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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與冒險家》第450章 ,肯德爾城托德的煩惱
  第450章 ,肯德爾城-托德的煩惱

  “終於回來了。”基爾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如此感歎著。

  肯德爾城的空氣與其他地方一樣冰涼,但味道上卻多了一股木柴燃燒後的灰燼味道,那是城裡民眾們日常生活和工匠區工匠們生產一同燃燒木頭燃料所發出的味道。

  之前沒覺得這些味道好聞,但在森林無人的地方待久了,這些以前不喜歡的味道竟然在此刻如此的懷念。

  人真是奇怪。

  隊伍繞著肯德爾城的外城牆一路向南,隨後沿著逐漸抬升的地勢靠近肯德爾城的正門。

  在門口放哨的依舊是基爾熟悉的那幾位城鎮衛兵。

  衛兵們遠遠的打著招呼朝拉妮莎騎士行禮,隨後也未檢查就將基爾他們所駕駛的馬車讓了進城。但跟在他們身後的商隊則被攔了下來,老老實實的接受衛兵們的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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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進城,拉妮莎騎士就示意眾人先返回獵人據點,她則直接跳下馬走進了城門口的衛兵石堡中。

  基爾他們則向右一轉,便沿著城鎮大道主路前行。

  很快走到政務所旁邊,便拐進旁邊的小路中。

  哪怕是這種鮮有人走動的小路,肯德爾城都有派人進行清掃,完全不似城外大片的區域,在前一次降雪之後的很長時間裡,田地中的積雪依舊蓋在大地之上。

  “喲吼吼,終於回來了。”老獵人樂呵的吆喝一聲,但很快就歎了口氣,轉頭看了一下身後車廂內部疊放的兩具包裹嚴密的屍體。

  搖了搖頭,一名年輕的獵人跳下去幾下用鑰匙將獵人據點大門的鎖給打開,並推開了大門讓馬車進入。

  據點內部井井有條,並沒有長時間無人後的蕭條,看來在他們離開的時間內,這裡偶爾還是會有人過來照料一下房子。

  基爾下馬將他騎著的馬匹和拉車的兩匹馬都送進馬廄中,然後給它們卸下套在身上的馬鞍和韁繩套子等用具。

  其他年輕獵人開始將車廂中的物資東西往下搬,先暫時都卸在前院的中間空地上。而老獵人們則走進屋子,將屋子內的爐火升起來。

  老獵人托斯特則定定的看了一會兒地上的同伴屍體,跟大家交代一聲,轉身走出了據點,前去告知兩位死者的家人具體情況。

  基爾沒管那些,他畢竟加入獵人隊伍時間不長,所以他自己照顧起了三匹馬。

  用毛刷子使勁給三匹馬刷毛,並且用沾了藥粉的細刷子仔細的清理三匹馬的毛發,清理上面的灰塵油脂與寄生蟲,並且將馬匹身上打結的馬毛給刷順了,舒服的三匹馬發出呼嚕嚕的嘶鳴聲。

  再到水井裡打水喂給它們喝,堆放在一旁的乾草也抱過來打碎喂給它們吃。

  等基爾將這些搞好,七八個人也隨著老獵人托斯特一同走入了前院裡。

  這些人情緒不高,圍攏在地面上的兩個屍體旁,小心的將包裹著屍體臉部的粗布揭開,露出了底下早已死去多時的兩位老少獵人。

  他們的家屬親近的便跪在屍體旁流淚哭訴,而關系一般的家人則只是圍攏在旁邊向著其他獵人打聽死者具體的死時情況。

  聽說兩人都是被北地狼王撞塌防守的木牆後給殺死的,他們便也不再那麽哭鬧了,對死去獵人的家屬們來說,死在了戰鬥之中,還算是很有尊嚴的。

  至少比獵人隊伍之前那三位莫名其妙死於魔獸嘴裡要好多了。

  與此同時,一位混在人群裡一同來的亡者之神教會的年輕教士也走了出來,簡單的用手輕撫兩位死者的面龐,嘴裡抑揚頓挫的說著些繁長的悼詞,並表示兩位靈魂大多已經遠離現世,身軀之中卻還殘存了些微靈魂,得提早進行最後的告別火化儀式。

  托斯特便適時的將那位生前一直信仰狩獵之神的老獵人早有的後事交代出來,他的家人也表示會盡快準備一個有狩獵之神風格的死後儀式。

  那位死去的年輕人則並無信仰,因此其家人便抬著屍體跟隨著亡者之神教會的教士一同離開了這裡。

  托斯特還小聲的給兩位死者的親近家屬交代了之後可以去拉妮莎騎士那裡領取死者的撫恤金,雖然不多,但對普通人家來說也不是一筆小錢。

  如果他們不知道怎麽找拉妮莎騎士,可以隨時來這裡找他來帶著過去。

  死去的老獵人屍體則被他的家屬直接帶回了家去,他們有一天的時間來在家裡簡單的舉行一個告別儀式,但屍體還是得盡快送去教會處理,等教會將屍體燒化成灰燼後,便隨便死者家屬怎麽處理了。

  就基爾所知,肯德爾人一般會沿襲帝國那邊的風俗,普通小一些的人家會在家裡將死去親屬的骨灰裝進結實的石盒子中,隨便選取房子的一塊大小合適的石頭,將原先的建築材料與裝有骨灰的石頭盒子交換。

  這裡面有不舍得告別家人與讓骨灰中可能存在的逝者靈魂來一同保佑家庭的房屋含義在裡面。

  不過如果是大戶人家的話,則大多有專門存放逝者骨灰的屋子,這都是人口眾多的家族常見的做法。

  但如果家裡實力更強一些,則大多會喜歡將逝者骨灰裝進精致的金屬罐中,放在亡者之神教會的廳堂中存放。畢竟教會一直聲稱將死者的骨灰存放在教會中,可以讓逝者殘留於世的靈魂安靜沉眠。

  再上一層,比如貴族家族,則會有專門安放死者骨灰或者屍體的專門墓穴。聽說教會甚至會派遣教士每年去墓穴施展神術,祝福於那些早已死去的亡者。

  讓亡者的來世之身也健康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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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些都跟基爾沒什麽關系,他照顧好馬匹,就幫著大夥將物資搬到合適的地方。徹底弄好後,他就返回自己的屋子,躺在多日沒使用的木床上,好好的休息了一陣。

  不到中午,基爾就被年輕獵人菲克給叫起。

  “基爾,你沒忘了咱們之前弄到的那東西吧?”菲克提著兩個袋子,袋子挺大,裡面還有東西在扭動。

  基爾有些懵,朝袋子的開口望進去,這才想起裡面是什麽東西。

  那是早先他和菲克從哨塔營地返回河口鎮時,在路上打到的古怪銀色大蜥蜴。

  拉妮莎騎士之後說過這東西很補很稀少,讓他們兩個回來後找地方處理了吃掉,對身體有好處。不過基爾早已經將這件事給忘了,沒想到菲克倒還一直惦記著這東西。

  “這蜥蜴是基爾你弄到的,我要一點點就可以了,這些都是你的。”說著,菲克將隻裝有蜥蜴兩個前爪子的小袋子自己拿著,而另外一個裝有蜥蜴大腦袋和長尾巴的大袋子則交給了基爾。

  基爾一臉懵逼,看著袋子裡的蜥蜴腦袋,那袋子裡的家夥這麽多天了,竟然還未死去,也反盯著他,嘴巴慢慢張開伸出了舌頭掃動周圍。旁邊的銀色尾巴也適時的抽動一下,宣告自己哪怕這麽些天了,依舊還有活力。

  基爾覺得有些麻煩,這東西看著像是能吃的樣子嗎?而且他們該怎麽處理呢?
  面對基爾的疑惑,菲克倒是說道:“你可能是忘了,拉妮莎騎士交代過,可以去城門口廣場上的那家酒館找人處理這東西。”

  不過隨後他憂心忡忡:“但這些東西的烹製費用該怎麽算,要是花錢太多,我可拿不出來這筆錢啊。”

  “沒關系,我看這東西再放一放也可以,找些雪堆一起,將這東西裝進去,估計一冬天都能放。至於製作的花費嘛。”

  基爾摸了摸下巴。

  “拉妮莎騎士回城後肯定要治傷,估計等她身上的傷好了,應該就會給咱們頒發獎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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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爾在屋子裡收拾一下,將身上艾力撒騎士贈予大家穿的衣服換了,換成他常穿的一套保暖衣物。另外還把裝有蜥蜴身體部分的袋子掛在窗戶外面,他怕屋子裡太熱,讓那東西提前死去腐壞。如果掛在外面就不會擔心這一點了。

  都弄完後,他帶上隨身的財物和一塊包好的純淨元素結晶,還有一點其他東西,就下樓跟還在據點中的大家打一個招呼,出去了。

  出來的第一步就是沿著大路往上走,很快就來到了狐尾商會。

  他跟看門的夥計打個招呼,確認一下老狐尾會長此時就在,於是從一樓的大樓梯來到二層。

  二層大廳中商會的半數夥計都在,冬天的工作減少,於是他們無事可做,又不想回家受家裡女人的囉嗦,於是成家的那些夥計就跑到商會來,在這裡一坐就是一天。

  遇見事情了,就乾點活,沒事情了,就跟認識多年的夥計們聊上一些永遠也說不完的話。

  商會管事與商會夥計是兩個圈子,管事們大都會談論一些各地的物資價格,跟朋友們盤算著從哪裡走,走多久,一次跑商能盈利多少。

  而夥計們的話題就更廣了,各個村鎮的奇聞異事,哪裡有隻接待熟人的暗娼小屋,甚至是那個村子的麥粉比其他地方口感的區別。

  當基爾一走上來後,他們紛紛招呼起來。

  而基爾手裡提著的一個袋子也引起了他們的好奇。

  基爾擠擠眼睛,將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原來是一個完整的北地狼頭顱,這東西自從被他砍下來後,就沒怎麽處理,只是在脖頸斷口處抹了一些粗鹽,用來保證大致不會腐壞。
    可惜這東西過了好些天后,還是有些蔫了,本來炯炯有神的一雙獸眼此時顯得有些萎縮,看上去不是很精神。

  基爾簡單的將他這些天的經歷講了一下,引起了商會二層大家的好奇。就連老狐尾會長也走出他的屋子,欣喜的擺弄起基爾要送給他的北地狼頭顱。

  “詹姆拉先生呢?我怎麽沒看到他?”基爾沒見詹姆拉,於是就問起了。

  “詹姆拉去冰汛關辦理一些明年的進出手續去了。”有管事給基爾解釋了一下。

  原來像狐尾商會這種本地大商會,都有著在本地關卡經商的優惠手續,而且每到這時候,商會還會給一些負責此事的大小官吏贈送禮物。

  都是按照官吏手中權力大小給予的各種價值禮物。

  當然了,狐尾商會對外的商路不多,主要還是利用與本地貴族的影響力,負責肯德爾本地的物資流通。許多騎士領主的事物都是經過他們來待辦的,這不僅高效,還避免了騎士領主的家人私自吞沒騎士本人財產。

  當然了,也有騎士更信任自己的家人朋友,要麽將自己的事物自己處理,要麽就在於狐尾商會的打交道中,讓他們自己人來負責監督商會的工作。

  不過哪怕是這樣,這都對許多插不進手的中小商會來說,已經是眼饞的緊了。

  反正時間還早,基爾就正好在狐尾商會裡就著熱茶與露娜大嬸剛烤製的小餅乾,簡略的將這回對北地狼的討伐行動講述了一遍。

  哪怕他只是簡單的講一次,在他說完的時候,時間就都已經到了午後。走出狐尾商會的時候,基爾灌了一肚子的茶水和點心,那是一點也不餓。

  他跟著又去了一趟桌角酒館,見了見臉色有些憂愁的托德。

  “怎麽回事,臉色這麽難看?”

  托德本來心不在焉的擦拭著酒桌,但一聽到基爾的這個聲音,立即轉了過來:“基爾!好久沒見了。你怎麽樣?”

  基爾擺擺手說道:“剛跟著拉妮莎騎士從北郡回來。啊,冬天的森林真是難熬啊。”

  托德一臉興奮:“我剛聽說了,你們這回徹底打敗了肆虐北部的狼群,還殺死了一頭巨大的狼王是吧?”

  “你都是聽誰說的,消息傳的這麽快?”基爾一臉詫異,他們這些人早上才返回的肯德爾城,而現在不過是午後,竟然都有具體的消息傳出來了。

  怎麽回事?

  托德返回吧台打了一杯基爾愛喝的泡沫豐富的啤酒:“送你的,冬天的消息是天空中飛的最快的玩意兒。嘿嘿,我其實是從一個來吃午餐的商會夥計那裡聽來的。”

  基爾一想,就猜出是最後一程與他們一起返程的那隊商隊的人,於是便接過托德送他的啤酒,小口的抿了一口啤酒上的泡沫。

  “啊,這個味道,要不是我喝了一肚子茶水,這杯我之前千思萬想的啤酒一定一口幹了。”說這話的時候,基爾揉揉肚子,一臉的惆悵。

  他現在晃蕩一下腰,都能聽到肚子裡有水波的響動來著。

  托德沒理會基爾的話,悄悄的探過頭來,小聲的問起基爾此行具體的經過。

  又得複述一遍才說過沒多久的內容,基爾一臉的無奈,但看在托德好奇的份上,隻好又一次的講述了一遍。

  同樣的,考慮到名氣的因素,基爾講述的時候聲音很大,讓整個酒館裡的酒客們都聽的一清二楚。

  這些冬季白天還來酒館裡閑聊殺時間的酒客們大都認識小基爾,知道這個才來本地不到一年的小家夥是個徹頭徹尾的行動派,此刻聽到他講述的討伐故事,其中豐富的細節讓他們毫不懷疑基爾所說的故事真實性。

  基爾略去了一些不重要的經過,著重講述了一下他們獵人在岩石山戰鬥的過程。至於打敗狼王,基爾一筆略過,隻說有這回事兒,但經過是一點都沒講。

  其他酒客沒注意這點,他們在基爾講完後,都三兩個聚在一起,熱烈的討論著獵人們的戰鬥經過。

  有人覺得他們當初死守岩石山實在是不妥當,要不是最後找到一條從山頂能下來的路,那他們這些人不久得都死在了山頂上麽。也有人覺得不至於這樣,哪怕是沒那條路,活人也不會渴死在雨天中,獵人們不是有那麽多繩子嘛,完全可以從山體的其他地方想辦法爬下,而沒有手的北地狼則只能乾看著而已。

  托德倒是從基爾的描述中覺得最後對付狼王的事情有些古怪。

  他用一木盤烤花生將基爾叫到吧台邊上,低聲詢問基爾關於狼王相關的事情。

  基爾挑挑眉毛,他是拉妮莎騎士與其父親戰鬥到最後一刻的親歷者和參與者,在沒有拉妮莎騎士的許可下,他怎麽可能將具體的事情說出來。

  於是基爾只是大致的將跟其他獵人一樣的交代說了一遍。戰鬥過程激烈,但最終結果平淡,拉妮莎騎士大展神威,他基爾只是做了些‘小小’的些微貢獻罷了。

  看托德還有所疑慮,基爾轉移話題,問起了托德自己找人組織的處理民眾委托的工作情況。

  這一下反到將托德給問住了,見托德又變的跟他來酒館之前一樣愁眉苦臉,基爾嘴角一翹,連續追問。

  旁邊的一位酒客聽到了,湊過來吃了基爾木盤裡幾顆烤花生,擠眉弄眼的奚落起來:“哈哈,小基爾。你才從北面回來不清楚,托德找的那幾個人,如今正跟他吵著要散夥呐。”

  托德給了酒客一個白眼,但也沒說什麽,他自己不好開口,讓其他人說出來倒是可以,雖然也同樣尷尬,但至少自己不是特別尷尬就行了。

  “怎麽回事,你仔細說說。”基爾把烤花生推了一下,示意這個酒客隨意享用。

  對方也不客氣,拿起自己那喝了一半的酒杯就著花生進了嘴。

  “本來托德找的那幾個人雖然能力不行,但對咱們肯德爾城還是很熟悉的,跟托德商量好接你的活之後,也算是在城裡處理了幾個事情。”

  喝了一口,又吃了幾顆花生後,這人接著說。

  “但只在城裡晃蕩哪行?咱們肯德爾城雖然大,人也多,但畢竟沒有那麽多可以有錢賺的委托任務。”

  基爾挑挑眉:“所以他們就都出城去了?這麽冷的天?”

  他趙吉自己一開始的時候,還是很熱的初秋,那時候在外面哪怕夜宿荒野,只要將身上隨便裹一下就能抗過去,但托德找的人一出來就是在這寒冷的,降過雪的冬天。

  肯定是出事了。

  他這麽判斷,畢竟肯德爾城附近還好,但稍微離城鎮走遠一些,人類改造自然的痕跡都被厚實的積雪給掩埋起來了。

  “可不是麽,聽說之前托德給他們幾個找了一個活,是一個城外西北方靠近森林荒野的一個農莊主人委托的。說是趁著冬季野外沒有野獸的時候,仔細檢查一下肯德爾城西北方大片的未開墾土地。”

  那人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大家都知道,下過雪後的野外白茫茫的,沒有遠處的指示物,根本就無法分辨出東南西北。結果就出事了。”

  那人說道這裡,還看了托德一眼。

  托德緊抿著嘴唇,低頭望向木頭吧台,手裡用乾布擦拭著光潔的吧台桌面,自己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出事了?”基爾還是不知道到底具體發生了什麽,但顯然,那幾個人中,有人應該是沒命了。

  “是的,那幾個年輕人在白茫茫的荒野上迷了路,徘徊了一整天,等到疲憊不堪打算宿營的時候,那時候才發現少了一個人。”說道這裡,這個酒客用手指撥動著木盤子裡的三個花生,然後突然將一顆花生捉住送進嘴裡。

  於是,在他手指的地方,就剩下兩個孤零零的花生原地打著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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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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