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163.霍普，靈視

  一周過去，時間進入七月下旬，迪安每天堅持著紅龍冥想維持情緒穩定，帶著喬納森去靶場練槍，對方在他的嚴厲訓練中掌握了射擊基礎。

  迪安也鞏固了五十米內百發百中的神槍手技術，實力穩步提升：

  人物等級：4（430/500）

  體魄：16.1
  力量：14.1→14.2
  靈敏：14.4→14.5
  感知：15.2
  精神：18.1
  意志：14.1→14.2
  能力：6/6
  格鬥lv3(50→60/400)
  射擊lv3(170→180/400)
  往昔之影lv2（20→35/300）

  紅龍冥想lv2（180→195/300)
  擬態lv1（133→149/200)
  幻想空間lv0，容積2立方。

  專長、系統能力：略。

  ……

  但關於泰芮·艾芙斯的調查陷入僵局，迪安四處打聽也沒有查到一星半點的消息。

  這個周末的早晨，迪安忍不住給老朋友撥去了一個電話，
  “好久沒聯系，霍爾登，最近在哪兒高就？”

  “和老上司一起全國各地巡遊，”話筒裡傳出霍爾登熟悉的磁性嗓音，“教授心理學課程，順便協助當地警局破點棘手的案件，最近在佐治亞的亞特蘭大。你呢，如願以償當上私人偵探了嗎？”

  “拿到內華達的執照了，不過我最近在印第安納州老家待著。”

  “不好好找活兒亂跑幹嘛？你要是實在閑得慌過來跟我乾吧。”霍爾登語氣誠懇，“我有更大的舞台給你施展才華，有你幫助，我們的工作也將推進得更加順利。”

  “多謝好意，但我不習慣被管束。”迪安婉拒些，語氣一頓，“說正題，我目前遇到了一點麻煩，我需要你幫忙找個人，泰芮·艾芙斯，”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會無緣無故關心老朋友。”霍爾登抱怨了一句，語氣一肅，“忙我幫了，再把目標說具體點，誰知道全各國各地有多少個泰芮。”

  “她應該是印第安納州人，”迪安回憶著當時彼得描述，“現年大約四十歲，暗金色頭髮…”

  ……

  “打完了，跟我走一趟。”帕奎穿好西裝，朝他招了招手，

  “去哪兒？”

  “我也找了個消息靈通的外援，霍金斯鎮的警長，霍普。”

  兩人開車趕到了小鎮北邊，一座山林深處的偏僻小屋。

  房子只有一層，外形簡陋至極，酷似一個套著幾個窗戶的大貨車車廂，但車廂背後緊鄰一座清澈見底小湖，也算是依山傍水，風景秀麗。

  兩人“砰砰”幾聲敲門過後，一個裹著浴巾，露出滿布黑毛胸膛和肚子上“游泳圈”的高大男人開了門，他剛洗過澡，濕潤的褐色的頭髮向後梳得緊貼頭皮，顯得很有派頭。

  另外，他嘴邊留著一圈不長不短的胡須，馬臉、鷹鉤鼻、眼眶深陷、額頭寬闊，或許有點後世大毛的血統。

  迪安進門四下打量室內，皺了皺眉，房子裡家具電器堆得亂起八糟，走廊和客廳融為一體，幾乎沒有放腳的地方，而視線中擺滿了被捏扁的啤酒罐和一杠杠煙頭，空氣裡彌漫著啤酒和隔夜發酵食物的氣味。

  這妥妥就是一個單身頹廢中年男的獨居小屋。

  “這就是你外甥迪安，”霍普一屁股坐在發黃的沙發上丟給對面的帕奎一支萬寶路，自己也跟著吞雲吐霧起來，

  “嗯，剛高中畢業，來霍金斯旅遊，怎麽樣，一表人才吧？”帕奎粗糙的大臉帶著一絲炫耀，

  霍普深吸一口煙，似乎想到了什麽往事，臉色黯淡了一下，但抬頭看向迪安修長結實的身體，眼中滿意一閃而逝。

  “體格很棒，練過格鬥吧？”

  “我以前在LVPD學了點花拳繡腿。”迪安承認，
  “射擊呢？”

  “十米靶勉勉強強。”

  “在鄉下夠用了。”霍普嘀咕了一句，看向迪安，“有沒有興趣來霍金斯警局乾？”

  “啥？”

  “霍金斯鎮近些年外來人員劇增，麻煩事兒也在增加，局裡兄弟都忙得管不過來，我們打算再招一個警員，而帕奎向來眼光很挑剔，卻對你讚不絕口，你肯定有兩把刷子。”

  霍普說著，旁邊的帕奎也期待地看了過來。

  “只要你來，馬上就可以入職，這裡不是LVPD有那麽多複雜的規矩，我說了算。”

  “很抱歉，我從沒打算當警察。”迪安立刻搖頭拒絕，在對方遺憾的目光中把寫著名字和身份特征的紙片遞過去，“正事要緊，這次來希望你幫忙找個人。”

  “泰芮·艾芙斯？這不是霍金斯本地人。”霍普一臉為難，“找到她得花大量時間。而我是警長，要負責整個小鎮陳芝麻爛谷子的屁事，每天忙到失眠，如果沒有新人幫我分擔，我很難騰出空子。”

  “我幫你分析，你把每晚泡酒吧的時間用來調查不就得了。”帕奎指著冰箱底下一堆百威的易拉罐。“戒了酒你正好減肥，太胖了小心雄風不在，沒女人跟你約會！”

  “不喝酒？你想要我老命。”霍普搖頭，在煙灰缸裡抖了抖煙灰，思考了幾秒，“好吧，我可以幫忙找人，但我這次不能白幫，借我五千刀？”

  “用來幹嘛，吸草？”帕奎雙手環胸，
  霍普打開桌上一個沒有標簽的白色小藥瓶，掏出兩枚藥片，就著啤酒吞下，“前妻急用，我最多一年就還給你們。”

  “夥計，離婚那麽多年了，你不欠她什麽，當初的事情也不是你的錯。你該照顧好自己。”帕奎勸道，
  霍普只是沉默地瞪著眼睛，

  “服了你了，大善人，錢借你，”帕奎聳了聳掏出支票本開始書寫，“盡快幫我們找到泰芮。”

  ……

  “這警長是不是藥物成癮？真的靠譜？”離開河邊小屋，迪安回憶起霍普的表現，語氣充滿了不信任，

  “那只是止疼藥…”帕奎搖頭，“別看他現在酗酒身材走形，他也曾經在紐約偵探屆大殺四方，作風很硬派，走著瞧吧，他會給你個驚喜。”

  ……

  有霍爾登和霍普兩個外援幫忙找人，迪安的心踏實了許多，期待著最近幾天就能有重大突破。

  但等他們回到家的時候，卻意外發現一個發福中年女人正彎腰貓在自家院子的草叢裡，搜尋著什麽，
  “喵喵，聽話，快出來，媽媽在這兒？”

  “帕奎，你看到我家喵喵了嗎？”女人迎面朝兩人走來，陽光照出她圓潤臉頰上的細汗，

  “它不在這兒。”帕奎扶著額頭無奈道，“亨德森夫人，我沒記錯的話，這半年你家貓已經失蹤過十次了吧？你就不能把它拴起來？”

  “抱歉，但我明明把喵喵給關在屋子裡，也鎖上了門窗，”女人聞言羞愧地說，“它還是不見了，還叼走了盤子裡剛烤好的蘋果派，能幫我找找嗎，兩位？”
    “那隻貓還成了精，還能跟你玩捉迷藏？上次是灌木叢裡，上上次是躲在衛生間防水布上面，這次又是哪兒？算了，走吧，我再幫你找找，它大概率還是在你家裡。”帕奎朝迪安使了個眼色，三人一起往對面山坡上的房子走去，

  迪安端詳著女人那張微胖的慈祥的臉，“你是達斯汀的媽媽馬歇爾·亨德森？”

  “對，你是迪安吧，達斯汀經常提到你。”

  迪安點頭，“怎麽沒見他呢？”

  “那孩子到外面去找喵喵了。”

  迪安心頭嘀咕，無牙仔是去找貓還是急著找好朋友打BOSS？

  ……

  亨德森夫人的家，遠不如帕奎的房子豪華大氣，迪安和帕奎進了屋就分兩頭搜索，迪安一邊翻箱倒櫃，一邊上帝視角掃描。

  感知提升到15.2之後，上帝視角也得到強化，雖說掃視范圍還是三十米，但是掃描的精細程度和效率提高了不少。

  不過兩分鍾，迪安就把一層的房屋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方掃了個遍，衣櫃、冰箱、正在工作的烤箱、洗衣機內部，床和沙發底下，沒有遺漏任何一個角落。

  他順利找到了一大片憑借肉眼難以察覺的桃花形五趾爪印，凌亂地分布於整個房間的地毯上，最後在起居室的某一塊地毯後消失。

  上帝視角往下探入，地板以下是一個漆黑的地下室，沒有一絲光線透入，讓迪安看不太清楚。

  “亨德森夫人女士，我能進地下室檢查一遍嗎？”迪安蹲下身倒扣食指敲了敲地板，
  “那地方好久沒打開，你怎麽知道？”女人驚訝地捂住了嘴，

  “猜的，我覺得喵喵可能在裡面。”

  “那有勞你們了，下面又髒又黑，小心點。”

  女人抬起地下室蓋子。

  迪安找了個手電筒叫上帕奎沿著樓梯走了下去。

  這裡堆滿了用帆布蓋著的老舊箱子、櫃子、鏡子等雜物，地面積了厚厚的一層灰，一腳踩下去就是一個腳印，空氣沉悶至極，有種木頭潮濕發霉的味道兒。

  兩人就著手電筒的光芒，一邊走一邊照明，沒走幾步，迪安注意到牆角有個橘黃色的皮球似的小東西在地上滾來滾去，彷佛對著空氣撒著嬌。

  喵！！

  這道胖乎乎的貓影聽到動靜，轉身看了迪安一眼，肥嘟嘟的毛臉上浮現出人性化的驚恐，脊椎炸開、毛發倒豎，繃緊四肢一下子蹦到了半空，然後撒下一泡晶瑩的尿液，溜過兩人腳邊跑上了樓梯。

  “神呐！上帝保佑！心肝寶貝，快到媽媽懷裡來，別怕，媽媽在，媽媽保護你，誰也不能傷害你。”

  亨德森夫人蹲下身將它抱在懷裡，大圓臉蹭了蹭它的胖臉，又輕輕撫摸它的下巴和脖子，眼神溫柔地就像是看著最疼愛的孩子。

  而橘貓嘶嘶了好一陣才慢慢恢復了鎮定，舒服地呼嚕起來。

  “謝天謝地，感謝你們，帕奎、迪安，喵喵已經找到了，上來吧，新一爐的蘋果派馬上就烤好了，你們一定要留下來品嘗品嘗。”

  “哈哈，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帕奎笑著回應了一句，又讚賞地看向迪安，

  “你怎麽做到的？這才幾分鍾，你就找出了這隻調皮鬼，以前我每次至少得花兩小時，難道你還從先祖哪裡繼承了獸語者的能力？”

  “經驗罷了。我以前在Lvpd有個外號找貓專家。”迪安隨口解釋了一句，緊接著瞳孔收縮地盯著剛才蹦出橘貓的椅子背後，悄然召喚出幽靈甲籠罩周身。

  上帝視角中。

  椅子後長滿蛛網的牆壁前，木棍似地杵著一團淡青色的、半透明的人形，雙手貼在身側，漆黑的臉朝著垂向地面，宛如一道虛幻的影子。

  “走啊，那邊有什麽不對嗎？”帕奎順著迪安目光看了一眼，卻只看到了一堵空空蕩蕩的白牆。

  “有點小麻煩，我得處理處理，你先上去，”

  “有危險？”帕奎悄然摸向腋下槍套，
  “小問題，我能解決。”

  “好吧，注意安全。還有，亨德森夫人烤的派非常美味，來慢了，小心我把它吃光。”

  帕奎猶豫著轉身上樓。

  迪安又靠近幾步，人影面目變得越發清晰——一個頭髮稀疏的中年男人，鼻子和眼睛都圓圓的，腆著一個啤酒肚，如果不是面目呆滯，雙眼無神，應該會充滿親和力。

  他舉起乩板，透過鏡片觀察了一遍，人形仍然存在。

  “果然…這是一頭幽靈。”迪安嘴角微翹，臉上驚喜萬分，他終於知道感知突破十五後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來自何處，“當初痛苦沒有白受。感知越過第一道門檻，僅憑肉眼已經能看到無形的幽靈，嗯，這種能力應該叫靈視，只是沒有出現在系統記錄中。”

  如今，迪安擁有了目視幽靈的能力和打開通道召喚幽靈的強大精神力，他終於成為了一個貨真價實的靈媒！

  “不過這頭幽靈是怎麽把橘貓給弄下來的？”迪安握匕首般反手握住乩板以便隨時發動致命一擊，又踮著腳小心翼翼靠近幽靈兩米以內，這家夥身體表面像是微風拂過的湖面一樣泛起漣漪，但它立足的地方附近不存在一絲血跡，或者破壞的痕跡。

  反倒是它腳下擺滿了十幾個蘋果派，有的散發著誘人的色澤和香氣，尚未變質，應該是最近幾天烤出來，有的長滿霉斑，散發著一股怪味兒，存在時間已經不短。

  “啥情況，貓一直在為幽靈偷蘋果派？”

  迪安再度仔細打量幽靈的臉，長相氣質和亨德森夫人隱隱相似。

  難道說…

  “可一般的幽靈一旦成型只能在現實待個幾分鍾就會消失，這家夥為什麽沒被靈薄獄給召喚回去？”

  “迪安，還沒搞定嗎？”

  上頭傳來帕奎的呼喊。

  “我馬上就來。”

  迪安決定另找個機會問清楚，這裡或許藏著一個事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