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章 再往京

  “何小萍同志，你已被錄取入我校舞蹈學院……”

  劉峰、何小萍兩口子的家中，劉峰難得的請王言喝酒。王言看著來自中央民族學院的錄取通知書，照著上面念叨著。

  看過了通知書，王言笑道：“這通知書可得保存好了，以後讓人處理一下掛牆上，多好啊。”

  肚子已經大起來的何小萍懵逼的接過通知書，看看王言，又看向了劉峰。

  王言笑呵呵的，繼續摟著她。

  來到京城時是下午，他先去借了車，又去到人民文學出版社，找總編交稿子，並打聽了一下民族學院的情況……

  王言住的賓館條件還是不錯的，正經的幹部套房，有電視、有書桌，一張雙人床，還有獨立的衛浴。若把裝修風格換一下，也不弱於幾十年後的賓館環境。

  “好嘞，我披個衣服啊。”

  “有問題我會跟你說嗎？讓你拿你就拿得了，哪那麽多話？”

  “就是過完了才要多拿，都給補上。”

  “大過年的，我能空著手來啊？拿了一堆的東西呢，來來來，幫幫忙。”

  “那也不能亂花，以後可別拿這麽多東西了。”

  “怎麽著？咱們倆面對面就不好意思了？你寫信的時候也不這樣啊。”

  晚上，王言是在蕭穗子家吃的。不出意外的，蕭穗子的父母從小舅子的嘴裡聽到了要給穗子買房的事，拐著彎的打聽。

  “她說我不是窮小子，是個大作家，是有錢的大款……”

  “給你買一套宅子。”

  “高興！”郝淑雯嘿嘿笑，還伸手拍打著王言，轉而問道，“你去穗子家了？”

  而這一切，都是王言自己一個人做到的。他的身份清白、乾淨，沒有人可以給他提供助力，用郝淑雯她爸的話說，‘這狗日的還他媽是個天才’……

  當然了，即便買了東西，在郝淑雯家裡也不會有好臉色，王言是無所謂的，他確實不對，這沒什麽說的，態度還是要擺正的。

  “呸，誰是你老丈人？別臭不要臉胡說八道啊。“郝淑雯紅著臉，沒好氣的給了王言一巴掌，”知道看你不順眼，你還敢來啊？我告訴你，我爸出去慰問戰士們昨天回來的，正在家呢。”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同郝淑雯、蕭穗子的關系更近一步，為以後的不要逼臉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那我走？”

  下午的時候，就去接了穗子，在賓館裡久違的煮了一鍋紅燒肉，在房間中說笑著。不同以往的是，這一次說的就大聲了很多，畢竟不是在文工團的廚房裡偷偷摸摸了。

  王言這一次的京城之行並不很長，只有十八天。此一行，辦妥了何小萍延遲入學。買了四套宅子，順手帶了一百多萬字的‘中國英雄’稿子，又收入了將近一萬的稿費，算是省郵費了？此外，還拜訪了一些首長。

  “昨天去的。”王言實話實說，眼看著郝淑雯耷拉臉，接著說道，“別給我甩臉子啊，我就一個人，總得有個先後，你們家離的遠，他們家離的近，可不是就先去他們家了。好歹我是跑過來了，對不對？”

  盡管王言如果去除了沾花惹草的毛病，是一個極好的人。他寫的歌，每一首都在全國傳唱。他寫的書，人民群眾都愛看，在愛國教育上很有功勞。他不辭辛勞，在昆明軍區進行巡演，不是在趕路，就是在演出，同時還有大量的文章寫出來，有著過硬的於國，於黨，於軍的思想認識，更有著堅韌不拔的毅力。

  “當然是看看你嘛。”

  王言哈哈笑：“但是不驚喜。”

  “專門來看你的。”

  “我聽淑雯說，你覺得以後必然裁軍，文工團必然撤銷一大部分？”

  “呃……那個……王言呐。”受不了親妹子的眼神，雖然也看不上王言，但親大哥還是出聲緩解了一下親爹的尷尬。

  還有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要在京城買房子嘛。這半年我又寫了一百多萬‘中國英雄’的稿子，這就是七千多的稿費，我手裡現在有四萬，你說這麽多錢我留著幹什麽？正好這一次過來，就把房子買了。你把你身份材料準備一份，給你也買一套。咱家還是太小，你一回來，我這小子還整天睡客廳呢。”

  “那你可危險了，人家兩家人都等著你跟她們家姑娘結婚呢，都這麽多年了，你要是再拖著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要我說，以後盡量別來。”這是淑雯父親說的，老小子看王言一點兒不緊張的樣子，感覺王言有一種‘你女兒在我手裡’有恃無恐的感覺，很有些不爽。

  “就算沒關系，咱們也是親密的革命戰友……哎，你看你，急什麽。”王言強勢的將發脾氣的蕭穗子禁錮在懷中，另一隻手，把玩著她的柔荑。

  “跟誰親愛的呢？這會兒穗子不在身邊了，不注意影響了？我呸，就應該給你斃了。”
    狠狠的瞪了王言一眼，郝淑雯拿著東西轉頭就走。

  蕭穗子的淚堪稱滂沱，王言選擇繼續的親吻她，並翹開她的唇齒，讓更直接的情意，抑製悲傷、委屈的情緒……

  良久，郝淑雯喘息著，躺在王言的懷裡：“你的爪子能不能別亂摸？”

  曾經或許有吧，王言已經記不清都是怎麽回事兒了。沒辦法，生命的悠長，注定了他經歷的爛糟事兒有許多。何況他本身，自己就在製造爛糟事兒。

  王言笑著說，“淑雯應該跟你們提過吧？我的書都是大部頭，寫的比較長，稿費得了不少。這次來京，又帶了一百多萬的稿子。”

  “好，那明天叫上穗子，一起去我住的賓館，他們有灶，借著用用。”

  外匯券這種東西，王言是不缺的，他可以用錢去換，也可以去友好交流，都沒什麽問題。

  王言只是說了他的為難，他可沒說大被同眠。說到底，就是把蕭穗子的心思給按了下去，並且雙方有了更進一步的親密接觸，更加鞏固了關系……

  隔天，他便帶著劉峰、何小萍的身份信息，坐上了往京城的火車。

  “你看你這人，那麽沒勁呢。”郝淑雯問道，“你這次來北京幹什麽？”

  王言又笑著，擦了她臉上殘留的淚：“以後不許哭，不好看。”

  這時候當然還沒有放開自由買賣，不過對這一套流程，王言真的很熟悉，實在是這年代他沒少來，保準的穩妥。或者換個說法，誰瘋了眼，敢跑過來敲他的竹杠？這樣的勇士，還是不多見的。

  使錢勞人省自己的事兒，王言也沒那麽多的時間去尋摸，這事兒也犯不上去麻煩別人。

  因為郝淑雯問了同蕭穗子差不多的問題，所以王言也給了同樣的回答：“想給你個驚喜嘛，高不高興？”

  王言同她通了電話，道了恭喜，並鼓勵她好好學習……

  “嗯。”

  “我怕老丈人帶人過來崩我。”說是這麽說，但王言卻是轉了方向。

  “買少了啊，大款，你來信不是說三萬稿費呢麽。”郝淑雯一邊挑揀著，一邊嘴裡也不安靜。

  “真有你說的那麽好？”

  王言覺得這個曖昧氣息升騰的時候，應該是行動大於話語的。總要有人勇敢的邁出第一步，為什麽不能是他呢？

  她在外面張牙舞爪，但是現在獨處下來，又成了嬌柔的姑娘……

  “哦……”邊上，抱著一本‘11軍’看的老弟聽話的應聲，顛顛的走過去開門。

  穗子弟弟看了眼臉紅的陌生的親姐姐，敏銳的察覺到了現在不是他抖機靈的時候，當即開始裝傻子，拿著吃的就進了屋，還關上了門。

  回過神來，蕭穗子一巴掌呼到老弟的後背上：“這麽沒眼力見呢。”

  當即，蕭穗子穿了外套，和王言一起下樓上車，突突突的壓起了馬路。

  “要不怎麽說是僥幸呢。”王言笑呵呵的，捧起蕭穗子的臉，擦著她委屈的淚，輕輕的對著她的唇吻下去，“我為難，又何嘗不知道你為難呢。可是感情這件事，總是讓人難割舍，難左右。穗子啊，你說人為什麽要讓自己帶著遺憾活一輩子呢……”

  “對，這一點我在書裡專門分析過。這是多方面原因構成的必然，從……”

  王言露出八顆白牙，標準的禮貌微笑：“哪能呢，叔，我是後輩，您是前輩，拜訪是應該的。”

  說到專業上，老同志也就參與到了話題之中，同王言辯論起來，雖然火藥味很濃，但也不能說不熱鬧……

  相對而言，他的突然來訪，給郝淑雯的驚喜是不如蕭穗子的。因為她住在軍隊大院裡，王言雖然開著軍車，可他沒有通行證，被門崗攔了下來，給郝淑雯家通了電話請示這才得以入內。但這時候，在家裡窩著的郝淑雯也已經有了準備，有了適應。

  一碗水端平，王言一樣撬開她的唇齒，癡纏著。甚至擁抱著倒在了床上，但只是單純的親吻，並沒有更近一步的動作。

  “今天回家你整理一下身份資料。”

  這一問，可不就知道了全團瘋傳的緋聞麽。所謂人老奸、馬老滑、兔子老了鷹難拿，雖然是緋聞，但更重要的自是王言的態度，郝淑雯她爹又如何看不清楚局面呢。

  王言笑著擦去她的淚水：“都淚如雨下了。”

  看著蕭穗子有些開心，卻又瞪眼，王言笑道，“給何小萍跑關系來了。她之前不是懷孕了嗎，前天收到的中央民族學院的通知書，她肚子都挺起來了，等到孩子生下來還不能少人照顧，你說她怎麽來上學？但是好不容易考上的，之前還是我鼓動的，這不是得負責到底麽。

  郝淑雯坐在王言身邊，咳咳的，不滿意的瞪著家人們。

  吃過了飯，才上車，郝淑雯問道：“你住哪兒啊？去你那坐一會兒，回去也沒什麽意思。”

  “我才不怕呢，他還真能給我斃了啊？這不是許久不見親愛的淑雯同志，又考上了師范大學，說什麽我都得來看看，恭喜恭喜啊。”

  蕭穗子看著站在門口一臉笑呵呵的王言，睜大著眼睛很有些不敢相信。

  “這樣真好。”她說。

  王言終究沒有在老郝家混到一口熱乎飯，如此便也可以想到以後真的攤牌，走到了那一步之後，又是怎麽樣的激烈情況。

  眼見郝淑雯瞪眼要還擊，王言接著說道，“以後相當值錢，想買都買不到。你不用懷疑，你也不想想，從來都是物以稀為貴。現在人們都喜歡樓房，是因為樓房少，但是國家一定會越發展越好，樓房也就越來越多。

  所以郝淑雯一家人對待王言如此態度，已經是相當克制了，他們當然是極度反對郝淑雯繼續跟王言攪合在一起的。但是作為一家子人裡，最小、最受寵愛的一個，郝淑雯自己爭取，也不聽他們說啥，他們能怎麽辦呢？

  王言的手仍舊覆著大寶貝，她卻也再沒反對，就這麽安靜的躺著，摸摸索索。

  兩人又忙活了一趟，王言這才進了屋。瞥了眼在那翻東西的老弟，蕭穗子給王言上了茶水：“你來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啊？”

  後者聽罷，問道：“辦妥了嗎？要不讓我爸找人問問？”

  王言並沒有厚此薄彼，第二天上午，同樣帶著郝淑雯去到了友誼商店，還是大肆的購物。甚至王言都沒有忘了郝淑雯遠在別處的兩個哥哥及其家庭，不過手表就沒有買那麽多了，只是給她大姐，她媽，她爸都買了一塊，其他的東西倒是都買了不少。

  “去你的吧。”郝淑雯嗔怪的瞪著王言。

  “我不要，再便宜不也得好幾千呐？再說了，那老破房子有什麽好的？再說咱們非親非故的，你覺得合適嗎？這不是害我爸呢嗎。”

  “快吃你的吧。”蕭穗子白了老弟一眼，轉而問道，“你這次來北京辦什麽事兒？”

  “咱們倆又沒什麽關系，我憑什麽要你的房子啊。”蕭穗子不去看王言的眼睛。

  北京的四合院，不都是有歷史、有文化的？肯定不能輕易拆了吧？所以你想想，等到以後樓房多了，四合院是不是就貴了？就算咱們不賣房子賺錢，那位置也是好的。北京是首都，以後肯定越來越大，來的人越來越多……生活確實沒有樓房方便，但是以後……”

  不過這次就沒用王言說話了，蕭穗子自己就岔了過去。

  “沒有就是沒有。”郝淑雯的小拳拳捶打著王言的胸口，哐哐哐的……

  “哭了吧？”

  王言呷了口酒，吃了兩粒花生米，轉而問道，“你手裡有多少錢？”

  郝淑雯一記大白眼兒：“德行吧……”

  我撇開你們任何一個，這輩子都過不去。你們任何一個被撇開，又是怎樣淒苦？誰會開心？後半輩子誰會幸福？

  劉峰一臉的要死，但也還是掐了煙：“我著急啊，再說我抽煙可是你帶的啊，你說怎麽就趕的這麽巧呢。”

  “還不都是你。”

  “就三百。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就我一個人有津貼，小萍懷孕你說要補充營養，我家裡也不富裕，得貼補一些，我去了夥食費一個月就是四十，現在都吃老本呢。你手裡好幾萬，問我多少錢幹什麽？”

  “你要是提前說，我不是就更高興了？”

  “沒有。”

  “你來京城怎麽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這當然不怪他們，必然是要怪王言的，他跟蕭穗子說的都謙虛了。郝淑雯她爹是正經的首長，想知道王言什麽情況，那不還是輕輕松松麽。在第一次來拜訪，問過王言關於同郝淑雯結婚，沒有得到準確答覆之後，郝淑雯她爹就打問了一下。

  而後便精準的找到了尚有能力的胡同串子，是才返鄉回城，考大學沒考上，安排工作又排不上，整天三五好友壓馬路的人。稱不上所謂頑主，但勝在機靈。讓他們去找三環以裡要出手的整套的宅子，並請他們一起搓了一頓好的，留了招待所的地址，事成之後另有重謝。

  “姐夫？真是你啊，姐夫？姐姐姐，我姐夫來了。”穗子弟弟誇張的招呼著。

  有關於買房子，先前交代的那幾個返鄉知青很盡責。現在雖然還沒有全面改革，但是已經寬松了很多。一些獨門獨院的人心思也活絡了，不管是籌集本錢南下發財，還是吃喝嫖賭沒了錢，更或是想要出國去到這時候正如日中天的美利堅，總有各種理由要出售房子。

  蕭穗子沒好氣的給了王言一巴掌，撇開王言的手，起身整理著衣服，“出去溜達溜達吧？”

  “幹什麽？”

  “你真是個臭流氓啊……”郝淑雯任由王言把玩著她的手指，無力的靠在他的懷中。

  “好啊。”王言從善如流，欣然答應。

  “會一直這麽好的。”

  “給你個驚喜嘛，高不高興？”

  這是自從郝淑雯找到了雜物間之後，幾年之中，王言同蕭穗子的第一次獨處，雖然在房子裡的老弟一定跟那扒著門偷聽。

  或許林丁丁真的已經自己都相信了罷，她知道郝淑雯、蕭穗子一定在北京，這一點郝淑雯、蕭穗子在之前給他的來信中都有說過，林丁丁同她們取得了聯系，現在又是往北京的學校考，而非家門口的上海的名校，這是很講究的。因她明白，王言一定會去到郝淑雯與蕭穗子的身邊。

  所以他離開凳子，坐到了床邊，將郝淑雯攬到了懷中。

  “你看我信嗎？”

  “年都過完了，你拿這麽多東西幹什麽？”

  “沒事兒，沒事兒。叔，你放心，我跟淑雯說過，等過幾年就調動到京城來，到時候一定時時拜訪。”

  都是狗血，但身為一個誠實的人，他很難否認，那確實很好……

  我要是跟你們倆都不好，那我不甘心。可要是跟你們倆都好，那也對不起你們倆。你們父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我是一個無父無母無親朋的窮小子，僥幸至今，何德何能？”

  “行啊，現在腦子轉的挺快啊。”王言笑呵呵的，“前兩天通的電話，都考上了。穗子去了北大中文系，郝淑雯去了北京師范大學的政治經濟學系，都挺不錯的。”

  “你可不是窮小子，你是大作家呢，還是手裡好幾萬的大款……”蕭穗子哽咽著，但也給了回應。

  郝淑雯的眼神有些慌張，但閃爍過後，便又成了堅定，竟主動親吻上來。

  給何小萍辦延遲入學的事，用了一天，還算順利。走後門麽，就來回找人，總能扯上關系。何況他認識的人級別都不低，他已經是從最低的開始辦了。畢竟這麽屁大的事兒，還是別人的事，總不好直接往最高處捅。

  過了一會兒，郝淑雯嬌嗔一聲，終究拍掉了王言的手：“差不多行了，沒完沒了呢。”

  郝淑雯抬起頭：“給穗子也買了吧？”

  “算你過關，進屋吧。”

  “就讓我在門口站著？”

  “感情你是專門去北京看她們兩個，其他的都是順便啊。”

  “嘿，你狗日的跟我裝傻充愣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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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忙活了兩趟，搬進去一堆的東西。老郝家的人雖然都在客廳了，但是沒有人起身幫忙，都在那看著。

  “我昨天去她家，跟她說……”王言念叨了一堆，大抵是同樣的話，末了親了郝淑雯一下，“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話。”

  “我可是先來的你這。”

  王言笑呵呵的用手抬著她的下巴，雙目對視。

  郝淑雯坐在床上，喝著王言給她倒的熱茶，不說話。她其實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往來的信件雖然很有些曖昧，不乏一些玩笑似的虎狼之詞，她又是個外向的性格，但當此刻只有她跟王言獨處在一處空間之內，她便不知如何說話了。

  王言自然又是那麽一套說辭，給郝淑雯解釋了一下。

  “煩人呢，沒正形。”

  王言叫了一圈的人，叔、姨、大哥、大嫂子、大姐、大姐夫，而後便坐在沙發上，笑呵呵的喝著郝淑雯給他泡的茶水，叫個泰然自若，看的郝淑雯她爸是直搓牙花子。

  “你就別給我操心了。”王言搖了搖頭，同他繼續喝酒吃菜……

  不過到底還是拐出了郝淑雯，跟他一起到了北京飯店吃晚飯。

  沉默了一會兒，郝淑雯說道：“我想吃你做的紅燒肉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麽，這事兒我給你辦了，就算我辦不了，等孩子斷奶了再考唄，孩子奶粉錢不夠我給你補上，你慌什麽？”

  “你也是這麽跟穗子說的吧？”

  王言明白，郝淑雯是想多跟他待一會兒，這也同樣是她這幾年中第一次單獨同王言在一起……

  他要請假，寧山是乾脆同意的，當然也問了緣由，知道王言去給劉峰兩口子跑關系辦理延遲入學，自然更沒話了，乾脆的寫了事由，開了介紹信。

  雖然首長們都當娛樂，但他們樂的是‘王大炮’的誇張，卻沒有人否認王言的說法確有一定程度上的借鑒作用，並取得了軍委、中央以及各軍區首長的認可。

  此外，他還同昆明軍區的戰士們進行比武切磋，從徒手搏擊，到刺刀拚殺，再到各種的戰術射擊，行軍比拚等等，打遍昆明軍區無敵手，單兵素質極其過硬。

  當然不可能純粹的壓馬路，王言帶著她去到了友誼商店，出手自然相當豪放，一家四口人，買了四塊手表，還有衣服以及外國食品之類的東西，又是買了許多。

  “她怎麽說的？”

  同時，他寫的書滲透出了他對於國際形勢、戰場態勢以及戰術、戰法的深入見解，更是寫出了一本‘我見’，展示了他對於政治思想工作的見解與能力，展示了對於軍隊的觀察與思考，更有對於未來的一定程度的把握。

  後者的反應，同蕭穗子大抵是一樣的。先緊張，後放松，並沒有抗拒。

  “大哥，你說。”

  “哎呀，爸！”郝淑雯不幹了，沒好氣的瞪著親爹。

  況且還有一種情況要考慮，你說我跟你們任何一個結婚，但我又無法忘掉另一個，若是再相見，那是怎麽樣的一種場面呢？是跟陌生人一樣？還是假裝釋懷，笑著說起從前？或者乾脆就乾柴烈火撞到一起，背叛了各自的家庭？我想，無論哪一種，都是不好的，都是讓人過不去的。

  最過分的是什麽？是郝淑雯追著王言屁股後邊跑。雖然這年月沒有具體的門第說法，但事實就是那麽個事實。如此條件，王言都燒高香了，他們都沒說啥，王言竟然還敢不熱切，還敢沾花惹草，爛糟事兒傳的哪都是？

  “要是辦不妥，你說我大老遠跑過來幹什麽？再說我那老丈人看我的眼神可全是殺氣啊，我敢張嘴找他辦事兒嗎？”

  “姐夫你真好。”已經開吃起來的穗子弟弟說的相當實在。

  “你把煙掐了，小萍肚子裡可是伱孩子，抽煙影響胎兒發育，別在她跟前抽。”

  “承讓了。”

  第二天中午，王言又去到了郝淑雯家。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蕭穗子手拿著本‘中國英雄’最新的一冊，頭都沒動的吩咐：“開門去。”

  “呸，臭流氓，不要臉。你看我信嗎？”

  王言明白，她是在掩飾內心衝撞的小鹿罷了。

  “過年了嗎，就多拿一些。咱家裡確實不缺東西，可是咱們家人都是方方正正，雖然都這麽大的官了，總也不富裕的。再說了，真讓我拿回去，也沒地方拿啊。”

  穗子弟弟嘶了一下，但也還是嘿嘿笑：“姐夫，又拿這麽多東西啊，來，我幫你。”

  事實上，在他說第一聲的時候，蕭穗子就已經起來了，箭步到了門口。

  “嗯。你哭了嗎？”

  良久，唇分，蕭穗子面頰緋紅，迷離著眼神看著她的情郎。

  “以後你就知道了，吃飯吧。”

  做完了這些，他才亂七八糟的買了一堆東西，在中午時候，開車去到了蕭穗子家的樓下……

  “你是大款，我也不跟你客氣了，麻煩你……”劉峰說到一半，轉而問道，“郝淑雯跟蕭穗子她們倆怎麽樣？”

  其實不只是郝淑雯、蕭穗子，在上海的林丁丁也給他來了電報，相當出人意料的考到了北京郵電學院電信工程系，也就是後來的北京郵電大學信息與通信工程專業，也是考上了名校。

  “咱們三個纏的太深了，你們都是好姑娘。穗子，你最是體貼人，我想你能明白我的為難。為什麽郝淑雯的父母不給我好臉色？因為之前我去拜訪他們的時候，他們要我給承諾，你說我怎麽承諾？我跟她過日子，把你扔了？或者我跟你過日子，把她扔了？

  “你要這麽說也沒什麽毛病。”

  還是淑雯母親給了面子，輕咳一聲開了口：“王言呐，怎麽拿了那麽多的東西，家裡什麽都有，用不上。你拿回去，別亂花錢。”

  有了話題，王言也不管尷尬不尷尬，滔滔不絕就是一頓說。從遠古說到現在的技術升級，武器發展變遷，又說到近代以來，東西方的差異，又講到了當今同美、蘇之間的對比等等。

  “大哥，親哥，這時候你這個幹什麽呀。這上面可是寫了，二月二十七日前報到，這眼看著沒一個月了啊……”

  王言將東西放到門口：“你跟我下來一趟，還有呢。”

  毫無疑問，王言是乾脆的。所以他坐過去，攬住了蕭穗子。

  王言在西四、西單、南鑼鼓巷以及北海公園附近各買了一套，除了北海公園，其他都是二進的。毫無疑問，北海公園的三進大院是王言自己住的。西四、西單的宅子，則是給了郝淑雯與蕭穗子。最後的南鑼鼓巷的宅子，當然就是落在了劉峰兩口子名下。

  這是奏效的，蕭穗子已經沉迷了在了此刻的癡纏之中，忘記了所有，在這一刻，他們是互相擁有的。

  蕭穗子的身體僵硬，下意識的要掙扎，但究竟沒有動作，就這麽靠在了王言的懷中。

  此一行，收獲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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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