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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成為英靈我隻好在歷史裡搞事》第971章 無法再信,西撤楚軍
  第971章 無法再信,西撤楚軍

  時至公元前205年二月。

  前前後後,距離項羽分封天下已經一年時間了。

  春雷未至,臨淄防線外的營帳內,卻傳來了仿若雷聲的咆哮。

  “你他媽的說什麽!?”

  轟——!!!
  行軍途中項安一直在用的案台被項安一掌拍的粉碎,項安雙眼怒瞪,看著跪在那裡戰戰兢兢的傳令兵。

  整個帥帳之內除了項安粗重的呼吸聲之外,幾乎落針可聞,龐大的氣勢壓在那可憐的傳令兵的身上,讓他不由自主的產生了眩暈感和嘔吐感。

  項安越過已經變成碎塊的案台,大步的走向了那個傳令兵,嚇得側面的梓鵑一跳。

  “二哥!冷靜點!哎——”

  梓鵑抓住了項安的胳膊,卻被項安的巨大力量向前帶去,險些摔倒。

  項安在梓鵑跌倒之前抓住了梓鵑的肩膀,扶正了梓鵑,只是眼中依舊帶著攝人的凶光,讓梓鵑背脊發冷。

  項安放在梓鵑,深呼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一點,俯下了身子,看著傳令兵那劇烈抖動的瞳孔,一字一頓的問道。

  “你把你剛剛說的,再跟俺,說一遍。”

  “大大.大王他,攻下了.定陶城,然後將城內外八萬民眾盡盡數.”

  “.好了!”項安沒等這傳令兵說完,就直接憤怒而暴躁的打斷了他的話,猛地站了起來。

  帥帳內的氣氛,是死寂的。

  “伱先出去。”沉默許久,梓鵑對著那傳令兵說了一句。

  那傳令兵如獲大赦,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一刻都不敢再帥帳內多待。

  帥帳中只剩下了項安,項盧,梓鵑,廖業四人,都沒有再出聲,三人只是站在三側,噤若寒蟬的看著站在正中心,正在深呼吸的項安。

  這是梓鵑自有記憶以來,第二次看到這樣的項安。

  上一次,是項羽分封天下之後。

  “王八蛋”

  這三個字,是從項安的牙縫中擠出來的。

  項安的一對凶目瞪視著前方,牙齒咬得咯咯響,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一樣。

  怒極,怒極。

  憤怒,不可理解的憤怒,項安攥著拳頭,指甲刺穿了堅韌的皮肉,濃稠的血漿從指縫間滴落在地上,項安的情緒,已經瀕臨失控。

  “項安!”項盧突然大喊了一聲,將陷入了某種狀態的項安驟然驚醒。

  項安轉過頭,因為充血而猩紅的眸子帶著沒有消散的憤怒,看向了項盧。

  “.四叔。”

  項盧什麽也沒說,嘴唇輕輕顫抖,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項安突然低下了頭,仿佛泄了氣一樣。

  “.二哥,我們——”梓鵑看到氣氛稍稍緩和,想說些什麽。

  “小四!”項安聲音極大,打斷了梓鵑的話語。

  他大步流星,走到了碎掉的案台旁邊,從架子上拿起了自己的頭盔,一邊穿戴一邊說道。

  “整頓全軍.”

  他轉過身,憤怒的看著西邊,西楚另一路大軍的方向,語氣帶著仿若火山爆發之前的平靜。
    “我們回去。”

  “俺要打開那個王八蛋的狗腦子——”

  “看看裡面到底裝的什麽東西。”

  臨淄,軍營。

  帥帳內,彭越和田兵正在商量著什麽事。

  如今的齊國,一絲一毫都不敢放松警惕。

  膠東和濟北已經沒了,半島和半島內的大片土地,再一次都屬於了名為齊的國家,剩下的領袖也僅有彭越和田兵,田市因為和彭越分道揚鑣,被彭越以安穩後部的名頭征討了,而田安,項安親手在博陽的城牆上砍下了他的腦袋。

  不過盡管彭越和田兵將三齊剩余的所有兵力都完成了整合,也依舊無法抵擋項安從西邊而來,仿佛狂風暴雨一樣的進攻,齊國的防線已經一撤再撤,如今已經撤到了臨淄,同西邊韓國常山國等諸侯國的聯系,更是直接被切斷,陷入了孤立無援的狀態。

  而項安,則是駐扎在臨淄八十裡之外,虎視眈眈,仿佛一頭猛虎,隨時要撲過來要齊國生吞活剝一樣。

  但是
  “你是說,項安撤了?”彭越皺著眉,看著那傳令兵,臉色狐疑。

  “這你確定項安撤了?”田兵同彭越對視了一眼,同樣有些不敢相信。

  “回大王,回大將軍,千真萬確,屬下藏在項安軍營以北三裡,在高坡上親眼看見了項安的軍隊在整合之後,在今天早上向西撤了。”那傳令兵跪在地上,信誓旦旦的說到。

  “.會不會是那廝在使詐?誘騙我等出城迎敵?”田兵猶豫了數秒,才有些不確定的說到。

  彭越沉默了好一會,才再次吩咐道:“我給你一匹快馬,你現在就向西去,給我查清楚,項安到底撤沒撤退,還有,為什麽撤退,都給我搞清楚!”

  “是!”

  “二哥,現在大哥已經不在定陶了,我們我們沿著汶水走就好,從博陽往正西拐,去東郡城。”梓鵑騎在棗驥的後背上,語氣有些小心翼翼,看著項安寬闊的後背,說完便短歎了一聲。

  項安沒有答話,只是感受著馬背上的顛簸感,走在最前方,目光空洞,不知道看向哪裡。

  他憤怒,更迷茫,亦有不解,最多的,卻還是無可奈何。

  寬闊的後背,顯得有些蕭瑟。

  “小四。”項安的聲音略帶沙啞,頭顱微微低下,“大哥到底想幹什麽。”

  梓鵑抿了抿嘴唇。

  她知道,項安這話不是在問自己,因此沒有回答。

  項安也沒等梓鵑回答,繼續說到。

  “俺知道他是大哥,自從在秦王宮地底下誕生起,他就是俺大哥。”

  “俺從來都想要相信他,從來都相信。”

  項安抓著湍馳韁繩的手微微顫抖。

  “當初薛縣,他說田假能在齊有布置,可安天下,俺信了。”

  “接著巨鹿,他說章邯不死可幫他穩天下,俺雖然已經將那章邯殺了,但俺也信了。”

  “後來鹹陽,他要殺子嬰,防備子嬰手中還有神秘殘留,即便俺阻止了,俺也還是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

  “再往後,他分封天下,俺怒極,俺與他理論,他說天下屬於人自己,不屬於我們這樣的救世機器,俺即便萬分懷疑,後來回來之後,也仍信了。”

  “但這次。”

  項安的眼中帶著眼淚,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掉在了湍馳的毛發上,摔得粉碎。

  “俺真的不能再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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