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間諜（二合一）

  電影上映前，正經的宣發期有兩個。

  一個是預熱階段，默認在上映日之前兩個月啟動，旨在信息傳遞，廣撒網，不挑受眾，只要能讓人知道有這部電影就算成功，最好是全民皆知。

  另一個是核心宣發期，從上映日前的一個月開始，針對真正的目標群體進行宣傳，比如演員粉絲，類型片影迷，聯合活動受眾……

  《追擊者》開播不到一年，風格尚未成熟，觀眾年齡層覆蓋也很有限。把它作為預熱階段的宣傳綜藝，其實並不特別適合。

  但張景生說話有分量，以他如今的地位，某種程度上可以憑喜好行事。他說來，發行方和節目組都很配合。

  整個《追擊者》節目組上下都很興奮，一個月前就開始籌劃這次錄製，竭力讓策劃，配得上張景生這位節目播出以來最大牌的嘉賓。如果成功，這一期將成為招牌，格調上升後，再請嘉賓，會輕松百倍，節目必將向上邁一大步。

  星期一。

  上午八點，天氣極好，微涼，陽光還不算毒辣。

  關琛和張景生在《追擊者》後台的一個小化妝間裡做準備。

  “嗯嗯，對吧。”姚知漁點頭。

  有你這句話就好。

  為了方便稱呼，省去一個字，關琛在心裡給高個青年起了個綽號，叫趙高個。

  在今天到來之前，她那一直漂浮了很久的心，現在才終於微微落地。

  “等等，我這算是被盯上了？”關琛聽到了重點。

  醞釀了很久很久的問題，也終於敢開口問了。

  還有人使勁搖著另一個人的肩膀，問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但對長發高個青年來說，關琛的搖頭還有另一重意思：【不要亂來啊，計劃有變！】

  主持人一共有九個人。加上關琛他們，一共是十二個人。

  大家在房屋裡，站成一排，正對著一片鏡頭。關琛數了數，眼前的鏡頭有三十多個，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組成了一面又圓圓鏡頭組成的“牆”。

  昨晚導演給關琛講過遊戲的大致規則。為了宣傳電影，所以今天的遊戲會是警匪主題。節目成員和嘉賓的身份，會設置成警察。然而和電影預告透露出來的內容一樣——在警察隊伍裡，存在間諜。而大家要做的，就是揪出間諜，肅清隊伍。

  ………………

  姚知漁最近人氣也高，而且之前來過一次，放得也開，播出後效果很好，一回生二回熟，因此不讓她再跟主持人提前接觸也沒關系。

  周圍還有其他人，但這些人說話做事動靜都很小，做賊般心虛，開門關門十分迅速，門外還堆著人牆，除了造型師化妝師和節目核心主創，其他人都不能進來。

  關琛瞪了導演一眼。

  關琛心臟頓時咯噔了一下。

  【發現就算輸，那如果中途真的被發現了呢？】關琛問導演。

  “男的女的？”

  關琛回想著腦海裡趙高個的話，對黃進點了點頭。

  “來跟觀眾打個招呼吧。”黃進用身體提醒了關琛該面對哪個攝影機說話。

  高個青年看到了關琛向他釋放的眼神，以為是同夥間的小遊戲。立馬回以關琛暗號，微仰著下巴，伴以營業的假笑，用力地對關琛眨了眨左眼——【我做得怎麽樣？】

  ………………

  她一急，便握住了關琛的手。反應過來後，心智頓時開始混亂，腦袋再也裡容不下其他了。

  “不用。”化著妝的張景生，在鏡子裡回答關琛；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今天這次不用。”

  “什麽啊！”關琛聽不懂這兩個人到底在不滿些什麽：“我才要喊冤好不好！你那個粉絲群的人明明都是初中生，我請教她們一道初中的語文題目，結果她們不僅不回答，還禁了我的言。你快讓管理員給我解封！”

  “啊？可是我第一次正正經經上一個綜藝啊……我現在好緊張啊。”關琛伸出一雙哆哆嗦嗦的手。

  【黃進，在我們當中跑步最快，思維很敏捷，知識面很廣，是我們當中最有學問的人。但是做遊戲的時候容易緊張，之前當過間諜，所以一個不對勁，就會被他懷疑。要絕對小心這個人！】

  關琛跟大家一一握手，做足了新人的乖巧模樣。姚知漁趁亂也想握，但被關琛躲開。

  想著想著，姚知漁突然湊過來，小聲地說：“琛哥，你今天一定要幫我報仇！”

  “哢噠。”化妝間的門被推開了。

  然後導演打了電話，不一會兒，原本待在家裡休息的高個青年，就坐著地鐵過來了。

  眾人這才忍住心情，繼續履職，同時又有些疑惑，什麽人竟然能在張景生的後面登場，難不成來頭更大？

  如果當間諜的話，作為遊戲裡的關鍵人物，應該會有比較多的鏡頭。所以關琛選了高個青年，算是關照他。

  關琛歎了一口氣，在【報仇】這麽顯眼的動機下，他潛伏的難度大大提升。

  “路上沒讓人發現吧？”張景生問。

  他們現在是電視台的攝影棚裡，影棚裡搭了一個無頂的房屋，三面有牆。

  眾人看了過來，只見關琛微微搖頭，似乎在說：【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關琛對此有所準備，不算失望。其實心裡還略微有些高興，看來大家也都不是那麽在意他這個復仇者的嘛！
  這下間諜工作就變得好做了。

  ……

  記憶裡的人一點也沒變，真好。

  好在張景生沒注意太多，大包大攬地表示：“沒事，我罩你。”

  趙高個感動於黃進的關心，甚至還有些害羞，但他同時也對關琛這個無論是綜藝還是電影都沒上過幾個的新人竟然來帶他的這一行為，感到充分不信任。

  既是凶他這麽重要的情報竟然敢隱瞞，也是警告對方，不要在別人面前表露出兩人已經見過面了的樣子。

  【就這麽相信我？】關琛疑惑，【我還是個新人吧。上過的綜藝也只有一個半，而且一個是訪談，一個是客串。】

  誰在跟你搞笑啊大叔。關琛翻了個白眼，不說了，感覺在對牛彈琴。

  導演似乎明白關琛在想什麽，不禁期待滿滿地補了刀：“小姚上次就說了，等到跟你一起來的時候，要你會幫她報仇。成員已經等你等了很久。”

  他開始懷疑，自己挑的這個間諜搭檔，是不是挑錯人了。

  女人一看到張景生和關琛——主要是看到關琛，不由一下子慢住腳步。

  每人一句話就吵得要死，更何況節目尚在摸索風格，大家都在盡可能地多說話，偏偏今天又來了重量級嘉賓，關琛剛才在後台的時候，都感覺耳朵要聽出血了。

  “鬼知道你用了句號！！！”

  八卦的張景生耳尖，聽到了重點，立刻點頭：“同意，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導演說，為了給幾個主持人們一個驚喜，所以他讓接觸過張景生的工作人員們統統暫且保密，錄製前也嚴防死守，不讓雙方提前見面。

  【雖然很謝謝你選了我，但是，那個……】趙高個個高腿長，坐在沙發上，膝蓋幾乎貼在了肚子上。他雙手局促地擺在膝蓋上，一臉尷尬地問關琛：【你為什麽選我呢？】

  其實大多是演出來的。

  張景生有不用事前了解也能被人認出來的底氣，作為綜藝老手，無需主持人關照自己也能拋梗接梗。

  這一趟驚喜，完全走得動。

  在最終招牌式的撕名牌遊戲前，還有若乾小遊戲。如果在規定的時間裡，大家齊心協力通過了小遊戲，那麽大家將得到一條有關臥底的信息。輸了，則錯過情報。

  【噗。】導演們笑出了聲來。

  關琛被通知成為【間諜】，導演給他講了遊戲的規則，以及間諜的任務。

  【你這是在教我搞笑？】關琛非常驚訝：【難道我剛才沒說嗎？黃進之所以最關心你，是因為你平時在節目裡鏡頭最少，沒有找到角色定位，而且一點也不搞笑啊。】

  反應都很綜藝。關琛大開眼界。

  房間裡的人都笑了起來。

  十點的時候，《追擊者》正式開始錄製。

  趙高個被關琛的氣勢鎮住，他指著黃進的照片，磕磕巴巴地說：【黃進，在我們當中跑步最快……】

  除非節目組特別安排，不然開拍前嘉賓和主持人是要見面打招呼的。彼此寒暄認識一下，可以去除陌生感。主持人看過資料以後，等到開錄的時候也不至於名字都叫不出來，徒增尷尬；簡單了解過性格之後，才知道拋出哪種梗。

  第二個出場的是張景生。眾人乍一看到張景生的身形，隻知是個男人，嘴裡失望的歎氣才“唉”到一半，等看清張景生的臉之後，一個個都瞪住了眼睛，或倒地、或跳、或原地跺腳轉圈地尖叫起來。

  【這種在網上能搜到資料說了有什麽用，我自己就能查。】關琛讓趙高個打住，【你從同事/隊友/敵人角度，說些習慣，性格，特長，弱點，行為模式之類的情報。】

  “哈哈哈。”姚知漁也笑。幾個月沒見的隔閡和膽怯，就在笑聲中消散。

  “啊……”只有寥寥幾個人在機械地用綜藝反應鼓著掌。

  姚知漁率先出場，那些男主持人們立刻歡呼雀躍起來，連聲呼喊著“又是【星雲】嗎？她們又來了嗎？”奢望姚知漁的組合再一次全體出演。

  關琛位於最後，跟在張景生和姚知漁的身後。

  “原來是他原來是他！”突然一個男聲呐喊起來。

  嘖，之前沒聽姚知漁提起，關琛還以為她忘記了這茬。可以說都因為姚知漁，讓關琛間諜難度上升了許多。

  一見到屋子裡，高個青年有些遲疑，但是得知自己是間諜之後，立刻笑出滿臉的褶子，躍躍欲試，【我是間諜！我就是明天的主人公！】

  循著聲音看過去，一個留著長發的高個青年，一手正捂著嘴，作驚恐狀，另一手指著關琛，說：“上次姚知漁說要帶人回來教訓我們的人，就是他！”

  “今天還有嘉賓？”

  “……”姚知漁頭腦麻了，完全不知道怎麽才能跟上關琛的思路。

  導演眼神怪怪的，問關琛【真的想好了嗎？】關琛說想好了。

  在規則裡，關琛作為間諜不能一通亂殺，他只能不動聲色地阻撓其他人獲得間諜情報，平平安安地潛伏到錄製最後。中途一旦暴露了身份，間諜就算輸。

  幾個主持人很想立刻抓著張景生，表達仰慕或崇拜之情。

  “為什麽要有關聯？我中間明明用了句號啊！”

  劇組就像個臨時的組合，大家同吃同住，同甘共苦，感情好得很自然。然而離了劇組，大家各回各家，每天接觸大量新鮮的人和新鮮的事，時間在這個圈子更顯瞬息萬變，過了短短幾個月，再見面可能感覺就像面對另一個人。

  這麽做也不必為節目效果感到擔心。

  這讓關琛有些驚訝。原來在鏡頭前傻不愣登的模樣是假象，私底下竟然還是挺懂禮貌、挺有分寸。看樣子沒選錯人。

  導演把九位主持人的照片一一攤在了茶幾上。

  這九個人裡，除了黃進，關琛一個都不認識。剛才吃飯的時候看了資料，但也只是簡單地知道了些基本信息，和往期的一些片段。

  姚知漁身子一晃，死死抓住扶手，柔軟的肢體突然壞了關節似的僵硬無比，她忍住發燙發癢的耳朵，說：“對對……還有，還有……活動不能不評，評論不能不看……”

  張景生還算有些經驗，他安撫住關琛：“先別說了。這麽搞笑的內容，等會兒留到鏡頭前面去說不好嗎？”

  但是今天，節目組就有特別安排。

  經黃進這麽一講，馬上就有人記起了關琛。

  上面是一個叫作趙雙岩的、直冒傻氣的高個青年。

  【情報？】趙高個遲疑道，【黃進，男，三十五歲，已婚……】

  三個嘉賓裡，唯一可能受影響的，就只有關琛這個徹頭徹尾的新人。但是上次姚知漁臨走前放過狠話，並且當場看過《警察的故事》預告之後，成員們記住了這個人，某種程度上，關琛作為新人的弊端，也消去了大半。

  昨天晚上，在關琛的酒店房間。

  但這些反應，都參雜著真心。

  “啊！”姚知漁信以為真，立馬反過來安慰關琛，“沒事的沒事的，不要有負擔，你就當來玩一樣就行！”

  “因為我很閑。”關琛認真道。

  張景生果然中招，他拍拍關琛的肩膀，說：“小姚是我們的人，這個仇我來幫她報！”

  最後看了一圈，關琛挑出其中一張照片。

  主持人裡有人反應過來，開始工作了。

  【在節目裡這麽說也太無聊了吧，這完全不搞笑啊。】趙高個立馬擺開了前輩架勢，開始指指點點。

  【本來信心是一半一半，但是剛才進門，看到你那麽謹慎，我就有信心了。】導演笑呵呵地補充：【一個能早睡早起的成年人，不能小瞧的。】

  “熟得不能再熟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弟，關琛。”黃進親密地攬著關琛，一半節目效果，另一半是真的在安撫關琛剛才遇冷的心情，擔心他難過，“《極限男人》裡，沈賀唯一一次獨享勝利，就是【全城通緝】裡，最後全靠關琛幫忙才贏了那麽一次。演高智商罪犯，像是本色出演的那個。”

  這笨蛋，當自己是王子嗎……關琛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那就結束了。雖然有其他的補救措施，接上別的遊戲，但間諜就算是失敗了，最後的獎品也拿不到了。】導演說。

  “琛哥！說好要當我們組合的粉絲，怎麽進了粉絲群之後，你一句話都沒有的。”姚知漁一臉忿忿的樣子，張著五指，高高舉起又輕輕落下地拍打椅子扶手。

  “活動不來，新節目不看，短信不回，評論也不評，”姚知漁皺著好看的眉毛，細數關琛的罪證，“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嘉賓進場前，關琛無聊地等著，開始思索一會兒午飯吃什麽。昨天上網簡單搜了搜《追擊者》的評論，有網友說，這節目的遊戲未必全都好笑，但節目出現過的食物，每一個都很誘人，能把人看餓。

  【別鬧了，你給我講一下他們的情報吧。】關琛讓趙高個速度乾活，【早點結束，我要早點睡覺了。】

  但黃進看著姚知漁和張景生，已經猜到了什麽。

  等到導演指著關琛，對高個青年說，【你和他搭檔，一起完成間諜任務】，高個青年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原來這個陌生人是嘉賓，而不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愣了一下，他趕緊從沙發站起來，握住關琛的手，道歉連帶打招呼。

  “哇！哇！你終於來了！”黃進一躍而出，驚喜萬分地迎了上去，拉住關琛的手臂，作出一副很關琛很熟的樣子。

  【你很幽默。】關琛誇讚了一聲。

  張景生奇怪地看了過來，仿佛在問，明明之前還一臉無聊地想打哈欠來著，怎麽突然就這樣了。

  關琛的依舊如故，讓姚知漁感到欣喜。

  關琛欣慰地笑了。

  前方，黃進他們聽到導演說今天還有其他人的時候，一個個都很驚訝：

  關琛無語了。搞什麽鬼嘛，虧他昨晚拿到間諜身份之後，還覺得輕輕松松，想著自己是個新人，存在感近乎沒有，太便於行事了。沒想到仇恨光環已經被提前打上，這下不得不另換策略了。

  姚知漁搖頭，摘下帽子和墨鏡，露出金色的長發和一雙柔柔的眼，微喘著氣，說：“這個時間點是上班的時間，電梯前面排著好長的隊伍，我是爬樓梯上來的！幸虧今天是星期一，大家都不喜歡上班，低著頭，應該沒有注意到我。”

  隔著不遠的距離，關琛已經能夠聽到黃進他們開始主持的聲音。

  果然，當關琛出場的時候，眾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場面冷了那麽一瞬間。

  “嘉賓不用去跟主持人打個招呼什麽的麽？”關琛看到擋在門外的人牆，有些疑惑。

  “等等，你跟他很熟麽？”

  隨著黃進一聲“嘉賓請出來吧！”，後台的員工讓關琛他們可以出去了。

  關琛被黃進拉到隊伍的最中間，站定後，開始滿眼好奇地打量錄製現場。

  “……你前後兩句話完全沒有關聯啊！”張景生轉身對關琛大喊。

  時間過去得很快，主持人們陸續到達現場。

  導演接收到了關琛的意思，配合著不再說話。在張影帝張導演面前，是該收著點，以免一個不小心就暴露信息。

  張景生比他們大十歲到二十歲，但因為張景生出名較早，可以說《追擊者》的幾個人，都是聽張景生的歌和看張景生的電影長大的。

  “對啊。”導演點頭。

  張景生忍住沒說出那句【因為你很閑？】，而是問說：“因為你很喜歡工作？”

  “短信不可以不回的啊。”張景生教訓關琛。

  就連攝影機後面，那些藝人團隊的工作人員們，也被張景生的出現給炸得騷動起來。

  “等等，我後面還有人。”張景生笑著讓主持人們等一會兒。

  “嗯？”關琛不知道姚知漁這個動作是在喝彩還是在幹嘛。

  面對張影帝張導演的，關琛拿出了這段時間雕琢的演戲。他此時展現的緊張，使用百分之六十的體驗派表演技法，百分之三十的表現派，以及百分之五的方法派。最後一點百分之五，怕過猶不及，關琛留給了自然的本能反應。

  趙高個惱羞成怒，沒想到關琛做節目是這種路子，【你不要現編啊！】他捂著耳朵狂甩頭髮，【不對！肯定不是這樣的！】

  【我之前跟黃進吃飯，聊到這個節目的時候，他最關心你。】關琛說。

  一個打扮嚴實、戴口罩墨鏡鴨舌帽的女人，腳步輕盈地小跑進來，帶起一陣清風。關琛和張景生看過去。

  綜藝裡常有一種場景，嘉賓登場的時候，主持人們毫無準備，一個個滿臉驚訝。

  關琛假裝感激地連連點頭。其實一點也沒有放心。等到這老哥知道今天的遊戲裡有間諜之後，很可能跟其他所有人一樣，都要先懷疑一下他。這下麻煩了。

  “不要不熟裝熟啊！”

  關琛他們走了另一條通道，來到了攝影棚的後台。

  “看來這裡的職員都在做不喜歡的事啊。”關琛有點惋惜，“我當白領的時候，每天七點不到就在工作室了，你們知道是為什麽嗎？”

  【謝謝。】導演說：【不過讓你一個人面對那麽多人，的確有點難了。所以你現在有一個名額，可以在《追擊者》成員裡，挑選一個人成為你的搭檔。】

  面對鏡頭和眾人，關琛自我介紹說：“大家好，我叫關琛。”

  沒了。

  “沒了？”黃進追問：“擅長呢？你擅長什麽？”

  關琛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我沒什麽擅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