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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時已到》第200章 遞刀子(渃清涵打賞加更2)
  第200章 遞刀子(渃清涵打賞加更2)

  “將軍被帶去了大理寺問訊。”王敬勇沉極的語氣裡有著不安與焦急:“有人殺了河東王,將此罪名栽贓到了將軍頭上!”

  “什麽?!”嚴明大驚失色,緊緊皺起了眉。

  這些明刀暗箭,到底還是一個不少地衝著將軍來了……

  “那子虛烏有的藏寶圖早就交了,清白也自證了!”王敬勇攥緊了拳,因過分氣憤而眼睛微紅地道:“又要置什麽狗屁防禦使,將軍也答應了!可轉過頭來, 他們卻還是要置將軍於死地!”

  “慎言!”

  印海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聽得王敬勇之言,走進廳內壓低了聲音正色提醒道:“此時到處都是官差與武衛,這麽多雙眼睛和耳朵在盯著,你還嫌將軍的麻煩不夠多嗎?”

  王敬勇聞言眼睛一顫,有青筋凸起的拳頭攥得愈發緊了。

  “知道你擔心將軍,可越是此時, 越不能亂。”印海不著痕跡地掃向前院中的官差,道:“否則便是自送把柄。”

  “突然出了此等事, 夫人受驚之下昏迷了過去。”印海略抬高了聲音道:“還請嚴軍醫隨我前去替夫人診看醫治——”

  嚴明會意,當即正色應下。

  此處不是方便說話的地方。

  見二人快步出了前廳,王敬勇也立即跟上。

  蕭夫人昏迷是假,但受驚卻是真。

  她正滿面焦急地於堂中來回走著,待見得印海幾人進來,立時問道:“情況如何!”

  她自然不是才聽到消息,之所以一直未又有去前院,是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的體現——此事過於蹊蹺,她絕不能在這個時候添亂,讓人再有機可乘!
  聽得印海將當下的情況大致說明,蕭夫人的心沉了沉,道:“是否要速速傳信回北地?”

  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印海立即道:“夫人放心,屬下方才已讓人暗中將消息遞了出去,沿途皆有將軍早已安排的親信隨時待命, 最遲六日, 便可將密信送至嚴軍師手中。”

  至於收到密信之後該如何應對安排, 嚴軍師與蘇先生自有章程——這些皆是在將軍離開營洲之前,便細商過的。

  “六日……”蕭夫人依舊不安:“來得及嗎?”

  嚴明下意識地道:“依常理來說,事涉親王命案,將軍身份在此,此案必不可能草率了結……”

  但這只是依常理來說,萬一……

  “再送一封信送去!”蕭夫人忽然道。

  印海問:“夫人想要給何人送信?”

  “送去給……”蕭夫人急急說著,卻又忽然頓住,自語道:“不,不妥……”

  景時說過的,永陽長公主已幫了他許多,之後的事,他不想再將長公主牽扯進去了……

  當然,她身為母親,必然是自私的……如此關頭,只要能救兒子,她什麽法子都要試一試!
  但是此事不宜衝動……

  “不,不必傳信了。”蕭夫人定了定心神,還算冷靜地道:“此事已是鬧得滿城風雨,各處必然都已知曉……貿然傳信,若不慎被發現, 反倒害人害己, 再添麻煩。”

  印海雖一時不解她所指何人,但也讚同地點了頭。

  當下是這個道理。

  消息已經傳開,此時急著給任何人傳信都是多此一舉。

  “切記,也不要去找阿衡!”蕭夫人又特意交待道:“絕不能將吉家牽扯進去——”

  幾人皆應下。

  印海於心底輕歎了一口氣。

  他們自然不該也不會去尋吉畫師,但縱然如此,吉畫師又當真會置身事外嗎?
  雨聲滂沱。

  午間,太子妃讓女使前去書堂傳話,請了衡玉與嘉儀郡主一同去了她殿中用午食。

  衡玉看似一切如常,實則食不知味。

  太子妃有此舉,是有安撫之意。昨晚河東王先是於宮中欲圖行不軌之事,而後又突然被刺身亡——

  恐衡玉會受驚多思,太子妃於飯後又單獨與衡玉談了談:“……昨晚之事,我與殿下已經安排過了,絕不會傳揚出去。至於河東王之事,自有大理寺來詳查。”

  衡玉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太子妃是怕她會覺得,河東王之死會被人懷疑與昨晚輕薄她之事有牽連——

  怕她多想的同時,又已將昨晚之事瞞得乾乾淨淨,不打算留給外人任何做文章的機會。

  “多謝太子妃。”衡玉發自內心地道謝。

  “不必言謝,你是因入宮為嘉儀授課才惹來了這些麻煩,這本就是我該做的。”太子妃道:“儀兒的課業不著急,伱若覺得安不下心來,也可在家中歇上幾日。”

  “衡玉本也談不上受驚,您又已將一切安排妥當,衡玉便更加無需多慮了。”

  太子妃聞言含笑點頭:“那便好。嘉儀去歇午覺了,吉娘子不如也去歇息片刻吧。”

  “是。”衡玉起身行禮:“衡玉告退。”

  太子妃遂命人相送。

  宮人送走了衡玉後,有女使端了藥進來。

  項嬤嬤端過那藥碗,捧到了太子妃面前:“這正是吉娘子之前遞來的方子,經了幾位醫官驗看,都說可用。”

  太子妃點頭,接過藥碗,就著碗沿將藥一飲而盡。

  女使趕忙遞去漱口的茶水。

  太子妃漱了口,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微苦著一張臉,無奈笑道:“倒是比先前喝的那些還要苦呢。”

  “有苦才有甜。”項嬤嬤笑著哄了一句,遞過去一顆梅子。

  ……

  東宮在嘉儀郡主的書堂旁,為衡玉單設了可供歇息的靜殿。

  衡玉剛在女使的陪同下回到了書堂附近,便見前方朱廊中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在。

  “阿兄。”她出聲喚了一句,快步走了過去。

  女使撐著傘將人送至廊下後,便退去了一旁的亭中等候。

  “今日一直未能得閑,此時才得以過來……”吉南弦壓低聲音道:“都聽說了?”

  衡玉點頭。

  “阿衡,你與兄長說句實話……昨夜此事到底是不是蕭節使所為?”吉南弦問。

  “絕不是他。”衡玉斬釘截鐵地道。

  “我也覺得不可能……那日相談間,便可見蕭節使不像是會意氣用事之人。”吉南弦皺著眉道:“但那河東王妃一口咬死了此事……聖人為之震怒,氣急攻心之下,甚至嘔了血,太子殿下半個時辰前才從聖人處回來。”

  衡玉聽的緊緊皺眉,聲音低到隻二人可以聽聞:“照此說來,不會是聖人了……”

  無怪她疑心太重,只是此事蹊蹺,她免不掉要疑心是不是朝廷的安排。

  到底一個行事荒誕的河東王,對聖人來說並不算金貴……

  “既不是聖人,那便是有人在刻意向聖人遞刀子了……”衡玉眼神變幻著:“聖人待侯爺本就疑心難除,此番想要從這方淤泥中抽身,恐怕是不易了。”

  吉南弦複雜地歎了口氣:“沒錯,聖人待蕭節使有疑心偏見在先,朝中又有以薑令公為首的文臣聞風而動,虎視眈眈……此局難解。”

  沉默了片刻後,他看著眉眼間盡是憂色的妹妹,道:“但有一點,尚算是個好消息。”

  “同你一樣。”吉南弦道:“太子殿下也相信此事絕非蕭節使所為,而是他人蓄意構陷。殿下已暗中使人秘查昨夜之事,若有了線索與進展,我再告知你。”

  衡玉心下微松些許:“若果真如此,自當是再好不過了。”

  這固然算是個好消息,至少表面看來如此,但局面未明之下,卻也不能盡將希望寄托於太子身上——

  “阿兄,我……”

  “不必多說,阿兄知道。”吉南弦看著她,輕歎道:“我家小玉兒,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你既在營洲時便冒險救過他的性命,此次又怎麽可能會坐視不理。”他感慨道:“上次與蕭節使見面時,阿兄便已經看出來了,你二人非但是盟友,更是那同心同德,肝膽相照的腹心之友——”

  “……”衡玉心情複雜地沉默了一下。

  阿兄好像很不願意再往上深想一層。

  但阿兄的話是對的,她不可能坐視不理。

  “既有結盟約定,一諾千金,阿兄自也不反對你相助蕭節使,力所能及之下,我亦會盡力相幫,咱們可以共商對策。”吉南弦道:“但你也要時刻記得‘力所能及’四字。”

  衡玉正色點頭:“阿兄放心,我明白。”

  旋即問道:“阿兄可知,那河東王妃,為何便一口咬定人是定北侯所殺?她與河東王同行之下,又是如何免遭毒手的?”

  若非是河東王妃蓄意汙蔑,那這其中便必有緣故。

  這些細節之事在外面輕易打聽不到,但阿兄在太子殿下身邊或知曉些。

  “這河東王妃據聞受驚過度,答話都答不甚清楚,當下只能讓醫官守著,先服些安神的湯藥鎮定下來再說……”

  吉南弦道:“至於其中細節,則是她身側女使所言,據說彼時她們主仆二人見情形不妙,便欲去喊人前來相救河東王,因藏身暗巷當中,方才逃過一劫。也正是藏身之際,偶然聽到了那些人交談間提到了是定北侯要殺河東王——”

  衡玉微皺眉:“偶然?”

  這“偶然”,是否過於巧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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