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貝爾希舌戰群儒

  “啊……”

  “Waaaaagh！！！”

  “嗚嗚嗚嗚~媽媽……”

  “……”

  在北地教會前的空地上，巡邏而過的教廷騎士們，有不少都會露出於心不忍的表情……

  有些教廷騎士，甚至還回駐足停下，表情複雜。

  但很快的，又會被各自的小隊長呵斥著離開……而這些小隊長怎麽想，也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或許他們也很難以接受……

  以至於在神遊天外的巡邏著的時候，也根本不會主動去看那些被綁在、釘在木架之上的獸人。

  “至少……放過女性和小孩……”

  一個騎士忍不住這麽說著，但是很快又在周圍騎士隱晦的目光下閉上了嘴。

  “別說了。”

  “走吧……”

  “嗯。”

  這樣的對話，在無數的巡邏隊裡，都出現了無數次……但是最後也只能夠像這樣告終。

  良心與工作、道德與規矩在相互矛盾著。

  有時候，他們寧願自己從一開始接受的便是新聖典的理念，他們也不至於從一開始就這麽難受。

  “教廷對我們有恩……”

  小隊長喃喃的說著，穿著銀白色鎧甲的他，像是在告誡同伴，也像是在告誡自己：“也是神父收留了我們。”

  值得一提的是，這番話裡並沒有提到神，明明以教義來說，任何道義都是圍繞神明展開的。

  但這並非是不敬，而是不敢……

  因為那樣的可能性，存在於每一個人心裡，以至於有許多人都心知肚明了——教廷背叛了神。

  “神聖國，已經開始了一次又一次的清除與征討，雖然大部分行動都無功而返，但……”

  一個消息畢竟靈通的騎士這麽說著，他的聲音聽起來充滿著迷茫：“許多種族的家、部落，都被焚燒一空了。”

  是的，有不少人都知道……

  “教廷的騎士，慢慢的清理著聖國之中的【邪惡】，比如獸人……比如海妖。”

  不緊不慢的，如同貓抓老鼠一樣的，每天都如同北地教堂一樣，將抓捕到了異族束縛於木樁上。

  每天處刑一批，吸引他們的同伴……隨後守株待兔的再抓捕一批所謂的【邪惡種族】

  但是任誰心裡都清楚，他們與【魔】沒有絲毫關系。

  魔鬼還被關押在深淵的最深。

  “神聖的刀劍……為何要向著弱者呢？”

  另一個騎士這麽悲愴的問著。

  “勿要多言……快點走。”

  比較現實的教廷騎士這麽催促著，在他的聲音中，小隊快速的巡邏了一下之後，快速的離開了。

  “是的，相信教廷！相信教廷！！”

  “相信教廷。”

  “……”

  這些騎士們關注的方向，自然是屬於人類而言，需要警戒的地方……換句話說就是地面。

  要人刻意的警戒天空的方向是很困難的。

  畢竟，怎麽可能有人從天空降下呢？

  “嘿咻！”

  渾身變成了如同墨色一樣漆黑的貝爾希，帶著幾個隱藏在他翅膀下的強者懸停在空中。

  真的黑！超黑！

  要不是旁白說那裡有個貝爾希，而且懸停著一小隻史萊姆，都無法發現那裡有個東西的黑。

  這是芘芣露牛的能力……

  雖然剛得到的時候，貝爾希對其百般嫌棄，還說什麽【堆倉庫想不起來用的力量】，但不得不承認……

  還是有那麽點卵用的。

  【哇！貝爾希大哥你是真的黑！】

  七之島瀨姆這麽感慨著，她看著慢慢降落的貝爾希，描述著：【這完全就是#000000的黑啊……】

  “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我運氣很差的樣子，不要用這種仿佛我抽179抽才出貨一樣的描述。”

  【我超！歐泡！】

  “……“

  貝爾希和背上幾位強者的降落，沒有引起北地教會的注意，但是畢竟停留在了這片空地上。

  所以還是引起了獸人的關注……

  “……”

  非常勉強的，這些幾乎垂死的獸人，看到了恢復到了黑與深紅顏色的貝爾希……感覺他們都快嘎了。

  都快死掉了，所以出現幻覺了……

  但是很快的，他們便看見了一個穿著將軍模樣裝束的獸人，開始為他們松綁。

  如果有堅持不下去的獸人，這位將軍獸人也會小心翼翼的拿出一瓶紅色的治療藥劑，小心翼翼的給他喝上一口。

  雙重的小心，代表著治療藥劑真的很昂貴，而且量也很少，可能無法拯救全部的獸人。

  被救下的獸人也沒有大吵大鬧，他們在將軍獸人輕聲的解釋之中，很快就意識到幾人是來救他們的。

  忍住了嚎啕大哭的想法的他們，有些立刻的癱軟在地上，無聲的流著淚。

  劫後余生的感覺，大概讓人感到恍惚……

  還有一部分獸人比較堅強，也立刻開始加入了解救同伴的行列……毫無疑問會鬧出一些動靜來。

  “以十人為單位組成的巡邏小分隊，最弱的也是二階，時不時能看見四階。”

  涅絲塔這麽說著，有著一頭黑發、穿著一身黑紗袍子的她，卻並沒有很好的隱藏在夜色之中。

  因為她一雙大長腿白的晃眼。

  足以看到大腿根部的裝束，讓人懷疑她的袍子裡面是不是什麽都沒有穿。

  “論聽力而言，雖然比不上遊俠或刺客，但神職者也屬於感知能力的佼佼者了。”

  同樣身為神職者，但是稍顯異類的涅絲塔說的信息，還是非常可信的，她將背後的鐮刀取下，說道：“或許很快就會靠近……你和伱的史萊姆可以遠離一些。”

  這是在提醒貝爾希不要被戰鬥的余波誤傷了。

  【什麽大哥的史萊姆啊……呼呼呼~真是有夠害羞的~】

  在七之島瀨姆一點都不害羞的聲音之中，跳了下來的德魯伊貓貓笑著看了她一眼，說道：“我會保護他們的。”

  這一眼，似乎有點說法。

  【大哥，貓貓是不是聽的見我說話？】

  對於七之島瀨姆的話，德魯伊貓貓立刻做出了回應：“是的，如果作為德魯伊卻聽不見的話，那麽我也太失職了……雖然史萊姆有著能夠交流的【知性】有些奇怪。”

  這麽說著的德魯伊貓貓，舔了舔爪子又擦了擦臉，叮囑著：“你小心被狂熱的怪法師抓起來研究哦~”

  聽起來，是讓七之島瀨姆隱藏下自己的特殊……不然怕是要被切片研究的，有點嚇人。

  【沒關系，貝爾希大哥會保護我的，對吧大哥？】

  “嗯，當然。”

  貝爾希隨意的回應著，頂了頂腦袋上的七之島瀨姆，看著獸人們紛紛獲得自由。

  那麽下一步，就是要想辦法逃出去了。

  而此時，已經聽得見不遠處的喧嘩與吵鬧了……大概已經發現一行人的行動了。

  “可惡的……人類！”

  “俺們什麽都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對俺們……”

  “Waaagh！！”

  “俺的孩子……到底是為什麽？”

  “……”

  對於獸人們的哀痛聲，沒有人給得出一個合理的答覆……德魯伊不行、獸人將軍不行。

  包括同為聖職者的涅絲塔也不行，乃至是……

  涅絲塔才是最迷茫的一個。

  “別怪人類啊，我見過很多不錯的人類……嗯，或許悲劇的根源是因為弱小。”

  但貝爾希卻這麽說著，他的話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不過他也不是很在意。

  “不過並非是你們弱小，因為世界上總有弱小的人。”

  說著很拗口的話，貝爾希等待著接下來的大戰，說著：“如果你們強大的話，就會有其他弱小的獸人代替你們的位置……這是無法避免的。”

  “因為，神聖國的教廷總部是這麽宣布的——【獸人】是邪惡的、【卓爾】是邪惡的，【深淵種】是邪惡的。”

  “因為並非是我們站在了那個位置上，也因為【那邊】的立場與我們不同……”

  撐著下巴的貝爾希，看著那些面露迷茫之色的獸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吧好吧。”

  這些獸人不會明白什麽是立場，也不會理解【善與惡】是相對的，因為……

  他們只看得見眼前的悲劇，看得見自己的悲慘遭遇……這並非是一種貶低。

  或者說，這才是最正確的……

  而作為凡人，卻站在神明的立場去，幫神明或者說上位者思考……那樣的人才是真正的蠢貨。

  “我不相信你們不知道凶手是誰。”

  貝爾希昂著頭，他眯著眼睛審視著這些獸人，而每一個獸人都莫名的沒有去與貝爾希對視。

  事實上，世界上每個人都很清醒。

  或許大家都在裝傻……

  “凶手不就是教廷嗎？教廷做了錯事，立下了錯誤的準則，讓聖職者們錯誤的遵守。”

  攤著手的貝爾希這麽說著，他看著從雲層中出現的月亮，說著大家其實心裡都知道的東西。

  這是大家都不敢說出來的事實……

  【是啊，這些原住民在想什麽呢？為啥還在這裡思考人生，仿佛陷入了艱難的選擇一樣？】

  不過，身為穿越者的貝爾希和七之島瀨姆卻不慣著這個世界的古怪價值觀。

  “所以，就是教廷出了問題，是從頂上開始爛了，我建議你們查一查教皇是不是被什麽控制了，還是被權欲的力量影響墮落了什麽的……然後殺到白鴿聖國去。”

  貝爾希這算不上口嗨的口嗨，很顯然的讓涅絲塔捂住臉，表示她沒臉去看……她權當貝爾希在開玩笑。

  不過，同樣對教廷沒什麽好態度的貓貓德魯伊，則是越看貝爾希越覺得順眼……

  主打一個價值觀契合，和他撓貓貓下巴很舒服沒有任何關系……絕對沒有……大概？
  不對，不需要大概！這是真沒有！
  “喵~那你有沒有想過喵？”

  貓貓德魯伊這麽說著，她看著做好了突破準備的，由獸人將軍帶隊的獸人們。

  “這些獸人很多都之是【一階】喵~不少都是【無職業】，你要他們怎麽向教國復仇呢？”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獸人們藏在心裡的疑惑……

  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們都不願意大聲的喊出【TMD教廷！迫害獸人！害俺家破人亡！俺和你們不共戴天！】的理由，也正是如此。

  因為畏懼、因為恐懼……

  便是因為，假想敵的強大……讓人這樣大聲喊出之後，只會覺得可笑與無奈。

  以至於在那之前，他們會在感到貨真價實的憤怒之前，首先感覺委屈和無辜。

  因為他們的確沒做錯什麽。

  “所以我才說你們奇怪，我認識一個朋友，和你們也一天天糾結個不停。”

  貝爾希這樣銳評著奇怪的異世界，他也想起了某隻一天到晚歎氣的木精靈。

  【經典“我有一個朋友”，但這回我們還真有……翠斯朵蘭還真是這樣的，而且她症狀更嚴重。】
    症狀還行……

  貝爾希因為七之島瀨姆的形容詞而忍不住的在心裡偷笑，同時看著那些已經列隊完成的教廷騎士。

  很奇怪的，那些教廷騎士卻沒有立刻阻止獸人們逃走的意思……

  雙方只是這樣對峙著。

  【貝爾希大哥，你注意到了嗎？】

  “嗯，的確有點意思。”

  貝爾希輕聲的回應著，他看著那些目光中猶豫、糾結的透露著憐憫的教廷騎士們。

  【貝爾希大哥，你知道哪路托（鳴人）嗎？】

  貝爾希明白七之島瀨姆的意思，所以他準備試一試，他繼續之前的話題：“我不會對你們說教。”

  獸人們靜靜的聽著，獸人將軍也樂得於此，他從名為貝爾希的深淵龍的話語中，體會到了一種與眾不同的理念。

  那份東西，興許便是他正在尋找的道路……

  屬於獸人的道路，屬於世界的道路。

  “你們給我好好的問問自己！自己想要什麽！你們一個個的，其實心裡就再清楚不過了！”

  貝爾希這麽說著，他陳述著自己的理念：“想要做什麽，那麽就去做！”

  “認為是錯誤的，那麽就去阻止！”

  “認為是正確的，那麽就給我奉行！”

  “想要復仇那麽就去做！自己不夠強就尋找強大同伴，就努力的去變強！”

  “想要放棄就果斷的放棄！”

  貝爾希這麽說著，環視了周圍一圈……在每個人臉上都掃視過一遍，乃至於除了貓貓之外，每個人移開了視線。

  包括那些教廷騎士們，都低垂著眉眼。

  “猶豫不決的家夥，就如同是抬起腳在沼澤地前懸浮，不知道是否該下去踩下去的人。”

  進行著奇怪形容的貝爾希，以真實的想法化作了嘴炮……但是卻並非陳述著自己的理念。

  並非是想要將自己的思想附加在他人的身上。

  只是如同一柄重錘，重重的砸毀偽裝的牆。

  “但你們，只是擋住了路……想要勇敢踏足沼澤的人，會覺得你們太礙眼。”

  貝爾希的話變得銳利了起來，火焰在他的口中匯聚，隨後簡單的將空地周圍的鐵柵欄用龍息燒毀。

  突然的動作，讓那些教廷騎士都忍不住退了一步。

  即便不少四階的教廷騎士，能夠比較輕松的將龍息擋下。

  “我的告誡是……”

  貝爾希說著，率先的走在最前面，將德魯伊貓貓帶著保護自己，同時平淡的看了那些教廷騎士一眼。

  也同樣告誡著那些迷茫的獸人。

  “沼澤就在那裡，就沒有逃避的可能！無論是放棄還是踏足都需要勇氣！那麽就給我去選擇！唯一的選擇就是去選擇！而不是自以為是的猶豫不決！”

  要說這樣的斥責，立刻讓那些教廷騎士當場反水的話，顯然是不現實的。

  貝爾希畢竟沒有什麽無敵的演講功夫，沒辦法靠口才在啤酒館立刻闖出名聲什麽的……

  但是要說一點作用都沒有的話也不可能。

  這個世界見識比較少的原住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放棄】也是一種勇氣的話術。

  在一片死寂的沉默之中，獸人們安全的離開了這片空地，中途沒有爆發出任何的衝突。

  當然，這些教廷騎士，本來也打算放獸人們離開的。

  因為他們的心中，從一開始也就知道什麽是對的，而什麽又是錯的……

  ————————

  “哈哈哈，溜嘍~溜嘍~”

  貝爾希開心的笑著，飛快的遠離著危險的北地教會，在大波強者的注視下瘋狂口嗨真的很爽。

  【好快樂，我們在一群四階五階的家夥裡裝逼啊！大哥你把他們訓斥的像狗一樣。】

  對於七之島瀨姆的話，德魯伊貓貓立刻輕笑了起來，說道：“喵~裝逼……是耍帥的意思嗎？”

  但就算是德魯伊貓貓，也不得不承認，貝爾希的話……的確挺帥的。

  將軍獸人同樣也這麽覺得，他在向幾人道謝之後，帶著獸人快速的離開了……

  之後，大概也會繼續行走在尋找道路與家人的路上，只是這次他的身邊還會有一些逐漸脫去迷茫的同族。

  “你的理念，很……”

  涅絲塔則是這麽說著，她尋找著措辭，說道：“【自私】吧……不，是【自我】嗎？”

  確定了這點的涅絲塔，不由得有些感歎：“沼澤……勇氣……你信奉著這個嗎？”

  不得不說，作為五階以上的強者而言，知道的遠比其他人多，他們心中所踟躕的，也不光僅僅只是這些東西。

  世界的續存……救世的準則……

  有這樣的東西壓在腦袋上，他們其實真的很難不去做那個【抬起腳猶豫不決】的人。

  乃至可以換一種方法來說——

  “貝爾希閣下，我問你……”

  涅絲塔這麽說著，她揉了揉太陽穴，問著：“假如有這樣一個島，周圍全都是沼澤地。”

  “這個島很快就會被沼澤吞沒，而島上的人隱隱約約感覺得到有另一個大島的存在，在踏足之前，卻仿佛每個方向都存在著那個島嶼……怎麽辦？”

  當涅絲塔這麽說著的時候，貓貓德魯伊也忍不住的看向了她。

  她知道這位【裁決者】在說什麽。

  “啊？你說什麽【怎麽辦】？”

  貝爾希則是這麽問著，他總感覺涅絲塔話裡有話，隨後他看了無數本小說的腦子，一下子想到了什麽。

  【等等，她是不是在暗示什麽？】

  七之島瀨姆和貝爾希想到了一塊去。

  【翠斯朵蘭是不是也說過類似的話……不會這個世界沒救了吧？就和黑魂世界一樣？！】

  “不會世界要毀滅吧？！”

  貝爾希同步的和七之島瀨姆這麽疑問著，他驚疑的看著涅絲塔……而在場的人幾乎同時的僵硬了一下。

  等等，為什麽這頭深淵龍會一瞬間聯想到這個？
  是早就發現了些端倪嗎？

  “先別在意這個，你的回答呢？”

  涅絲塔這麽說著，而貝爾希則是翻了個白眼，伸手戳著她的腦袋……完全不在意她比自己強出無數倍。

  看著涅絲塔驚訝的表情，貝爾希簡潔明了的回應：“我怎知道捏？你不會比喻就不要亂比喻。”

  “？？？”

  為啥？

  “哈哈喵~哈哈喵~”

  怪不得德魯伊貓貓突然笑起來，因為貝爾希的態度確實有點搞……

  【就是就是！亂比喻。】

  “我只能說，如果你心智夠成熟，有自己的看法的話，那麽就不會那樣一臉祈求的看著我了。”

  貝爾希的話，讓涅絲塔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表情。

  “明明那麽強，卻希望我這條一階的，剛出生沒多久的小龍，給你人生道路上的指引，難道除了我以外，就沒有能征求意見的人了嗎？你父母呢？”

  涅絲塔低下了頭挨訓……她驚歎與貝爾希原來現在才一階的同時，也忍不住想要反駁——她真的沒有那樣可以征求意見的人了。

  父母早翹辮子了。

  不過，現在的貝爾希，卻莫名的有一種老父親的感覺……

  【哇，大哥突然開始了毒舌模式……還好噴的不是我，否則我便樣衰了。】

  在七之島瀨姆的感歎中，貝爾希補充著：“做出選擇需要勇氣，如果沒有選擇的勇氣，那麽就別硬選。”

  “因為每一個選擇的鏡頭永遠都是後悔，勇氣並非是為了支撐你做出選擇，而是幫你走出這份後悔。”

  貝爾希說著，隨後他說出了所有人都想不到的話，他簡單的拍著自己的胸膛：“我不是勇敢的人，我沒有那份勇氣，所以我不會去主動選擇！永遠！”

  在這樣的話語中，貝爾希一點都不羞愧的高高昂著頭，漂亮的晨光撒下，將他映照的如同魔王一樣邪魅。

  【啥啊，貝爾希大哥怎麽突然拉了跨了……剛才還挺帥的，結果氣氛一下子就沒了。】

  【我還以為你要說“我直接大步向前衝！”之類的呢……反正我肯定直接TMD就是衝！】

  “那我就跟著你一起，反正我們不可能分開。”

  貝爾希和七之島瀨姆開始了屬於他們的互動——塞兩隻單身狗一嘴狗糧。

  ————————

  每一個選擇的盡頭永遠都是後悔。

  勇氣……永遠不會主動去選擇……

  ……

  魔王？勇氣？她的稱呼是……大哥？
  ……

  “嗯，龍弟弟……”

  貓貓德魯伊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使用著奇怪稱呼的她。忍不住的開口問著：“你和史萊姆妹妹都是一階吧？”

  的確如此，這點兩人沒什麽好隱瞞的，所以前者點了點頭，後者則是點了點觸手。

  “今年出生的？”

  的確是今年出生的沒錯。

  “是孿生兄妹嗎？”

  這個……可能不算是？

  “……”

  貓貓德魯伊沉默了一下，回想起了大公主殿下苦惱的模樣……因為整個主位面，都找不到符合特征的勇者。

  互相依存的勇者與魔王……

  “我確認一下，你們是【相互依存】的關系嗎？”

  在貓貓德魯伊的話語中，因為存在著這樣的關鍵詞，立刻引起了涅絲塔的注意。

  “那當然，別說是相互依存了……我們簡直是！”

  貝爾希自豪的說著，他隨意的吹噓著：“有她沒我！有我沒她……好像有哪裡不對。”

  【好啊，大哥想害我！嗚嗚嗚！】

  “咳咳，該怎說來著……”

  【無語子，大哥是丈育成年人，蒸蝦頭。】

  “我想到了，那就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對！”

  【貝爾希大哥！好h！】

  “啊呀，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嘛……總之我們，永遠站在同一陣線上，就算有分歧也絕對會討論之後再做事。”

  【因為我們永不分開！】

  ——————————

  有趣的是，在兩人這樣甜甜的對話之後，涅絲塔便不在迷茫了……相反，她開心的笑了。

  隨後便繼續等待起了擊殺神父的時機。

  貝爾希覺得她是吃狗糧吃傻了……可能想著【磕到了】之類奇怪的東西。

  ……

  足以跨越沼澤的人，毫無疑問的就有著某種閃耀之處，一種嶄新的，能夠讓人輕易察覺的人格魅力。

  那份與眾不同的，但卻仿佛【或許世界本就該如此】的理念，就是其作為命定者的證明。

  而那樣的人，那互相依存的勇者與魔王……已經毫無疑問的出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