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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到商品價格曲線》第195章 從詹蘇蘇那獲得的靈感
  第195章 從詹蘇蘇那獲得的靈感
  “還有我,我也加入。”

  “算我一個……”

  “……”

  張嶽離開後,就回到自己辦公室。

  過了一個小時,詹蘇蘇抱著一遝文件過來。

  張嶽笑著看著她:“怎麽樣?有多少人加入了中州房產建築協會?”

  詹蘇蘇道:“52個人。”

  張嶽瞬間皺起眉頭:“怎麽這麽少?”

  這次的工頭見面會,羅鐵軍一共邀請89個人參加。

  但實際到場的有93人。

  也就是說,響應張嶽號召,自願進入中州房產建築協會的,只有一半多一點。

  要知道,張嶽手上可是有200億的建築資金。

  也就是說,這些工頭之後有沒有活乾,也就張嶽一句話的事。

  哪怕心裡再不滿意,多少也會給個面子。

  所以按照張嶽的猜測,加盟人數起碼也該在70以上。

  他看著詹蘇蘇:“那些沒有加入的,你有沒有問他們原因?”

  詹蘇蘇點點頭:“剩余的41人我都問了,其中大部分的意思都表示自己做不了主,要回去和商量商量。

  還有幾個人對中州房產建築協會的合法性有些質疑。”

  張嶽點點頭。

  說白了,就是這些人對中州房產建築協會很不信任。

  他們都是從事這個行業很長時間的老油條,被各種協會組織坑怕了,才會變得如此小心。

  而且就算那51個簽字的人,就一定100%相信自己嗎?
  未必!

  這些人之所以會簽字,大概率也是看在,自己是中州延期樓盤複建總指揮的份上。

  甚至只是自己提出的,先給錢後復工的承諾。

  自己和他們將復工合同簽好,錢打過去。

  估計至少還有一半的人退出協會。

  想了想,張嶽問詹蘇蘇:“詹會長,對於此事你怎麽看?”

  結果詹蘇蘇無奈白他一眼:“喂,有件事兒我還沒問你呢?
  怎麽突然我就成會長了?

  拜托,不管你做什麽,能不能提前和我打招呼?”

  張嶽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成立中州房產建築協會這件事,我也是臨時起意,所以沒來得及通知你。

  至於為什麽選你當會長?很簡單。

  我是天友建築集團的老板,而中州房產建築協會是私人協會,屬於所有從事房產建築行業的人。

  如果我來當這個會長,很容易被認為是在以權謀私。”

  詹蘇蘇沒好氣的看他一眼:“那你覺得讓我當會長,別人就不會這麽認為嗎?”

  自己是張嶽的員工,而且關系密切。

  只要不傻,都知道張嶽這麽做的目的。

  “這不一樣,畢竟它還隔著一層,起碼從明面上大家說不出什麽。

  嘿嘿……”

  詹蘇蘇無奈:“行吧……那我就實話實說了。

  我認為你成立中州房產建築協會,壓根就是個錯誤。

  雖然它的確可以為天友建築集團提供一些便利。

  但在我看來,弊大於利。

  畢竟房產只是你諸多產業的一種,加上這個行業前景堪憂,完全不值得投入太多精力。”

  張嶽搖搖頭:“這你就錯了,我成立中州房產建築協會,針對的可不是那些工頭,而是他們手下的建築工人。”

  “建築工人?”

  張嶽點點頭:“對,建築協會的核心宗旨,就是保證工人的利益。

  你想,只要房產開發商提前付款,工人就不用擔心工資被拖欠。

  他們只需在工程完成後,直接找工頭領錢即可。

  這也是余姚主任將延期樓盤複建總指揮的職位,交給我的重要原因。

  誠然,有了那200億的無息貸款,工人的確可以拿到工資。

  但之後呢?

  房產行業的交易模式不變,工人的欠薪問題就永遠無法更改。”

  詹蘇蘇看了他半天:“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作為總指揮,你只需讓自己負責的工程的工人拿到錢即可。

  至於工程完成後……和你又有什麽關系?”

  “話不能這麽說,一件事要麽不做,要做就要做好。

  如果人人都乾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隻盯著眼前,那他一輩子就只能是個蠅營狗苟的小商人。”

  詹蘇蘇看著他,好半天才道:“你變了。”

  張嶽一愣:“什麽意思?我哪裡變了?”

  “眼界,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我至今還記得,咱們兩個在棗林村第一次見面時。

  你雖然打著報恩的旗號,但不管做什麽,都一副市儈嘴臉。

  尤其是賣藥酒,簡直沒有下限……”

  張嶽忍不住汗了一個:“你看你,明明說的好好的,提以前的事幹什麽?
  咱們現在隻聊建築協會。”

  看張嶽窘迫的樣子,不知為什麽,詹蘇蘇莫名的想笑:

  “雖然我對協會管理並不擅長,但你如果真想把建築協會搞成,我倒是有個建議。”

  “什麽建議?”

  詹蘇蘇卻沒直接說,而是道:“作為豫省人,我從小就對豫劇很感興趣。

  我上大學時,見有人成立各種協會,我就也跟著成立了一個豫劇協會。

  只是作為年輕人,對這種藝術形式感興趣的很少,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找了四個志同道合的。

  當時我室友就勸我放棄,但我總是不甘心,就自編自導了一段,在系裡的元旦晚會上演出。

  這段劇,我往裡面加入了一些流行元素,結果一開場就掌聲四座。

  很多平時對豫劇完全不感興趣的同學,紛紛找我谘詢。

  第二天,我的豫劇協會人數就突破一百,成為學校最大的協會之一,還拿到了上萬元的社團經費。

  你的房產建築協會,雖然和豫劇協會沒關系,但二者道理是相通的。

  想讓人信任,並心甘情願的加入,你必須做成一件事,而且這件事還要讓所有人心服口服。”

  “讓所有人心服口服?”張嶽一愣,下意識道,“你是說讓我幫忙把開發商欠他們的錢要回來?”

  詹蘇蘇點點頭:“這是最有效的方法。”

  “可這該怎麽要?”

  張嶽迷茫了。

  他自己的錢他都要不回來,更不要說別人。

  詹蘇蘇搖搖頭:“方法我已經提出來了,至於怎麽解決,那是你的事。

  就像你打算讓那些房產開發商提前付款一樣。

  不是大家不相信你。

  而是你若連他們的欠款都要不回來,又憑什麽讓大家相信對方能提前付款呢?”

  張嶽陷入沉思。

  詹蘇蘇說的對,自己成立中州房產建築協會的想法是好事。

  可事情再好,也得要有能力執行。

  如果只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光憑說,別說別人不相信,就連自己都不信。

  只是向那些房產開發商要錢難度太大,尤其是中州足足有164個爛尾樓盤。

  其中牽扯到的開發商近50家。

  先不說對方同不同意,自己光是跑過去溝通,按照一天兩家,也得將近一個月。

  這根本不可能。

  他將自己的想法和詹蘇蘇說了,然後苦笑:“既然這樣,還是算了吧!
  反正中州房產建築協會只是我一拍腦袋想出來的,我的任務是延期樓盤的複建,只要把這個完成就已經很厲害了。”

  誰知詹蘇蘇突然道:“我倒有個幫那些工人把錢要回來的思路,就是不知道可行性有多高。”

  張嶽忙問:“什麽思路?”

  “你一家一家過去跑當然不可能,想要解決,必須考慮到他們的共性。

  我對於那些房產開發商做了調查,發現這些公司雖然規模有大有小,但基本都是上市公司。

  上市公司就有股票……”

  張嶽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債轉股?”

  詹蘇蘇點點頭:“對,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行性方案。

  當然,雖然可行,但還是有些異想天開。

  畢竟股份這東西虛無縹緲,說跌就跌,那些工頭未必認可。

  喂,你幹什麽!”

  卻見張嶽突然拉住她的手,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下:
  “蘇蘇,你太棒了,連這麽絕妙的方法都能想到!”

  越說張嶽越興奮。

  對詹蘇蘇來說,債轉股雖然是一種簡單省力的方案,可裡面問題同樣不少。

  首先,債轉股的股票,雖然可以通過二級市場直接套現。

  但從確定債轉股意向,到進入二級市場有個時間差。

  加上債轉股意向確立後,證券公司按規矩肯定會發平台公告。

  也就是說,在未來一段時間內,受消息面影響,該公司的股票勢必會快速下跌。

  少則10%,多則直接腰斬。

  沒有一年半載的洗盤,根本不可能拉升。

  第二,在沒有簽訂債轉股協議的前提下,那些工頭想要實現債轉股難度非常大。

  尤其是對股東眾多的合資公司來說,很難通過董事會決議。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房地產現在不景氣,股票價值每況愈下。

  現在這個房產板塊都是大盤大漲它不漲,大盤小跌它狂跌。

  每天除了大陰線就是小陰線,即使偶爾見紅,也是標準的上揚十字線,而且第二天肯定會再加倍跌回去。

  所以即使自己真的費盡周折債轉股成功,到手的那點股票上的肉,肯定已經被割完了。

  能剩個骨頭架子都得燒高香,而最大的可能是剩一堆骨頭渣。

  但在張嶽眼中,情況則完全不一樣。

  在知道自己被任命為中州延期樓盤複建總指揮後,張嶽第一時間就開著車,在中州轉悠了一大圈。

  目的很簡單,他用眼睛異能觀察了所有樓盤的未來價格走勢。

  這項眼睛異能,張嶽以前都是用來低買高賣賺差價。

  但通過余姚的話,讓他意識到,商品的未來價格走勢,還代表了很多東西。

  比如他看到的這些爛尾樓的價格,是穩步增長的。

  這說明了,在中州房管局房產開發項目部注入200億的無息貸款後,大家對樓市再次有了信心。

  特別是等樓盤建成後,這種信心將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樓盤一爛尾,該樓便不可能再有交易,畢竟沒有人是傻子。

  但樓盤竣工成為準現房,哪怕賣的慢一點,也肯定能賣出去。

  張嶽一直認為,這個難得的商機在於房子本身。

  他都已經準備好了錢,直接買個上百套賺點差價。

  可現在張嶽明白,自己犯了一個致命錯誤。

  在沒有特殊政策出現的前提下,買樓炒樓的確能賺到一點錢,但並不多。

  畢竟房子這東西只會滯銷,想要降價,在維持大環境穩定的前提下,根本不可能降多少。

  再加上房住不炒原則,自己真要冒險去屯上百棟樓待價而沽,雖然不犯法吧,但……不道德。

  可股市就不一樣了。

  房地產板塊持續了將近兩年的陰跌,幾乎到了跌無可跌的地步。

  也就是說,它現在正處於這個板塊的低點。

  一旦房管局出資200億推行保交樓的政策曝光,被壓迫了兩年的房產板塊股價,勢必出現一波大反彈。

  自己若能在這之前成功完成債轉股,那麽轉化出來的股票,價格也會暴增。

  至於詹蘇蘇所擔憂的大批量債轉股,導致股票價值縮水……

  在房價趨勢向好的大環境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張嶽越想越興奮。

  這段時間,有件事一直在困擾他。

  那就是雖然余姚這邊申請了200億的無息貸款,但這個錢需要在一年之後如數歸還。

  所以這200個億看似不少,其實等於沒有。

  那麽問題來了,自己聯絡那麽多施工隊,工人的工資怎麽去結?

  雖然這些爛尾樓沒有賣出去的那部分可以換些錢。

  但問題是房產開發商的債務太多,銀行、供應商等都盯著這塊,根本填補不上虧損的窟窿。

  哪怕工人工資的發放有優先權,到時肯定也會相互推諉扯皮。

  但現在不一樣了。

  拿起筆,張嶽開始奮筆疾書,很快一份策劃案出爐。

  長吐一口氣,將其遞給詹蘇蘇,張嶽哈哈大笑:

  “幫我整理一下,余主任不是說後天下午讓我去找他嗎?

  到時看我怎麽給他一個驚喜。”

  然而詹蘇蘇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張嶽一愣:“你怎麽了?
  喂,你幹什麽,快停手。”

  卻見詹蘇蘇眼睛忽然憤憤的盯著張嶽,手也掐住他腰間軟肉:

  “說,剛才為什麽對我動手動腳?”

  張嶽一愣:“啊?動手動腳,我有嗎?
  你一定記錯了,或者過於焦慮出現了幻聽。

  我從一進來就坐在這沒動過。”

  詹蘇蘇眉頭一皺:“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為什麽要騙你?”

  就在詹蘇蘇愣神時,張嶽突然身影一閃,跑到門外消失不見。

  詹蘇蘇在原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透過窗戶看張嶽狼狽而逃的樣子,她突然笑了。

  詹蘇蘇從工頭見面會現場離開後,羅鐵軍跟著出場。

  他笑呵呵的和所有人打招呼寒暄。

  張嶽雖是總指揮,但肯定沒時間管事,到時得具體執行還要他來。

  因此現在自己和這些人搞好關系,對以後的工作開展,絕對很有幫助。

  就這樣雙方一直客套到中午。

  羅鐵軍又帶著他們去了早就定好的酒店,一頓吃吃喝喝,才相互告別離開。

  當然,說是告別,這些人還是三五個好友聚在一起,關於今天的事相互交換意見。

  沒辦法,雖然張嶽只出場了不到十分鍾,但提供的消息實在太過顛覆。

  以至於到現在,還有些人不敢相信。

  比如曾向陽,此刻就和朱哥和孫工聚在一起。

  朱哥大名叫朱洲,孫工叫孫一成。

  三人來自同一個縣城,朱洲和孫一成關系不錯,曾向陽和他們往來相對少一點,但見面也都熟。

  “朱哥,你平時腦子最管用,給我們倆分析分析唄!”

  曾向陽不僅脾氣急,嗓門還特別大。

  朱洲無奈道:“這有什麽可分析的?張老板不是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嗎?
  這次有房管局工程項目部的參與,中州的房地產行業算是盤活了。

  大家以後的日子起碼好過很多。”

  曾向陽無奈:“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中州房產建築協會。

  關於這個協會,你怎麽看?”

  朱洲沉默,忽然,他長歎一口氣:“不得不說,張老板願意提出這個方案,真的很讓我佩服。

  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想把大家聯合在一起對付房產開發商,沒有任何的可能。”

  “這話不對吧?”孫一成開口,“如果說平時大家不理會他很正常。

  可現在他掌控著中州爛尾樓重建的生殺大權。

  誰要不加入中州房產建築協會,那這200億就和他沒關系了。”

  朱洲笑道:“這點你大可放心,三天之內,所有人都會成為中州房產建築協會的成員。

  之所以現在有人猶豫,只是這些人是建築隊派來的參會代表。

  等他們回去和其他股東一商量,也會第一時間找張嶽申請入會。

  甚至可以這麽說,在未來一年之內,或者說保交樓計劃完成之前,沒有人會退會。

  但一旦張嶽沒了利用價值,就會樹倒猢猻散。

  他的建築協會也將成為一個空殼。”

  “啊,這不是過河拆橋嗎?也太不講義氣了吧?”

  朱洲突然冷笑道:“義氣在絕對的利益面前算個屁!

  尤其是等保交樓交房後,中州那些房產開發商就能緩過一口氣。

  現在大家之所以對他們恨的牙癢癢,只是因為要不回工程款。

  可別忘了,這種情況並不是開發商想故意拖欠,而是他們真的沒錢。

  一旦確定可以從他們手裡收到錢,你們覺得什麽時候拿到工程款還重要嗎?

  既然不重要,再加上彼此間的惡意競爭,張嶽的提議完全形同虛設。”

  此話一出,曾向陽和孫一成瞬間恍然。

  曾向陽訥訥道:“既如此,那將欠條兌換一半工程款直接跑路,就沒多大意義了,對吧?”

  朱洲抬起頭,意味莫名的盯著他。

  看著對方的眼神,曾向陽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就這麽一說,和要回一半工程款相比,還是帶著大家乾活更合適。

  畢竟這是咱們的飯碗,而且只有一半的工程款對那些工人也沒法交代。”

  誰知朱洲搖搖頭:“你這個思路其實並不算錯,相反,你若真的這麽做了,可能還是好事。”

  朱洲不解:“好事,為什麽啊?”

  “因為你真的能夠保證,拿著手裡的欠條,可以向房產開發商要回工程款?”

  “啊,難道要不到嗎?”

  “不一定,這要看和你合作的房產開發商的具體經濟情況。

  雖然房管局開發項目部成功拿到200億的無息貸款,但這200億可不是平白給你。

  咱們只能臨時佔用,一年後還得還回去。

  而那些房產開發商資金斷裂的原因,大部分並非他們經營不善,而是銀行那邊對貸款的審批做了比較嚴格的限制。

  拿不到新的錢,但欠銀行的錢又要還利息。

  時間越長,利息越高。

  也就是說,房產開發商通過售樓賺的錢,現在全都變成了銀行的利息。

  甚至咱們的工程款也變成了利息,被開發商拿去還了貸款。

  開發商手裡都沒錢,你說你的欠條到哪兌現?”

  曾向陽直接傻眼:“這……

  等等!

  你剛才不是說,一年之後中州的房地產能夠再次恢復活力嗎?

  可若按照你現在所說,那豈不要直接玩完?”

  朱洲搖搖頭:“你還是沒理解我的意思。

  中州的房地產行業,一年之後的確會再次走向繁榮。

  因為房產萎縮的危害,所有人已經意識到了。

  有關部門一定會做出對應的調控。

  但宏觀調控不代表個人,大浪淘沙,到時這個行業將面臨殘酷的洗牌。

  能夠熬過去,未來一片光明。

  熬不過去,就只能死在沙灘上。

  這也是我剛才說讓你們仔細斟酌的原因。

  和你們合作的房產開發商到底什麽情況?它能不能挺過這個寒冬?

  如果可以,建議你們再等一等。

  如果熬不過去,該怎麽選擇,我想你們心裡應該已經很清楚。”

  “這……可我要是真的兌一半錢跑路,手下那些工人的工資也不夠啊!”

  “誰說讓你把這些錢發給那些工人了?

  兄弟,你是跑路啊!

  直接帶著錢去西疆,找個沒人的地方包一塊地,這輩子都不再回來,明白了吧?”

  “可……如此一來我豈不是成了逃犯?”

  “那你能怎麽辦?工錢要不回來,你手下的工人照樣把你往死了逼!
  與其如此,還不如趁現在這個機會,直接拿錢開溜。

  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

  曾向陽再次陷入糾結。

  他心裡其實很清楚,自己的錢大概率是要不回來了。

  那個房產開發商欠自己足足1800萬,加上因為債務糾紛,對方的房產公司被其他債主強製執行了7100萬。

  其中一大部分還是銀行貸款。

  這完全是個天文數字。

  若自己選擇從張嶽這裡半數套現走人,還能到手900萬。

  900萬啊……

  朱洲說的對,有了這筆錢,只要隨便找個地方一躲,足夠逍遙快活過完下半輩子。

  所以,自己到底該怎麽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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