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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行》第1015章 仙界雙星
  第1015章 仙界雙星
  方歌漁眉頭都不抬一下,冷笑道:“你自己都說了,這是我父親提出來的考核標準,而非本小姐提出來的。

  他的意見僅僅只能代表他自己的意見,你來問我,未免有些可笑?”

  牧雲夜眉頭微皺,卻並未表露出任何生氣不喜的意味。

  被方歌漁接二連三不留情面的嘲諷,他亦是表現出了仙君應有的涵養,平靜笑道:
  “如此,倒是本君唐突了,只是三小姐身份尊貴無雙,天生就有仙人血脈,卻遲遲未能覺醒符靈。

  不知三小姐可有想過,若是你未來夫婿亦是無符道資質的平庸之人,將來子嗣更難覺醒符靈。

  難不成三小姐想讓雪城主得天獨厚的符器能力,就此斷代?”

  這牧雲夜溫言軟語,卻字字珠璣,藏巧於拙,句句點在了要害之上。

  方歌漁面上的冷笑化為的明朗的笑意,有百裡安的手撩開車簾,她索性收回了小手,懶懶地斜靠在軟塌上。

  “是該說伱不知所謂好呢,還是該說你夜郎自大呢?符靈於符之一道固然重要。

  覺醒符靈的確亦是對於精神力有著極大的提升與幫助,可你身為堂堂仙君,卻不知萬象皆有道的道理。

  心不住法,道即通流,心若住法,名為自縛。

  若你覺得擁有了符靈,便能夠成為所為的符道天才,我只能說你實在是太夢寐無知了些.
  大道三千,符法萬千變化,自古以來,符道成名的天才比比皆是,然而有先者,卻全非依賴符靈之力。

  若自身符法離境如水常流通,擁有符靈那固然是錦上添花,可若你與符之一道,所知不過短淺,隻知表法,而不知真義。

  縱然你這樣的外行有幸覺醒了符靈,也不過是雪中送炭,而那一絲微弱碳火,遲早於茫茫雪寒裡漸熄漸冷。”

  方歌漁嘴上不饒人的功夫可是一點不弱,目光裡含著譏笑的意味:“你若是拚家世、拚身份地位。

  你這金仙之子的仙君身份在本小姐眼中的確還有幾分看頭.
  但你若拿符之一道在本小姐面前炫耀,當做談判的資本,那就是完全沒帶腦子出門了。”

  牧雲夜不以為然,態度淡然裡包含著與生俱來的從容:“或許正如三小姐所言,符之一道,本君涉道未深。

  盡管擁有符靈,可一心難得二用,光是仙途蜀道之難,便難倒了世間芸芸眾生,這是常理,也是現實。

  只是啊,三小姐位居人間十方,對於仙界之事不甚了解,唯有凡人循規蹈矩所遵守的規矩,那才是常理與現實,但天才之流,卻不受常理所縛。”

  方歌漁眼睛一睨,似笑非笑,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很期待你接下來的自誇。”

  牧雲夜淡淡一笑,也不計較她話中的嘲諷:“金仙尊貴,但對於浩瀚仙界而言,金仙數量卻並不稀少,更莫說金仙之子這樣的存在,盡管位列眾生之上,真正細數起來,又何曾佔了少數。

  光是我的父親,膝下子女便有百余眾,可為何就只有我牧雲夜,有資格入十方,迎娶你方歌漁?
  如若不是仙界年輕一代之中的最強者,牧雲夜之名又怎會在仙界廣為流傳,與那尊仙之子,古吟國的太子沈機白並駕齊名,共稱之為仙界雙星天才。”

  談及沈機白這個名字的時候,牧雲夜面上微微一笑,不自覺抬眸看了一眼遙遠的北天之畔,目光深如淵天:
  “古吟國太子沈機白,他不通修行之道,不善靈力布陣,甚至眼盲腿瘸,體弱多病,若拋開一切外物,單打獨鬥,他甚至還不如凡間的一名普通修士。

  可他偏偏能夠為眾仙追捧為天才異星,只因他善於鑽研靈根一道,一雙妙手之下,不知開創多少異品靈根。

  古吟國再非一人尊仙強大而強大,其仙國之中,名將數不勝數,仙士道門,香火鼎盛,皆因他一人之功,自然不負這天才之名。”

  “而我牧雲夜,雖沒有他那得天獨厚的的異稟天資,卻也絕非常理能夠概括的平庸之徒,本君不同於沈機白,本君力求完美,而非局限於片面一道之上。”

  說這話的時候,牧雲夜的眸光是平直寧靜如湖的,並未有過多炫耀自誇的情緒,仿佛只是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本君不論是論道清談還是悟道修行,更甚於騎術、箭道、佔星卦卜、天下形勢、六界風土、禮樂文明、修百家決、熟讀藏典三千都頗有研究建樹。

  對於本君而言,不論是修行讀書還是學習吾道,都並非是什麽難事。

  甚至是沈機白引以為傲的靈根之術,本君亦有破譯專研,能夠領會其中三分奧妙。”

  聽到這裡,百裡安眉頭微不可查地抬起,隔著車簾天光,目光深深地看了牧雲夜一眼。

  牧雲夜對於百裡安那大有深意的目光,並未注意,繼續平靜說道:

  “諸子百家之學,只要本君有意研究學習,便自如海綿吸收清水那般簡單,若本君意欲鑽研符道……”

  他身子微傾,離得方歌漁的距離近了些,對於車內距離方歌漁更近且更加親密的百裡安,他選擇了無視,面上掛著極淡的笑意。

  “未必就不能如那雪城主一般,再創一個十方城出來。”

  何等大的口氣,竟敢與先代城主相同並論自誇,要知曉自創世以。

  諸天之下,萬代王朝爭霸的歷史朝代裡,也就千年以前,出了這麽一個生意能夠做遍天地六界的十方城。

  盡管他是金仙之子,盡管他身份尊貴,凡世之間,無人能及。

  這話他只要在十方城任何一個鬧市街集之中發表這句話,都會引來哄然大笑,未免太過自不量力。

  別的不說,至少天上金仙,至今為止,還無一人,能夠與海神交涉甚至結下如此深厚的盟友之情。

  一向眼高於頂目空一切的方歌漁卻是在他的這句話下,難得露出了正視的目光。

  她眯起眼眸打量著牧雲夜,呵笑一聲:“倒是沒看出來,你竟有此番野心。”

  牧雲夜笑意沉在眼底,抬起幽深地眸光看著方歌漁:“方三小姐果然與眾不同,此番下凡求親,牧雲夜可謂是不虛此行。”

  方歌漁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她從桌案的抽屜一層,飛快抽出一張白紙,一支玉筆,玉筆尖端無墨,落筆之時,卻在紙張上落出一道道銀藍色痕跡。

  她落下的筆觸清晰分明,流暢不澀,銀藍交織的線條重重疊疊。

  才堪堪不過寥寥數筆,筆觸入紙已蘊三分山河之勢,宛若連綿起伏的重巒疊嶂就在一張薄紙間,磅礴浩然。

  看著方歌漁隨手以筆入符,姿態瀟灑,不過眨眼之間,符成意起,牧雲夜目光明亮至極,似是極為欣賞。

  方歌漁將那紙張一把甩出,毫不客氣道:“此乃‘北嶽符’,筆觸極簡,卻不失威力,算得上是我十方城內的一道基礎符咒,引燃其符,可招來山嶽之勢,或鎮或囚或自守,多有妙用。”

  牧雲夜接過那張符,眼中浮現出異彩之色,忍不住讚歎道:
  “天下符道分五品,黃、紅、藍、紫、黑,分別為符紙的品階等級,唯有落筆於紙符之上,自成靈力。

  色澤愈深,威力愈強,同時對於符之一道的掌控力也是有著極為嚴苛的要求。

  方三小姐居然能夠不用靈符,不過普通白紙,一紙成符,信手拈來,這份符道功力之精純,真讓人無法相信三小姐修行不過十余載。”

  他更無法想象,十方城內最為普通基礎的一道‘北嶽符’,出自與她之手,竟是能夠發揮出如此大氣磅礴的意勢來。

  哪裡能夠想到此符是出自於十九歲的少女之手。

  反倒更像是名家所出,令人讚歎折服不已。

  牧雲夜不得不承認,方歌漁於符之一道,可謂之是天才了。

  但接到此符時,牧雲夜並不覺得方歌漁是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技藝。

  他所理解的是,這是方歌漁向他下的一小小戰帖。

  方才他自稱集百家之長,學習能力異於常人,她方才落筆之時,動作流暢自然,卻也刻意放緩了速度,有意將此道‘北嶽符’傳授於他。

  所考驗的,自然就是他對符道一途的領悟力了。

  牧雲夜淡淡一笑,毫不猶豫地撕下自己的一截衣擺,咬破指尖,手指滑動飛快。

  不論是動作還是筆觸都十分融圓自然,雖速度比起方歌漁稍慢半拍,但一道氣勢並不弱於方歌漁所繪的‘北嶽符’已然而成。

  不用靈符,而是就地取材,以毫無靈力的凡物承載,如白紙,如衣布繪符,都是一件極其不容易的事。

  即便是真正走近符道門檻的符師,也鮮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牧雲夜作為剛剛覺醒符靈接觸符道知識的外行來說,光是這一點,足以壓倒世間千萬符師了。

  牧雲夜將手中的兩張‘北嶽符’交疊而放,十分有禮地遞送給方歌漁,微笑道:“本君極少自誇海口,一旦言說出口,必不會叫人失望。”

  對於他那展示出來的驚人天賦,方歌漁卻沒有太多的觸動,她甚至看都沒有看一眼他遞過來的成品,支著下巴道:
  “你很得意?不過是一道最基礎的符文罷了,我身邊的這位新收的面首也能輕易做到這一點。

  當然……你不能完成的,他亦能做得比你更好。”

  見方歌漁遲遲不收那兩道符,牧雲夜將之疊放好,放在車頭,他垂下眼簾,面無表情道:

  “不錯,本君承認,那夜宴席之上,比拚領域氣場,本君輸了,且輸的極慘。

  可本君未猜錯的話,當時這位姬公子,應當有借用外力來釋放威壓來打壓於我吧?
  本君自認為,若真正交手,真正輸贏還未必能分出勝負。

  可是三小姐因一時之失,來判定符之一道,姬公子能夠穩壓本君一頭,未免太過於武斷了些。”

  方歌漁見他不服,冷冷一笑,道:“對於本小姐而言,紙布上畫符,再簡單不過,若是簡單之事,你能輕易達成,又如何能言之出色,方才授以此符給你,可不是要你同我一般,在紙上繪符。”

  牧雲夜輕‘哦?’了一聲,饒有興趣:“那不知依三小姐的意思,是想本君如何作為呢?”

  方歌漁沒搭話,直接拋出一顆上品靈石。

  “三小姐這是何意?”

  “紙上談兵毫無意義,我十方城除符術以外,機甲術更是冠絕天下,想必你也知曉,機甲術重要核心在與爐心。

  以符繪之,用以操控機甲傀儡,而以符繪入爐心,卻不是以筆繪符,而是以精神力繪製符文。

  可要知曉,爐心不比符紙,其中蘊含的靈力狂暴精純,若是精神力掌控不好,便會被其爐石之力吸收同化,難留半分痕跡。”

  方歌漁面上含笑:“靈石亦是同樣的道理,若你能以精神力滲透入靈石之中,繪畫出這道‘北嶽符’,你才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天才。”

  百裡安一怔,不由自主地看向方歌漁的側顏,神情竟是複雜難言。

  牧雲夜亦是為這驚駭世俗的荒唐發言所驚住了,皺眉道:“靈石乃是天地地靈之物,靈力與精神力就好似海水與淡水之分,同樣是水,只能相融,難以相分。

  若是以精神力投入靈石之中,必然瞬融同化,又怎能留繪出符文紋路。

  盡管本君對於符道所了解的都是一些粗淺知識,卻也知曉,精神力為刀,雕刻靈石也是天方夜譚。”

  方歌漁嘖嘖兩聲:“世上總是有人將未見過的風景視為神跡,卻不知你所為的終點,不過只是他人的起點罷了。

  若是自覺不行,又何必口氣如此之大,敢與我娘親齊說自誇?”

  談及此刻,牧雲夜已經確定方歌漁這是有意在刁難自己。

  他將手裡的靈石憤然扔回車廂之中,“本君誠心相交,三小姐卻處處為難,倒是本君自不量力、自討沒趣了。”

  以無形無鋒的精神力投入靈石之中,繪出符文痕跡輪廓,怎麽想都是天方夜譚。

  更莫說這還是一個上品靈石,其中所蘊含的靈力,堪比一座靈山十年地脈靈氣自我衍生的數量,其力之磅礴,無異於一片巨大的湖泊。

  小小精神力沒入其中,無異於水痕曳過湖面,蕩起淺淺漣漪水痕,頃刻之間,歸於平靜,再難起漣漪半分。

   今天胃炎發了,腹脹絞痛,早上疼醒了,抱著熱水袋躺了一上午,人昏昏沉沉,加更只能推遲在明天了。十分抱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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