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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第471章 四個月,那臭小子布下的星落棋盤!
  第471章 四個月,那臭小子布下的星落棋盤!
  樊城的守將是曹仁,軍師是趙儼;

  郾城的守將是殷署;

  平魯城的守將則是五子良將之一的徐晃。

  在這些人中,如果有一個是有希望投漢,且有真本事的,那無疑…唯有徐晃!
  故而…

  三城之中,關麟特地囑咐黃承彥與劉曄要留下的是平魯城與徐晃。

  當然,這不是不燒…

  而是隻燒外圍,用威懾的方式,讓徐晃與平魯城不敢出城門一步。

  此刻,遙遙天穹之上,一處熱氣球下的藤筐內,黃承彥與劉曄正站在其中。

  看著北、東、西三處突然爆起的煉獄火海…

  看著那無盡的濃煙,直撲天穹。

  黃承彥與劉曄知道,事兒…成了!
  一切計劃,都進行的很順利。

  當然,這也預示著會有無數人死在今夜,魂魄…

  呵呵,怕是如此烈焰焚城下,七魂八魄都要被這大火燒的灰飛煙滅了。

  一時間,黃承彥輕輕歎了口氣,舉目望著寂暗的夜空,不由得想起,四個月前。

  那是在關麟詐死後,黃承彥本絲毫不慌,卻也沒想到,關麟這個臭小子會悄悄的從江夏趕至江陵,秘密的與他見了一次。

  黃承彥詢問他,“周瑜詐死騙了曹仁一次,賺了南郡,你爹關羽詐死又騙了曹仁一次,賺了襄陽,俗話說的好,事不過三,如今你又詐死?怕是曹仁不好騙了吧?”

  面對黃承彥的疑問,關麟隻說了句:“這次,何止是要騙曹仁,我真正的目的是騙過他背後的曹操,騙過曹操身邊的賈詡…此計乃是‘連環’!”

  在黃承彥疑惑的注視下,關麟將他的計劃娓娓道來。

  原來…

  第一步是關麟要告訴老爹關羽,引漢水倒灌樊城的計劃。

  並且又是請黃月英前來實地考察水利,又是老爹關羽冒進,包圍樊城,以期繪製漢水以北河流流向的水利圖。

  這一套組合拳下來,曹魏不可能毫無察覺,一定會想到這中間的古怪。

  只要曹魏往這方面去想,往這方面去查,那憑著曹魏的能力…不可能查不出來。

  如此,魚兒就咬住魚餌,也就上鉤了。

  第二步是關麟的詐死。

  有第一步為大前提。

  只會讓曹操與賈詡以為…關麟的詐死,其真正的目的是掩護老爹那引水倒灌樊城的計劃。

  至於…關麟真正要掩藏的計劃,要用老爹引水倒灌樊城去掩藏的計劃,是飛球漫天,是空投煉,是慘絕人寰的烈火焚城!

  當然,要做到這一條,關麟需要倚靠的正是黃承彥的沔水山莊,以及…蔣乾的製煉坊。

  一個負責飛,一個負責燒…

  相輔相成,相得益彰。

  若是關麟把這些話說給其他人,怕是多半無法理解關麟這計劃怎麽焚城?

  可…這個提前了一千五百年的諸如“基洛夫飛艇”的轟炸計劃,黃承彥越聽越是心頭震撼、悸動、沉吟…乃至於有些茫然無措。

  關麟在江夏製造的那“燃燒罐”有多大威力,配上這熱氣球,威力只會無限的放大。

  黃承彥絲毫不懷疑此間的威力,他唯獨心頭念著的是,這得燒死多少人哪!
  黃承彥不由得感慨眼前的臭小子,他究竟是“仁義”,還是殘暴?還有…那樊城中的百姓,又當如何?
  關麟只是平靜的回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若不是因為烏巢的一場大火,曹操早就死了,若不是因為赤壁的一場大火,曹操早就一統了!所謂…打得一拳開,免得重拳來,既然這仗注定要打下去,那我更願意用更殘暴的方式,讓曹操,讓曹魏忌憚、畏懼!從而加速其滅亡。”

  說到這兒,關麟沉吟了一下,繼續回答黃承彥的第二個問題。

  “至於黃老擔心的百姓,這根本不是問題,素來曹魏在與敵人交界之地不會安置百姓,所有的百姓早就被迫北遷了…留下來的,都是為曹魏效力的兵士、苦力!既食曹魏的軍糧,總要擔著這份風險吧?這世道就是這樣,選擇…永遠大於努力!關乎生死!再說了…黃老你什麽時候變得悲天憫人起來了!”

  的確…

  黃承彥不是一個悲天憫人的老頭,相反,他這把年紀…該看透的,大多都看透了。

  這次質疑、沉吟,是因為…想到“空投”、“燃燒”、“煉獄”、“火海”這種方法,太過殘忍。

  不過,想想…如果是換作是曹魏有這樣的機會,那曹操一定在所不惜!

  哪怕要屠十倍的人,他也一樣會做。

  於是,在那一天,關麟與黃承彥制定好了一鼓作氣攻下襄樊的大方略。

  等關麟走後,黃承彥把這些告訴了劉曄,然後就是兩人分工,一方面加快製造熱氣球,另一方面加緊訓練熱氣球的操作手。

  這並不是一件輕松的任務。

  可好在,沔水山莊習慣了“生產線”似的方法,每一個組負責特定的一項,完成一項後迅速的過度到下一項。

  為了確保隱秘,近四個月以來,沔水山莊並沒有招新的工人,依舊是以前的那批。

  夜以繼日…

  在材料不斷的前提下,幾乎每一天就能完成六到八個熱氣球的製造。

  中間,黃承彥與關麟書信往來中,在關麟得知了如今的進度,他還特地用一句話來表達心情——這就是沔水速度!

  後面還有一句,別忘了給工人加雞腿,咱沔水山莊,不差錢!
  呵呵,不差錢…這其實就是最好的支持。

  至於…飛球的操作手,也均是關麟從各部中挑選出來的精銳,需要過“證審”的,需要證明是與曹操有深仇大恨的。

  於是…甘寧與一乾水賊兄弟成功的由“錦帆賊”轉型成“飛球兵”!
  除此之外,還有糜芳、傅士仁手下的精銳部曲;
  還有前宛城太守侯音手下的精銳;

  以及陸遜的陸家軍士,就連凌統也貢獻了十幾個心腹兄弟!

  這些人,說是復仇者聯盟有些過了,但…無疑,都是有夢想,想要覆滅曹魏與東吳的人。

  故而…

  在飛球上,他們往下拋擲燃燒瓶,心裡頭沒有一分一毫的憐憫。

  他們的憐憫,早就被這世道吞噬了!

  “總算,這四個月來,起早貪黑,比我那驢子都累,可…能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算是…沒白忙活啊!”黃承彥看著那愈發洶湧的三處火海,不由得感慨一聲。

  劉曄顯得鎮定許多,這場面,他早就預想過。

  甚至,他已經通透了不少,為關麟做事,就是要敢想啊。

  只是,劉曄有一條沒有搞懂,借著這高空藤筐中,他遙望向平魯城的方向,“黃老,我有些不懂了,為何雲旗公子,非要留下一個平魯城呢?既是那句‘打得一拳開、免得眾拳來’,那三座城池悉數焚毀了,不更好麽?這就不是圍三缺一…更無所謂兵法吧?”

  “這個…”黃承彥微微一捋胡須,順著劉曄的話,他也遙望向平魯城那邊。

  與樊城、郾城整個城池被烈火焚燒,整個城池籠罩在一片密布的濃煙中不同,平魯城…只是在四個城門外圍點燃起熊熊火焰。

  而按照曹魏的兵力部署,平魯城中可還有三萬曹軍。

  見黃承彥又沉默,劉曄像是自己想通了,他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多半是雲旗又惜才了!徐晃…卻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又與二將軍是同鄉、摯友…如此去想,雲旗放過他…倒也是合情合理!”

  “這臭小子才沒有這般仁慈呢。”聽得劉曄的話,黃承彥眯著眼,“留下徐晃與平魯城是為了許都——”

  說到這兒,他的眼眸漸漸的從漫天的黑暗中收回,他又想到了關麟的一句話。

  ——『平魯城距離漢水太近,地勢又太低,無需烈火焚城,想要攻克,只需要一場暴雨足以!但…留下他們,我們能獲得好處才更大,因為,如今的曹操就是放棄一位宗室將軍,也不可能放棄徐晃,不可能放棄這三萬兵!』

  ——『否則,逆魏就是連最後一點人心、軍心也要失去了!』

  這一刻,黃承彥不由得驚歎…驚歎於,關麟這臭小子到底經歷過什麽,才能把人心、人性看的如此透徹。

  他這何等是殺人?
  他這更是誅心哪!
  想到這兒,黃承彥的目光已經不再僅僅局限於這襄樊、漢水以北“三城之地”。

  他的眼界突然就變得開闊了,他的目光所在是那隔著重重群山,是那許都之地。

  而這些…早在四個月以前,不…是更遠之前,就已經被關麟給布下了這星落棋盤!

  …

  …

  郾城,這本是一座古樸的城池。

  周武王滅商,把“召公”封到郾國,召公在西皋城西北一高崗地重新築國,因此得名召陵。

  這也是郾城最早的由來,之後,曹操為防范關羽的北伐,故而加固郾城,與平魯城、樊城互為犄角,相互馳援。

  而郾城真的有名,是因為這裡死了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人的爹。

  死的是孔融。

  那是在建安十三年,曹操便是在郾城刺死了大儒孔融,孔融之妻媚曹操,求其別連累全族。

  哪曾想,九歲的兒子與七歲的女兒不為所動。

  有人告訴他們大禍臨頭,他們怎麽還如此鎮定,那孩兒說出了一句流傳千古的名言——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也正是這一句“名言”,經過士大夫、儒生集團大肆宣揚。

  連帶著…

  連帶著將曹操與這座襄樊附近的小城給推到了風口浪尖。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比起曹操大興土木的建造樊城,郾城太小了,哪怕是經過了兩次擴建,可依舊小到還沒有樊城三成的大小。

  可…他面對的卻是與樊城一模一樣的飛球漫天,煉獄火海,狂轟亂炸!

  白磷。

  猛火油。

  它們仿佛有一道獨有的魔力,可以使火焰變得狂暴,變得威力倍增,變得具備旦夕間吞噬一切的能力。

  蔓延而來的火焰與猛火油、白磷碰撞,原本還宛若火舌舔舐、逐步蔓延的火焰,頃刻間狂躁了起來。

  如果說方才,這火焰只是一個狂妄的漆工,用手中的刷子,將它所到郾城的每一處都漆成了黑色。

  那麽現在…它已經徹底瘋狂,它厭倦了那循序漸進的燃燒,它要一瞬間,將整個郾城焚燼!

  轟…

  轟隆隆!
  驚天動地般的巨響,仿佛隔空突然炸響的悶雷,整個郾城都不由得震動了起來。

  狂躁的火焰,激蕩起白色氣浪,隻一息的時間…排山倒海般襲來。

  旦夕間,將城門內,那因為堆積如山的沙袋,而無法逃出這裡的魏軍兵士…引燃…灰飛煙滅!
  鬼哭狼嚎之音從郾城內部傳出,若是有人看到這一幕,定會為之顫粟,恐懼
    “啊——”

  一貫鎮定、謹慎的殷署,做夢也不會想到,他…與一萬的兵士不是死在戰場上,也不是淪為水中的魚鱉,而是…而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大火給覆滅。

  可怕…

  太可怕了。

  目之所及的一切都太可怕了!

  但,這種可怕只是一瞬間,伴隨著…越發作響的“劈啪”聲,灰燼滾滾,蔓延著滿天黑煙,郾城已經覆蓋著一層厚重的陰霾。

  曹仁的副將殷署,這個在歷史上做到過大魏的平難將軍,在曹操征討馬超、韓遂的過程中立下過赫赫功勳的大將!
  他沒有變成火人…沒有發出哀嚎!
  他只是被毒煙埋沒,安靜到仿佛根本就沒有呼吸,然後…他暈倒了,再然後,他再也醒不過來!

  話說回來…

  郾城,還是太小了!

  也太集中了!
  當晨曦的光照落而下時,目之所及…只有大火殘余留下的火焰。

  此刻城外,傅士仁的兵馬已經將郾城團團圍住。

  他們不敢進入其中,甚至不敢走的太近…

  因為哪怕是燒了一夜,這煉獄火海…依舊沒有半點停下的意思。

  那毒煙,還在持續的彌漫。

  只是…

  “咳咳咳咳…”

  伴隨著這一聲劇烈的咳嗽。

  身旁的副將詢問傅士仁,“將軍,你沒事兒吧?”

  “我…我當然沒事兒。”傅士仁說話間,還“咕咚”一聲咽下一口口水,然後他長長的籲出口氣,遙望著那烈火中的郾城感慨道:“怕是如今…樊城也是這副模樣吧?”

  “回稟將軍,據探馬來報…”一名副將連忙如實稟報,“樊城已經燒了一夜了,可因為魏軍防范水災準備了大量的船舶、沙袋…還有木筏,這些木筏成了大火天然的養料,哪怕是燒了一夜,還在繼續燒…燒的越來越大!”

  呼…

  傅士仁長長的籲出口氣,看著眼前郾城的這副模樣,他能想象到樊城會是如何?
  一模一樣的…煉獄火海吧!

  這一刻,傅士仁不由得想到他的好三弟——關麟。

  想到了關麟的表情!

  烈火烹城。

  五百飛球一夜投擲的火焰足以焚盡一切,公安城頂不住、江陵城頂不住,就是襄陽城也頂不住。

  有那麽一刻,傅士仁的人生觀、世界觀都發生了變化。

  他第一次認識到,水火無情,比弓箭、比刀槍劍戟更無情,也更殘忍!
  數千壇猛火油投入郾城後,那煉獄火海的畫面,在傅士仁腦中不斷的回蕩,揮之不去的是這末日景象啊!
  咕咚…

  傅士仁深深的咽下一口口水,他自認領軍多年,一生參戰無數,卻也從未見過如此慘烈景象。

  他跟隨劉備、關羽、張飛…也見過數萬,乃至數十萬的傷亡,戰場也曾血腥無比。

  但從未這麽施丶暴過。

  哪怕心裡是有所準備的,可突然滅絕性的焚殺…

  還是讓他一時難以接受。

  一座城變成了火海,一萬人旦夕之間在城中被烹殺,為何…當初關麟讓他傅士仁來這裡時,連眼睛沒有眨動一下。

  算上樊城與平魯城,只要關麟想,他這一夜可以焚殺十萬人!
  可偏偏,無論如何,傅士仁也無法把他與“殺人如麻”這四個字聯系在一起。

  無論如何,也無法把他與先秦武安君白起那蓋世殺神…聯系在一起。

  想到這裡,傅士仁心頭悸動連連,心間宛若驚濤駭浪。

  “將軍…我們就這麽看著麽?”

  有副將看著那火海,忍不住張口問。

  傅士仁沉吟了片刻,突然抬眸,語氣也變得硬朗許多,“怎麽?你也想嘗嘗烈火加身的滋味?”

  呃…

  這話直接把副將的一切想法給堵住了。

  傅士仁的話還在繼續,“還是我三弟厲害啊,動動腳指頭…殺的人,立的功,怕是我這做大哥的一輩子也比不過!”

  念及此處,傅士仁大聲吩咐:“全軍聽我號令,再往後退五裡!”

  現在傅士仁要做的就是等…

  等著三弟送來的這份潑天的功勞…最終降落到他的頭上。

  ——『三弟還是…講義氣啊!』

  …

  …

  許都城,晨曦微明。

  街道上還是一片繁華景象。

  早市上,許多人起了個大早…采買、販賣之間。

  少不得熟人碰面,彼此熱情的招呼一番,握手言歡,不時傳來笑聲。

  曹魏的巡邏兵井然有序的巡視著城中每一處角落!
  沒有人知道…

  就在距離許都城幾百裡的地方,那裡的魏軍兵士,經歷了怎樣的一夜…說是十去八、九可能有些誇張。

  但…這就是事實,一夜之內,樊城的四萬人還活著的不超過四千!

  郾城,更誇張!

  因為城池地勢、結構、樹木繁多的緣故,幾乎沒有一個人能躲過這煉獄火海!

  當然,襄樊戰場的消息不回傳得這麽快。

  但…

  一個話題的興起,瞬間引起了百姓們的議論紛紛。

  “聽說了麽?荊州派了個使者,名喚諸葛恪的出使咱們大魏!”

  盡管是在許都,是在漢都…可因為曹操被分為魏王,無數官員、百姓約定成俗的自稱是魏人,也會說諸如“咱們大魏”這樣的辭藻。

  這時,又有一人突然想到什麽。

  “我記得…這諸葛恪是琅琊諸葛氏的諸葛瑾之子吧?是去年來著,其弟諸葛亮無子,於是作為大哥的諸葛瑾就把長子諸葛恪過繼給了諸葛亮…去年夏秋之際,這事兒在許都城還傳得沸沸揚揚!”

  “話說回來,哪有把長子過繼給他人的?”

  “就是…明明有次子諸葛喬,次子又正直年幼,過繼去不正好麽?”

  這就是古代的坊間。

  因為對娛樂的極度匱乏,百姓們的樂子往往就是茶閑飯余,議論下…最近發生的新奇的事兒!
  無疑…荊州使者諸葛恪的身份,很有話題…成為了許多人的談姿。

  這時,一個身著華麗服飾的男子道:“你們還不知道吧?這次…諸葛恪代表荊州是來與大王談判的…”

  “談什麽?”

  “談,哈哈哈…哈哈哈哈…”那華麗服飾的男子剛開了口,卻仿佛想到了什麽高興的事兒,突然就捧腹大笑起來。

  這可把所有人的胃口給調了上來。

  大家夥兒連忙問。

  這男子如實回答:“我家有人在魏王宮當差,如今…這諸葛恪來許都的目的都傳開了,他竟大言不慚的提出,要讓大王將包括許都在內…以南的疆域悉數割讓給荊州,除此之外,還要親率大軍去征討淮南的東吳…”

  “你說,這諸葛恪是不是腦子有病?大王何等英明?何等有膽魄?他怎會割讓疆域?還割讓許都…那諸葛恪乾脆說把天子讓給荊州得了!至於讓大王征淮南,哈哈…怎麽可能?他這是要效仿荀令君,驅虎吞狼麽?大王豈會上當?退一萬步說,他諸葛恪憑什麽?他荊州憑什麽?”

  隨著這男人的話…

  一時間坊間議論的都成了這個話題。

  多是說…諸葛恪言過其實,什麽藍天美玉,什麽添字得驢,簡直是不舞之鶴。

  也有的說,荊州那關羽是瘋了不成?樊城、許都…就算奪去,那定然也是打下來的?難道是探查出來的?

  一時間,各種詆毀、嘲笑的聲音不絕於耳。

  諸葛恪正好也起了個大早,出了驛館,趕上這早市。

  他本琢磨著,這裡的百姓並不認識他,他可以多了解下中原地區的地域風俗、民間習慣…哪曾想,剛出門就聽到了諸如:

  ——諸葛恪奇蠢如驢!

  ——關雲長異想天開…這樣的話。

  這就有點兒尷尬了。

  諸葛恪繼續往前走,一男人正在慷慨激昂的講述,口中振振有詞。

  “我剛打賭,若是魏王答應了荊州使者諸葛恪這些不切實際的要求,那我就把家裡小妾,一人一個,都分給你們!”

  “哈哈哈…我看你是鐵了心舍不得那些小妾啊,否則…怎麽會提出這必贏的條件!”

  各種議論,有粗鄙的,也有罵人不帶髒字的,諸葛恪實在聽不下去,轉過身本要離開。

  哪曾想,迎面一輛馬車…

  仿佛是朝著他開來。

  諸葛恪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可等到馬車靠近…大門敞開,諸葛恪一驚…

  驚呼一聲:“爹,你怎麽在這兒?”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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