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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惹那隻龜》第349章 龍龜祖地
  第349章 龍龜祖地
  蘇禾覺得自己可能天生勞碌命,也不知為什麽,自打吞了化妖果,就一直處於忙碌中,算起來竟然是在鳳塚才算真正休息一次。

  他感慨著自己龜生,旁邊白音不屑撇撇嘴:“切!你一頭假龜!”

  不是真正的龜,豈能體會到龜生的樂趣?那種海底一趴,連身體都不用翻的慵懶和愜意,想想就讓人難以自持。

  她鄙視著,忽然轉頭一把向前抓去,險些戳到蘇禾臉上。

  蘇禾一怔:“做什麽?”

  白音歪著頭,似是在思考。但更顯得俏皮:“總感覺有孫賊在偷窺老娘!但是抓不住……”

  這種感覺,帶著時間的氣息,這是有人在窺視時間的痕跡。

  白澤樓?
  這是有人通過白澤樓,跨越時間在看她?
  回頭就去將這一代的白澤抓出來打一頓!傳聞白澤乃是太古天庭史官,每一代白澤只要開天七重,就能繼承這職位。

  諸天萬界甚少有白澤不知道的事情。但是蘇禾的事情,乾系太大。這種事不當公開。

  白澤欠打,還是打一頓再商量怎麽處理。最起碼小族弟穿越時空,落在古代時,名字不可登上白澤榜!
  蘇禾神識出現的瞬間,白音就基本判斷出蘇禾戰力強弱了。這家夥底子倒是不薄,放在四靈中絕對翹楚了。上白澤榜輕而易舉。

  白音收起釣竿,手指一點將幾隻大蝦凍起來,挑在釣竿之後,牽起蘇禾的手向外走去。

  蛤蟆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個小包裹,背著一包蝦肉也向外走去。

  它背上是一種蘊含空間力量的大蝦,不能收入腹部口袋,否則空間力量改變,口味就徹底變了。

  它蹦躂著,一閃一閃的跟在兩人身後,就像網遊中永遠不會掉隊的寵物。

  閃爍著蛤蟆跳著問道:“白雲宮是仙尊的地盤,仙尊能不能開個特權,讓龜仔能在裡面使用空間神通嘞?總覺得這次回去,會被針對。”

  蘇禾獨佔了一座大殿啊!

  不能用神機的龍龜不是好龍龜。能用神機的龍龜,戰力×2
  白音頭也不回,指頭一轉凌空畫出一道符籙落在蛤蟆眉心:“白雲宮送你啦。”

  她才不稀罕空蕩蕩的房子!最討厭的就是框住人的宮殿了。要不是實驗需要,她連白雲宮都不會有。

  天地這麽大,何必將自己囚禁一處?
  淋著大雨肆無忌憚的跑,與野鴨同遊,與野馬競逐,累了便睡在雲間,或搶了鳥兒的鳥巢,甚至鑽入鳥蛋中,讓大鳥孵化一次,破殼那一瞬間駕雲而走,讓母鳥懷疑鳥生,豈不有趣?

  她牽著蘇禾衝出沙漠進入草原,似漫無目的一般,有時趴在地上看蜣螂滾糞球,有時拉著蘇禾躺在草地看著星空。

  “等我將頭頂那鼓和刀打碎了,就帶著整個玄黃大世界的人一起看星星!”白音瞥一眼頭頂的石鼓,哼了一聲。

  蛤蟆探過頭來:“元尊一族,真的那麽厲害?”

  白音嘿嘿笑道:“除我和澹台外,還有四方仙尊,還有妖族帝尊,還有四靈神獸,還有整個玄黃大世界,卻被人壓在自家大門口,你說他們厲害不?”

  蛤蟆沉默半晌:“可是我聽說玄黃大世界曾是諸天第一世界。”

  白音理所當然道:“當然,不是第一世界,怎會讓元尊一族視為眼中釘?玄黃布道諸天萬界,這才是元尊一族不能接受的。”

  她說著話,不無驕傲。

  蛤蟆看著頭頂的鼓和刀,看著龜殼和柳樹,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麽。

  這般存在卻比封皇宮不知霸道了多少,最起碼封皇宮沒有任何存在可以鎮壓整個玄荒界。

  “上面那龜殼和柳樹是什麽?”蛤蟆小聲問道。

  白音目光從星空拉回來,落在透明龜殼上:“龜殼是堤山的寶物,柳樹是妖族帝尊的本體。”

  蛤蟆眼睛驀地瞪大:“柳樹也能成妖?”

  白音一怔,奇道:“柳樹為何不能成妖?”

  蛤蟆沉默半晌:“所以,這會兒還沒有化妖果的存在?所有生靈皆可成妖?”

  白音眨眼,眼中充滿求知的欲望:“所以後世成妖還有限制?”她問出口,忽地擺擺手:“莫說,莫說!”

  法外有六耳,一旦說出來,不見得不會被其他人得去消息。荒郊野外不是說話的地方。

  不喜歡討論這些事情。白音忽然拉著蘇禾跳起來:“前面有座大城,我帶你去逛夜市呀!”

  她不由分說,拉著蘇禾便向前跑去,果然不過百裡,便一座大城顯現出來。

  真是一座大城,規模並不在封皇大世界都城之下,熱鬧猶有過之。尤其沒有封皇都城軍陣的壓抑,這裡愈加自由。

  有百尺危樓,參差彼伏,有高塔、坊市,此刻燈火通明,火把和燭火照亮夜市。

  “凡人真好!”白音跳著,羨慕著。凡人看不到天空的大鼓,看不到擎天的龜殼。雖隻百年壽命,卻自得其樂。

  有悲有苦,有喜有樂。這才是生活。

  “匠人,畫個像!”白音拉著蘇禾跑到一處畫攤前,身子一側坐在椅子上,將蘇禾拉在她身後。牽著蘇禾的手,落在秀肩前。

  那畫匠匆忙咽下口中餅子,提了筆墨轉了過來:“好嘞!公子夫人且稍等,小可作畫甚快!”

  畫師一身水墨點子,一副不修邊幅的模樣,偏偏氣質就帶著畫師的韻味,讓人一看就信任萬分。

  他歪著頭看著蘇禾和白音,打量許久忽然看向蘇禾,臉上帶出笑意:“這位公子甚少陪著夫人外出吧?”

  蘇禾一怔,想說畫師誤會了,但終究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

  別說初次見面的白音,便是蘇華年和紀妃雪,蘇禾也幾乎沒有陪她們出過門,多是宅在長月府或者鎮壓地修行。

  畫師笑著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得出來,公子必是忙於事業。”

  畫師極其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對兒小夫妻雖然大膽至極,人群之中還敢牽著手。但明顯能看出來這位公子有幾分放不開。

  這便是夫妻了,妻子獨自在家,看似侍奉公婆、女紅不斷。其實事情枯燥,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丈夫一刻不停活在她腦海中,故而便是丈夫遊學,三年五載不見,依舊親昵。

  而男人在外,或青樓畫舫、或郊遊交友,留戀他處,外出幾日連娘子長相都忘卻了。

  畫師搖搖頭,取了一塊黑布遮了雙眼,不看畫紙,僅憑方才觀測,由心而畫,潑墨揮毫,片刻……停筆!
  他一臉慘白,忽然發現自己畫不下去了。那對小夫妻的相貌分明留在心裡,但無論如何卻畫不出來。

  這種感覺極其別扭,就像有個詞兒就在舌尖打轉,卻無論如何想不起來一般。

  不對,要比這還眼中。小夫妻相貌清晰可想,但落筆好似千鈞,竟然不能托著筆行畫,好似一筆畫下,天地都要鎮殺他。

  畫師呼吸急促,一把扯下臉上布條,眼前卻已經空無一物。那對小夫妻已經消失不見。

  畫師呆滯半晌,看著夜市上半點兒異常都沒覺察的行人,臉上忽而擔心忽而驚喜。

  今兒所遇,若非鬼物,便是神仙了。

  他怔愣半晌,才喃喃道:“公子,廣廈千萬不敵嬌妻一人,流連外物,不如陪陪娘子……莫要等到陪不到時,後悔啊……”

  遠處,拉著蘇禾逃跑的白音,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蘇禾一臉無奈:“族姐,你是不是做什麽壞事了?”

  白音搖頭,笑的開心:“那家夥前世差點兒做了我徒弟,但因我之由,被人打死了。我好容易送他轉世,但那家夥這輩子放著仙不修,居然做了凡人畫師。”

  白音輕快跳著,拉著蘇禾,同他面對面倒退著蹦著,連帶蘇禾小跑起來,俏皮道:“你知道你的特殊,帶著你在他心裡留一道烙印,他遲早能突破迷障,重踏道途。“

  蘇禾搖頭輕笑,這就是仙尊?隨手布置就可影響他人?
  那畫師的畫,沒畫在紙上,刻在了心裡!
  白音左手牽著蘇禾,右手不知從哪兒摸了一串糖葫蘆,跳著啃著,沉浸著。

  這邊夜市熱鬧,雜耍的、賣藝的、姐兒丟手絹的……

  蘇禾陪著她逛著,目光卻向臨街漆黑處看去,那兒不是夜市,此刻伸手不見五指。

  白音手中糖葫蘆已經換做了麻糖,湊在蘇禾身邊:“怎麽?憤世嫉俗了?心態這麽脆弱?”

  臨街一片漆黑,黑暗中卻有一個八九歲的男孩,跪在一座坍塌的房子前,哭的撕心裂肺。

  他面前一個比他略大的女孩,已經死了。

  白音素手一點,面前一道畫面,好似時光倒流,倒放著將那男孩的所有事情展現出來。

  事情很簡單,就是兩個孩子鬥智鬥勇,從牙婆手裡逃出來了。但因為男孩一個疏忽,沒能藏好。讓兩人落在一幫花子手裡。

  沒有狗血劇情,只是女孩被采生折割,沒熬過來死掉了。男孩趁著花子搶地盤,在外面撕鬥,咬斷繩索,偷了女孩屍體跑了出來。
    這會兒正啪啪打著自己,口中罵著,責怪自己沒藏好。

  “族姐,尋常人也能投胎轉世麽?”蘇禾輕聲問著。

  白音搖頭:“若天庭還在,可。但天庭早已不存,靈魂不足,不能轉世。”

  蘇禾疑惑道:“可是,這倆人轉世了啊!”

  司則,宗孫野……

  不知為何,只看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那對兒命苦小情侶的前世。

  不知雷叔凝聚山神,成功了沒有?

  這倆家夥不會天生怨侶吧?天生犯衝?尤其司則,每次見面都處於被追殺狀態。

  這次好了,死透了!

  “熟人?”白靈眨眨眼:“那……因為我幫他們了?”她說著話,已經拉著蘇禾落在他們身邊。

  一指點出,就見女孩身上一道虛幻的影子漂浮出來,被白音輕輕一碰化作一枚金色圓珠,數道符籙落在金珠上,金珠霎時間虛幻起來,被她一彈不知射向何處。

  然後轉頭向著蘇禾挑了挑眉。

  這三千年想盡辦法要凝聚蘇禾真靈,助他轉世。而穿越過來的蘇禾,只是一個凡人!還死的透徹,只是一具屍體。

  三千年來,白音對凡人靈魂研究已經達到極致。協助一隻剛剛去世的靈魂轉世,輕松無比。

  “這個呢?也要幫他轉世?”白音看著男孩,躍躍欲試,雖然還是活人,但是不打緊,戳死就是了。就當幫族弟一把了。

  蘇禾:“……”

  “別鬧!”

  那男孩愕然看著身前突兀出現的一對兒男女,那女子一點,阿姊身上便有一個透明阿姊飄出。然後就化作一枚珠子飛走了。

  “仙,仙……神仙?!”男孩哇地大哭:“神仙老爺,救救阿姊吧,是我害了她,我沒藏好讓阿姊被抓住了,我沒藏好……拿我命換阿姊呀!”

  他大哭著,一嘴牙已經有一半都沒了。這是咬斷繩子,崩斷了牙。

  “噓!”蘇禾點住他的嘴:“人死不能複生,不過我有辦法讓你再見她。”

  男孩倏地抬頭。

  蘇禾道:“她轉世了,日後還會歸來。想見她就修行啊,活得久了就能見到他。”

  男孩眼睛一亮,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老爺,老爺!什麽是修行啊?”

  不是誰都知道這個詞的。

  “學功法,當神仙。”蘇禾言簡意賅。

  男孩一時間愣住了,愕然看著蘇禾:“老,老爺要教我神仙的法術?”

  “差不多!”蘇禾笑著:“我教你你法術,你幫我做件事。”

  男孩立刻點頭如搗蒜,神仙不重要,只要能再見到阿姊,他什麽都願意做。

  他急匆匆道:“老爺您說,只要還能見阿姊,什麽事我也肯做!”

  蘇禾沉聲道:“學了功法,幫我去守一片……禁地!不要被人毀壞。”

  雖然聽不懂,但男孩沒有任何遲疑,立刻點頭。

  蘇禾笑起來:“先不要著急答應,那裡終年冰雪,活的很艱難。而且……據我所見,你天賦尋常,便是修行,此世也不見得能見到你的阿姊,或許真要到下一世了。”

  甚至下好幾世!

  依蘇禾此刻強大神識,掃一眼便知他天賦如何了。

  聽不懂,但聽起來以後還是能見到?男孩執拗抬頭:“我不怕冷!”

  只是冰雪活的艱難有什麽可怕的?

  最冷的時候,是從牙婆那兒逃出來的雨夜,快要凍死他了。但阿姊抱著他,呆在阿姊懷裡,就不冷了。最冷的一天都過去了,還害怕什麽冰雪麽?

  “好!”蘇禾長出一口氣:“你想學什麽?劍法?陣法?術法?”

  蘇禾現在敢說這話。長月府前主人留下不少經典,甚至是隨手所創的功法。這般東西,蘇禾雖然沒有練過,但有強大的神識,過目不忘,都在腦海裡存著。

  有不少可直達踏天境。

  男孩抬頭,那些東西他都聽不懂,但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有沒有可以讓別人看不見我的?”

  不是他沒藏好被發現,阿姊就不會受盡折磨死掉了。

  蘇禾沉默半晌:“有!”

  不但有,蘇禾還有版權。白靈小世界中,和蘇華年對練許久,蘇華年依著他的“雪隱”神通,創出一種隱身功法。比尋常隱身術要精妙太多。

  身形、氣息、感知……所有一切都能隱藏起來。

  而且,功法根源是雪隱,在冰雪世界,效果更能加強,踏天之前,便是高出數個小境界,都很難發現。

  “我學這個!”男孩雙目立刻亮了起來。

  “好!”蘇禾應了下來,戟指一點眉心神念引出,落在白音眉心:“我現在狀態不對,一不小心神識會炸了他腦海,族姐幫我依著順序傳他。”

  白音笑了笑了,瞥一眼男孩,便將蘇禾傳來的神念,傳到男孩腦海。不是突然爆發,而是如涓涓細流水,不這般,一個小男孩承受不住這般大量的信息。

  蘇禾沉聲道:“先學功法,再有諸般術法。若你能一步步走到我標記之地,隱身法自會解開封印,你便可修習。”

  他那道神念包含了許多東西,包括真武神牌所在小世界的位置。

  白音笑了笑,凌空畫出一道符籙落在男孩手心:“此符只有一道,你可代代傳承。”

  踏天七重的修士也只有千萬載壽命罷了,活不到族弟所在時代的。不出意外這男孩會創建一個門派代代相傳吧。

  她看這男孩氣息清明,不是奸詐之人。當能完成族弟囑托。

  而且應該完成的不錯,族弟說過,那神牌在未來已經化作觀想圖。

  男孩鄭重點頭,握了握拳頭,轉身抱起女孩一路往北走去。

  蘇禾眨眨眼,看向白音:“他就這麽走了?我原本還想舔臉同族姐要點資源給他的。”

  白音嗤一聲笑了出來:“走啦!這小家夥不是短命相,便是經歷苦難也不會出事。”

  她拉著蘇禾跑出城池,往南而去。

  夜市裡,正在大快朵頤的蛤蟆,愕然看向離開的一男一女。

  我,被忘了?
  它沉默下來。恨恨一口,咬了一大口雞肉,轉頭看向旁邊的老鱉湯。眼睛閃亮。

  蘇禾被白音拉著,跑出城去。

  白音似乎玩夠了,哈哈笑著,趕起路來,每一步跨出環境都在改變。終於定下身形,已在一片奇特的地方。

  一落下來,蘇禾便覺心曠神怡,這地方並不是靈力有多充沛,而是……讓他能感覺舒服至極。

  有山有水,水中有一頭龍龜在愜意的遊著。

  龍龜祖地,堤山、堤水!
   抱歉出了點兒事,更新到這個時候。第二章也寫不來了。還能寫一個多小時,寫不完第二章,最多能寫兩千多字。攢到明天吧。那樣算有半章存稿,明天可以準點更新。然後這兩天加更不了,要10號開始還欠的字。

    這兩天只能保證基本的萬更。

    實在抱歉,有點事,確實有事。但是不太方便解釋……大家原諒我一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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