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得償所願

  夜晚的車道上，車輛並不多。除了長途的卡車，路上開很遠也未見得能遇到幾輛趕夜路的其他車輛。

  就是在黑漆漆的公路上，一輛開著大燈的黑色S8在公路上疾馳。燈光刺破黑暗，仿若鬥爭的勇者。

  吉安娜很講究，把她知道的東西全都告訴了王言。他們也在大陸酒店專業的收屍人過來清理了現場後，吃過了一頓飯，便開車離開了紐約，往芝加哥而去。

  恰在這時，約翰·威克的電話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隨即接通了電話：“查利？是的，確實是桑蒂諾。當然，我理解你，不會怪你的。好，謝謝。”

  映入眼簾的，就是整體的素白，只有辦公桌椅、電腦之類的有不同顏色，其他的多數都是白色的。如此環境，看著就很有一種科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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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王言掛斷了電話，約翰說道：“或許她不是單純的來看看我是否還好。”

  美利堅有很多實驗室，私人、企業、學校、國家全部都有，一般的實驗室安保級別並不高，甚至就算是國家實驗室，也有許多實驗室的安保是對付事兒的。當然這是相對於王言跟約翰·威克的實力來說的，實驗室的安保都沒有中檔的流氓頭子的防護力量強大。

  禿頂男十分配合的拿出一張工牌，還晃了一下手掌。

  “那麽現在是什麽情況？項目資料被轉移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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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三千多公裡罷了。”王言說的很輕松，徑直向外走去。

  “你以前執行過懸賞最多的任務是多少？”王言有些好奇的問道。

  “所以你就破壞了規則？”

  “是的，還有一扇門通往隔壁的倉庫。”

  他說的話，就是癡人說夢，多是把他當成隨口發泄罷了，但沒有人知道，包括現在鐵了心跟他一起乾的約翰也不知道，他真的可以做到……

  王言換了一個彈匣，火力壓製著兩側，讓約翰衝出去開車過來接上他，撞飛了幾個人疾馳而去……

  王言點了點頭：“快走吧，估計咱們路上不會太平。”

  禿頭男見此，哪裡敢廢話，連滾帶爬的帶著王言走樓梯到了地下二層。這裡同樣也有守衛，他們已經知道有人襲擊了這裡，早都有所準備。

  “當然，我們下一步就是要拿下防彈材料，既然這個材料出自那裡，我們自然也要過去。”

  盡管他們如此情形，實驗室的安保人員都不敢出來搞偷襲……

  ”很好，展示給我看。”王言用槍指著禿頭男，示意他快點動作。

  他給了禿頂男一個嘴巴子：“你告訴我有兩個人，這裡卻有四個人。約恩·布萊特先生，我不知道你是想要困住我，還是怎麽樣，但如果你再騙我，那我保證你會第一個死。不要覺得洛克財團會善待你的家人，如果我沒死，那麽你的家人就慘了。你知道的，想要查到你的家人信息並不難。”

  看了一圈，倆人到了一家啃的雞吃快餐。沒多久就要天黑，他們沒太多時間享受美食。而且吃飯其實是影響戰鬥狀態的，也要給約翰留出消化的時間。

  接過手機，約翰無聊的翻看著手機裡東西，沒一會兒，一條新的短信發來，幾乎差不多的時間，王言兜裡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王言笑呵呵的點頭：“我說過的，放輕松，約翰。我們終會殺出和平，如果不能，那就至死方休。”

  “很好，那麽你能通過驗證嗎？”

  倆人西裝革履，尤其他自己清楚自己，更是一看就不好惹的樣子，同時他本就算是名人，又被懸賞追殺，到這時候全世界流氓團夥、個人基本都收到了消息，滿世界找他呢。按他估計，他們倆一露面，用不上幾個小時，芝加哥就會被流氓塞滿。

  顫顫巍巍的跑到一間屋子，打開電腦，輸入密碼，操作一番之後，調閱出了有關藥劑的事，展示給王言看。

  撇了王言一眼，約翰打開短信，說道：“已經發布懸賞了，如溫斯頓所說的，一千萬刀。”

  吃過了東西，再消化消化，也便成功的進入了黑夜。

  一瞬間看明白一樓的形勢，王言啪啪兩槍打在一個逃跑的中年婦女，以及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的腿上。留下約翰在門口阻擊，跟那些安保人員槍戰，幾步跑過去薅著女人的頭髮，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讓她冷靜，同時沒忘了踹了慘號的禿頂男一腳，低喝道：“告訴我，有關骨骼、肌肉強化的基因項目，誰負責，在哪裡？說出來就饒你一命，不說就死。”

  事實上他來這裡的過程也不過五六分鍾，這些時間不夠實驗室內的人有太多的動作，基本可以認定這就是真的。

  但這裡不一樣，無死角的監控，不間斷巡邏的安保人員，這都說明了這個實驗室的重要性。

  如此說了幾句，電話掛斷，他偏頭看著主駕支著下巴沉默開車的王言，說道：“收屍的查利發現了桑蒂諾的身份，他不知道桑蒂諾有血契，但桑蒂諾在紐約有不小的勢力，他也一直對紐約虎視眈眈。他的死很重要，查利必須要上報酒店。也就是說，現在溫斯頓已經知道了我殺死了血契持有者，破壞了酒店規矩的事，估計要不了多久我們……我就會被懸賞。”

  先下手為強，王言直接提著一個人過來，舉槍架在其肩膀上，對著後邊的幾個人就是一人一顆子彈。而後提著那個沒死的頂在前邊，對著那些無防備往樓上猛攻的安保人員就是挨個點名。

  約翰·威克不再說話，沉默著開車，就這麽向芝加哥而去。這一去，注定了血雨腥風……

  “是的，你說的沒錯，所以你在哪裡？”

  硬盤的信息傳輸速度很快，它取決於電腦運轉的速度，而不是硬盤承受的寫入速度。這個實驗室成立到現在幾十年的海量數據，也不過就是幾十秒的事兒。

  禿頭男驚異於王言知道的信息量，愣了一下才點頭道：“是。”

  自空間中拿出硬盤，拷貝了所有的資料。即便真的有轉移，或者有問題他看不出來，那麽他拷貝了這個實驗室的所有資料，一樣沒什麽問題。

  “是福克斯教授，不過他已經下班了。”回答的是抱著肚子哼哧的禿頂男，他快速的說道，“實驗室在地下二層，但是那裡需要身份、掌紋驗證。”

  “看來你知道我要什麽，很好，帶路吧，你最好用跑的。”說話間，王言隨手一槍結束了才回過神要說些什麽的中年女人的生命。

  這裡沒好人，造的孽挺多的，就算拿腳丫子想也知道，這種研究身體奧秘的項目，從頭到尾就不可能少的了人體實驗，他這屬於超度。

  說話的時候，王言的目光看著車窗外的環境。

  “他來找我履行血契，你知道的，溫斯頓，我不想再過從前的生活，你更知道桑蒂諾是什麽樣的人。我即便執行了血契，也會找桑蒂諾報仇。那時候情況就不一樣了，畢竟他很有勢力，我無法保證是不是能在外面殺了他，而不是讓他跑到大陸酒店再殺他。”

  禿頭男已經怕了，剛才耍一個小聰明，已經是他最大的勇氣，畢竟這可真是殺人不眨眼的。他有心給財團賣命都不敢，他真怕這人死不了，先讓他死全家。

  “好。”

  雖然沒誰規定，但他們倆一身做工精良黑西裝的人坐在店裡吃快餐，確實是一件奇怪的事。所以是王言去店裡買的東西，倆人在車內吃的。

  現在是信息時代，做什麽都會留下痕跡。甚至就算是完全隔絕，跑到深山老林秘密實驗，只要確定了有這麽回事兒，那麽只要綜合各種的人員、物資流向，時間充足的情況下，也是可以查出來的。

  “難道你不相信我？懸賞是要預繳的，一千萬足夠很多人瀟灑一生，更足夠我們買兩幢更好的房子，它有更大的作用，是為了以後安穩的生活準備。我說的是如果沒有我的情況下，你完全可以那麽操作。”

  這時，他兜裡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是溫斯頓。”他跟王言說了一下，接通了電話，並貼心的按了免提。

  “我找你不是這件事。”阿迪嬌媚的聲音在電話中傳來，“你不是約翰的鄰居嗎？酒店懸賞一千萬，你沒有動心？”

  “溫斯頓。”

  “怎麽會不動心呢？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我就去了他家，只是很可惜，他跑了，不知道在哪裡。我猜你現在一定在我的家門口。”

  芝加哥大學醫學中心，看這個名字便知道，這是大學的附屬醫院。而距離醫院不遠，便有一個掛在醫院下的生命科學實驗室。王言看遍了芝加哥的所有相關實驗室，經過不斷的篩選，最終就剩下這一個。

  約翰發動汽車，二人看著實驗室的安保情況，越看越有底。

  王言坐到椅子上，大致翻看著資料，確認了一下沒什麽問題，拿出自己的電腦，破解了實驗室的防禦系統之後，入侵了實驗室的數據庫。

  根本不給門口守衛的四個保安多余的機會，挨個的點名，當場打死。

  “請告訴我，為什麽殺了桑蒂諾。”電話中傳來溫斯頓的話語。

  王言確實曾跟阿迪說過對抗高桌的話，雖然阿迪很吃驚，但說實話，她不會信的。在他們看來，高桌不可戰勝。正常來說也確實不可戰勝，畢竟這是一個集中世界上最強大的流氓團夥，以及眾多隱於幕後不顯名聲的超級財團，這世界上也不會有人想著去推翻它，真的是在找死。

  “什麽時候？”

  “沒有，還在，一定在。”

  站在樓梯口背後的夾角處，王言大聲的招呼：“約翰，我們要走了，下來吧。”

  一三.一一四.一四一.一二二

  約翰長出一口氣，認命的下車到了主駕，他上了賊船就下不去了。

  約翰點了點頭，跟著王言一起下了車。在後備箱拿了兩把步槍，又裝了幾個彈匣的子彈，就這麽明晃晃的提著槍走到了大門口。

  “我只是想到將要迎來的盛況，想到不明的命運，有些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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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只是過來看看他是不是還好。事實上，就算我選擇了一千萬，也不是約翰的對手，不是麽？”

  約翰有些僵硬的轉過脖子：“我們現在不是就有六千萬嗎？”

  “我也希望，畢竟有的事叫惹麻煩，有的真叫找死。”王言笑道，“先繞著這裡轉一圈看看情況，然後去吃飯，馬上就要戰鬥了，餓著肚子怎麽行。”

  說話間，他又操作了一會兒，收好電腦背在身上：“好了，我已經控制了監控，咱們速戰速決。”

  王言耐心的一槍槍的點射：“你知道這裡誰是老大嗎？”

  “把手機關了吧，說不好會有人定位。不過他們想要找咱們還是要一些時間的，目前來看，除了吉安娜沒人知道我們要去哪裡。白天又不能動手，所以我們至少還有一天時間。”

  這裡不與外部聯結，甚至就連監控系統都是獨立的，要不然他都不用親自過來一趟，直接就遠程竊取了。

  躲在門口的位置，約翰一邊舉槍還擊，一邊對王言大喊：“我們應該是被包圍了，看槍法，他們都是芝加哥本地黑幫。”

  “往哪走？舊金山？”

  約翰問道：“三千多公裡，我們能過去嗎？”

  倆人又一次的到了實驗室的圍牆外，約翰停車熄火，開始檢查武器。坐在副駕的王言則是對著電腦劈裡啪啦的操作著，口中說道：“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是的，你是對的。”

  終於得償所願，王言滿意的收了硬盤，順手破壞了監控系統，粉碎了監控記錄，收拾好電腦重新背在身後，他看著忐忑的禿頭男，真誠的道了謝，而後毫不猶豫的一發7.62，送其離開這個世界。

  “沒必要。”王言笑呵呵的搖頭，“畢竟是我想去湖邊看看風景，早晚都要暴露，無所謂的。”

  未幾，雙手持槍斜於胸前的約翰·威克一瘸一拐的蹦躂下來，先見一地的屍體槍槍爆頭，接著才在盲點看到提著槍靠著牆的王言。

  綜合了可查詢、不可查詢的各種消息，最終鎖定了這裡，很可能就是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實驗室。

  吉安娜說了地點，透露了學校，知道了支持的財團信息，這種實驗室的人數肯定也不少，畢竟有多輪次的不同人體實驗，相應的安保、實驗人員都要配齊的。而且他們肯定也要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實驗對象，亂七八糟的都是事兒。

  將車停在路邊，約翰·威克看看王言，再看看自己，說道：“我們這樣躲不了太長時間。”

  王言和約翰一人對著一側火力壓製，直接衝進了樓裡。還沒有離開的工作人員此時都昏了頭，沒頭蒼蠅一樣尖叫著亂跑。

  王言將車拐到路邊的休息區，“好了，換你來開，我休息一下。”

  約翰長出一口氣：“我還是希望在這裡能有收獲。”

  紐約到芝加哥有十二個小時的車程，二人午夜出發，途中休息，到地方已是第二天的下午，沒有多久便又是一場黑夜。

  約翰深呼吸著，他對自己再是自信，一想到被滿世界的追殺，也很緊張。他曾經追殺過別人，知道那是多麽絕望的情況。

  交換了位置，王言放平副駕的座椅，抱著肩膀閉目休息。

  不過只是區區四個人罷了，王言挨了一發手槍彈，算是輕松的解決掉了他們。這是因為地形的原因，他沒有躲藏空間，四個早有準備的人舉槍齊射，他能隻挨兩槍不容易了。

  電話掛斷，盡管王言已經聽到了，但他還是說了一句：“要開始了。”

  “很好，那我們看看他有多少錢，再送他下地獄。也讓其他城市的黑幫明白，一千萬不是那麽好拿的。”

  王言從扶手箱中拿出一個手機遞給他：“這部手機你先用著，是個無人問津的無名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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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出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跟約翰還是朋友，所以你選擇了一千萬是嗎？”

  二人的槍聲也打破了這裡的安靜，肉眼可見的樓內人影開始亂起來，也有不少安保人員持槍從兩側向門口支援過來。

  沉默半晌，溫斯頓繼續說道：“抱歉，我要維護酒店的規則。你將遭到驅逐，並被懸賞一千萬刀，祝你好運。”

  肉盾，就是最強的防彈衣。

  他槍法好，力量大，單手比人雙手還要穩定。這些守衛，也只是尋常的安保服裝，武器也多為手槍，更別說防彈頭盔了。是以他是一槍一個準，甚至都沒有換彈匣，下邊的十多人就被解決了。這個時候，他身前的擋箭牌也早都被打的一身彈孔。

  “八百萬，是一個來自意大利的黑手黨頭目，在西岸有很強的勢力，跟桑蒂諾差不多。”

  約翰沉默著，最後看了一眼屏幕牆紙上他亡妻的照片，關機。

  他當然一開始就是不信的，只不過
  禿頂男連連保證，並又一次連滾帶爬的跑到實驗室的門前，刷卡、掌紋驗證了身份，打開了那一扇厚重的大門。

  “不，你忘了身為一名殺手最重要的素質，冷靜。你要冷靜下來，約翰，讓你打出去的每一發子彈都沒有情緒，這很重要。”

  他問道：“拿到了？”

  但王言跟約翰二人也並不輕松，才一出來便發覺本該沒有許多路人的街上，出現了不少人。

  稍顯狼狽的約翰·威克架槍後退，防備著身後的敵人。

  完成了任務，王言離開位於地下的實驗室，提槍走了上去。才自門中出來，就看到一群人戰術隊形向樓上攻去，還有人迂回著繞遠，想要走樓梯繞後，正有一隊人迎頭撞了上來。

  “是。”

  繞後的那些守衛已經追了過來，不過他們的戰鬥意志並不很強，畢竟敵人太強大了。尤其是門口位置倒下的十多個人，全都是爆頭而亡，結果可能就是那個長頭髮的家夥掉兩根毛。所以他們只是躲在樓裡，放了一輪槍，就眼睜睜的看著倆人離開。

  “剛才在密歇根湖看風景的時候，當時你正在給我講你和海倫一起來五大湖看風景的事，沒有發現有人在遠處拿手機對我們拍照。”
    “抱歉。”

  王言皺了皺眉，到底是子彈，防彈西裝是防彈的，不是減震的，打在身上還是有些疼。不過也就那麽回事兒罷了。

  “好了，我還要繼續碰運氣，再見。”

  “你們這裡應該有兩個門吧？”王言看著空無一人的實驗室，凌亂的桌面，散落滿地都是的各種文件。

  “唔，賺的也是辛苦錢。約翰，桑蒂諾給了我們六千萬。就是之前我殺的李震坤，因為不想過多的惹麻煩，沒有動他們家族的錢，但我也得了六百萬。或許你應該想一想，這些年到底錯過了什麽。如果你有錢的話，完全可以像現在這樣，懸賞一千萬要別人的命。比如我們遇到的狀況，你可以懸賞，只要殺死殺死你的人，那麽就可以得到同樣的一千萬刀，你想想那該是一個多有意思的場面。”

  其實他並不著急，一般的小賊搶劫也沒有搶到實驗室的。這種事兒，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報警，而是向上級請示，請求支援什麽的，最終都會自己消化。最關鍵的是，這裡本就肮髒，報警等於是扯到了明面上。盡管洛克家族有足夠強大的實力鎮壓，但沒必要多此一舉，甚至他們或許還要告誡警察不要多管閑事。

  約翰大聲回答：“知道，湯姆斯·奧斯汀，這應該就是他的人。”

  “我們本就不需要躲太長時間，只要夠我們進去好好找一找就可以。今天這裡沒有收獲，我們就回紐約，直接去綁架洛克家族的人。”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是來自東方的古話。誰又能保證在一千萬的面前不動心呢，不過是多一顆子彈的事。”

  才剛躺下沒多久，兜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王言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笑呵呵的接通：“阿迪，我們才一天不見，就忍不住了嗎？這次緩的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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