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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格沃茲的中國留學生》第232章
  第229章 紛亂將至,大考之變

  所有參加授籙測試的弟子再度躬身行李,規規矩矩的地面上盤膝坐好。

  張瀟也跟著坐了下來。

  不是,為什麽大家都好像知道接下來的具體測試是什麽。

  只有我不知道?

  好在負責主持的師伯還是按照慣例大聲的說道:

  “授籙測試第一關。

  金光咒乃我龍虎山性命雙修之根本法門!
  如果金光不夠深厚,下山也是枉送性命。

  以時間為限,撐過一炷香者為合格,兩炷香為良,三柱香為優。”

  大師伯緩緩的掃視了一圈下面的弟子,右腳突然輕輕的踩踏了一下地面。

  參與考核的弟子身下,那巨大的陰陽魚突然旋轉了起來。

  八卦圖突然亮起了蒙蒙的白光。

  “《金光咒》——誦!”

  上百位弟子盤膝而坐,腰背挺直,齊齊念誦道: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

  廣修億劫,證吾神通。

  三界內外,惟道獨尊。

  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

  這數百人的身上一齊升起了金色的光芒,這金光如同熾烈的火焰,幾乎是頃刻間就將那一塊給映照的透亮。

  張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改用靈覺和身體來感知著外面的一切。

  空氣和四周似乎多了一股股無形的力道。

  壓力從四面八方湧過來,體表原本擴散在外的金光一點一點的被壓製著往回縮。

  就像是有一個巨人把自己握在了手心,用力的攥著拳頭。

  原本金燦燦的光已經凝實了許多,有一種厚重的感覺,凝練到極致的金光突然不在往後推。

  而是就這麽硬生生的頂著,對抗著越來越強的力量。

  場上安靜的甚至連一根針掉落都能聽見。

  圍觀的人群也暫時停止了交流,默默地看著場中的考核。

  不少人的目光中還帶著一絲絲的懷念之色,似乎是想起了自己考核時的歲月。

  隨著時間漸漸流逝,有些人已經開始發出了粗重的呼吸,他們死死的盯著前方的香爐。

  那一炷香已經燃燒了三分之二。

  這些大多數都是20左右的弟子,突破金光三寸後還沒多久。

  用張承道的話說:“歷練途中總有一個瞬間會觸動你,有的人抓住了,有的人沒抓住。

  金光三寸之後只是開始,時光終究是公平的,當人生變得厚重之後,你的金光也同樣如此。”

  所以金光三寸之後才會讓弟子下山遊歷。

  張瀟適應了那股力量覺得還挺輕松,甚至還有閑心去看其他弟子。

  金光咒雖然大體的顏色都是金色,但每個人表現出來的好像都略有不同。

  比如一開始過來提醒自己的那個憨厚的弟子,他的金光就有一種厚重的感覺,甚至有點像是土色。

  他的臉上依然那副有些憨憨的笑容,顯然也很輕松。

  還有一個弟子的金光則十分的活躍,像是火焰一樣,靈動熾烈,即使是收縮到了極致,依然不甘示弱,偶爾便會向外擴出一大截,隨後在收回來。

  殊不知就在他看著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看著他。

  圍觀的人群中跟張承道比較熟的已經開始好奇的詢問了:
  “張師兄,你家這孩子到底是怎麽練的,這種程度的金光,13歲?
  都金光澄澈,照見我心了。”

  “是啊,這心性.當初張師兄授籙大考的時候我還記得。

  那生死間搏殺出來的金光端的是凶悍,可綜合起來也就比你兒子的強上一籌吧?”

  “嘖嘖.色澤如金似玉,形如水,這孩子的內心想必也極為溫暖,張師兄倒是有了一位麒麟兒啊!”

  “我家那小子,這個年紀還問我揍他的時候,能不能用金光咒抵抗,把我給氣的。

  當時就用行動告訴他,就你小子那弱的跟雞蛋殼一樣的金光咒,能抵抗個什麽?
  一個黑虎掏心就碎的跟渣一樣。”

  “哦?師兄,你打自家孩子還帶招兒的嗎?”

  “那可不,揍起來舒服啊!”

  “學習了學習了。”

  張承道和李清姝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可臉上還要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恨不得其他人多說點。

  就在這時,那一炷香已經燃盡,就在香滅的一瞬間,大師伯一彈手指,第二炷香已經點燃。

  張瀟立刻發現了變化。

  如果說之前是一種持續擠壓緩緩增加的力道,現在卻變得詭異莫測。

  那無形的力道極為刁鑽,有時候集中起來攻擊一點,有的時候分散,在你拚盡全力對抗的時候,突然消失。

  那種力道全空的感覺難受的能讓人吐血。

  等你還沒調整好氣息和心態,那力道又再次冒出來猛攻一點。

  很多人猝不及防之下,隻來的發生一聲不甘或驚詫的吼叫。

  渾身的金光便如同碎裂的蛋殼一般崩散成了漫天的光點。

  一時間,場中就如同煙花炸開一樣,無數的金色光點四散著。

  只是金光潰散的一瞬間,那些神鬼莫測的力道也同時消散,就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那些失敗的弟子臉色難看,有的不甘有的惋惜,有的平靜如初。

  他們站起來衝著站在最前端的大師伯躬了躬身,便自覺的走出了場外。

  那邊早有人等待著,看到他們過來,便立刻引著他們前往了偏殿。

  似乎另有安排。

  坐了數百人的廣場上,金光接連不斷地炸開,所有圍觀的人都默不作聲的看著。

  張瀟此刻也終於感覺到了壓力。

  金光緩緩的收縮,來一個任你百般挑唆,我自巋然不動。

  在外人看來,張瀟身上的金光渾然一體,穩的過分,可又似乎帶有一絲靈動。

  伴隨著第二炷香越來越短,周邊的弟子金光崩碎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甚至破碎時那清脆的‘喀拉’聲,都連在了一起。

  不斷的有人苦笑著搖頭站起來,行禮之後快速離開。

  很快場上便只剩下了那十來個早就在龍虎山上小有名氣的弟子。

  以及張瀟。

  考慮到他的年紀,即使是在天才輩出的龍虎山,也算的上相當的罕見。

  “少天師家的孩子,天賦居然如此出眾?”

  “虎父無犬子,當初少天師授籙大考之時,那殺伐之氣幾乎把金光染成赤紅的表現就夠匪夷所思了。

  現在他的兒子更過分,13歲的孩子,金光穩的像31!

  偏偏還兼具少年人的靈動,大開眼界!”

  “未來天師的好苗子。”

  天師越強越好,這是龍虎山的共識,強大的詭異可都是天師親自上的。

  就像桃花源,就像首都鎮壓那條龍,如果天師不夠強,那倒霉的是整個道門。

  不是因為成為天師而強。

  是因為夠強才能成為天師。

  再說了,那天師有什麽好當的,權利可能沒多大,責任卻重的不行。

  愛誰當誰當。

  第二炷香緩緩的熄滅。

  在場的弟子齊齊松了口氣。

  這大考每次前兩炷香的考驗大體上都是固定的,大家多少都有些準備。

  當然,不準備也行,畢竟只是測試金光強度的一種方法。

  只要達標,通過都不難。
    比如張瀟這樣,即使什麽都不知道,但也相對輕松的過了關。

  但從第三炷香開始,便是天師出題,每一次都不太一樣。

  比如上一次考核,第三炷香的瞬間,天師親自出馬,一人在後背給了一巴掌。

  碎了算失敗,沒碎直接按三炷香來算。

  誰也不知道這次天師會出什麽樣的題。

  大師伯再度燃起一炷香,周邊那無形的力道依然沒有散去。

  只見老天師背著雙手,笑眯眯的說道:
  “這第三炷香”

  他揮了揮手,一張張案幾突然飛到了大家的面前。

  上面有著筆墨紙硯,研磨好的朱砂,裁剪好的黃紙。

  剩下的弟子頓時心裡便是咯噔一聲。

  該不會.
  “畫出十道符者通過!”

  不僅僅是剩下的十來個弟子,甚至是圍觀的群眾都發出了整齊的吸氣聲。

  在重壓之下撐起金光抵禦已經是相對困難的一件事了。

  還要在這種情況下,畫出十種符?

  這是不想有人拿優?

  有人發出一聲悶哼,如同慢動作一樣,緩緩的伸出手,拿起了毛筆。

  又醞釀了一會兒後,才緩緩的落筆,只是才剛剛畫出一筆。

  他的臉色便變了,原本已經熟練到極致,甚至閉著眼都能畫出來的符。

  在重壓之下,居然連起筆都畫不好,直接畫出了一道波浪線。

  幾乎所有人都發現了這個問題。

  那種全身肌肉緊繃,對抗著外力,還要保持手部的動作不變形。

  這種難度已經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

  張瀟死死的咬著牙,可是握住筆的手依然在輕微的顫抖。

  ‘啪’!他鼓起金光咒,竭力的對抗著那無所不在的力道。

  用左手握住了右手的小臂。

  原本輕盈的靈筆此刻卻有千鈞之重。

  雖然不在顫抖,可想要連貫的畫出符,依然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強撐著畫出半張符紙後,張瀟隻覺得一個恍惚,甚至連金光咒都差點維持不住。

  手臂的動作立刻歪斜起來。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流著,可張瀟覺得自己連擦汗的動作都很難做到了。

  不行,不能這麽畫。

  他用余光掃視了一下附近的師兄。

  好像每個人都漲紅了臉較著勁,至今也沒有符成的光澤顯現。

  張承道和李清姝的眉毛已經皺了起來,擔憂的看著場上的情況。

  老天師這是在做什麽?
  現在的難度已經超過了這些弟子的極限,最起碼還需要在歷練個好幾年才有可能完成。

  一個弟子搖了搖頭,苦笑著放下了筆,散去了金光。

  看樣子這個優自己是拿不到了,不過良也行,反正自己的預期就是良。

  他正準備朝著前方彎腰行禮之時。

  老天師衝著他微微的點頭,淡淡的說道:

  “這次授籙大考,你.不合格”

  淘汰?

  那個弟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老天師,張瀟以及其他的弟子也用震驚和迷惑的眼神看著他。

  這不只是優考麽?

  大家都是這個想法,事在人為,反正還有個良打底。

  老天師站起來,背著雙手,臉色平靜:
  “今日起,授籙大考更改,能力不夠就不要下山了。

  紛亂將至,下山也只是枉送了性命。”

  所有人聞言便是一怔,許多人甚至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天師口中的紛亂將至和一般人口中的紛亂完全是兩個概念。

  無論心裡有多少疑惑和震驚,大家齊齊躬身:“謹遵天師法旨!”

  張瀟的注意力則全部放在了畫不出來就大考失敗上。

  這怎麽行?
  再來一年?誰知道明年會不會更難?

  自打知道授籙起,兩年多的努力,就是為了今天。

  我怎麽能接受失敗?
  不僅僅是他,似乎剩下的弟子都被激起了一種血性,能走到這一步的,沒有庸人。

  大家的眼神變了,如果說之前還是一種盡力而為,只是為了不留遺憾,看看自己的極限在哪。

  那麽現在,他們的目標便是超越極限。

  金光忠實的反應了他們內心的變化,原本有些黯淡的金光此刻就像狂暴的烈火。

  猛烈的往外拚命的擴散著。

  哪怕是最為憨厚的那個中年男子,也瞪著雙眼,死死的咬著牙,臉頰上的肉被拉伸得像要裂開一樣。

  從口中發出一聲怒吼,手下如同筆走龍蛇,幾乎是在瞬間便畫成了一道符。

  這一聲怒吼像是拉開了大幕,一道道符成的光芒在桌子上閃現著。

  張瀟的肌肉像一條條緊繃的弦,全身的力量都被集中在了雙手上。

  手臂上的肌肉一條條地鼓起,仿佛要爆裂開來。

  七百多個日日夜夜,數萬次以上的重複,那些曾經揮灑過得汗水於此刻凝聚成一點。

  一張,兩張,三張.
  汗水從額頭滑落,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身上的道袍已經被汗水浸透,貼在胸膛上。

  如同水洗一般。

  臉色變得蒼白,眼神已經變得有些渙散。

  他的手在不斷地顫抖著,幾乎無法握住手中的筆。

  張瀟試圖保持鎮定,可身體卻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心跳在加速,每一次跳動都像是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一樣。

  靈覺已經在發出警告,張瀟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發出哀嚎。

  原本熾烈的金光在緩緩的黯淡著,一點一點的回收著。

  思維開始變得混亂,甚至無法集中精力思考。

  濃鬱的疲憊將他淹沒,仿佛只要一閉眼就能擺脫這一切。

  睡吧要不就這樣.
  張瀟竭力的抬起自己的頭,汗水已經糊住了雙眼,朦朦朧朧的,什麽都看不清。

  就這樣.放棄?

  張瀟扯動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絕不
  下一刻,他的發髻突然散開,腰間的魔杖帶著喜悅的嗡鳴跳入手中。

  原本黯淡的金光突然劇烈的波動,仿佛回光返照一般,爆發出了無比璀璨的光芒。

  張瀟猛地抬起頭,我的路跟別人的不一樣。

  哪怕只有一瞬間,但我可以做到。

  空明鏡!
  魔杖抖動的越發的激烈,它急不可耐的帶著張瀟的手,指向了面前。

  這是我的路.
  虛空成符!

  一道道淡藍色的光線在空氣中形成,飛快的交織著,延伸著,扭曲著。

  在所有人震撼的目光中,十張如同虛影一般的符籙,整齊的浮在了他的面前。

   抱歉了,今天心情非常的差,先是審核,又遇到一個非常討厭的人,還被這個討厭的人糾纏了一個多小時。

    很難受,今天實在寫不下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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