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借佛力一用

  佛力不是單純的香火，有信仰有宏願有類似真元般的存在，是完全不同的力量體系。

  九尊羅漢凝聚的佛陀，好似一座通道，背後有金色大河奔流，那是佛門仿照傳聞中的功德池，凝聚千萬年的佛池。

  小沙彌雙手合十感受著背後的佛力，望著前方破墓而出的孔雀信心滿滿，可惜佛界沒辦法凝聚功德池，否則重現出的菩薩絕不是菩薩中的最弱者。

  “阿彌陀佛！”小沙彌一聲佛號，如洪鍾大呂。背後佛光璀璨，佛力澎湃如海，向孔雀屍身湧去。

  那佛力洪流中已經凝聚出佛門七寶，大河中琉璃成群、瑪瑙做山，奔騰而至。

  鳳祀一聲鳴叫展翅攔向大河。

  那小沙彌面帶微笑，又顯著幾分慈悲：“今日乃雲礫施主複生大喜之日，祀施主又何必做那邪祟，攔著我佛正果？”

  攔得住嗎？

  “了恆！”鳳祀口中切齒之聲發出。

  那小沙彌道一聲佛號：“萬年前施主已然斬殺過貧僧一次，還將了道師兄真靈鎮壓此地，這般大殺還不足以施主放下屠刀？因果因果，有果自有因，今日果當日因。”

  他念叨著，任憑鳳祀一翅膀將佛力長河打飛，散做漫天大雨。那雨卻自動尋著雲礫孔雀屍身而去。

  了恆面帶微笑：“鳳祀施主不會以為，了道師兄是白死的吧？”

  了道師兄死於此地，化於此地，真靈鎮壓於此地，連一頭死去的孔雀都不能標記，那豈不白死了？

  “歸來！”了恆一聲獅子吼。整個鳳塚中都是他的聲音在回蕩。

  鳳祁燃起黑色鳳凰真火向佛力大雨燒去，霎時燃盡一片雨水，蒸汽中發出梵音呢喃聲。

  一旁鳳主蕭侖，背後鳳凰虛影一聲鳴叫，在鳳祁動的一刹那已經殺了上來，交戰許久，自然各有敵人，形成默契。

  蕭侖長槍一點背後鳳凰虛影長鳴，張口一吸將鳳祁鳳凰真火吞噬。

  他回頭向著了恆道：“我要佛母三滴精血！”

  了恆面帶微笑：“施主除魔衛道護我真法，菩薩自有獎賞。”

  “獎你大爺！”慈方大師一聲喝罵，縱身而起，身上肌肉暴漲，炸開衣衫，拳頭上閃爍著佛光，向佛力洪流砸去。

  “連功德都不能凝聚，也敢稱佛？誰家佛是無德之輩！”

  轟！
  一拳打下，慈方大師身上功德佛力湧出，消解佛界佛力。

  很諷刺，一個每天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殺生和尚，一身功德。這邊慈悲滿面的佛界，卻凝聚不來功德。

  “阿彌陀佛！”了恆面色現做悲苦，雙手合十：“慈方師侄，何必在此耍賴？我們靈山鬥法。”

  “鬥你娘！”慈方根本不鳥他，隻一拳一拳砸向佛力洪流：“諸位，打碎此洪流！打碎洪流，佛力不足，我看他凝聚哪門子佛母！”

  慈方大師呸了一聲：“老子做了一輩子和尚，今日才知道菩薩不是修來的果位，居然是特娘的凝聚的！邪魔之輩安敢著我佛門袈裟！”

  玄荒界正戰鬥的諸人陡然轉身紛紛向佛力洪流打去。

  慈方雖不靠譜，卻是真正的大和尚。與佛界妖僧對陣，只有真僧才知到底該怎麽做！
  佛力洪流霎時被打的粉碎，又有人向漫天佛雨打去。

  了恆雙手合十，化一道金光直上半空，跏趺而坐，與背後羅漢凝聚的佛像融合，化作一尊佛陀金身塑像，佛像開口：“眾僧助我！”

  這聲音穿透鳳塚，傳出界外，傳入外界五百羅漢耳中，傳入四方僧人耳中。

  一時間羅漢抬頭，向鳳塚大門看去，僧人循聲而望。無論在做什麽，此刻皆盤膝而坐，口誦佛號。

  一道道願力蜂擁而來，了恆佛像做拈花狀，滿目慈悲：“一花一世界！”

  手中真有一片花瓣跌落，凝聚漫天佛雨重新化作洪流，花瓣落在洪流中，融入其中。眾人攻擊落上，卻透過洪流而出，那洪流不在此界，不在彼界，竟接觸不到。

  了恆佛像道一聲佛號，歎氣道：“菩薩恆在彼岸，諸位沉淪泥犁安能觸碰？”

  佛力洪流沒了阻礙，其內七寶閃爍，奔騰著直入孔雀身。

  佛陀金身塑像反掌向前一推，一隻孔雀展翅順著洪流向雲礫屍身身衝去。正是先前羅漢凝聚的佛陀虛影上托舉的孔雀！

  是典！

  只看一眼，便從這孔雀上看到了無數故事。有數不盡的歷史在孔雀上閃現、消失。

  那孔雀接近。雲礫孔雀屍身發出一聲嘹亮鳳鳴，鳳鳴中竟有磅礴佛意升騰，其上孔雀虛影映襯著一聲鳴叫，銜著一枚星辰徘徊而下，要與孔雀屍身融合。

  融合的刹那便是雲礫復活之時。

  第三次大祭有鳳祀、有鳳朝飛、有蘇禾，哪怕大祭提前，復活也是板上釘釘。

  但鳳祀此刻沒有半點兒欣喜。大墓金光內的佛意已經彌漫出來，這般復活的雲礫豈還是雲礫？

  她轉頭向下面看去。佛界禿驢、古靜齋大和尚、封皇大世界、禍鬥一族、鳳凰、龍龜，還有諸般修士、妖精……

  有敵人有盟友，任何一方存在都足以覆滅除封皇大世界和玄荒界外，三千大世界任何一界了。

  此刻眾人已經攻擊向了恆妖僧，打不碎佛力洪流便打碎妖僧金身，這金身便是佛力洪流引子。解決不了問題，便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但……來不及了！鳳祀感知的到，便是了恆今日再在這裡死去一次，佛力洪流已然阻擋不住。

  她淒厲鳴叫一聲，轉身向雲礫屍身打去。

  竟是要將守護了三萬年的女兒屍身徹底打碎化作齏粉，湮滅女兒屍身，佛界自然不可能借助女兒屍身塑造什麽菩薩！
  不知女兒造了什麽孽，竟與那菩薩有了共通之處！讓佛界擇作重現軀體。

  佛界菩薩絕不能再多一位了。哪怕是強行重現的菩薩，也是泰祖鳳祖那個檔次，哪怕是最低的就像封皇宮十二祖一樣低。

  也是那般存在。

  她看著雲礫屍身，雙眼緊閉，一聲鳳鳴，鳳凰真火席卷而上。

  正在挨打的了恆，面色驟變：“孽障！安敢放肆！”

  金色佛像揮手向鳳祀鎮壓而來，又聽遠處鳳朝飛一聲鳴叫：“鳳祀！蠢貨！”

  她大叫著，身上火焰一閃，發出一聲嘹亮的孔雀鳴叫聲。

  “還不快去！搶回屍身！”鳳朝飛恨鐵不成鋼，身上一道孔雀虛影顯現出來，是類似靈魂的東西，卻又不是。神獸神魂不會獨立存在，這虛影倒與佛界打出的“典”有幾分相像。

  鳳祀回頭，看到鳳朝飛身上的孔雀，愕然怔住，一時間連鳳凰真火都忘記怎麽控制了一般。

  “…小礫兒……”她呢喃一聲。

  那孔雀虛影，也急速向屍身飛去，飛行中向鳳祀看來：“母親，是我！”

  聲音清麗，悅耳叮咚。

  蘇禾呼吸不由一促！刹那間腦海所有疑惑都理順了，怪不得鳳朝飛好似瘋子，自己同自己對話，怪不得看到鳳朝飛便忍不住親昵，怪不得明知他在竊取傳承，鳳朝飛傳承山上，梧桐和翠竹都沒有收走！怪不得她會來鳳塚，還真的沒有做妖！

  鳳祀一聲鳴叫，有歡快、有難以置信、有不知所措。翅膀猛地一扇，收回打向雲礫屍身的鳳凰真火，轉頭向鎮壓來的佛掌打去。

  “了恆！吾女歸來，安能被你奪取肉身！”她鳴叫著，一爪打出震碎了轟來的佛掌，鬥志昂揚。

  了恆佛像上表情怔了一瞬，接著大笑起來：“我佛慈悲！果不忍佛母複生隻做無智傀儡！”

  這是什麽人凝聚出了雲礫一身意志？凝結為典一般的存在！分明是典卻又有自身意識，好似靈魂。

  這典很強大，至少有二十萬年的記憶積累。但是同佛母大明王菩薩比起來，滄海一粟罷了！
  原本佛母歸位，只是降臨在新復活的孔雀身上，沒有元神，只有記憶，好似傀儡。此刻有這孔雀，雙方記憶碰撞下，孔雀那點兒記憶瞬間就會被衝散，隻留一道靈動的意識。

  這是死去孔雀凝聚出的典，和活著時記憶融在肉身中完全不一樣。

  正好歸佛母所用！
  他大笑著，合十還禮：“多謝諸位施主布施！”

  雲礫意識體與佛母孔雀的典同時衝入金光中，便覺那佛母身上，一陣金光射來。

  霎時間便要將她意識衝散。

  雲礫一聲鳳鳴，調集屍身力量抵抗。那佛母虛影卻有佛界千萬年佛力支撐，隻一瞬間便被壓在下風，雙眼霎時迷茫。

  她竟然拍著翅膀向佛母孔雀靠近過去。恍如乳燕投懷。

  “吼！”蘇禾身下驟然一聲龜吼，古洛神威打出，幾乎凝成實質，向著佛母孔雀轟去。

  那孔雀霎時怔住，一時間陷入眩暈。
    雲礫迷茫的雙眼暫時恢復，但那佛母孔雀眼見著便要恢復。

  “打斷佛力洪流！”古洛一聲咆哮。有佛力支持，雲妹不可能鬥得過那孔雀！

  虛燭身上半死不活的火苗，碰一下旺盛起來，縱身一頭撞向佛力洪流。

  火苗滋滋啪啪地在洪流中燃燒起來，砰地散做一片，每一朵都以不同頻率跳躍著，要尋找遁入一花一世界的方式。

  隻片刻間，剛剛恢復清明的雲礫又陷入迷茫。她只是一段意識一段記憶，在佛母孔雀面前幾無抵抗力。

  “格老子滴，叫醒她！”慈方一聲暴喝。一拳一拳砸向了恆佛像，將那佛像砸的片片龜裂，卻有無盡僧人誦經護持。讓佛像終不能破開。

  “去上面，叫他！”古洛身上蛇尾一甩，將蘇禾丟上大墓。

  喚醒母親，還有比兒子更好用的？

  蘇禾接近，看著迷茫的孔雀，心臟不受控的揪在一起。

  “母親！”蘇禾喚道。於此同時古洛又一聲神威轟擊在佛母孔雀虛影上。

  雲礫迷茫神色一松，回過神來，看向蘇禾，雙眼驀地亮了起來。

  “孩子……”她眼中帶著笑：“親眼見到你了。”

  說到這裡，她神色忽地一變：“走！離開這兒！”她振翅而來，抓著蘇禾便要從上方，金光照射出的大洞丟出去。

  這地方豈是一幼雀該來的？一旦佛界在她身上失敗，轉眼就會盯向蘇禾！

  但她才抓一半，雙目又開始迷茫起來。

  隻將鳥喙一咬，強行清醒費力一甩，將蘇禾甩了上去！
  下方龍龜和鳳凰，同時怒吼。

  蘇禾隻被甩出四五十丈便停了下來，雲礫只是一道詭異的意識體，太弱了。

  看一眼她的狀態，立刻便知道，此刻的雲礫根本不是他能徹底喚醒的。

  這是佛門類似渡化的手段，不斬佛母孔雀，焉能救回雲礫？
  蘇禾振翅俯衝而落，縱身落在雲礫屍身上，低頭逆著佛力洪流向那金色大佛看去。眼中一抹狠辣。

  那大佛驀地心生警兆。這小孔雀要毀了雲礫屍身！他一掌向蘇禾打來，只是開天一重的小孔雀，應當毀不掉雲礫屍身，但是他不敢賭！
  一掌打出，一聲佛號：“佛母歸位！”

  “洛叔！”蘇禾大喊，古洛一巴掌拍來，將了然金身的攻擊拍碎。

  “歸你大爺！”蘇禾聲音應聲而起：“既有佛母安能無佛？母做菩薩子作佛！”

  他踩著雲礫屍身，向四方行七步，右翅指天左翅指地，朗聲開口：“天上天下，惟我獨尊！”

  前半句“天上天下”還是蘇禾自己的聲音，後半句惟我獨尊，卻已經自然而然的勾連了佛力洪流。

  湧向佛母孔雀的佛力，霎時間改了方向直衝蘇禾而來。隻刹那間，便在蘇禾體外形成一層金身外衣，好似一副鎧甲，一尊佛陀做指天指地狀。

  可以！

  蘇禾眼睛一亮。

  佛母孔雀做典，連接洪流。蘇禾便不是嗎？佛祖一生他自然不可能全知道，但這洪流也沒強大到真可凝聚佛陀的地步！
  真能凝聚，蘇禾還不敢放肆了！
  一句“天上天下，惟我獨尊”好似觸動了機關，那洪流不要命的奔流而來。汪洋肆虐狠狠撞在蘇禾佛陀外衣上，然後……添磚加瓦，要拚命的將這外衣徹底凝聚。

  沒了佛力支持，佛母孔雀頓時一動不動了。雲礫一聲鳳鳴掙脫開來，抬頭看著上方踏天而立的蘇禾，目瞪口呆。

  非單是他，其他人盡皆怔愣。尤其那群和尚，看著佛陀外衣，一時間竟癡呆了。

  唯有鳳朝飛和古洛咆哮起來。

  蠢貨！有典搶奪佛力，你特麽告訴我們啊！你那點兒道行，召來羅漢菩薩，你拿什麽去護住自身意志！

  他倆近乎跳腳。那邊慈方卻哈哈大笑起來：“是佛！是真佛！哈哈哈！”

  他看著了恆的佛陀金身，大笑道：“蘇禾小友召喚的乃是一尊佛陀！你這佛力可夠凝聚一尊佛陀？不夠那就只能浪費了！”

  他說罷了自己先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夠你娘的狗屎！就憑一群叛徒，連功德都凝聚不出來，豈能凝聚佛陀？！凝聚菩薩怕也是想控制一具聽話的傀儡，爾等豈敢真的凝凝聚菩薩真身？！”

  他大笑著，越笑越開心。蘇禾小友一聲天上天下惟我獨尊，好似道盡佛門真意。帶著他身上的佛光驟然亮了起來。

  這一句點撥勝過萬載十萬載苦修！佛門便是如此，頓悟遠比苦修來的重要。

  苦修是最笨最蠢的道路，是不得已而為之——自然，這是對慈方而言。換一人來，苦修或許就是最為便捷的道途。

  天下諸法皆為佛法，凡是不適合自己的都是最笨最蠢的！他大笑著，向著蘇禾三拜而下。

  憑這一言，蘇禾小友便是他真正的導師，合該大禮參拜！

  佛力洪流好似無邊無盡，卻總覺的不夠一般，主動奔騰著向蘇禾而來。

  無需太多的典故，僅僅方才一句話，就能將這些佛力消耗殆盡。

  佛力在體外凝聚一道佛陀外衣，蘇禾此刻便在佛陀胸口，一動不能動，任憑佛力衝刷。

  佛力透過身體衝入內世界，一道佛光照下，將滿世界陰氣散做最精純的陰力，奔湧著流向地下溶洞。

  體外，了恆面色大變。起身便要震碎體外佛陀金像，這佛陀金像乃是溝通佛界引出佛力的根本。

  震碎它才能斷絕佛力奔流！
  一旁慈方似是早知他要做什麽，一聲獅子吼，眉心一枚紅點顯現，散著佛光將了恆封在佛陀金身之內。

  “阿彌你特娘的個不孝子！佛祖金身你他娘的也敢打破？！給我乖乖呆著！”

  隨著他的話，場面瞬間翻轉過來，方才拚命要打碎佛陀金身的玄荒界眾人，此刻全力保護金身，先前要保護金身的佛界和尚和封皇眾人又要竭盡全力打碎金身。

  這世界就奇妙。鳳祀也是，她要打碎女兒屍身，反是敵人來守護。金身亦然。

  蘇禾內世界陰氣消散化作磅礴陰力，湧入地下溶洞，進入屬於陰力的世界。整個世界愈加穩固。

  山是山、水是水。

  蘇禾隻覺得力量空前的強大，尤其這層佛陀外衣，這是佛界千萬年的積累，可以凝聚一尊泰祖一般的菩薩存在的，此刻卻被他竊取來。

  佛力洪流沒有靈智，卻就高避低。佛祖果位遠遠高於菩薩，自然向佛祖而來。

  前方戰爭打的詭異。

  古洛哈哈笑著，小崽子倒是聰明的緊，沒有凝聚菩薩羅漢，直奔佛陀而去。佛界佛力不足以凝聚一尊佛陀，靈力耗盡蘇禾此刻的外衣自然散開，化作最精純的靈力散於四方。

  簡直損人不利己，但是龜喜歡啊！
  蘇禾搶奪著佛力，一枚骰子滴溜溜從天落下，落在佛力洪流上，

  兩點，品質！
  湧來的佛力忽然間聽話了一般，一動不能懂的蘇禾，活動自由了起來。

  他一動佛陀外衣便跟著動，就像蘇禾穿著一套佛陀戰甲。

  雙翅做手。

  “鎮殺那龍龜！”了恆急切的聲音響了起來。

  封皇宮一道身影，化作一道殘紅向蘇禾射來，是殘風中除了鳳主蕭侖外僅剩的獨苗。

  踏天七重的存在。

  好慢！

  蘇禾心底忽然冒出這般想法。

  借著佛陀外衣，他能看清這位踏天七重的一切動作。在他眼中，這位存在好似慢動作一般。

  蘇禾一翅扇下，佛陀外衣左手掄圓了以一個詭異的姿態，一巴掌拍了下去。砰一掌，將那踏天七重拍在地上。

  蘇禾收翅，佛陀外衣收手歸來，還做指天指地狀。

  被他一巴掌拍進地下的封皇宮踏天七重從岩石中，將自己拔出來，縱身跳回。一口血吐了出來。驚恐的看向蘇禾，滿眼不可思議。

  慈方哈哈笑起來：“龜孫子教你個乖！那是佛界千萬年無數僧人的積累！否則安能凝聚菩薩？打你的不是蘇禾小友，是無數僧人千萬年積累化作一擊！可惜了蘇禾小友不懂控制，不然一指頭碾死你！”

  蘇禾一掌打下，就發現自己好容易凝聚的外衣竟然虛幻了一分。這一擊浪費了好多佛力。

  心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