀,以曹操讓出淮南換取東吳偷襲荊州,那孫劉聯盟在主公看來,也不過是名存實亡,是一捅就破的窗戶紙…那關麟無外乎是先一步把這層窗戶紙捅出來罷了。”

  顧雍侃侃分析:“主公其實擔心的是呂蒙被幽禁,無人統籌大軍,東吳偷襲荊州的計劃無從談起吧?”

  呼…

  顧雍的話讓孫權長長的籲出一口氣,有人替他把心中藏匿的話說出來,這讓他那憤懣、煩躁的心情登時間舒暢多了。

  甚至…

  “呵呵”,孫權笑了,他笑吟吟的望著顧雍,“顧老既這麽說,那想來顧老一定是有主意了!”

  “有,自然有…”顧雍道:“我有上、中、下三計…”

  “既是顧老的計策,下計孤就不聽了,顧老不妨說說這中間一計。”孫權已經好奇起來了。

  顧雍道:“中計就是,那關麟幽禁呂蒙將軍,不過是為了向東吳討個公道,那主公就將計就計給他個公道?”

  “什麽公道!”

  “將長公子孫登送往荊州,送至江陵——”

  顧雍的話讓孫權驚訝,“你的意思是,讓孤用長子去做人質,換回呂子明?”

  孫權這話剛剛脫口,下意識的就擺手,“不可能,他關麟憑什麽讓孤將長子換給他!他不過是一個小輩?他有什麽資格要挾孤?”

  “可這才是唯一的公道啊!”顧雍抬高了嗓門。“如今呂蒙將軍被幽禁,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呂蒙將軍最為熟悉荊南的地形,又是最合適的統兵人選,在郡主與劉禪無處探尋之際,若非拿孫登長公子去換他,呂蒙將軍何以歸來?呂蒙將軍無法歸來,那又何人領兵?”

  這…

  孫權眸色深沉,這一刻他震怒了,“關麟一個小輩也能如此欺孤麽?他是覺得孤會任其擺布?還是覺得孤不堪一擊?”

  “主公息怒…”顧雍始終用極致的克制去回應著孫權的憤怒,“要去荊州,勢必偷襲,如今大事未成,正直關鍵時期,小不忍則亂大謀!”

  “哼…”孫權還是不願意答應,但是如今的時局下,他又沒有更好的辦法。

  只是,他知道…

  若他真的將兒子孫登送往荊州,那他一定會淪為…淪為…

  “你是要孤淪為天下的笑柄麽?”

  “但這笑柄可以迷惑敵人!可以為東吳奇襲荊州覓得一處千載難逢的契機!”

  孫權的語速極快,可顧雍的語速更快,他像是早已將孫權的想法悉數聊到,更是將提醒的話、勸解的話放在嘴邊。

  “主公試想一下,一個魯子敬就足以讓關羽放下防備,如今再加上一個長公子,這才是真正的偷襲、奇襲…大事可期,大事可期!”

  這…

  終於,孫權發現,他無話可說了,仿佛…在顧雍的渲染下,這已經變成了一件蓋棺定論的事兒。

  “主公——”

  “顧老,孤想知道你的上策!”

  孫權打斷了顧雍接下來的話,可顧雍卻是眼眸堅毅,他淡淡的說,“哪怕是上策,也需要這中策輔為前提。”

  “你!接!著!說…”孫權的話一字一頓。

  顧雍則淡淡的道:“主公怕是還不知道,這段時間,那關雲長在襄陽附近做了些什麽吧?這一對關家父子將主公,也將那曹操瞞的死死的,如若這一計得懲,那…天下局勢將再度翻轉!”

  唔…

  顧雍的話成功的引得孫權二十分的好奇。

  “關羽在做什麽?難道?顧老知道?”

  “不,臣並不知道,不過…”顧雍目光突然變得鋒利,“有一個人,他窺探出了些許端倪!”

  “誰?”

  “尚書令——嚴畯!”

  “他懂關羽?”

  “他並不懂關羽,但他曾著《潮水論》,他懂漢江流域,懂水流流向,更懂漢水倒灌之勢頭!”

  唔…

  隨著顧雍的話,孫權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他大聲道:“傳尚書令——嚴峻!”

  …

  …

  江夏,安陸城。

  “你的意思是,讓我離開你,去巴蜀?”張星彩不可思議的望著關麟,那小小的嘴巴張的巨大,足以塞下一個蘋果。

  “是!”

  關麟很坦然的點了點頭。

  張星彩接著說,“是你給我講述那《木蘭辭》,是你要我做一個巾幗女英雄的?可…可你為何要讓我離開?雲旗…你…你是認真的麽?”

  張星彩的唇邊始終保持著一抹淡淡的笑,但眼睛裡卻湧起痛苦的氣息,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宛若被心愛的人拋棄一般。

  “你是不願意看到我了麽?你是覺得我…我做事太魯莽,丟三落四是個累贅麽?可…可你不是要幫我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女將軍麽?你不是告訴我…女將軍是不會哭的麽?這些難道…不是你說的麽?”
    張星彩還是不能理解關麟,以至於她後面的話語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關麟則是面無表情的道:“是,這些是我說的,可…去巴蜀也能做女將軍啊!”

  “那你說說看?”

  “你在荊州,不過只能保護我一人之安危,可你到巴蜀,也是替我做事,卻更是替大漢除奸,是可以救萬民於水火…我一己安危與萬民水火,孰重孰輕?星彩…你是能分辨的清的?”

  “我不管——”張星彩深深的看著關麟,眸色烈烈,其實,關麟已經把需要她做的,有關江東的“女諜名單”悉數交給了張星彩。

  甚至將具體的行動方案也娓娓告知。

  這些女諜…有的是蜀中重臣的妾室,有的是婢女,還有兩位是重臣之養女。

  甚至,除卻這些外,還有潛藏在暗處的,隨時能滲透入蜀中官員府邸,隨時將情報送出巴蜀的人…

  就連…就連軍師將軍諸葛亮的府邸中亦無法避免。

  張星彩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但,自打經歷過“私奔逃離”,經歷過這次在長沙郡“铩羽”,經歷過再度見到關麟後那撕心裂肺的哭泣,張星彩的心性已經全變了。

  別人縱是再重要,再乾系重大,可在張星彩的心中,她始終會把關麟放在第一位。

  她的柳眉一揚,粉面上突顯煞氣,“我不管他們,若是我走了?誰在你身邊保護你?若是有人刺殺你怎麽辦?若是有人要加害你怎麽辦?我…我…”

  接下來的話…其實是——『我張星彩顧不了那麽多人,我只要能護住你一個便好!』

  但終究,這些話還是因為嬌嗔,因為氣氛沒有吟出。

  關麟再度抬眸,黑幽幽的瞳孔烏亮如同寶石,穩穩的凝在張星彩的臉上,“你不在,我身邊還有士武叔,還有諸葛元遜,還有廖化將軍,還有凌統將軍?尋常人,哪那麽容易近我的身?但…你若不幫我做這件事,蜀中多少官員將置身險地,他們的一言一行正不斷的傳往東吳啊!”

  關麟的這一番話其實帶著漏洞。

  因為哪怕是揪出吳諜,妥善的處理這一切,這個人選也未必一定是張星彩。

  黃月英、黃忠、夏侯涓,無論哪個…似乎都比張星彩更合適。

  可…關麟意識到,接下來襄樊戰場、江夏戰場、荊南戰場,乃至於整個荊州…半數南陽,都即將籠罩於戰火之中。

  這個戰火將會持續很久——

  而以往,他把張星彩當女護衛,自不會考慮這麽多。

  可現在,一起經歷了這麽多,特別是在長沙郡外,那羅漢莊的港口時看到梨花帶雨下的她,這讓關麟還怎麽能做到心冷似鐵?對她不管不顧?

  一抹混雜著擔憂、心悸、悵惘、惆悵的情緒浮起在關麟的唇邊,他鎖住了張星彩的目光,接著眨巴了下眼睛道:“回到巴蜀,你若做好了這些,我讓我爹替我向張三叔與夏侯夫人提親?可好?”

  啊…

  張星彩絕不會想到,關麟會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

  這樣“浪漫”的話?
  她下意識的咬住了唇,將臉側向了一邊,羞澀的不願意讓關麟看到她那滿面羞紅的臉,口中卻說,“誰…誰要嫁給你?”

  “婚姻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不是嫁給我,可由不得你。”

  關麟的音調極其平穩,仿佛帶著一抹撫慰人心的魔力。“不過…我最崇拜的是冠軍侯霍去病,我喜歡他那一句‘匈奴未滅,何以為家’?現在的你和我都有必須要做的事,必須要救的人,星彩…在這點上,我希望你能幫我,能夠站在我這一邊,而不是我的身邊,待處理完眼前的困難後,你、我就坦坦蕩蕩,心無旁騖的在一起!”

  這…

  不得不說,這是關麟第一次說這麽“柔情”的話,而這一番情話…傳入張星彩的耳畔中,足以讓她徹底淪陷。

  “你…你不許騙我!”

  當這一句話從張星彩口中吟出,關麟知道,他成功了…

  如他所願,張星彩會短暫的離開這片即將血腥殺戮的戰場。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關麟對敵人總是使詐、說謊,可對至親至愛的人,還是能做到‘言出即行,說到做到’!”

  張星彩退了一步,雙肩微微發顫。

  可這種身體的動作,很快就被更劇烈的動作代替。

  她的櫻唇劇烈的抖動了一下,面色乍白之後又突轉潮紅,一些原來模糊不清的東西漸漸從迷茫雙眸中顯現出輪廓。

  她一直期待的不就是…不就是…關麟那要‘娶她’的情話麽?如今,這算是另一種方式下的心願得償?
  “我…我信你——”

  最終,這一場對話…以這“我信你”三個字收尾。

  可從這一刻起,張星彩的心頭不自禁的蕩漾了起來。

  她心甘情願的回巴蜀,她會做好雲旗交代給她的事兒…

  她要等…

  堅定的等,矢志不渝的等…等關麟的轎子去“三將軍府”門前迎娶她的那一天!
  …

  …

  東吳的尚書令——嚴畯。

  對於孫權而言不是一個陌生的人。

  他是徐州彭城人,與諸葛瑾、步騭是好友,因為年少有為,故而避禍於江東之時,就被張昭推薦給孫權,先後做到騎都尉與從事中郎!
  因為性情忠厚、帶人以誠,在東吳官員中素有人望。

  去年…魯肅赴江夏,孫權打算讓嚴畯接替魯肅鎮守陸口的職務,卻被嚴畯拒絕,自知之明,辭讓權位,一時間…成為佳話!
  只是…

  這一次,一貫以學者自居的嚴畯,此刻正在孫權面前言之鑿鑿——

  孫權的眼眸也是在顧雍的見證下,一再的加大:“你的意思是,關羽近來在襄陽附近,是為了挖通水渠、築蓄水池…待得將來七、八月份引水倒灌樊城?”

  面對孫權那加大聲調的提問,嚴畯重重的頷首:“是,這件事兒…哪怕關羽做的再隱秘,可挖鑿蓄水池,改變河流流向也絕不可能做到無聲無息,當然,我也是偶然間聽一個襄陽的客商提起,推斷之下…把客商描述的細節累加在一起,關羽欲引漢水倒灌襄樊一事八、九不離十!”

  嚴畯是個文人,他就是再抬高語調,可聲音依舊無法像武人般如洪鍾、大呂!
  但,偏偏…因為他講述的內容,因為他的名聲,此番吟出,傳至孫權的耳中,卻猶如虎嘯龍吟!

  要知道,嚴峻是學者,還是特喵的“水流”方面的學者、大師。

  他編纂的《潮水論》享譽盛名。

  且解決…或者說是詮釋出了許多水流的規律…

  正是因此,如果是別人在妄談漢水,妄談水流倒灌…那或許是無稽之談,可嚴峻的話…那就是權威,足以讓人信服。

  在得到嚴峻的分析後。

  “呼…呼…”

  孫權的長籲就沒有停止過,整個此間宮殿仿佛也陷入了某種靜謐,落針可聞的靜謐。

  終於,在沉吟了許久過後,孫權本要張口再問…

  卻正好看到了顧雍在向他使眼色。

  當即,孫權會意,“多虧了…尚書令,才讓孤知曉了那關羽的動向,尚書令暫且下去歇息,如有疑問,孤再傳尚書令!”

  “是…”隨著孫權的話,嚴峻拱手答應一聲,就徐徐轉身走出了這宮殿。

  而隨著嚴峻走遠,孫權的目光方才從他的後背處收回,再度轉到了顧雍的面頰之上。

  孫權問道:“顧老有話說?”

  顧雍卻故作神秘。“主公,老臣的‘上策’還沒有講完?”

  孫權沒有說話,只是鄭重其事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顧雍則一邊捋著胡須,一邊說道:“如果…主公把尚書令派到許都呢?”

  啊…

  下意識的,孫權一驚。

  緊接著,他仿佛一下子就明悟了什麽。

  他驚詫連連的望著顧雍,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方才張口:“顧老是要孤把關羽的意圖告訴曹操…”

  “沒錯!”顧雍笑了,笑的有些陰鬱,他眯起的眼睛眨巴了一下,然後成竹在胸的說:“狗咬狗,一嘴毛…無論那漢水是倒灌樊城也好,是倒灌襄陽也罷,主公只需坐山觀虎鬥即可!”

  此言一出…

  “哈…”

  “哈哈哈…”

  孫權笑了,這還是他今日第一次笑,一掃方才的陰鬱,笑的無比開懷,笑的極其燦爛。

  而隨著大笑聲落下…

  孫權彎腰撿起了地上的三柄寶劍。

  一時間,“白虹”、“紫電”、“青冥”再度出現在孫權的手中,他將“紫電”與“青冥”收起,卻將“白虹劍”輕輕一揚,最終劍鞘指向顧雍。

  顧雍一驚,可很快就意識到孫權的目的。

  “主公是要老臣——白虹貫日!”

  “哈哈…”孫權還在笑,笑的無比釋然,“這白虹劍送你了,上策、中策孤也依你,孤只要白虹貫日,貫穿荊州——”

  就在孫權正直亢奮之際。

  “報——”一道聲音傳來,“不好了,公主…兩位公主丟了,不見了…不見了…”

  隨著這一次的稟報,孫權的臉色又一次從晴朗到烏雲密布。

  只是…

  這還沒有結束。

  “報——”又是一道通傳,“長公主攜主公令牌調動‘無難軍士’,說是要赴江夏行刺殺之舉!”

  這…

  驚愕之下,孫權下意識的去摸腰間令牌,卻驚愕的發現。

  令牌還在,但不完全…

  他手下王牌軍團“宿衛虎騎”的令牌還在!

  但,精通於暗殺的“無難兵”的令牌卻丟了!
  一時間,孫權不由得輕吟:“魯班?魯育?無難兵…來人,速速封鎖一切港口,將孤的兩個女兒帶回來——”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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