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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第427章 這世上,有人理解西涼的馬兒麽?
  第427章 這世上,有人理解西涼的馬兒麽?

  成都,晨光熹微,一處宅府中,一道沉重的聲音傳出,驚起了樹上的幾隻雀兒。

  “你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啊——”

  很難想象,吟出這麽一句的是一個面頰猶如白玉般潔淨的男子。

  流星般明亮有神的電眼,強壯的肌肉、修長的四肢,健美的腹肌和勻稱的腰身,再加上充滿磁性的聲音,孔武有力的手臂。

  這樣的男人,簡直是滿足了這個時代女人對於情郎的所有幻想。

  他是馬超,人言“錦馬超”,從遠處看,他也的確當得起這個錦字!

  站在他面前的則是一個豹頭環眼,燕頷虎須的男人,是張飛。

  聽得馬超吟出那句,“置我於死地——”

  張飛一擺手,“你是俺大哥的上將軍,俺怎會置你於死地啊?俺這分明是送你一份大功啊!”

  馬超凝著眉,“那你讓我支身赴下辨城?你可知那下辨城裡有魏軍兩萬,更有我的死敵楊阜、趙昂…以及那個女人王異!”

  說到“王異”,馬超幾乎是咬牙切齒。

  仿佛是想到了某段戰場上,不堪回首的往事!
  一個女人,九次用計擋住了他的進攻,這份恥辱。

  馬超的語氣更添沉重,“除了他們外,我聽聞那曹操還派族子曹休率三萬兵前去支援,你讓我單槍匹馬前去,哪裡還有活路?這豈不是送死?”

  “俺才不舍得讓你死呢!哈哈哈…”張飛連忙說,一邊說著,還一邊笑著解釋道:“曹休到下辨城,猴年馬月了,而如今的下辨城,兩萬兵裡,一半兒都是氐族人,氐族人你熟啊…你當初投我大哥時,手下那些西涼鐵騎不就是氐族楊千萬部落的麽?”

  楊千萬是馬超的副將,也是氐族部落中“白馬氐人”的一支。

  要知道…在後來,這個白馬氐人部落建立了“前仇池國”,北魏名將楊大眼就是他們家的。

  馬超的母親因為是羌人,羌氐同源,故而從小馬超就與羌人、氐人走的很近。

  這些羌人、氐人也佩服他的武藝,這也是為何楊千萬這一支會投靠馬超的原因。

  同樣的,這支“白馬氐人”也是劉備軍團中少數的騎兵隊伍,十分珍貴。

  只是,張飛的話並不能說服馬超。

  “氐族部落…多了去了。”馬超聲音低沉,“楊千萬是白馬氐人,可下辨城的氐族是雷動部部,它們早已歸降那曹賊…助紂為虐!”

  “這不妨事!”張飛像是信心滿滿,“武都不就是只有那四股氐人部落麽?一個是興國氐王阿貴,居興國城,第二個是百頃氐王楊千萬,居仇池山,第三個是下辨氐人雷定,手下共有七部一萬多兵,最後一個則是河池氐王竇茂!”

  張飛如數家珍一般,“四年前,那阿貴與楊千萬就跟隨你馬孟起反抗曹賊,阿貴戰死,阿貴部被曹操強行收編,之後河池氐王竇茂在曹操征漢中時擋住道路,被曹操擊敗,整個部落悉數給屠盡了…血都染紅了荒漠!”

  “現在…曹操手上的唯獨下辨城雷定那七部,還有阿貴的殘余…這些人的數量,怕是直接奔一萬多去了…這麽算,下辨城裡真正的魏軍那才有多少?再說了,武都四部氐族叛了曹操三部,那最後一部?怎麽可能真心實意的效忠,不過是隱忍罷了,就等你馬孟起趕過去振臂一呼,他們敬畏你,一定會聽你的!這是兵不血刃哪!”

  張飛越說越是激情澎湃。

  到最後吐沫橫飛,直接飛了馬超一臉。

  馬超顧不上擦臉,他驚訝的看著張飛,雖然…張飛的這個“單騎入下辨”的提議有些冒險,還有點兒扯蛋。

  但架不住,他這一番頭頭是道的分析過後,這提議,竟也開始變得有道理了起來。

  甚至…張飛對氐族的了解,這完全出乎馬超的意料,這才是讓他最難以置信的地方。

  “翼…”

  馬超的話還沒吟出,張飛擦了把嘴,他那大嗓門又一次蓋過了馬超,根本不給馬超開口的機會。

  “去年那曹操不是已經屠過一次氐族了麽?如果現在,那曹操又要大肆劫掠一番氐族呢?那趁著這個機會,你馬孟起只要在城內振臂一呼,誰不響應?所以說,單騎入下辨…這哪是送死?哪是置你於死地啊,這分明是俺送你一份大功!”

  這…

  張飛的話,馬超是越聽越有滋味。

  特別是…曹操屠城!
  特別是,他馬超在氐族的威望。

  等等。

  馬超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他連忙問:“翼德?去年曹操是屠殺了河池氐人,可你又如何知道,如何判斷…今年他們又要對下辨氐人進行大肆劫掠?”

  馬超就是一根筋,這麽漫長的思考,也從張飛的話語中捕捉到了什麽。

  他無比好奇的望著張飛,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這…

  張飛卻是伸手敲了下腦門,他心裡嘀咕著。

  ——『這要怎回答呀?』

  是啊,他張飛能對劉備、法正說是關麟那《鬥戰神》中寫的,可馬超…他哪知道啥是《鬥戰神》,哪知道啥是他張飛的‘本傳’哪?

  那這要怎解釋呢?
  張飛一邊撓著頭,不過,他眼珠子一定,索性直接撒謊道:

  “孟起啊,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俺在下辨城裡有線人,還是大官…他告訴俺的,一個月內,魏軍必定大肆劫掠下辨城的氐人部落,那雷動的七個部落是怨聲載道!”

  張飛是讀了一百多遍《鬥戰神》的,其中的每一個細節,都像是嵌在張飛的心頭一般。

  而關麟在《鬥戰神》中特地寫到了魏軍與氐族部落衝突的兩個點。

  其一,是在去年,也就是建安二十年:

  ——“曹操領兵征討漢中張魯,將自武都入氐,氐人塞道,被操遣將擊破之,屠之!”

  這便是屠的河池氐王。

  其二,是在今年二月,也就是下一個月:

  ——“建安二十一年初,夏侯淵還擊武都氐羌於下辯,收氐谷十余萬斛!”

  考慮到連年征戰,考慮到武都城的實際情況,十余萬斛…這絕不是征的,一定是搶的!

  且搶的乾乾淨淨。

  如此說來,一個是屠城,一個是劫糧…

  這些,張飛早就記下了,他也是按照“年初”這個時間節點,定下的謀取“下辨城”的計劃,要知道…這可比歷史上整整提前了一年。

  聽著張飛的話,馬超自是覺得雲裡霧裡。

  說起來吧,他有些將信將疑啊。

  可偏偏,張飛的話,張飛的自信,張飛對氐族的了解,這些都讓馬超對他有一種莫名的、巨大的信任感!
  這…

  一時間,這單騎入下辨,馬超遲疑了,猶豫了,徘徊了。

  有那麽一個瞬間,他竟覺得…張飛這法子,保不齊可行!

  同樣的,這可是一份巨大的功勞!

  如今的馬超缺的就是功勞。

  …

  …

  張飛走了,一貫不善言辭的他,感覺此番遊說馬超,說了他半輩子的話。

  他第一次感受到,原來說話這麽費勁!
  可馬超還是沒有做決定。

  張飛也不敢逼得急了,就說明兒個再來。

  直到張飛走後,馬超回到內室輕扣了下門。

  後門打開,馬超的族弟馬岱、馬超的妹妹馬雲祿從門外走進來。

  馬超朝他們道:“方才我與三將軍的對話,你們都聽見了吧?”

  “聽見了。”馬岱頷首,“愚弟覺得,這是個機會,憑著兄長在氐人中的威望,若然真如三將軍所言…下辨氐人即將被劫掠的情報確切,那…兄長單騎入下辨,的確有機會勸降氐族部落,並不血刃的奪下下辨城。”

  馬雲祿卻搖頭,比起立功,她更擔心馬超的安危。“還是太冒險了,萬一…萬一那下辨氐族部落的首領雷動是一個貪圖富貴之人呢?那他會不會…抓了兄長,然後交給那曹操,以換取榮華富貴…無論如何,這還是太冒險了。”

  馬岱是馬超的族弟,準確的說是“從弟”,是扶風馬氏一族中的叔伯之子。

  比起馬超的鋒芒畢露,他更機智內斂一些…

  而馬雲祿則是馬超同母同父的唯一妹妹,是馬超在這個世上除了母親外,最親的人。

  要知道,馬超的母親是羌人,是妾室,馬超是長子…卻是尷尬的庶長子!
  嫡母對馬超並不好,父親馬騰也更器重兩個嫡子馬休、馬鐵。

  馬雲祿是馬超母親生下來的,是庶女。

  在馬氏這樣的將門後裔,一個“庶”字就可以遮蓋掉屬於他兄妹一切的光芒,哪怕他們在勇武,再有威望…

  故而…馬超與馬雲祿成長的日子十分艱辛。

  這也造就了兄妹倆的相依為命。

  此刻,馬超意味深長的望向馬岱與馬雲祿,感慨道:“你們倆一個有膽有識,一個關心則亂,雲祿…你該多向你族兄學學,你說冒險?可如今我們的處境,不冒險怎麽出頭?不冒險怎麽受重用?劉皇叔…以往是吃過呂布背叛的虧,若我們不能展現出絕對的忠誠,立下大功,那…怕是在巴蜀,我們將永無出頭之日啊!”

  馬超不算這個時代聰明的典范,但他也不傻,身處巴蜀這個巨大的漩渦。

  他還是看懂了他現如今的處境。

  他意識到,他的位置其實很尷尬。

  劉備手下的派系太多了,元老派、荊州派、東州派、益州派…這些派系表面和睦,可實際上都想在劉備面前表現,為各自的派系爭取更多的利益。

  可他馬超是什麽派系?
  他沒有派系!
  他是一個降將,或者說是降將派。

  偏偏因為“呂布”的前車之鑒,劉備…最不敢用的就是“帶兵進組”的降將。
    不誇張的說,自從打下益州,馬超就一直在坐冷板凳,甚至職位也只是個掛名的將軍、虛職,沒有任何實權,也沒有任何立功的機會。

  甚至…各個派系都害怕馬超搶功。

  於是告訴劉備,說他馬超背叛過自己的父親,一個連父親都能背叛的人?還有誰不能背叛?能委以重任麽?
  “唉…”

  想到這兒,馬超不由得長長的籲出口氣,心頭百轉交集,複雜的很,也難受的很。

  “兄長還是太過在意他人的看法了…”

  馬雲祿感覺到馬超的心情不好,連忙寬慰道。

  “那些愚腐的…”馬岱也抱不平…

  儼然,那些文臣武將的話,坊間的傳言,始終在不斷折磨著這幾位“扶風茂陵馬氏”的後裔!

  這幾位伏波將軍馬援的後代。

  尤其是馬超,恰恰…他又是一個十分看重別人看法的人。

  “兄長…”馬雲祿還想勸。

  “不用再說了…”馬超突然伸手,他緩緩的揚了揚胳膊,“昔日我認韓遂為父,害死父親、兄弟,從此之後,天下便將我馬超示做洪水猛獸…漢中謀士說我——‘有人若此不愛其親,焉能愛人?’以此絕了我迎娶那張魯之女,五鬥米教的聖女張琪瑛…”

  “我欲投益州劉璋,益州儒生又說我‘勇而不仁,見得不思義,不可以為唇齒。若引而近之,則由養虎,將自遺患矣’…就這麽一番話,一番評價,絕了劉璋聯我之心!”

  “我討伐逆曹,匡扶漢室,卻又被關中儒生背叛,一個八十歲的老婦人指著我的鼻子怒罵,‘汝背父之逆子,殺君之桀賊,天地豈久容汝,而不早死,敢以面目視人乎!’”

  說到這兒…

  “哈哈哈哈…”馬超苦笑嗎,這笑聲悲愴至極。

  這笑聲也讓馬雲祿與馬岱心頭一陣哀痛。

  兩人無比心疼的望著兄長。

  很難想象,這些罵馬超的話,馬超一字不漏的都記著…記得清清楚楚。

  馬超的聲音還在繼續,“世人看我馬超不仁不義、不忠不孝,可誰又經歷過我所經歷的那些?誰又知曉我心中的悲痛?”

  這個話題,像是一下子就觸碰到馬超心頭最脆弱的那一根筋,讓他忍不住將心頭一切的苦楚都訴說了出來。

  這…

  馬岱與馬雲祿彼此互視,然後…此間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終於…

  在百息時間過去後,看到馬超的臉色好轉了一分,心情收斂了幾許,馬雲祿方才咬著牙問:“大哥的意思,妹能聽出來…大哥是已經決定,要單槍匹馬赴下辨城麽?”

  盡管問出這句話時,馬雲祿的表情無比擔憂…可她還是忍不住問,想要知道答案。

  馬超歎了口氣,沒有回答。

  可心頭卻仿佛再說。

  ——『我還有的選麽?』

  是啊,現如今處境的馬超,他本沒有選擇。

  他不住的自問。

  ——『這世上?還有人會理解那西涼的馬兒了?理解他曾經所做的一切!他…從來不是個不忠不孝不義之人哪!』

  說到這兒,馬超已經閉上了眼睛,他看似在冥想,實則…在感念命運的不公!
  那麽…問題來了?
  這個時代,有人真的理解馬超麽?

  有人理解他那因為反叛曹操,從而逼死了尤在許都城的父親、兄弟的行為麽?
  有人理解他一生所追求的東西麽?

  或許…有吧?
  只是…哪怕有人能理解他,那這個人一定不在巴蜀。

  這個人還在千裡之外的荊州,在江夏那邊兒…

  在“紙醉金迷”、在“醉生夢死”!
  …

  …

  關麟在江夏摟著一個美女,再繼續看美女、看舞蹈、聽彈琴。

  然後喝酒…

  隨著時間的推移,關麟突然有一種膩了的感覺。

  ——很膩!
  他感覺這些美人、舞蹈、琴曲、美酒…一天天的就是在掏空他的身體,腐蝕著他那光複漢室的夢想,隻留下一副英俊的皮囊。

  於是…關麟有了新的愛好。

  聽書…

  沒錯,就是那種說書的書!
  這是關麟老早就有的愛好了,曾幾何時,在江陵城得勝橋下…關麟就喜歡找個茶攤,坐在那裡,優哉遊哉的聽人說書。

  值得一提的是,那時候聽著聽著,聽出了個坑鞋的“騎驢黃承彥”來。

  如今在江夏,沒有黃承彥,不過倒是有個王粲!

  他說書的本事也是一流。

  說起來…

  ——《漢末英雄傳》

  這是建安七子之一王粲的作品,按照歷史原本的軌跡,這位漢末的大文豪,在一年後瘟疫去世之前,一直就醉心於他的這本《英雄傳》。

  顧名思義…這本書記錄了大量這個時代人物的英雄事跡。

  其中不乏一些,在關麟建議下修改的。

  比如荀彧,歷史上的王粲在曹魏陣營,《漢末英雄傳》自然不能抹黑曹魏,於是…一些有損曹操英明的故事就做了刪減。

  現在不同了,該加上的統統都得加上,該黑就得黑啊…

  這才是百姓們喜歡聽的。

  “荀令君的故事就這些了…”

  如今,王粲剛剛講過新一輪的評書…是整個荀彧的故事。

  關麟還好,一旁的張星彩哭的是梨花帶雨,整個腦袋埋在關麟的胸口處,關麟感覺胸口都濕了…

  在“嗚嗚”的哭腔中…

  關麟感慨道:“這一篇荀令君的故事…若是發到北方與中原,那想必…曹魏在士子中會大失人望。”

  隨著關麟的話,王粲張口:“已經按照公子的吩咐,加緊印刷了…不出意料的話,兩個月後,足夠將這一篇傳遍整個北方!”

  關麟頷首…

  他一邊拍著張星彩的後背,一邊繼續吩咐,“荀令君最真實的一面,荀令君不是自殺,而是被曹操逼死的一面,不該被埋沒呀…”

  說到這兒,關麟安慰張星彩,“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昨個兒還是‘一人飲酒醉’的女中豪傑呢?怎麽今兒個聽個故事就變得這麽哭哭戚戚,梨花帶雨的,這可不像你呀!”

  關麟的話…似乎對於寬慰張星彩沒有任何卵用。

  嗚嗚…的啜泣聲依舊連續不斷的傳出。

  反觀王粲,他抬眼看了關麟一眼,張了張嘴,卻還是把嘴巴闔上,像是有什麽話欲言又止。

  一旁同為建安七子之一的阮瑀,看到他這副模樣,猜到了什麽,索性幫著提醒道。

  “仲宣(王粲)這嘴巴是被燙到了麽?怎生張開又闔上,欲言又止,支吾其詞?這是何故…”

  被阮瑀這麽一提醒,關麟也注意到了。

  連忙問王粲,“怎麽?是這《英雄傳》中,我執意要添加的荀彧的故事…有什麽不對麽?”

  “倒不是荀令君…”王粲又沉吟了一下,方才張口,“是我最近寫的一個人物,他…頗有爭議,且不忠不孝之名纏身,但…他卻是巴蜀的大將,若是如實寫出來,怕天下人對他的口誅筆伐只會更甚,故而…我徘徊猶豫再三,不知如何下筆。”

  唔…

  王粲的話倒是激起了關麟幾許好奇。

  關麟淡淡的說:“讓我猜猜,不忠不孝之名纏身,又是巴蜀的大將,被天下人口誅筆伐,那定是西涼錦馬超…馬孟起了,對不對?”

  被關麟猜中,王粲頷首,“瞞不過雲旗公子,這馬超反叛曹操的時候,其父馬騰還在許都衛尉,其兩位族兄也在許都,他騎兵造反…還認韓遂為父,害得父親兄弟族人被滅門…他又殺了關中之地德高望重的閻溫、韋康、楊阜的家人、趙昂的兒女、還有薑敘的老母親…這些…”

  “從你說的這些,我就知道,你沒看懂馬超…”關麟直接一擺手,他昂起頭,語氣堅定的說:“當然,我可以打賭,當世之中,能看懂他馬孟起的,可能也唯獨我關麟一人了!”

  沒錯…

  ——這個被後世文人墨客口誅筆伐的,不忠不孝不義的馬超;
  ——這個被後世各種公眾號評價殘酷、無情、無義的馬超;

  ——這個被黑了千年,坑爹、坑家人的程度堪比呂布的馬超…

  若不深入去了解這個人,了解他經歷的一切,還真容易被他的風評給帶偏。

  事實上,這簡直是偏到姥姥家了。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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