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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隱麟到大魏雄主》第420章 青龍偃月刀,突然,它不香了
  第420章 曹司空想要的,妾都懂!

  黃河以北,袁軍大寨。

  三處軍寨拔地而起,每一處聯營數十裡,且互為犄角…看似牢不可破,堅不可摧!

  此刻的袁紹正坐在中軍大帳內,一乾謀士分列兩旁,劉備也在其中,而大帳的正中間,有歌女載歌載舞,袁紹與一乾謀士則是一邊欣賞著舞蹈,一邊暢飲。

  此間,似乎唯獨沮授一人也不喝酒,也不吃肉,就這麽呆呆的坐著,若有所思。

  一首舞曲落下…

  袁紹似乎頗為意猶未盡,抬起手招呼道:“接著奏樂,接著舞!”

  這話傳到了劉備的耳中,他默默的記了下來!
  心裡嘀咕著,將來…他會不會也有這般狂傲的一天?
  就在這時…

  “主公,主公…”

  急促的腳步聲在大帳外響徹…

  “稟主公,白馬城寨遭遇敵襲…顏良將軍敵不過敵將關羽,先鋒軍潰敗,曹軍…曹軍順勢攻殺,顏良將軍他…他生死未卜!”

  此言一出,大帳內的舞樂驟然停止。

  “什麽…先鋒軍潰敗?顏良他…他生死未卜?”袁紹的瞳孔瞪得碩大,眼眸中飽含著不可思議,他下意識的望向劉備,口中吟道:“關羽?關羽?”

  探馬繼續稟報。“主公,關羽…關羽已經歸降曹操了!”

  聽到這兒…

  劉備坐不住了,他豁然起身,行至這探馬身前。“大膽!你怎麽就能確定,那是我二弟關羽?”

  “末將…末將親眼所見,從白馬城寨逃回的將士們也能證明…曹營那將軍手持青龍偃月刀,赤面、長須,不是斬華雄、戰呂布的關羽?還能有誰?”

  這探馬也算是見過一些世面。

  昔日裡,十八路諸侯討董時就追隨袁紹。

  關羽的模樣?他如何會不記得呢?

  “砰…”的一聲,袁紹一拳砸在案牘上。“劉備!”

  “我待你不薄,你卻暗通曹操,讓我顏良大將軍生死未卜,來人,將這劉備推出去斬了,祭旗!為顏良大將軍報仇!”

  “遵命…”門外一乾親衛快步闖入大帳,就要去擒拿劉備。

  “明公,請聽我一言,再斬我劉備不辭!”劉備反應極快:“我與那曹操有不共戴天之仇,自從五路伐曹,下邳城之戰我大敗之後與兩位兄弟分別,從未見過雲長,更不知其生死下落,明公…明公怎麽能憑一將貌似關羽就篤定我與曹操私通呢?”

  “沒錯…”劉備的話音剛落,許攸適時開口。“主公,依我之見…這分明就是曹操的奸計,他故意派人扮做關羽,擒下顏良…這分明是離間主公與劉使君的關系啊!若然主公與劉使君生有嫌隙,那主公奉‘衣帶詔’討賊,豈不是變成一個笑話了麽?”

  霍…

  許攸這話一下子點醒了袁紹。

  他眼珠子一轉…旋即頷首道:“說的是,這必是那曹操的奸計,我險些殺錯好人!”

  他這話…算時保住了劉備的性命。

  袁紹頓了一下,繼續道:“如今,顏良將軍生死未卜,諸位將軍?誰去白馬城寨救顏良將軍?挽回這敗局!”

  話音落下…

  “振我軍威,我願出戰!”

  一面目猙獰,滿臉胡須的男人,闖入此間中軍大帳。“主公,我與顏良親如兄弟,我非要斬殺那長須賊,救我兄弟不可!”

  “好!”袁紹眼眸凝起。“文醜將軍,我命你率所部五萬騎兵即刻去白馬,救回顏良,重創曹賊!”

  “喏!”文醜答應一聲,就準備出帳!
  就在這時…

  沮授忍不住了,他站出一步,連忙勸道:“主公不要激動,按照目前的戰局,我軍應該留在延津北岸,再分出一支軍隊到官渡去,曹操奇襲白馬…是集中優勢兵力,而他最忌諱的便是分兵,此時…若是我軍同時挺近延津與官渡,白馬城寨的主力曹軍回援不及,延津與官渡勢必失守…到那時候,白馬之敗反倒成了我軍的取勝之匙!”

  沮授這計略不可謂不精湛!
  就差把飯喂到袁紹嘴巴裡了。

  只是…袁紹這人是聽不進去正確意見的,不管正確意見是誰提出的?他絕對不聽,甚至這次…他連個反駁的理由都不給!

  “我意已決,當務之急是救下顏良,我軍首戰失利,從哪裡跌倒,我袁紹一定要從哪裡站起來!”

  拒絕…

  袁紹果斷拒絕了沮授的意見。

  這…

  沮授還想勸。

  哪曾想,袁紹毫不客氣。“散了,散了…”

  長袖一甩,袁紹憤憤離去,哪怕現在…他尤自想不通,顏良五萬大軍究竟敗在哪了?自己這幾十萬大軍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

  黃河岸邊。

  沮授面對黃河那連綿不斷的滔滔河水,不住的搖頭,歎息。

  他忍不住長歎道:“上盈其志,下務其功,悠悠黃河,吾其濟乎?”

  什麽意思?
  上說的是袁紹,下指的袁紹的下屬…

  說人話就是——袁紹作為主公狂妄自大,一乾將軍們各個貪功,黃河、黃河…我們還有成功的希望麽?
  …

  …

  ——大捷!
  龍驍營的步兵尚未趕至延津,已經聽到白馬城寨傳來“大捷”的消息!

  四輿馬車之上。

  聽到這個消息的徐庶尤自驚詫不已,他不可思議的望向陸羽…

  而此時的陸羽面色如常,就好像這消息不過是意料之中!

  “陸公子!袁紹果然上當了…”徐庶吟出一句,旋即搖搖頭…“說起來袁營中也有不少頂級謀士,照理說,他們不應該看不出如此簡單的‘聲東擊西’之計吧?”

  “自然能看出來。”陸羽微微一笑,旋即解答道:“沮授、田豐…乃至於許攸都是聰明人,甚至…將沮授、田豐稱之為頂級謀士也不為過,他們怎麽會看不出來呢?只不過…這些聰明人,這些頂級謀士太有個性了,他們跟著袁紹混了這麽多年,卻是終究沒有看透袁紹!”

  “這怎麽講?”徐庶反問道…

  陸羽輕搖了下頭,詳細的說道:“徐先生沒有在袁紹手下效力過,自然不會知曉,袁紹是個天生與正確意見為敵的人,作為他的謀士,最重要的不是智謀過人,而是得能看懂袁紹這個人!”

  “譬如,若是給袁紹獻策,那是要講究方法的!最好說反話,提出相反的意見,比如…謀士們想讓袁紹向東進軍,那就得反過來說西面比較好;謀士們想建議袁紹和曹操打持久戰,獻策時就必須說速戰速決比較穩妥…甚至,若是想要袁紹提拔自己,那得正兒八經的寫個辭職信,保不齊…如此這般,袁紹還得給你升官呢!”

  講到這兒,陸羽眨巴了一下眼睛…

  心裡琢磨著,按照古籍中的記載。

  沮授連翻獻計不成,就給袁紹寫了一封辭職信,結果是…袁紹嫌棄他婆婆媽媽,太囉嗦,可偏偏還不允許他辭職!
  最後…人不能走,兵也得留下!
  解除了沮授的兵權,將他的部隊並入了郭圖的部下,卻給他升了官兒,操作委實“騷”到不行!

  陸羽很好奇,現在的沮授到底交出兵權了沒呢?

  剛想到這兒…

  四輿馬車外,典韋的聲音響徹而出。

  “公子,前面就是延津,是否進入延津城休整?”

  “不…”

  典韋的話音剛落,陸羽當即吩咐。“直接往白馬方向行進…速度慢一些,此外派出斥候密切關注袁軍的行動,待得袁軍過河即刻稟報!”

  “喏!”典韋答應一聲,就去安排。

  聽到這兒,徐庶眼珠子一轉。

  恰恰陸羽這一番話,讓他琢磨出一抹深意!
  ——袁營中…似乎又要多出一個倒霉蛋兒了!
  …

  …

  許都城,一間闊綽的府邸。

  如今…已經是月明星稀,烏鵲南飛…“嘎吱”,一聲輕輕的脆響,府邸內一間閨房的大門敞開,一個女子悄悄的從府邸的後門悄然走出。

  後門處早就有虎賁甲士守在這裡。

  “夫人請…”

  輕微的聲響過後,女子登上了馬車。

  在虎賁軍的護送下,馬車駛向了東城的司空府,依舊是從後門進入,當女子在虎賁軍的引領下,步入司空府內的一間閣宇後。

  整間院落的火把頃刻間熄滅…

  就仿佛,這院落又重回了那萬籟俱寂,就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

  閣宇內,無數紅燭點亮,一名中年男子負手而立,背對著女子。

  口中輕吟一聲。

  “夫人還是來了?”

  這中年男子不是曹操還能有誰?至於…他背後的這女子,正是那劉備的夫人,近日才與父母團聚的甘夫人——甘梅!
  “父母之命不可違!”甘梅輕吟一聲…“昔日裡,因為父母之命,甘梅嫁給了劉使君,一路行來,流離失所,風餐露宿…今日…同樣是因為父母之命,甘梅來此司空府!還望曹司空…能庇護小女子的家族!”

  呼…

  輕呼口氣,曹操轉過身,眼眸之中…紅燭之下,呈現的是一個極致白皙的美人,比美玉更白皙十倍!讓人單單看上一眼就心潮澎湃。

  “便是你不來,我曹操也會庇護你甘氏一族。”

  曹操的聲音傳出。

  他知道,古代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同樣的,如今對於甘梅而言,被夫君棄置於此…被夫君一次次的拋棄後,如今的她,對於昔日的父母之命怕是早就心懷不滿!

  再加上…她的父母向她言明那劉備的總總不堪,然後告訴她,曹操對她的總總情愫…更是點明,今日夜深人靜之時,曹操在司空府等著她…等著一場美麗的邂逅!
  這是時隔多年後,又一次的父母之命!

  這事關她甘氏一族家門的榮耀,事關她未來的幸福…

  甘梅在權衡再三過後,還是…還是答應了。

  一邊是一次又一次拋下她,讓她傷心,讓她萌生幽怨的劉備;

  一邊是拋出情愫,將她父母接來與她團聚,為她構建出一處美麗願景的曹操…

  是個女人也會選擇後者!
  劉備不仁,自然不能怪甘夫人不義…

  她特地的畫好了淡妝,沐浴更衣,在這夜明星稀,烏鵲南飛的一刻,從她踏出房門的一步起,這便是一條新的道路。

  或許是不歸路,亦或許是通往幸福的康莊!
  “夫人,不妨坐下,我準備了上好的酒水!”曹操的話再度傳出…

  甘夫人卻是搖了搖頭。“酒水就不必了,妾室早已不是黃花大閨女,曹司空想要的,妾室都懂!”

  踏…踏!

  蓮步輕移,甘夫人的芊芊玉手已經搭在了曹操的肩上…

  這一刻,曹操的眼眸變得愈發的迷離。

  似乎…這算是郎有情,妾有意!
  似乎,這又是羽兒提及的那點,劉備真的讓這幾位夫人傷透了心!
  “哈哈…”

  曹操爽然一笑,雙手猛然抬起…只聽“刺啦”一聲,是衣服被撕碎的聲音。

  “哈哈哈…”

  曹操那爽然的大笑還在繼續,今夜的他似乎格外的亢奮不已!

  今夜注定無眠!

  …

  …

  黃河南岸,白馬城寨。

  昨日剛剛打了勝仗,無論是龍驍騎、虎騎、豹騎的甲士,還是此間原本的守軍,本是興高采烈。

  可…不過一日。

  急報傳來,河北上將文醜率軍五萬再度朝白馬城寨殺來。

  而這情報,一下子讓整個白馬城寨,憑空的添上了一層巨大的陰霾。

  這層陰霾下…

  一紙龍驍營的軍令霎時間傳回。

  ——“所有軍民放棄白馬城寨,退往延津城!一個時辰後即刻動身。”

  這下…

  整個白馬城寨內嘩然一片。

  不光是此間的守將劉延,就連所有守軍,乃至於所有百姓都是一臉疑惑。

  不戰而退麽?
  還是在這大捷之後…要攜帶所有的百姓一並撤離麽?

  要知道…哪怕是撤離,那也犯不上帶上百姓啊,有百姓的拖累,怕是每日幾十裡都行不了,多半還沒到延津,文醜的騎兵就追過來了!

  “劉太守…這…”

  有文吏詢問白馬城寨的守將劉延。

  劉延只是擺擺手。“這是龍驍營的軍令,如今曹司空有令,整個黃河沿岸的戰場,唯陸羽之命是從!陸羽是龍驍營的統領,他讓如何做,我等就如何做!”

  得虧是“陸羽”的名頭足夠的響徹。

  而他一貫的用計,最擅長的不正是這“置之死地而後生”麽?

  劉延想到這點,故而…再不遲疑,組織軍民撤離!

  盡管如此,可他的心頭依舊是疑竇叢生。

  他倒是知道,誠如昔日裡董卓遷都長安時,會要求把洛陽地區的老百姓統統帶上,說得好聽點是帶上,不好聽點兒,那就是強迫。

  這是因為,當今天下大亂,人口銳減,土地無人耕種,攻下城池後,老百姓也是重要的戰利品,將這群人遷到下一個根據地接著種田,這種想法本就是無可厚非!

  可…

  可陸司徒一貫妙計頻出?他只是…只是因為這一層麽?

  這一刻…劉延覺得這位陸司徒,陸統領…必定另有乾坤!
  …

  此刻,白馬城寨的牢獄裡。

  曹休與張遼均在此間…

  張遼月牙戟正指向顏良。

  “你兄弟文醜來了!依舊是五萬騎兵!”

  “哈,哈哈哈…”盡管被五花大綁,可顏良尤自抬著那傲氣的頭顱,聽到文醜的名字,他當即大笑出聲。“我兄弟文醜武技勝我十倍,爾等絕不是他的對手!”

  “是麽?”曹休提起了手中的那精鋼鍛造的戰戟…“你兄弟的槍難不成比你的刀更尖銳麽?”

  這…

  提及痛處,顏良的面色一下子就凝了起來。

  “你們那究竟是何兵刃?緣何能削鐵如泥?”

  “呵呵!”聽到這兒曹休笑了笑,“這個嘛,那江東小霸王孫伯符、溫侯呂奉先都很想知道?只不過,好奇害死人哪!”

  言及此處…

  曹休擺擺手,吩咐道:
  “來人,將顏良關入囚車,隨我大軍一同押往延津!”

  “喏!”

  自有龍驍營甲士答應一聲。

  顏良卻是一驚。“你們…你們要退回延津?”

  他的雙眼瞪大,頗為不可思議…

  因為文醜的軍隊與他顏良的一般無二均是騎兵。

  眾所周知,騎兵擅野戰不善攻堅,現如今…他們這些曹軍,不倚靠白馬城寨的城牆防守?竟然…打算撤回延津?這不是要在沿途…當成靶子讓文醜打麽?

  “沒錯…”張遼答應一聲,嘴角卻是揚起,露出了一抹成竹在胸的笑意,他饒有興致的反問顏良。“你說你與文醜是兄弟?但…你可知道?你這兄弟有什麽弱點?”

  弱點?

  顏良一怔…

  在他看來,文醜無論是統兵上,還是武技上都要勝過他。

  再加上是山賊土匪出身,長槍中的許多招式都是在戰場上實戰練出來的,可不是一板一眼有跡可循,這樣的文醜?哪有什麽弱點?
  “我大哥文醜沒有弱點!”

  “哈哈…”

  聽到這兒,張遼笑了,曹休也笑了!
  就像是聽到了這世間最有趣的事兒,笑的格外的開懷。

  “沒有弱點?哈哈…”曹休搖了搖頭。“不久後,你們兄弟就要團聚了!到時候,你不妨問問你這兄弟,他有什麽弱點!哈哈!”

  曹休笑的極為開懷。

  他的語氣比張遼還要自信…

  弱點嘛?
  文醜怎麽會沒有弱點呢?

  臨行前,陸公子就預測出,第二戰與文醜的對壘,此間情形與如今的一模一樣!
  除此之外,他還特地提及文醜的弱點,不…準確的說,是文醜統領的這支騎兵軍團的巨大弱點!
  這個巨大的弱點,恰恰…就擺在明面上!很容易被人利用!
  且…一經利用,那必定是一潰千裡!
  想到這兒,曹休與張遼彼此互視一眼。

  “哈哈哈…”

  爽然的笑聲回蕩於此間牢獄之中。

  就宛若…

  ——那文醜的下場已經注定。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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