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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到商品價格曲線》第299章 科普之清理害群之馬灰常重要
  第299章 科普之清理害群之馬灰常重要

  張嶽看著櫻井美代子:“你坑我?”

  打賭贏一家超級跨國企業,一分錢沒拿到不說還要倒貼進去兩個億,不是被坑了又是什麽?
  櫻井美代子立刻道:“話可不能這麽說,雖然甘地土木工程有限公司的帳面是負債。

  但卻擁有大量的固定資產,這些固定資產該是很值錢的。”

  張嶽道:“不是嗎?既然這樣,為什麽不把這些固定資產賣了還債?”

  櫻井美代子無奈攤攤手:“不是不想賣,而是賣不掉。

  比如公司現在在索馬裡有一個小島。

  我已經將其在國際中介公司掛了一年,雖然中途有好幾家公司想收購,但最後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能成交。

  其實那個小島賣了真的挺可惜,如果你願意投點錢,將其建成一個度假島。

  每年絕對可以為你采來豐厚的收益。

  而且伱自己想度假也可以帶著家人過去玩幾天。

  索馬裡海島只是其中之一,甘地土木工程在中東還有兩座礦山,六塊盆地,非洲本土的土地更多。

  如果你把這些土地都組織起來,甚至可以建一個國家。

  如此豐厚的資產才發你兩個億,簡直賺大了好不好?”

  櫻井美代子說話的時候,張嶽一直在旁邊冷笑著傾聽。

  他看著對方:“說完了?”

  櫻井美代子點點頭。

  “既然說完,你現在可以走了。”

  櫻井美代子道:“讓我走可以,拿錢!”

  張嶽再也忍不住:“你不會覺得我真不知道索馬裡是什麽地方吧?

  那裡有且只有一種特產,就是海盜。

  結果你竟然讓我在那投錢建度假島?
  我要真按照你說的做,大家肯定會認為轉行當海盜了。

  所以言而總之,總而言之,要錢沒有,要命……也沒有!”

  接著轉身快步離開。

  四天后。

  天友建築集團公司,羅鐵軍抱著一摞厚厚的合同,臉上全是紅光:“張總,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一聲令下。”

  張嶽有些意外:“準備好了,這麽快?”

  羅鐵軍笑道:“這還多虧了粟工程師,這三天她不僅給出一個可行性方案,還對下面的工人做培訓。

  說到這裡,我必須向她道歉。”

  張嶽奇怪問:“怎麽了?”

  “之前粟工程師要給大家講具體如何操作時,我還有些不屑。

  我手下的那些工人哪一個不是經驗豐富?
  設計建築方案我們的確不如她,可說到具體施工,不是我吹牛,閉上眼睛都比對方強。

  沒想到聽完她的話,我發現自己連最簡單的瓷磚都不會貼。”

  聽他這麽說,張嶽瞬間來了興趣:“怎麽,你們以前貼磚的方式不對?”

  羅鐵軍點點頭:“瓷磚貼磚,最容易出質量問題的地方是牆面磚容易掉落。”

  聽到瓷磚掉落幾個字,張嶽瞬間想到前不久發生的一則新聞。

  中州東部有個小區,中午的時候一塊瓷磚從二十三樓掉下直接砸中一個男子的頭部。

  導致男子在ICU住了整整半個月,雖然最後保住了性命,但想徹底恢復起碼也得半年。

  事實上,房屋外立面瓷磚掉落並非偶然事件,除了中州,全國各省市多有發生。

  再加上外立面瓷磚掉落的時間一般為新房建成的兩年後,剛好過了房產合同規定的保修期。

  這下好了,業主委屈,開發商也委屈。

  雙方經常因對薄公堂搞得遍體鱗傷。

  這也是最近兩年的高層建築,外立面都改成油漆或碎石子的主要原因。

  哪怕房屋裝修,除了衛生間和廚房這種用水量較大的地方,裝修公司也會極力阻止業主要瓷磚上牆的想法。

  可以這麽說,就除非必要,瓷磚上牆式裝修風格已基本被淘汰。

  難道瓷磚掉落還可以預防?
  見張嶽疑惑,羅鐵軍嘿嘿一笑:“其實預防瓷磚掉落很簡單。

  只需貼磚的時候先在在瓷磚上抹一層水泥砂漿,然後在要貼的牆上再抹一層水泥砂漿。

  接著把二者粘合在一起即可。”

  張嶽納悶道:“這和以前的貼磚方法有什麽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以前工人貼磚,都是將水泥沙漿全部抹到瓷磚上,再將二者同時往牆上貼。

  這很容易導致水泥砂漿和牆面粘貼不牢從而掉落。”

  張嶽恍然:“原來是這樣,綺雯,還是你厲害啊!

  不愧是高學歷人才,以後誰要再和我說學歷沒用,看我不大耳刮子抽他。”

  粟綺雯搖搖頭:“羅經理有點誇張了,而且這和學歷沒有關系。

  我之所以會關注瓷磚掉落問題,是我們家的房子貼的瓷磚就出現過這種現象。

  當我思考瓷磚掉落的原因時,卻發現一個問題。

  那就是牆上那些瓷磚都是一塊一塊陸續掉落的。

  但是貼磚的工人都一樣,攪拌出來的水泥砂漿質地也類似,相同兩塊磚所處的環境更是沒有太多區別。

  所以如果掉落,它們應該同時掉落才對。

  哪怕掉落時間略不相同,掉落旁邊的那塊磚也會出現松動。

  可當我檢查這些瓷磚的粘合度,卻驚訝的發現附近的磚有的的確松動了,但有的卻異常堅固。

  後來我通過大量實驗,終於找到了解決方法。

  然而當我興衝衝的跑過去告訴那些建築工人時,你猜怎麽著?

  這些工人竟然有不少人都知道這個技巧。”

  張嶽瞬間明白了粟綺雯的意思:“你是說這些工人心裡清楚歸清楚,但為了圖省事,還是選擇直接貼?”

  粟綺雯點點頭:“反正出了質量問題承擔責任的是開發商,和他們又沒關系。

  你見過哪個小區的外立面瓷磚掉落砸傷人,受害者找建築工人索賠的?”

  張嶽沉默。

  羅鐵軍見狀忙道:“老板請放心,我保證咱們天友建築集團的工人絕對不可能這麽做。”

  張嶽卻抬手阻止他的話:“行了,我也是從最底層出來的。

  工人平時怎麽乾活我比你更清楚。

  其實大部分人做事都沒問題,但絕不排除某個別人會偷奸耍滑。”

  羅鐵軍訕訕一笑,他又何嘗不知道這是事實呢!

  張嶽道:“想要避免這種隱患並不難,只要建立嚴格的規章制度即可。

  你接下來的工作重心要往這裡偏移一下。”

  接著他大手一揮,豪情萬丈道:“我宣布地鐵十三號線地下流沙湖段今天正式開工。”

  掌聲瞬間響起。

  等所有人都去忙自己的事,粟綺雯突然來到張嶽面前,有些不好意思:“今天的事對不起!”
    張嶽詫異的看著她:“對不起?對不起什麽?”

  粟綺雯道:“就是瓷磚掉落的事呀,我不該當著所有人的面那麽說。”

  和其他建築公司不同,天友建築公司的工人最團結,也最擁護張嶽。

  其他建築公司有人罵老板,這些工人不跟著罵就已經非常不錯。

  但在天友建築公司,誰要說半句張嶽的壞話,絕對會被揍的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也就是說,天友建築現在能發展到今天這地步,工人絕對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

  這是張嶽的立身之本。

  可自己卻憑空攻擊他們,等於是把張嶽架在火上烤。

  將心裡話說出來,粟綺雯道:“要不我還是去西疆吧,以我的性格根本不適合做這些事。”

  說完,她低下頭仿佛一個犯錯的孩子。

  誰知張嶽微微一笑:“你怎麽會這麽想?

  那些工人不僅不能指責你,相反,還得對你表示感謝。

  我承認,天友建築公司的工人百分之九十九都很有責任心。

  這一點比其他建築公司要好太多。

  但人無完人,更何況是一個擁有幾萬名工人的大公司?

  你知道修建地鐵十三號線地下流沙湖的危險系數嗎?

  即使有我提供的設計方案,出危險的概率依舊高達百分之十六。”

  粟綺雯驚訝地張大嘴巴:“百分之十六?怎麽這麽高?”

  她是做地質勘探的,哪怕是最危險的煤炭地質作業也只在百分之十四左右。

  現在這個地鐵十三號線地下流沙湖竟然達到百分之十六,光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張嶽道:“很簡單。

  地鐵十三號線地下流沙湖的施工難點,除了流沙層和地下湖,還有上層的加固作業。

  雖然我已經再三向羅鐵軍強調這件事,他也表示一定會注意。

  但從他的表情我能看出來,此事並沒有引起他的重視。

  我正不知道該采取什麽措施,你的話剛好給了我一個發揮的借口。

  通過整治個別工人的工作作風問題,從而以點帶面全方位覆蓋,才能引起足夠的重視。”

  粟綺雯呆呆道:“原來是這樣,我還是太年輕了。”

  張嶽瞬間不樂意道:“什麽叫你還是太難年輕?
  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比我還大半歲吧?
  我都經常因為年齡被嫌棄,所以以後不要無緣無故裝嫩。

  必須認清自己已經從少女變成婦女這一事實。

  喂,你幹什麽?別掐我,別……”

  阿賓是新新房產的建築工人。

  在新新房產幹了三年,他早就失去了剛入行時的新鮮勁,現在只剩下機械和麻木。

  終於,天色變暗,工頭喊了一聲:“下班!”

  阿賓猶豫片刻,還是走到工頭面前:“王哥!”

  “什麽事?”

  “我想問問工錢啥時候發?”

  “你才乾幾天活就想著發工錢?再說工地有吃的,有喝的有睡的。

  連洗漱用品都配備,哪裡還有花錢的地方?

  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工錢我給你攢著,等過年的時候帶回去交給媳婦。

  現在給了你,肯定被你全花光。”

  阿賓:“我要的是去年的工錢,這都快一年了,你還沒給我結算清楚呢!”

  工頭聞言臉立刻就黑了:“我不是說了嗎,去年的工錢和今年加在一起年底一塊發。

  去去,一邊去,別耽誤我算帳。”

  阿賓默默離開。

  他並沒有到住的地方,而是走出工地,來到一個小巷。

  這裡有家賣散酒的,看到阿賓,老板娘笑道:“師傅,買酒?”

  “三塊錢的老白乾。”

  “好的。”

  打完酒,他從口袋裡摸出三個硬幣遞過去。

  剛準備離開,突然看到一個熟人。

  對方也看到了阿賓:“咦,賓哥,你也來買酒?”

  對方詫異,阿賓更詫異:“鋼筋,你不是去天友建築了嗎?怎麽回來了?
  我聽說天友建築那邊一直沒活乾,是不是真的?

  不過你現在回來也沒用,新新房產最近日子同樣難過,工頭肯定不要你。”

  誰知鋼筋不屑的嗤笑一聲:“回來?怎麽可能?

  老王那屌貨是啥人你心裡又不是不清楚?
  老子就算餓死,也絕不可能再為他做事。”

  說到這個阿賓內心一片黯然。

  他又何嘗不知道鋼筋說的是真的,比如自己的工錢,不是老王故意拖欠,而是對方也沒有錢。

  你欠我,我欠他,除了最底層的勞動者,大家都一屁股債。

  這就是房產下行之後的行業現狀,雖然張嶽的入局緩和了繼續惡化的局面,但治標不治本。

  中州延期樓盤交工後,大家又恢復到了以前的現狀。

  否則甘大兵的號召力再強,也不可能有兩萬人拚著沒活乾,也唯他馬首是瞻。

  阿賓又不傻,即使有些東西他看不到,但管中窺豹,還是能猜出一些東西的。

  他只是沒有鋼筋破釜沉舟的勇氣。

  鋼筋突然小聲對他道:“要不你也別在新新房產了,跟著我乾吧!
  我可是看在咱們兄弟關系不錯的情分上才這麽說的,換成其他人,我絕不會搭這個茬。”

  阿賓愣神:“跟著你乾?天友建築現在有活了?”

  “當然,不然我怎麽可能開這個口?
  實不相瞞,兄弟們這段時間一直在天友建築無事可做,張老板,那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於是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拿下了地鐵十三號線的承建工作。

  也就是說兄弟們以後都不會再因為沒活乾而發愁。”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知道我為什麽來這嗎?因為前面不遠就是地鐵十三號線的修建工地。

  因為對這一帶熟,就趁著空閑打點酒過過癮。”

  見阿賓還在猶豫,鋼筋直接放出殺手鐧:“知道我現在一天工錢有多少嗎?
  四百八,而且是提前發。”

  阿賓:“等等,你說什麽?
  四百八?提前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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