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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第583章 明攻陽平關,暗取定軍山!
  中原,豫州,許昌。

  曹魏飛球軍團的突然襲擊,在這裡留下了一場焚燼半數城池的大火。

  半邊天被火光映紅,濃煙滾滾,無數的哀嚎聲與呼喊聲交織在一起的畫面,仿佛就在昨日。

  如今…

  許昌城這半座廢墟的城池之上,災後重建的行動正在無數關家軍、傅家軍的有序指導下開展開來。

  許些男人揮舞鐵鍬,理著廢墟上的灰燼和殘骸;
  有的則肩扛木材,一趟趟往返於臨時搭建的材料堆放處與全新的建築之間,一派熱火朝天的既視感。

  但…一如既往,時不時的總能聽到街頭、巷尾、廢墟…中那一道道“嗚嗚”的啜泣聲…這些是那些城外…因為天縱大火而失去了親人與家園的農戶。

  在大火面前,一座城池的毀滅是那樣簡單,可重建的過程卻是異常的艱辛。

  傅士仁與他的兵勇衝在一線,在他看來,這一次的災難,如果有一個人要為之負責,那…就是他傅士仁了!

  作為…主公劉備的第四個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他傅士仁不擔起這份責任?還能有誰?

  此刻的他,臉上沾滿了灰塵,雙手被凍得通紅,甚至磨出了血泡,然而這一切…根本沒有阻止他重建許昌城的決心。

  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一個月…新的房屋逐漸在廢墟上拔地而起,街道也得到了重新鋪設和拓寬。

  最重要的是,防空洞的鋪設…增加了一倍,那一處處防空洞通往的地底,儲存著充足的口糧。

  確保了未來這裡的百姓隨時隨地的通行安全。

  關羽與徐庶走在這忙碌的街道上。

  看著百姓們、兵士們奮力的重建家園,也看著傅士仁永遠身先士卒,凡事親力親為…關羽不由得朝著徐庶感慨道:“說來也可笑,我與士仁在涿郡便相識,一路隨大兄南征北戰走來,我從未正視過他一眼,可短短的幾個月,他又是下襄陽,又是破許昌,再加上防范飛球縱火,身先士卒廢墟重建…這總總,都讓關某刮目相看哪!關某有一種感覺,就好像自打大兄嘉獎這士仁起,將他列為在子龍之前的第四個兄弟起…這士仁就煥然一新,再與往昔不同了!”

  “其實…士仁將軍真正的改變,不是在主公嘉獎士仁,而是…”徐庶頓了一下,繼而淺淺的說道:“是自打士仁與糜子方還有雲旗公子義結金蘭後,士仁的人生軌跡就已經完全不同了…”

  說到這兒,徐庶望向那揮汗如雨的傅士仁,又看了看如今謙遜許多的關羽,不由得感慨道:“雲旗公子總是有這種魔力,能改變周圍的人…能讓周圍的人都變得更好,更是無懈可擊…”

  “是啊!”關羽一捋長髯,“有時候,這臭小子的本事,便是我這做父親的也佩服得緊…有時候,便是我也疑惑,這些東西…他都是從哪裡學來的?”

  因為災後重建,關羽與徐庶把話題漸漸引到了關麟身上。

  恰巧…

  徐庶正好也有關乎關麟,關乎江東的事兒,要與關羽商量,於是,他接著說。

  “雲長,我這裡還有一條關乎雲旗的,近來…雲旗在江東的動作不可謂不大,攤丁入畝、廢除人頭稅、重新丈量土地,讓他那二哥糜子方接管整個江東的商業,這些對百姓而言自是歡欣鼓舞,人心所向,可對於那些大族而言,那就是另一層意思了…對他們,這些做法…是災難哪!雲長莫要忘了,昔日的孫策便是栽在這些大族之手…依我之見…”

  徐庶是有些擔心關麟。

  只是,他這話才說了一半,卻被關羽揮手止住,“孫策死於大族之手是因為太過自負,吾兒雲旗夙來謹慎,從不做冒險之舉,那些大族想要對付他?怎會如孫策那個匹夫般簡單?”

  說到這兒,關羽笑了,一邊笑,他反問徐庶,“元直,關某問你,以你之見…我與那些大族比?誰更難對付一些?”

  這個…

  徐庶一愣…

  關羽接著捋著他的長髯,笑著問:“你不必隱瞞,直說無妨…”

  徐庶搖了搖頭,旋即連忙回道:“雲長說這話就說笑了,那些江東的區區大族,如何能與君侯相提並論呢?”

  “你不用高捧我…如今於我而言,面子、高低已經不那麽重要了。”關羽說著最釋然、灑脫的話,可他的笑仍在繼續,“不過,與那些江東鼠輩比起來,關某自恃是比他們要強一些的,故而…連我都在這雲旗這小子手上屢屢吃癟,更何況是這些江東鼠輩?哈哈,依某之見,這些江東鼠輩一個個…早晚會被雲旗握在手裡,狠狠拿捏。”

  關羽的話異乎尋常的篤定…

  就仿佛,江東內部的發展與動向,他了如指掌,信心十足!
  果然…關羽的信心是有緣由的。

  就在他的聲音剛剛落下之際,周倉快步趕來,見到關羽與徐庶,連忙行禮,“二將軍、徐軍師…”

  “江東那邊,怎樣?”關羽直接問道。

  其實,哪怕他對關麟始終胸有成竹,也篤定那些江東大族不是雲旗的對手。

  可私下裡,他依舊派出了不少人暗中保護雲旗,也暗中觀察那些江東大族的動向。

  但凡這些人敢對雲旗不利,那關羽的“大刀”是可以千裡襲人的。

  “二將軍…”周倉如實稟報,“剛剛得到消息,那些大族已經開始配合雲旗了,似乎是因為雲旗公子在江東發掘出三處礦脈,讓這些大族眼饞的很…以此相誘,這些大族逐利,權衡利弊…紛紛站在了雲旗公子這邊,如今無論是土地的征收、還是稅賦的變革、北伐的籌措、南方海路的開辟,他們均是不遺余力的支持雲旗公子!”

  這…

  周倉的話,對於關羽而言,是意料之中。

  可對於徐庶而言,卻是帶有幾分驚詫了。

  誠然,他從來沒有質疑過關麟,可這小子的行動也太快了吧!

  繼雲長、子方、士仁之後,雲旗又、又、又、又一次改變了一些人,還是曾經的敵人,後來的不服之人,雲旗改變了他們的想法,改變了他們的動機,讓他們為自己所用!
  還是熟悉的味道啊!

  ——『不曾想,短短的一個月,雲旗公子竟定了這江東的人心。』

  徐庶還在感慨。

  “哈哈哈哈…”

  關羽已經發出爽然的大笑。

  徐庶拱手:“知子莫若父,還是雲長…”

  他本想再讚許關羽一番…至少“教子有方”這樣的辭藻,是可以用的…

  “元直,你就莫要讚我了。”關羽一手搭在徐庶的肩膀上,“如今許昌城百廢待興,北伐的大業、三興大漢的重任中,這中原的成敗均押在你、我肩上,在這份大業完成之前,關某就不聽那些個讚譽了!雲旗說過…滿招損、謙受益…現在,還遠沒到該自滿、驕傲的時候!”

  這…

  關羽的話又一次打從心底裡觸動到了徐庶。

  也使得徐庶不由得暗歎。

  ——『雲長啊雲長,你究竟是被雲旗改變的多少啊!』

  就在這時…

  “噠噠噠——”

  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一匹快馬在官道上疾馳,宛若一道旋風般行至許昌城內,從裝束上來看,是蜀軍的裝扮。

  那麽,這快馬定然是來自巴蜀。

  “君侯…”

  馬上的信使在詢問過守城兵卒二將軍的位置後,直接趕至關羽這邊,看到關羽,直接呈上一則信箋。

  這是一封家書,是劉備親筆撰寫的。

  “主公發家書給君侯,遙盼君侯親啟。”

  “大兄的信。”關羽下意識的吟出一句,繼而迅速的接過家書,然後緩緩展開…

  前面的內容,無外乎是詢問“最近過的如何?”“壓力大不大?”“北境的曹軍是否難纏?”“荊州的軍務、政務一切順利麽?”

  這些都是老生常談的寒暄了。

  可到最後…劉備竟用整整一段寫到了一個特殊的人——劉封!
  且用不少篇幅闡述出他過往的功勳,以及…剛剛發生的,他在陽平關大捷,揚我軍威,軍心大振。

  起初,關羽看著這家書是高興的,因為陽平關若破,那蜀軍直指漢中,到時候…由漢中出祁山,進取雍涼、拿下長安,控制關中…此為第一路;
  他關羽從許昌北上,進取中原,直逼司隸,營救天子,此為第二路;
    至於第三路,則是由關麟從江東北上…分取淮南與徐州,釜底抽薪!
  這是昔日諸葛孔明定下的“隆中對”的進階版…

  如此三路齊進的構想一旦完成,那南北對峙的局面勢必旦夕間改變。

  冉冉火德下的“漢”將再度雄雄燃燒於中原大道之上。

  只是…

  偏偏在這信箋之中,關羽察覺到了幾許深意,這使得關羽突然就默然了不少。

  “主公寫了什麽?”徐庶見關羽臉色微變,連忙問道。

  “呼…”伴隨著一聲粗重的呼氣,關羽感慨道:“大兄寫到,繼子劉封在陽平關大捷,大兄還寫出了劉封此前的總總功勳…言外之意…”

  說到最後,關羽語氣踟躕了…像是突然就猶豫了。

  徐庶是絕頂聰明之人,透過關羽的話,劉備的信,他自然知曉…劉備的意思。

  這是…劉備接著家書詢問雲長,對於劉封的態度…

  這…

  徐庶不由得揣起下巴,這件事兒其實很敏感,因為…按照禮法,繼子是可以繼承大位的!

  在漢成帝時期,此舉也是有先例的。

  那麽…

  徐庶立刻抬頭,眼眸深深的凝起,望向關羽,“雲長,你的意思是?”

  呼…罕見的,關羽又一次的長籲一口氣,繼而他沉吟道:“螟蛉之子?豈可繼承大統乎?”

  無疑…這一句話,表明了關羽的態度。

  且因為關羽素來光明磊落,他吟出這一句話,也完全沒有背著任何人,甚至…他就是要把他的態度給表明出來,讓大兄聽到。

  倒是唯獨徐庶,他微微的咬了下牙關,他接過關羽手中的那封家書,鄭重的默念了一遍。

  然後,這件事兒…使得他的心裡像是多出了一塊兒不大不小的疙瘩…

  再三踟躕後,他也輕吟道:“若如此…那這陽平關一戰,他劉封不能勝啊!”

  說這話時,他的眼芒中多出了許多意味深長。

  是啊,如今的局勢大好,可千萬不能因為這“世子”之爭,葬送了如今興漢的大優局面!
  …

  …

  漢中戰場,陽平關,這座由曹操加固過的天下雄關,地扼蜀道咽喉,氣勢恢宏,巍峨險峻。

  遙遙觀之,關樓巍峨聳立,飛簷翹角,氣勢磅礴。

  在夕陽的余暉下,關樓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更顯得威嚴而神秘。

  這些…仿佛都在應證著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此關,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倒是此刻的陽平關外,蜀軍軍營,碩大的“封”字軍旗迎風獵獵,整個軍營中,那些久經沙場的戰士們正一個個佇立著,軍容整齊,守衛森嚴。

  這是劉封的兵馬,是從劉備收他為繼子後,他就不斷征召、擴充的兵馬…如今,南征北戰,是一支驍勇的軍團。

  “哈哈哈哈…”

  遙遙就能聽到,此刻中軍大帳內劉封那放肆的大笑聲高高的揚起。

  “幼常,還得是你啊…”劉封難掩心頭的興奮之情,他大笑著道:“陽平關外…麋鹿在前,破陣在後,這仗打的輕松啊…”

  誠如劉封所言…

  就在這陽平關一戰的開端,要破陽平關,當先要做的是突破至陽平關下,可此舉…並不輕松!
  因為陽平關外…夏侯淵設下了三處據點,這些據點互為犄角,守衛森嚴,按理說…劉封僅僅兩萬先鋒部隊,要攻破這三處據點並不輕松。

  可在他的軍師馬謖的謀略下,劉封找到了此地大量聚集的麋鹿…然後通過誘導,使得麋鹿受驚當先衝向了魏軍的據點。

  直接將魏軍的陣型衝來,然後…便是劉封的大軍緊隨其後,幾乎是輕而易舉的攻破了這三處據點。

  斬敵數千倒還是其次,一戰可謂是將這支先鋒軍團的士氣激昂到了頂點,也順利的抵達了陽平關下。

  反觀…曹魏的兵馬,三處據點全失,使得他們士氣低落…被迫只能據守陽平關,如此這般…留給劉封與馬謖可操作的空間無疑就大了許多。

  “將軍無需盛讚於我…謖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馬謖侃侃解釋道:“昔日曹操進攻張魯,便是在此陽平受到了巨大的挫折,進不得進,退不能退,士兵們傷亡慘重,營中軍糧幾乎殆盡…這使得曹操不得不在對峙了兩個多月之後,做出了罷兵休戰的決定!可意外…卻在罷兵休戰這個決策時發生…”

  說到這兒,馬謖頓了一下,接著侃侃而談,一副胸藏韜略,深諳世道的架勢,“就在曹軍退兵之際,夏侯淵有位部將叫高祚,夜間撤軍時在山上迷了路,於是,他就領著帳下的兵卒們在山上亂竄…沒成想,高祚誤打誤撞地闖進了麋鹿們的棲息地,數千隻受到驚嚇的麋鹿們四散奔逃。這群麋鹿不僅把魏軍衝得亂成了一團,而且,直接從山澗衝入了陽平關內,把關內守軍也衝得亂成了一鍋粥,於是…就有了赫赫有名的‘麋鹿破關’…”

  “至於我,不過是複製他曹操的做法,所謂《孫子兵法》中講述的——敵不我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以彼之口,還施彼身!主打的就是一個模仿與複製!”

  馬謖的話惹得劉封連連點頭…

  同在帳內的吳懿也感慨道:“哈哈哈哈,看來…公子得幼常輔佐,這破陽平關指日可待呀!待得破了這關,直取漢中,公子便向主公討要此漢中作為封地,厲兵秣馬,依我觀之,不出三年,公子足以率軍出祁山,收復大漢的大好山河…”

  無疑吳懿的這番話讓劉封頗為受用。

  他從來不是一個謙虛的人…

  但馬謖通曉人心,在這種關頭,連忙張口:“吳將軍哪裡話,公子首戰告捷,靠的是吳將軍所帶一萬兵馬的鼎力相助,也是李尚書在後方確保後勤補給,真要論起功勳,這首戰告捷,吳將軍與李尚書才是頭功!”

  這還互相吹捧起來了…

  當然,這種吹捧…往往聽在別人的耳中頗為受用。

  可以說,整個此間一片歡欣鼓舞。

  只是,對於劉封…首戰大捷,還遠遠沒有達成他的期盼,在一陣“慶功”似的大笑聲落下之後,劉封的目光又轉向馬謖,“幼常…這首戰已然大捷,如今我軍士氣高漲,陽平關又在眼前,我意欲明日攻城…你意下如何?”

  攻城?

  這…

  隨著劉封的話,馬謖微微眯起了雙眸,在短暫的思索後,他搖頭說,“不好…這陽平關,當年曹操強攻都屢屢受挫,如今的守軍也遠非昔日的張魯,陽平關又被曹操大肆加固,還有夏侯淵這等猛將…憑我們現在的兵力,還不足以攻城!”

  “那…”劉封的眉頭一鎖…

  馬謖卻是轉向了身後,眼眸凝於那大帳當中擺放著的輿圖之上,他的手指向了陽平關一側的山巒,他淡淡的分析道:“這是定軍山…這是天蕩山,呵呵,如果說…把漢中區域比作布袋,那麽陽平關就是布袋的口,定軍山和天蕩山是布袋口兩側繩子的末端,三者中的任意一個都是不可或缺的…”

  “你的意思是?”吳懿聽著馬謖的分析,卻是一頭霧水…

  劉封倒是聽懂了幾許,他問道:“幼常的意思是?取陽平關,不如…取高處的天蕩山?定軍山?”

  “天蕩山是當年韓信暗度陳倉時走過的山巒,那時候…士兵們晚上手持火把穿過北山,由於隊伍很長,看起來像是火龍在山上盤旋。因此老百姓起初稱天蕩山的北山為‘天燈山’,也正是因為有過韓信暗度陳倉大獲成功的先例,漢中勢必會派重兵堵塞此天蕩山!所以…我們要取的是…”

  說到最後,馬謖的手指重重的指向那座陽平關東南側連綿起伏的群山。

  他的話同時傳出。

  “我們要取得是——定軍山!”

  “明攻陽平關,暗取定軍山!”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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