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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第371章 此子的才華,不應該限於荊州!
  第371章 此子的才華,不應該限於荊州!
  成都,一處豪奢的府邸,朱門敞開,輪廓富麗堂皇,那門檻高的讓人目瞪口呆。

  這是蜀國“興業將軍”、江州太守李嚴的府邸。

  作為東州派的第三號人物;
  作為與軍師將軍諸葛亮、蜀郡太守法正、昭文將軍伊籍、左將軍西曹掾劉巴,五人一道合作制定《蜀科》,制定出整個巴蜀法律體系的存在。

  李嚴的身份在成都可不算低…

  此時,他的大堂上陳設著許多珍奇的寶物和美食,劉禪在黃皓的領路下,長驅直入,進入府邸中。

  他的手雖依舊紅腫,可看到美食與寶物,眼睛都直了,整個人興高采烈,開心地笑著說,“早就聽聞李伯伯家啥都有,現在看來,有梅花、有吃的、還有這麽多寶貝…”

  李嚴親自接待劉禪,因為前線戰事的大獲全勝。

  江州以北多出了宕渠、巴東與巴西,李嚴駐守的江州再不是三巴的屏障,李嚴的擔子也就卸了下來,故而趁機歸家,打算向諸葛亮辭去這江州太守之職,到更需要他的地方。

  這一年的李嚴還是一腔熱血,還是懷揣著建功立業的決心。

  更懷揣著一步、一步向上爬的野心!
  …不說在東州派內部,超過“風頭正盛”法正的地位,至少也得超過孟達,成為東州派的第二號實權人物。

  “禪公子想吃什麽盡管吃,這些都是益州特產,寶物則是益州的風土與人情,我也早有意獻給左將軍,只是我一直在外沒有機會…又恐人言可畏,閑言碎語,今日獻給禪公子與左將軍無異,都一樣。”

  劉禪將一塊兒“雅魚”塞入口中。

  提到吃、玩、寶物…他可自信多了,“人都說,雅安有三雅,雅魚、雅女、雅雨…想不到,李將軍這裡也能吃到雅魚,就是不知道雅女、雅雨是什麽樣子的…有沒有傳說中那麽讓人向往!”

  說到這兒,劉禪的神情突然有些落寞,“若不是父親管得嚴,諸葛師傅又一直看著,我真想去綿陽鹽亭吃那火燒饃,去雅安品這‘三雅’,去漢源縣吃壇子肉…還有梓潼涪陵的榨菜與酥餅,想想都要流口水了。”

  劉禪一邊繼續隨手抓著吃,一邊看著寶物,嘟嘟囔囔的接著說,“果然還是李伯伯是益州人,最懂益州之美了…”

  李嚴笑道:“益州之美,公子尚未完全領略,更是不能僅限於益州…比如,公子只知道那‘雅安’三雅中‘雅女’美輪美奐,只知道李伯伯我這府邸外梅花怒放,卻不知道伯伯這府邸中,梅花更盛,其中還藏著一件比‘雅女’還要美的物件!”

  這話不等李嚴說罷,劉禪可好奇極了,“還有什麽寶貝?李伯伯就拿出來吧?”

  李嚴神秘地一笑,“此寶,只能公子親去一看。”

  說話間,李嚴帶著劉禪與黃皓進入園林。

  滿園梅花正盛開,一陣勁風吹過,花枝掩映中,梅花花瓣紛紛飄落,隱隱可見一個少女在梅花花瓣中翩躚起舞。

  劉禪看著這少女的舞姿靈動、飄逸、清雅——

  靈動得仿若手持琵琶的飛天;

  飄逸得猶如漫天輕盈的雪花;
  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蓮的仙子…

  說起來,劉禪從生下來其,就跟著劉備南衝北闖,長阪坡下七進七出還領先他子龍叔一個身位,到成都後…無數雙眼睛盯著,讓他背書、讀書…

  他哪裡體會過這等“美人”舞蹈,躍然眼前,梅花飄散的情景。

  看著,看著,一時間不由得癡了…

  李嚴正想介紹,劉禪連忙比出食指,示意他們禁聲。

  仿佛是不忍心打擾這美輪美奐的場景與美輪美奐的人兒…

  他折下一枝梅花,躡著步子上前…就站在少女的面前,待得一曲舞罷,他方才將花枝輕輕的遞給這少女…

  這少女一抬頭,劉禪笑眯眯地說,“你跳的真好看!哦不…不如你本人好看。”

  李嚴忙道:“靜宵,這位是左將軍、宜城亭侯的公子,未來的世子殿下…快快拜見!”

  這女子名喚李靜宵,聽到李嚴吩咐,慌忙提著裙子跪下,“民女拜見世子…”

  “我可還不是世子…你也無需跪我?”劉禪連忙將她扶起來,“我又不是我爹,也不是諸葛師傅,沒有人向我下跪的,再說了…你這樣的美人,該去多多的跳舞,不該拘泥於這些繁瑣的禮數。”

  別看劉禪在諸葛亮考教學問時,磕磕絆絆,低頭不答。

  可現在,看到美女…那活脫換了個人一般,十足的健談,二十分的開朗…

  李嚴笑著介紹道:“這是臣的養女,名喚靜宵,東吳會稽人,本是孫夫人的持劍侍女。孫夫人體恤下屬,見我中年喪偶,家中連個女人都沒有,就將她賜給我,本說是做我的隨身侍女,可我見她年紀小,又是孫夫人所賜,就收為養女,讓她跟我姓…”

  向劉禪介紹完李靜宵,李嚴連忙又轉向靜宵,“禪公子可是對舞蹈頗有精研,你還不快向公子請教。”

  李靜宵立刻行禮:“請公子賜教…”

  劉禪難為情的摸摸頭,真誠的說:“以往看過的那些舞蹈都在書上,你比書上跳的都要好,我哪裡能指教的了你呢?”

  李靜宵羞澀的說,“那公子書上看的舞蹈是怎樣的?不妨說出來,民女跳給公子看?公子再為民女指正,好麽?”

  劉禪忙道:“好,好!”於是就拉著李靜宵跑到前面梅林之下,一邊比劃一邊講解起來,一邊手舞足蹈起來。

  劉禪不是不愛讀書,只不過他愛讀的…不是四書五經而已。

  若是問他音律舞蹈,蹴鞠投壺,他可是能滔滔不絕說上一整天的。

  這邊廂,一對少男少女開始在梅林中翩躚舞動…

  李嚴滿意的在一邊看著,他和黃皓使了個眼色,兩人輕步起開,似乎…很放心的留下梅林中這兩個談笑風生的少年人。

  走進內室,李嚴笑容滿面的說,“聽聞,閬中黃氏與安陸黃氏、沔南黃氏都是一脈?可有此事?”

  “的確是一脈,我先祖正是尚書令黃香…黃忠老將軍亦是我本族!論輩分兒…我可比他還要大呢!”

  隨著黃皓的話,李嚴拱手向這個只有十五歲的閹人行禮,“天下無雙,江夏黃香…黃家之名,久仰,久仰!”

  說到這兒,黃皓歎出口氣,“怎奈家族中我這一脈沒落了,少時父母離散,不知生死,我迫於生計,只能被送入劉璋府中服侍女眷,又被迫閹割,成為閹人…後劉皇叔入川,攻下成都,因為禪公子與我年齡相仿,選奴仆時一眼就挑到了我…否則,還不知道我將在這亂世中如何漂泊?”

  聽到這兒,李嚴也感同身受一般的歎出口氣。

  別人看不上黃皓一個閹人,可他李嚴心思活絡,看的真切…

  劉皇叔可不年輕了,而劉皇叔的親生骨血目前為止唯獨劉禪一個,劉禪這世子位是八、九不離十的…

  李嚴的眼光看的遠,他已經開始為自己的未來謀算了。

  “我出身南陽,也是輾轉才流落到益州,我能體會到黃公子的這份苦楚…”說到這兒,李嚴指著院落中那梅花下翩翩起舞的兩人,“咱們都是苦命人,日後可要互相扶持、提攜呀…”

  黃皓瞬間就體會出李嚴這話中的深意。

  “李將軍的意思是…”

  不等黃皓把話講完,李嚴突然又變得笑容滿面起來,“多謝黃公子將世子領來…我這邊還有禮物要送給黃公子,請…”

  這…禮物?
  黃皓驚愕的望向李嚴,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受到如此尊重!
  當然,他也理解,或許…他在李嚴眼裡“奇貨可居”…不,是劉禪公子更奇貨可居!
  ——似乎,這樣也好!

  當即黃皓眨巴了下眼睛。

  李嚴的目光也直視向黃皓,兩人眼波一閃,心照不宣!

  …

  …

  成都,左將軍府內,諸葛亮在正堂滿面春風的指點沙盤,含笑說道:“好啊,三巴收服後,我與主公昔日定下的那隆中對的戰略又進了一步。”

  諸葛亮站起身來,面朝沙盤,感慨連連,“北擊曹操唯獨這兩條路,一條襄樊往上,直擊宛洛,一條從漢中或出祁山,或過秦嶺進擊關中,如今雲長父子定下襄陽,兵鋒直指樊城,翼德與主公又奪下三巴,破瓦口,攻下梓潼…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北上收服樊城與漢中了。”

  諸葛亮這麽感慨…

  語調罕見的激昂,儼然…一連串的軍報,讓他的心情頗為晴朗。

  同樣身處左將軍府正堂的楊儀提醒道:“誠如丞相所言,北擊曹操的兩條路,一是樊城,一是漢中,不過…這一月巴中戰火風起雲湧,三將軍妙計層出不窮,怎生…荊州那邊卻是按兵不動,之前在那關家四郎的謀劃下,荊州軍不是攻勢正猛、連戰連捷麽?怎麽突然…”

  楊儀想說怎麽突然“蔫了”,可這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這對關家父子再“蔫”…也把江夏、襄陽打下來了。
    他楊儀有什麽資格評判?
  “威公,我知你的意思。”諸葛亮的目光凝於沙盤上襄樊戰場,他指著襄陽與樊城中間的那條荊江、漢水,輕聲道:“如果我所料不錯,雲旗是在等漲水期…”

  “漲水期?”楊儀恍然大悟。

  襄陽與樊城一水之隔,荊江從中穿過,兩岸無論是襄陽還是樊城…靠近荊江的一邊,城牆均極低,也就是說…

  “軍師的意思是,這一對關家父子打算與曹仁打水戰?”

  諸葛亮沉吟了一下,方才言道。

  “也可能是水攻…”

  之所以他會如此說,是因為他的夫人黃月英抵達荊州後,致信於他。

  提及關麟有意利用荊水、漢江做一番文章,考慮到樊城臨江的城牆並不高,那麽…就很有可能是水攻,利用漲水期的水攻。

  “水攻…”楊儀疑惑的問。

  諸葛亮卻是輕輕甩袖,“襄樊那邊有雲長父子在,我還是放心的,你、我也無需妄自議論了,不過…那邊戰事的來臨,怕是要到來年的七、八月份,方才能打響了!咱們不妨拭目以待…”

  提到七、八月份,楊儀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提醒道。

  “說到這七、八月…主公於梓潼寄信歸來,也是問軍師是否具備北上漢中的條件?軍師喚我去查糧庫,方才我親自去清點過了,如今的糧食便是支撐到明年秋收都頗為艱難,主公又從不劫掠百姓,如此北上的話,面對那陽平關的堅守,一旦陷入持久戰,怕是…怕是軍糧上將會捉襟見肘…”

  聽到楊儀的話,諸葛亮頷首,“府庫的帳目我也看過了…的確如此,看來…漢中一戰也要推到明年的七八月份了…倒是…”

  說到這裡時,諸葛亮突然有些心神恍惚,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當即,他沉吟了片刻,還是決定說出來,“威公啊,其實主公致信歸來,除了問詢北伐之糧草外,還向我提到一事!”

  “何事?”楊儀睜大了眼睛,無比好奇。

  諸葛亮則淡淡的說,“主公有意將關雲旗從荊州調來成都…”

  啊…

  不等諸葛亮把話講完,楊儀下意識的張大了嘴巴。

  他感覺不可思議、

  要知道,就這半年…整個荊州發生了多少事兒,發生了多麽天翻地覆的變化。

  要知道,在關麟一鳴驚人、一鳴衝天之前,荊州的局勢不過是相持…

  可他一鳴驚人後,局勢又如何?

  不誇張的說,是關麟這個“逆子”成就了現如今荊州戰場的輝煌…

  哪怕是傳言中,這關麟一如既往頂著“逆子”之名,可不可否認,他與其父關羽配合…簡直是珠聯玉映、相輔相成!
  這種時候,怎麽能將關麟調到巴蜀呢?
  他過來了?那荊州怎麽辦?
  會不會出現什麽意外?
  “軍師,不可呀…”楊儀突然有一肚子的話要說…

  諸葛亮卻是揮手止住了他的話,“我知道你的意思,荊州好不容易到如此局面,不論何種目的,都不應該將雲旗調入巴蜀!”

  “是!”楊儀重重的點頭。

  只是,諸葛亮的話還在繼續,“但唯獨在這件事兒上,我是支持主公的,因為主公召雲旗赴巴蜀的目的,是要讓他給阿鬥做師傅啊!”

  師…師傅?
  楊儀目瞪口呆的凝視著諸葛亮,他感覺他好像聽錯了一般。

  阿鬥的師傅不是諸葛軍師麽?怎麽…

  諸葛亮始終能猜透楊儀的心思一般,他繼續解釋道:“我教不了阿鬥,主公也教不了阿鬥,倒是關雲旗…無論從能力、從關系、從才學、從機敏上來看,他都足以做阿鬥的師傅,他可是能改變了雲長的性格,或許…也能改變阿鬥的頑劣…”

  這…

  楊儀心頭一頓,不由得喃喃:
  ——『阿鬥哪裡是頑劣啊?他分明是資質愚鈍哪?』

  偏偏這種話,他又沒辦法說。

  他還是覺得這事兒,不能做——關麟必須待在荊州!
  “唉…”諸葛亮又深深的歎出口氣,他淡然道:“威公啊,你、我都還年輕,可曹操今年六十歲了吧,主公隻小曹操五歲,今年也五十有五了呀…”

  隻這一句話,楊儀的眼瞳就不由得睜大。

  一下子,他全懂了。

  考慮到這個時代的人,能活到六十已經是高壽,楊儀突然就能體會到劉備的苦心,也體會到諸葛亮的苦心。

  如今的曹魏坐擁九個半州,其下城郡何止上百?克複中原,這哪裡還是主公這一代能夠完成的宏願。

  從這個角度講,就算荊州這一對關家父子打的再是有聲有色,再是將曹魏打的抱頭鼠竄,那又如何?

  未來…當主公老去,繼任者的劉禪他能擔起這份擔子麽?
  這曹、劉天下之爭的下半場?總不能是始終被烏雲籠罩,不見晴空吧?
  這才是劉備與諸葛亮最擔憂的…

  也是比荊州的時局更重要十倍的地方。

  呼…

  一時間,楊儀長長的籲出口氣,他佩服於諸葛亮的洞悉力,也佩服於劉備的魄力…

  “我懂了,還是主公與軍師的眼界更遠…克複中原也好,一統天下也好,已經不是曹操或是主公這個年紀能夠完成的了…在這個年紀,一城一郡的得失,遠比不上培養繼承人重要!”

  楊儀一番真誠而欽佩的話脫口後,尤是長長的籲出口氣。

  諸葛亮亦是緩緩站起,他搖頭苦笑。

  “只不過,這件事兒…終究是主公的一廂情願,關雲旗能否來巴蜀,這遠非主公與我能決定的!”

  楊儀連忙說:“軍師的意思是…需要二將軍決定?”

  “不!”諸葛亮擺手,“雲長何曾能做得了他這兒子的主?這件事兒,能做決定的唯獨是雲旗自己啊,主公寄信於我的意思,只是讓我選人去說服他罷了!”

  這…

  楊儀頓了一下,他接著問:“那…雲旗公子會來麽?”

  諸葛亮搖頭:“這怕是只有雲旗他自己知道了…他是我聽到過的人裡,想法最獨特,思路也最清晰的少年!他的決策,雲長無法影響到,我與主公也無法影響到萬一!”

  念及此處,諸葛亮的眼眸中,露出的是複雜的、深邃的眼芒。

  唉…

  一聲幽幽的歎息中,諸葛亮尤在喃喃:
  ——『長遠來看,此關雲旗的才華…不應該限於荊州了!』

  這邊廂…左將軍府的正堂,諸葛亮正在輕聲幽歎。

  那邊廂,左將軍府的後院,這裡的女主人,劉備的正妻、東吳的郡主孫尚香正在拆開了一封侍女遞上來的紅囊。

  裡面是一封信…

  隨著信箋的展開,孫尚香的面頰變得又驚又喜。

  她輕聲吟道:“想不到…安插於李嚴府中的眼睛,竟還收獲到額外之喜…”

  念及此處…

  孫尚香的眼眸凝起,繼續淡淡的感慨道,“阿鬥,還真是‘娘’的好兒子呢——”

  …

  …

   Ps:

    (培訓間隙摸魚出來一章…)
    (第二章盡量碼,但就算有,發出來一定比較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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