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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第537章 等太陽升起,江東即進入嶄新時代!
  從建鄴城通往蕪湖港的官道上。

  孫權仿佛經歷了人生中最至暗的幾個時辰。

  事實上,當他看到天穹中…那一個個飛球飄蕩而過,他看到那天女散花般的傘兵出現在建鄴城的上空時,他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故而,他讓手下的這支車下虎騎盡數停住急行軍的腳步,他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命令,他在等…等建鄴城那邊的消息傳回。

  等呂蒙把消息傳出來…

  他要知道,面對敵人的“空投”,呂蒙能否穩住局面。

  兩利相權取其重,兩害相權取其輕…如今,他孫權不得不在支援蕪湖港與回援吳郡之間做出決定。

  然而,當一條條消息如雨後春筍般冒出時,孫權整個人都癱軟了。

  ——建鄴城遇襲;

  ——荊州軍天降神兵;

  ——鴻雁從中策應…

  當聽到這裡時,孫權再也無法沉默,他立刻下令回援建鄴城。

  誠然,蕪湖港外江面上的大火融化了他孫權鐵索橫江、阻敵於國門之外的美夢,連帶著…蕪湖港的局勢也是間不容發。

  但…

  若然建鄴城失守,那一切就都完了。

  可…就在孫權與他最後的車下虎騎正直往回馳援,逃出來報信的探子已經跑到孫權的大軍這裡,他跪地哭著稟報:“…行宮失陷,東吳各大族族長悉數都被以孫紹為首的鴻雁死士救出來了…”

  “鴻雁與荊州從天而降的兵馬匯合,佔據了武庫,衙署…整個城防也被他們徹底接管。”

  “呂蒙將軍…呂蒙將軍他…”

  說到最後,這探子已經氣淚如雨…

  ——『建鄴城武庫、衙署都沒了?』

  孫權忿怒的拔劍,失去城池帶來的痛處使得他的心境變得悲痛不已,他咆哮著問:“子明他?子明他如何?”

  “死了…呂蒙將軍戰死在武庫!整個建鄴城…徹底…徹底淪陷了!”

  這…

  “那該死的鴻雁!孫紹…孫紹…”孫權再一次咆哮,“早知道,孤當年就不該婦人之仁,孤當年就該殺了孫紹這個混蛋侄兒!以絕後患!”

  孫權提著劍,城池失守,家眷自然落入敵人手中,偏偏蕪湖港那邊的境況如何…孫權尤是一無所知,內憂外患的壓力幾乎要壓垮這個正直壯年的東吳國主。

  他氣喘籲籲的轉了幾個圈,才發現自己無計可施,露出無助恐懼的神情,劍也落在了地上…

  與孫權同父異母的弟弟孫朗低聲問道:“二哥,這…這可如何是好?”

  孫權目光嚴畯,他把腦袋轉向一旁宗族的孫桓身上。

  說起來,孫朗與孫桓是孫權最信任的族弟了。

  孫朗是孫堅與妾室所生…

  與孫策、孫權、孫翊並非一個母親。

  但因為年齡小,且是庶子的身份,與二哥孫權不存在利益爭奪,故而…孫權與他相處的極其融洽。

  至於孫桓,其父…本名為俞河,少時便為孫堅心腹從討四方,因為孫堅對他的信賴,故而賜給他姓孫…俞河也就變成了孫河。

  後來孫河殞命,兒子孫桓便寄養在孫家,又因為與孫權年齡相仿,兩人的關系自是頗為密切。

  值得一提的是,這孫桓因為學問,在江東極其有名,就連孫權對他也頗為佩服,稱之為“宗室顏淵。”

  如今孫權身邊,沒有了呂蒙,沒有了顧雍,沒有周瑜,沒有了魯肅…

  他所能信賴的唯獨這兩個族弟了。

  “叔武(孫桓),你平素裡主意最多,你來說…如此情形,孤當怎麽做?”

  孫桓沉吟了一下,“兄長不必慌張,鴻雁與荊州兵馬雖然趁虛而入,擊殺了呂蒙大將軍,是佔了一時便宜,但歸根到底,他們兵馬的數量並不多,縱然有個幾千死士,待我們大軍一到,便如同熱湯潑雪,管叫他們灰飛煙滅!當務之急,是主公發布命令,召集江東六郡之兵趕赴建鄴城勤王…”

  孫權慌亂的說道:“可是建鄴城在他們手上啊,吳國太,孤的夫人,還有這些車下虎騎的家小,他們都在建鄴城裡!”

  孫桓繼續張口:“吳國太,步夫人雖在賊人手中,車下虎騎的家小也在賊人手中,但軍心與民意不在他們手中,依我之見,賊人奇襲建鄴城不過是疥癬之疾,真正的心腹大患還是蕪湖啊!當務之急…主公還是要調動各郡兵馬,匯聚力量…守住蕪湖,先防外患,再慢慢的解決內憂…”

  孫桓的話讓孫權躊躇猶豫了…他喃喃道:“真的要讓整個江東六郡前來勤王救駕麽?孤已經淪落到如此地步了麽?”

  孫桓篤定的說:“一者勤王救駕,二者先保蕪湖…這是如今唯一的破局之策啊!”

  話音剛剛吟出…

  “噠噠噠——”

  又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馬蹄聲仿佛從四面八方而來,慶幸的是…這些騎士是友非敵!
  這也讓孫權與孫桓、孫朗…長長的籲出口氣。

  這些為首的騎士在看到孫權後,紛紛下馬跪地。

  然後是一連串來自四面八方的情報。

  “主公,不好了…交州士燮突然北上殺往廬陵、臨川、建安郡…三郡發出六百裡告急…請求主公派兵支援。”

  這…

  無疑,這一條來自交州,來自士燮家族北上的消息讓孫權的心頭“咯噔”一響…

  ——『這…』

  ——『還發詔勤王救駕…救個毛毛蟲!』

  這下好了,江東的南三郡告急,還等著他孫權派兵去營救。

  呼…

  一想到這兒,孫權深深的呼出口氣,孫桓的臉色也一下子暗沉了下來。

  然而這只是噩耗的開始…

  “報,主公…蕪湖港降了,箭樓被焚毀,那些建鄴城被救出的大族族長飛馬趕至蕪湖港,在他們的授意下,箭陣退去…所有江防軍放下武器,迎接荊州軍抵達港口…蕪湖港…蕪湖港悉數降了…原來,原來那周循…一早起就…就是關麟的人!”

  什麽?
  這一條稟報讓孫權一時間怔住了。

  信息量好大啊!

  不止是蕪湖港失守;

  還有大族族長趕至那邊,授意江防軍歸降;

  還有荊州軍已經登岸;
  還有周循…他…他竟是關麟的人!

  誠然,從周循下令放棄抵抗,且撤下周家所有的兵馬起,他就已經攤牌了,他從來都是荊州那邊的內應!

  事實上,都到這個份兒上,周循也沒必要再隱藏,大勢已經不可扭轉了。

  “咕咚…”

  下意識的,一口口水被孫權咽進嗓子裡…可哪怕口水下咽,可孫權尤自感覺他的嗓子裡是乾涸的,他張大了嘴巴,瞠目結舌,卻最終沒有吟出一個聲音。

  他像是徹徹底底的哽咽住了,啞然了!

  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根本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麽?
  儼然,擺在他面前的事實,唯有四個字——大勢已去!
  “報…”就在這時又一匹快馬,又一道急報傳來,“主公,建鄴城殺出一支兵馬,為首一人一騎四處在問詢主公的下落,像是…像是要對主公不利…”

  “報…蕪湖港…荊州軍與江防軍合兵一處,已經開始搜捕主公的下落,揚言…揚言…”

  說到最後,這名後來的探馬踟躕了,像是不忍開口…

  “揚言什麽?”孫權咆哮著問道。

  這探馬“唉”的一聲長歎出一口氣,“他們揚言…關四公子有令,凡是捉拿吳侯者,賞萬金,封萬戶侯…至於吳侯,死…死…死活不論——”

  這…

  一個踉蹌,孫權整個人栽倒在地上。

  抓住他,賞萬金?封萬戶侯麽?
  他…他孫權已然淪為一個逃犯了麽?

  此刻的孫權,再沒有了往昔東吳國主時的威儀棣棣,乃至於臉上都失去了色彩。

  完了…完了!
  他的江東完了!

  “二哥…”

  孫桓還愣在原地,同父異母的孫朗弟弟已經迅速的跑到孫權身側,將他攙扶住。

  孫權那搖搖欲墜的身體…幾乎要將孫朗壓垮!
  “二哥…二哥你振作點,當務之急,先…先離開這裡…離開這裡…”

  孫朗的話音剛剛落下。

  “報…”

  那如雨後春筍,又如奪命鈴鐺般的急報又、又、又、又一次傳來。

  “報…南方發現…一支交州的兵馬,不知如何抵達虎林港,正朝此間殺來…”

  “報…官道上,那一人一騎武藝極高,我等兵士所擋皆亡…有…有傳言,那人是昔日傳說中的神亭嶺曲阿小將…我等…我等實在攔不住啊!”

  “報…荊州軍已經發現主公的位置,正疾馳朝這邊殺來…”

  這…

  這…這!

  一條條情報宛若勾魂的修羅夜叉、有如同攜帶著枷鎖,從地獄中走出的牛頭馬面一般。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刮孫權的心,一刀一刀的刮,讓他痛徹心扉,讓他痛苦難當,讓他有一種就要徹底墜入黑暗的感覺。
    “孤…孤的江山沒了麽?孤的江山沒了…沒了…沒了…沒…”

  孫權嘶啞著開口,言語間滿是淚腔。

  仿佛哪怕…擺在眼前的是鐵一般的事實,但他尤是無法面對。

  孫氏三代基業,鼎足江東,何等榮耀!

  可他…他孫權恥辱啊!
  他自以為將江東的局面製衡的完美到無懈可擊,自以為,他治理下的江東遠遠勝過父兄…

  可最後才發現…

  小醜原來是他自己!

  “孤的東吳完了,孤的東吳完了…”

  孫權仰天嘶鳴…

  孫朗卻還在勸:“二哥…再不走就真的淪為階下囚了?”

  “走?”孫桓立刻潑了一盆冷水,“往哪裡走?長江天塹被越過了,建鄴城都丟了,蕪湖港也丟了,諾大的東吳…江東六郡七十二縣…很快就會望風歸降,我等往哪逃?這江東…還有我等的容身之地嘛?”

  孫朗反駁道:“可我們還有這些虎騎啊…總不能學那霸王烏江自刎吧?”

  烏江自刎?

  虎騎?

  容身之地?

  突然,這一系列的辭藻讓孫權驟然想到了什麽,他想到了呂蒙生前…曾告訴過他的一樁事兒,也是他孫權吩咐過的一樁事兒!
  正是因為這件事兒,孫權那悲憤的面頰迅速的收斂,他昂起頭,整個人也變得精神了許多。

  他的目光迅速的朝向東南方向…

  他輕聲道:“孤才不會學那楚霸王烏江自刎,孤還有一處容身之地…”

  這…

  孫朗一驚,連忙問:“二哥說的是哪裡?”

  是啊,如今交州、蕪湖、建業…還有天空中的傘兵,幾乎匯聚成了一張大網,就要將整個東吳蠶食、霸佔,這種情形下,還有哪裡是安全的?

  “不去蕪湖港口了…”孫權當機立斷,“往會稽郡去,那裡有港口,有大船…足以出海!”

  出海…

  這一句話吟出,孫朗與孫桓均是一怔。

  孫權卻展現出一個君主在極端不利的逆風局勢下的雷厲風行,“別問那麽多,傳孤令,所有虎騎即刻調轉方向,改往會稽郡…孤要在建鄴城失陷、蕪湖港失陷的消息傳到會稽之前,先一步抵達,出海——”

  這…

  盡管還有疑惑,可聽得兄長如此堅決、堅定聲音,孫朗還是拱手。

  “諾…諾——”

  一時間,五千虎騎調轉馬頭,急行軍…改道往會稽方向。

  的確…

  此刻…唯獨會稽那邊可以出海!
  而江東沒有他孫權的容身之地,那…孫權只能放眼海外了!

  倒是唯獨孫恆…

  虎騎行進間,他突然想到了什麽,他不由得揣著下巴,心頭喃喃。

  ——『賞萬金?封萬戶侯?』

  …

  …

  江水滔滔,四周還沉浸在晦明中,只有東方露出了一點兒晨曦的紅雲。

  距離昨日清晨那洶湧的行動,已經過去整整一天了。

  關羽獨自一人立在江邊。

  關平與關銀屏走過來,關銀屏關切的說,“父親,忙碌了一夜,去休息一會兒吧?”

  關平也補充道:“如今,所有兵馬都派出去追捕孫權,料得那孫權就是一隻鳥兒,此刻在這江東的土地上也是插翅難飛…況且,靠近蕪湖的幾個城郡聞詢都望風歸降,遠一些的城郡,那些大族族長也主動請纓前去勸降,料得不用幾日,整個江東就會悉數歸順,父親可謂是兵不血刃奪下此江東!”

  關羽的表情沒有絲毫的動作,他只是望著東方,望著漸漸升起的朝陽,他感慨道。

  “等這輪太陽升起來,江東與荊州就連成一片,從此…這裡就會進入一個嶄新的時代,一個不再是天下三分,而是大漢與逆魏南北對峙的時代,這是屬於大漢的時代,這也是屬於關家一門忠義的存在,你們都該好好看看這朝陽,這是屬於你們的、天大的功勳!”

  關平顫聲回道:“這份功勳全憑父親的勇武與四弟的運籌帷幄,孩兒何等何能?敢攬下這份天大的功勳?”

  關羽歎息著說道:“中平二年,為父與你們大伯,你們三叔桃園結義,至此…為父在這個亂世搏殺了整整三十一年!不…準確的說,是五十五年,從為父出生起…就是桓靈二帝,就是五侯禍亂,就是黃巾造反,就是鮮卑寇邊,就是外戚與宦官一輪又一輪的爭鬥、血洗,這天下一直在分崩離析…目之所及…滿眼的都是戰亂,是哀鴻遍野,是血流成河…”

  說到這兒,關羽頓了一下,“昔日為父以為,只要為父將武藝與統率發揮到極致,那便能助大兄一統這紛亂的山河,讓黎民百姓都過上好日子了…中興大漢!可後來,歷經宦海的沉浮,歷經徐州的潰敗,歷經新野的敗退,歷經三顧茅廬,歷經赤壁之戰,歷經巧借荊州,歷經身處這四戰之地,面對著強敵環伺…也歷經同盟之人一而再、二再三的背刺…為父終於發現,真正能讓這紛亂山河一統的不是勇武與統率,而是計謀與人心——”

  “無疑,在這點上,你四弟做的比你們,也比為父,比這世上所有人都出色許多…呵呵,那臭小子還讓為父下過兩次罪己書,讓為父不知道認過多少次錯,說句實在的…以往為父就是認錯了,可打心底裡還是不服,但現在…當為父的青龍偃月刀矗立在江東這片土地上時,為父懂了,或許…雲旗說的是對的,學武只能呈匹夫之勇,至多能做一個上將軍,卻救不了大漢,能救大漢的是智謀,是對人心的揣摩…這點上,為父與雲旗相差太遠了!”

  關羽的一番感慨讓關平與關銀屏一怔。

  “爹…”

  關銀屏關切的問:“只是智謀也不行,若無父親的勇武,沒有三軍將士的無畏,一樣無法攻克這江東…”

  “不!”關羽搖了搖頭,“昔日,我在曹營時,一次宴席中,曹操向我講述了一個故事,說是他與袁紹在十八路諸侯討論時曾議論過,‘若事不輯,則方面何所可據?’袁紹的回答是,‘吾南據河,北阻燕、代,兼戎狄之眾,南向以爭天下,庶可以濟乎!’,曹操的回答卻是,‘吾任天下之智力,以道禦之,無所不可。’…袁紹要征得的是勢與地,曹操要奪的卻是人!”

  說到這兒,關羽進一步解釋道:“比如雲旗,他不識武,不會武藝,可他卻能將東吳的武人收為己用,彼消我漲…一步步的削弱東吳的同時,壯大荊州的力量,如此這般…只需時機成熟,東吳猛將之勇武便是他關麟之勇武,如此術法…天下之勇力皆能為我所用,不識武藝又如何?這才是雲旗的高明之處!”

  說到這兒,關羽的嘴角咧開,他笑了,笑的無比釋懷。

  像是這些年的艱辛與苦難全部都付諸東流…

  像是那一樁樁險象環生,那一場場戰場上不畏生死的殺戮,總算是換回了好的結局——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那一個兒子——關麟關雲旗!

  “哈哈哈…關麟這小子,縱是自己的兒子,可為父亦是無比佩服的呀!”

  燦爛的笑容浮現在關羽的臉上,他的丹鳳眼從沒有像是這一刻般和緩、溫暖。

  他淡淡的朝著關銀屏、關平道:“為父有意將整個江東交由雲旗執掌…坦之、銀屏…為父打算也將你們留下來,輔佐你們四弟,你們意下如何?”

  啊…

  關平與關銀屏都沒有想到父親竟有意將整個江東交由關麟執掌,更沒想到父親會留下他們兩個輔佐關麟。

  當然,關平與關銀屏並不是不情願,而是覺得…

  “父親,若是我與三妹在江東輔佐雲旗,那…父親在荊州獨自抗衡逆魏,孩兒擔心哪!”

  關平當先開口。

  關銀屏也道:“是啊,四弟麾下謀臣如雲,武將如雨,似乎並不缺少我與大哥…與其留下來輔佐四弟,倒是不如在父親身邊…”

  不等關銀屏把話講完,關羽伸手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了,轉兒…關羽語重心長的說道。

  “誠然,雲旗手下是不缺文武,可你們是他的親人哪!你們才是他最信得過的人…”

  關羽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將雙手分別搭在兩人的肩膀上,繼而淡淡的吟出最後一句,“雲旗不識武藝,你們在他身邊保護他,為父才能放心——”

  這…

  突然間,關平與關銀屏體會到了一抹超然的感覺。

  這種感覺超越了軍隊的軍紀,超越了父親的傲骨,甚至超越了一切外界的情義…留下的,唯獨是一個父親對他的兒子滿滿的器重與摯愛!

  這就像是一個億萬富豪在見到失散二十五年的兒子那般,恨不得把自己全部的“愛”,都留在那裡!
  就在關平與關銀屏彼此互視,打算張口回應父親的提議時。

  “二將軍,二將軍…”周倉匆匆跑來,“不好了,會稽有消息傳來,孫權帶五千車下虎騎退至會稽…然後…然後竟乘船出海了!”

  唔…

  當這樣一條消息傳來,關羽迅速的收斂心神,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條情報身上。

  只是,他尤自不可置信。

  “孫權?竟出海了?”

  “千真萬確…”周倉無比篤定的回道:“消息準確…那孫權急行一日趕至會稽,然後馬不停蹄的準備了五十艘大船,將府庫的錢糧運至船上,方才傳來的飛鴿…就在今日破曉時刻,孫權已經出海了!”

  這…

  關羽的丹鳳眼刹那間凝起,整個面頰也變得嚴肅的可怕。

  乃至於…他雙手不由得握緊,過得良久,他方才恨恨的吟道:“怎麽讓孫權這鼠輩跑了呢?”

  關銀屏仿似想到了什麽,“父親,當務之急…一是派船去追捕,二是…把這消息傳給四弟,這局是四弟布下的,或許他…他有辦法!”

  事實上…

  荊州的戰船都在蕪湖港,這種時候,要想出海…需要過很長的一段江流,等到趕到會稽港口,孫權的大船早就不知去向。

  倒是…第二條,把這消息傳給關麟,有那麽點兒靠譜!
  或許…

  經過了總總,在關銀屏,乃至於在關平、關羽心目中,這個兒子…永遠都留著後手!

  這一次…

  他也會留著後手吧?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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