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完全相反的同調

  於蒼從任錚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獵族那邊傳來了這樣的消息，確實有些令他意外。

  假如按照最壞的情況去思考，那麽或許現在的獵族長生帳，已經變成了第二個山界古國。

  其實按照穩妥一點的方式，於蒼最好的做法便是在高校聯賽上故意跌出前三名，回避一下這個有可能會發生的充滿危險的路程，畢竟現在看來，段峰也贏過了，高校聯賽已經沒有了什麽非贏不可的理由。

  但是……參賽的名單都已經敲定，於蒼是代表古都大學出戰，這並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就算只和他自己有關，故意輸什麽的，也不是他能乾的出來的事情。

  誠然，他作為炎皇勳章獲得者，就算因為這種事去回避冒險也有人理解，但正如任錚說的，魂卡師想要成長，經歷危險是必須的，當初葉衍神話的天賦一樣無出其右，不也正是在經歷了與山界古國的戰爭之後才成功晉升了神話嗎？
  而且，就算深入長生帳，又不是他一個人去，炎國肯定會派出足夠保證安全的人手，起碼不可能遇到那種十死無生的絕地。

  不過，現在離高校聯賽還有小半年，想這些事情倒是有些太早了。

  先回去吧。

  ……

  晚上
  一時之間沒了事情做，於蒼便來到了星天視域，呆在界影的身體之中，稍稍發呆。

  “共印召喚……”

  他在回想白天時與聞人歌的戰鬥。

  後來想想，這種召喚技巧與段峰的混沌龍蛋還是有一定區別的，只能說是以混沌龍蛋為靈感來源，但實際上操作起來還是不一樣的。

  聞人歌那時召喚的兩張場地卡，滂沱末境和死地焰塚，都不是什麽很強的場地卡，效果普普通通，就是單純的改變環境，並且讓同屬性召喚獸加攻擊力。

  就像斬水劍士，在滂沱末境的暴雨環境之中就可以加攻擊。

  但也僅此而已了，效果如此單一，和“樹與花之深庭”或是“鎮·古魔之屍”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若不是聞人歌，恐怕但凡是有點自己戰鬥理解的人，都不會去使用它。

  正因如此，這兩張場地卡的韻律相對來說比較簡單，有著相對比較簡單的韻律矛盾與衝突，還有著某種共性，可以被聞人歌所使用。

  而即便如此，於蒼此刻想來，聞人歌用其戰鬥也需要花上不少的心思。

  這兩張場地的作用很簡單，絕對沒有增加龍息威力這一條，聞人歌應該是借助其可以加攻的能力特點，以“吞虛之痕”的能力為引導，這才能夠做到將場地的力量注入龍息。

  甚至光是這樣還做不到，於蒼借用界影的身體稍稍計算，那簡單的吸收場地能量的過程，聞人歌起碼用到了七八種技巧，並且這些技巧都不簡單，其中有不少都是聞人歌自創的。

  這還只是於蒼算出來的，在於蒼沒有計算出來的地方，聞人歌用到的戰鬥技巧肯定還會更多。

  這樣戰鬥，還要忍受痛苦，真是光想想都覺得累。

  當然，強大確實是毋庸置疑的。

  聞人歌用的魂卡其實都不是什麽很強力的卡，都是聞人歌從不同的卡組中拆過來的，完全沒有體系，但卻能在他複雜的戰鬥技巧之下得到完美的發揮。

  於蒼後來聽任錚說，聞人歌也和王楚一樣，卡組都是自己收集而來，聞人歌的指導老師是魂能用具學院的一位教授，他隻負責給聞人歌製作調和、封印能力更強的卡盒，而不會給它魂卡。

  從這一點也能看出來，聞人歌還遠遠沒有觸摸到他自己的上限——光用這些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魂卡都已經這麽強了，要是他的“才能”再熟稔一點點，將卡組替換成更強的種類……豈不是會更強。

  而且，聞人歌的戰鬥摻雜了一些近戰魂卡師的風格，但是在戰鬥之中卻沒有完全發揮這種風格的優勢。

  就像那一次，聞人歌一劍逼退了龍之狩麟人，本可以直接近身壓製於蒼，但是卻選擇了後退，用龍息對敵。

  於蒼猜測，那時的聞人歌應該是必須將大量的心神放在調和韻律矛盾之上，正常戰鬥還好，一旦戰鬥過於激烈，便會出問題。

  這些問題，聞人歌一定也已經想到，並且在努力地彌補……相信等到高校聯賽時，聞人歌拿出來的戰鬥力絕對會更上一層樓。

  於蒼伸手劃過，界影調動身體中的韻律，開始模擬白天的共印召喚。

  界影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超級計算機，其身體內部的韻律讓他可以輕松進行大規模的高速運算、模擬。

  共印召喚這個技巧並不複雜，用界影跑過幾遍之後，於蒼就已經理解得差不多了。

  嗯……似乎對他沒有什麽用。

  這種召喚技巧只能用在韻律不算複雜的魂卡之上，別說是現在於蒼的卡組了，就算是作為靈感來源的段峰卡組，沒有混沌龍蛋，只靠共印召喚都拉不出那兩隻六階龍。

  稍微強一點的魂卡韻律都極為複雜，想靠著其中的某一小部分共同韻律就一次性拉出兩張魂卡……做夢。

  這共印召喚，確實只能作為一種技巧，而不是新的召喚方式。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於蒼仍然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聞人歌這樣的戰鬥方式……隻帶幾張基礎的簡單魂卡，然後利用不同的戰鬥技巧去將這些魂卡進行組合，以達到更強的效果。

  看上去，就是一個將那些高級的魂卡一步步拆成戰鬥技巧的過程。

  於蒼看著自己的手。

  他突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假如戰鬥技巧能做到這些事，那有沒有可能……他可以隻依靠技巧，召喚出“源眼混沌龍”這樣的“超位稀有”呢？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已生成，就和扎根了一樣，再也趕不走了。

  雖然沒什麽頭緒，並且就連聞人歌召喚斬水劍士都是用了上位召喚，但於蒼就是有一種感覺，這絕對是可行的。

  這是他的直覺。

  魂卡師的直覺其實也並不會無中生有，於蒼既然產生了這樣的直覺，那就說明現在的於蒼已經具備了這樣的條件，只是具體該如何操作還沒有被發現而已。

  左思右想，依舊沒有想法。

  雖然有了直覺，但是想要完善，還需要一個契機。

  這時，他若有所感，心念一動，就從界影的身軀之中鑽出。

  楓的身影出現在了星天視域之中。

  “楓，你來了。”於蒼摸了摸腦袋，“已經很晚了嗎？”

  “嗯，不早了，召喚者。”楓輕輕點頭。

  “那好，正好我也該睡覺了。”於蒼說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開口道，“說起來……對於聞人歌，你怎麽看？”

  “……我從夜來的口中得知了這場決鬥。”楓道，“至於聞人歌……有些天賦，但是方向錯了。就算崇尚極致的‘技’，也不該摒棄本能。”

  “這樣啊。”於蒼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我該怎麽提醒一下他？”

  對於聞人歌這樣有才能的人，於蒼是願意順手幫助一下的。

  “……對於這種人來說，提醒是無用的。”楓平靜道，“若你真想幫他，就再多打敗他幾次，不要留手。”

  “這樣嗎。”於蒼哭笑不得，“對了，說起來……像聞人歌這樣的人，應該更能讓你產生戰鬥欲望吧？”

  他有些疑惑。

  當初和段峰戰鬥之前，楓便找上了他，說預感到有意思的東西，要出去活動活動……結果卻是段峰令人失望。

  但是現在，聞人歌這樣專精於“技”的人，卻反而讓楓沒什麽反應了嗎。

  對此，楓只是搖了搖頭。

  “聞人歌太過極端。他只相信自己的‘才能’，但他才能有限，所以我不需要出手，只靠思考便能猜出最後的戰鬥結局，這樣的戰鬥，無趣。”

  “原來如此。”於蒼似乎明白了。

  楓當初要和段峰交手，估計也是看中了段峰雙魂中蘊含的可能性，想看看他有沒有可能在壓力下突破，拿出新的東西吧……

  “總之。”楓道，“夜安，召喚者。”

  “夜安，楓。”

  ……

  告別了楓，於蒼又來到了界影校區。

  前幾日才去現世裡轉了一圈的界影圖書館，此刻正在界影校區的中心隨風舞動，煞是好看。

  隨著任錚不斷將自己的學識填入其中，這顆古老的巨樹身上，厚重感也越來越明顯了……也越來越好看了。

  忽然，於蒼眼神稍動，他看向旁邊，便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於蒼輕輕一笑：“解霜，你怎麽來了。”

  顧解霜領悟星階之後，便也能進入星天視域了，但是與學者不同，在這裡她看什麽都很模糊，看不到那些具體的韻律，但是像界影校區這樣高度凝固的地方，她還是能夠看到的。

  最多最多，有點“近視”。

  與其他學者在這裡是呈現一道視線不同，顧解霜是以星階強行連接入星天視域的，沒有借助命星的視線。所以在這裡，她的樣子看上去就是一個淡淡的影子，能從中看出顧解霜的樣貌。

  在影子之中，還能看到閃爍著相連的星階。

  “哼。”顧解霜一叉腰，“我就知道你還在忙……老板，現在社內比試也結束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了吧？”

  “額……是這樣的。”

  “那還熬這麽晚，聽話聽話，趕緊睡覺啦~”

  “好，知道啦。”於蒼頗為無奈地點了點頭。

  他張了張嘴，剛要說些什麽，卻忽然神色一動，和顧解霜同時轉過頭，看向一邊。

  在那裡，阿丘的視線停在了原地，其中不斷閃爍，似乎非常尷尬。

  “額……那個。”阿丘打了個哈哈，“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於蒼看了眼顧解霜。

  發現她只是撇了撇嘴，抱胸，沒有說什麽，便松了口氣，轉頭向阿丘道：

  “沒關系……你是有什麽事嗎？”

  “啊，是這樣的。”阿丘忽然精神了一些，“於蒼，你的同調召喚我學會了，太神奇了！這種召喚方式簡直打破常規……於蒼，剛才我在學習的過程中有了一些有關同調召喚的新想法，但是我沒辦法實驗，所以想來拜托你替我驗證一下。”

  “哦？”於蒼眉頭一挑，“是什麽？”

  “是這樣的。”阿丘連忙掏出一片葉子遞給了於蒼。

  這葉子是某種韻律的固化，是阿丘從界影圖書館上摘下來的，可以將韻律注入其中，起到書籍的作用。

  “我看看……”於蒼的視線沉入其中，翻閱片刻後，臉上露出了一絲訝色，“這是……”

  一個詞已經到了嘴邊。
    黑暗同調！

  ……不，這與於蒼印象中的黑暗同調還是有區別的。

  正常的同調召喚，是讓星階數相加，令其與要召喚的存在星階數相等，以此來進行召喚。

  而黑暗同調則與之相反，這種召喚，用的是減法。

  在阿丘提供的這些信息之中，需要用“調整魂卡”的星階，減去非調整的星階，來得到最終的召喚獸。

  就比如說……假如用六階的源眼混沌龍做為調整，再用五階的半龍人獵首的星階減去的話，得到的就會是一隻一階召喚獸。

  “於蒼。”阿丘面露難色，“我知道這個方向有些蠢……所以我不敢耽誤你的時間，能幫我找一位研究員嗎？我去和他一起做實驗就好了。”

  按照常理來講，這個確實蠢。

  畢竟，一階的召喚獸，對於他們來說想召喚幾隻就能召喚幾隻，何必用同調召喚這麽麻煩呢？

  一隻六階一隻五階，就拉出了一個一階……怎麽想都太蠢了點。

  但是於蒼顯然有不同的想法。

  “……怎麽會蠢呢。”於蒼的眼中亮起了光，“這種召喚方式，是絕對有著深挖的潛力的。”

  黑暗同調，沒那麽簡單。

  如今見到這個葉子，一些靈感立刻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冥冥之中，他似乎抓到了什麽，有了一個猜測。

  “假如那樣可以的話……阿丘，你等著，我這就……”

  “老板？”顧解霜輕飄飄的話從一邊傳來，“這就什麽呀？”

  於蒼身體一僵。

  他訥訥轉過頭，發現顧解霜的臉上帶著一抹溫柔到極點的笑意，語氣也沒有什麽異樣，但於蒼分明感覺到了一股不對勁。

  “咳咳……這就睡覺。”於蒼立刻改口，“阿丘，你也先去休息吧，明天來找我，我有預感，這個召喚方式，是能有好東西出來的。”

  “是嗎？太好了！”阿丘目露驚喜之色。

  天啊，於蒼也太好了吧。

  這種與脫褲子放屁無異的成果，竟然都願意幫助自己做實驗嗎……就連他自己都不覺得這裡面會有什麽收獲。

  他也只是突然想到了這個可能，想要驗證一下而已。

  “當然。”於蒼擺了擺手，“那就明天見，阿丘。”

  “好好……我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阿丘一溜煙就跑得沒影了。

  “老板~”顧解霜這時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忙，但是現在你手裡的大事都已經告一段落了，也該休息一會啦！”

  “知道啦。”於蒼轉過頭，看向顧解霜。

  這裡是星天視域，他看向顧解霜只能感知到其中蘊含的信息，而沒有氣味、觸感這樣的感受。

  但不知道為什麽，當場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還是莫名感覺到了一股悸動，仿佛鼻尖已經縈繞上了熟悉的沁香。

  他張了張嘴，道：“不好意思啊……似乎確認關系之後，我都還沒有好好陪過你。”

  “哼哼，你還知道。”顧解霜湊近了些，“不過，沒關系。老板可比我忙多了……等到真的沒有什麽東西可忙的時候，再好好陪陪我吧。”

  “好。”於蒼一笑，“今天也不早了，你也趕緊睡覺吧。”

  “當然……不過在睡覺之前。”顧解霜的影子來到了於蒼的面前，抬起頭看向他，“於蒼，親親我吧。”

  於蒼眼神驀然一動，但旋即輕笑了一聲，道：“傻了麽，這裡是星天視域，沒有觸感的……在這裡接吻和親紙片人有什麽區別。”

  “是嗎？可我不信誒。”

  顧解霜抬起胳膊，不由分說地掛到了於蒼的肩頭，一瞬間，於蒼隻覺得暖意香風撲面而來。

  有觸覺？有嗅覺？
  怎麽會……

  下一秒，顧解霜的影子已經將小腦袋湊到韻律之軀前，輕輕一吻。

  柔軟的觸覺包裹了他的唇，一瞬間，於蒼似乎明白了什麽，他心神稍稍顫動，頭頂的漫天星光逐漸疏離，無數星痕在二人身側掠過，直到某一刻，二人同時回到了現世之中。

  吻畢，唇分。

  於蒼低下頭，透過無數還沒有散盡的星光，看向了顧解霜。

  是的，現在，顧解霜就伏在自己的懷裡。

  他現在在製卡屋中，坐在一把椅子上，面前就是自己平時用於製卡的小桌子。

  屋裡沒有開燈，唯一的光源是一座小台燈。

  顧解霜像是在星天視域裡那樣，胳膊輕輕摟住了自己的脖子，抬起頭，笑意盈盈地看著於蒼。

  “你……”於蒼睜大了眼睛，“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剛才，那種星天視域與現世感官合而為一的感覺……很奇妙。

  “我剛來沒有多久哦。”顧解霜嘿嘿傻笑了一聲，“我很久之前就想說了，老板認真在忙的時候，超級帥！”

  她調整了一下身體，坐到了於蒼的腿上。

  “知道老板忙，沒有功夫陪我，所以，我就來陪你啦。”顧解霜輕輕揉著於蒼的臉袋，輕聲道，“老板，這段時間辛苦啦~吻過我之後，就好好睡一覺吧。”

  睡覺？

  於蒼氣血上湧，摟住顧解霜的腰肢與大腿，騰地一聲就站起了身。

  “啊？！”門口忽然傳來了棋兒驚呼的聲音。

  於蒼：……

  輕咳了一聲，他又抱著顧解霜回到了座位上。

  “那個……今晚你還是和棋兒睡。”

  顧解霜不由得捂嘴偷笑。

  然而聽到這話，棋兒不樂意了。

  她一下子推門而入，捏起小拳頭，臉袋紅撲撲的：“棋兒長大了！棋兒可以自己睡的！”

  於蒼：“……聽話。”

  “可是棋兒……”

  在女孩著急開口解釋的時候，顧解霜輕輕將腦袋放在了於蒼的頸間，感受著溫熱的體溫，臉上的笑意舒緩了不少。

  真好。

  ……

  顧解霜還是和棋兒一個屋睡去了。

  第二天，於蒼早早起床，為二人準備好了早餐，用餐之後，便前往了實驗室。

  顧解霜沒有跟過來。

  期末考試馬上就要到了，魂卡師學院的期末考試挺麻煩，還需要跑野外，她需要去做做準備。

  說起期末考試……於蒼依稀記得，他當初想要入學古都大學並且跳級大三的時候，任錚給出的條件，就是必須將大一到大三的全部科目考試都通過才行。

  按照一般情況來說……現在，於蒼就已經要開始準備這些“補考”了。

  但，沒人過來催他。

  開玩笑，誰敢啊家人們。

  於蒼是誰？炎皇勳章獲得者！
  他們那些老師，誰敢出題考這位？
  出題過了還好，要是於蒼狀態不好，或者時間安排不開，掛了一兩科……

  你敢掛炎皇勳章獲得者的科？你比人家獲得者還牛逼！
  傳出去於蒼在這掛科，這讓其他高校怎麽看待古都大學？

  別說掛科了，就算是給於蒼扣扣分，他們都不敢。

  左右一合計，他們乾脆找到了任錚，讓於蒼別考試了，專心研究自己的東西，這幾門考試，全滿分就是了。

  反正當初要於蒼把所有科目都考一遍的是你，現在你來解決這個問題吧。

  對此，任錚也是哭笑不得，但還是同意了。

  他還想用考試讓於蒼沉沉心氣，這下好了，學校裡竟然都沒有一個人敢考於蒼。

  值得一提的是，張問賢倒是躍躍欲試，想給於蒼出一份特製考卷，但是被眾人好說歹說才勸住了。

  對此，一眾老師在松了口氣之余，也不由得心底暗暗驚歎。

  讓一個學生免考滿分這種事……無疑是壞了規矩。這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甭管是誰，張問賢肯定又要開始鬧了。

  但是面對於蒼，張問賢竟然只是可惜地點了點頭，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該說，不愧是於蒼嗎。

  ……

  實驗室

  於蒼眼底閃過星光，阿丘昨天給他的那些信息在眼前閃現。

  看得出，阿丘已經將這種減法同調設計得差不多了，基本沒有了什麽問題，只剩下了實驗驗證。

  光靠計算就能搞得這麽完善，阿丘的才能確實沒的說。

  “那麽……”於蒼若有所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