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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醉》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硬撐罷了◎
  這個周末本來應該很美好的。

  薑彌對於加班早已習慣,她很喜歡她的工作,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多做些什麽也沒關系。按照她原本的打算,這個周末她可以在公司解決一些芝麻零星的小細節問題,按時上下班,去周最家吃個飯,再回自己家裡去看看,算很圓滿的。

  她沒想到,她這麽熱愛工作展思還要繼續壓榨她。

  準確來說,是她的上司。

  展思一共有四位副總,都是最開始陪著兩位老板打江山的老人,這些年在公司話語權很大,四個人職位相同,只是風評就大不一樣了。

  有的人愛家敬業,一心想著怎麽讓公司變得更好,有些人只顧撈油水,有錢有勢之後就開始亂搞,甚至把公司推到風口浪尖上。

  這次出事的就是副總之一的何副總。

  薑彌都不知道怎麽講他。

  論私交,何副總和大老板的關系是最好的,兩個人是同學,這位何副總當年入贅,娶了個富家千金,展思最開始的幾年,何總的老婆是投資了不少錢的。

  因為這一茬,不管老板娘看他有多不順眼,他的地位都很穩固。

  她只是因為被迫加班而煩躁,外加被何總那個爛人氣得想吐。

  “你放心吧,熬過這一陣就好了,展思都這麽多年了,什麽風風雨雨沒見過,現在就是股價動蕩,風頭過去了,展思依舊是展思。”

  薑彌詫異道:“你心還蠻大的,這會兒還想吃飯。”

  她很少對人發脾氣,這位何總是例外,薑彌當過所有人的面跟他抬杠,從那以後,何總就不怎麽敢惹薑彌了,連帶著她手下的人,他也躲遠了些。

  展思所有的燈都亮著,高層在會議室開會,商討解決方案。

  據薑彌所知,因為這件事情,老板和老板娘還大吵了一架,老板娘見不得這種垃圾,老板顧念舊情,不肯發作,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什麽東西。

  薑彌自己在辦公室,又接了兩個電話,她回答的特別官方,也漸漸沒了力氣。

  展思的根基遠比大家想象中要牢固的多。

  “彌姐,你說展思能度過這個難關嗎?”

  不光是她,展思現在所有人都是這樣。

  “有一點點。”小助理很喜歡這工作,她怕失業了下次找不到這麽好的上司,這麽輕松的活兒。

  薑彌的助理看見新聞愣了半天,朝著薑彌喃喃道:“我們何總好像搞了個大的。”

  薑彌是大老板親自帶進展思的,他挺護著薑彌,還有一層原因就是薑彌的家庭背景,她家算不上多顯赫,但人脈關系有點厲害,有時候大老板都還得請她幫忙。

  說到底,何總是在外面犯的事。

  助理期間進來,問:“彌姐,要不要去吃個飯?”

  這位何總曾經還盯上過薑彌,薑彌才進公司時對他了解不多,起初沒感覺,後來顯露苗頭她二話沒說就去找了老板。

  個人利益面前,情誼已經算不了什麽了,大老板毫不猶豫地拋棄何總,展思聲明出的很快,上面還清清楚楚寫著,將積極配合警方調查工作。

  薑彌腳蹬了下地,椅子轉一圈,她笑道:“你很擔心?”

  兩個小時前,這位何總被爆出來重婚,且帶出了他找小三養情婦的一系列事情。

  他們現在想的只是如何將危害降到最低。

  何總這事本身的影響就夠大了,關鍵展思現在幾個項目都到了關鍵時期,經不起折騰。

  把他們一群人留在這有什麽用,他們的腦袋瓜子可沒有大老板好使。

  這麽些年,薑彌知道何總是個爛人,但沒想到他會爛到這個地步。

  薑彌晚飯也沒吃,好不容易消停了,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了會兒。

  她忙著跟人賠禮道歉,跟人做保證,念得喉嚨都幹了。

  “所以,彌姐,我可以去吃個飯嗎?我好餓。”

  他不光是在外面養女人,公司裡的女員工他也不放過,前兩年因為性騷擾被舉報,離開的卻是舉報的女員工,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雖然這是何總的個人犯罪行為,和公司沒有任何關系,但是輿論發酵後,展思的風評已經一落千丈,股價一直在跌,聲明就是表達個態度,對於股民來說,這不起太大的作用。

  她看薑彌心情沒有特別差,還進來和她聊兩句。

  老板和老板娘在辦公室已經是焦頭爛額,薑彌回去後電話接了一籮筐,且不說以後的融資怎麽樣,現在手頭上的項目不能丟。

  整個展思現在處於輿論中心,所有人都被叫回來了。

  讓那夫妻倆琢磨去吧。

  這是要判刑要坐牢的事,展思不傻,能把人扔多遠就有多遠,股權切割之類的顧不上了,先挑大頭來。

  從事情發酵到展思出結果,前後還沒有半小時,也是有夠迅速。

  所以薑彌算是躲過去了。

  助理赧然一笑:“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所以周最打電話過來時,她連看都沒看,直接接通一句你好我是薑彌甩過去。

  何總是出了名的好色,嶽丈家倒台之後他變得無所顧忌,在外面的女人一大堆,何總老婆也管不了他了,只能乾耗著。

  薑彌嘖了聲,“去吧去吧,吃飽了再回來。”

  薑彌真的不操心,天塌下來有大老板頂著,跟她又沒關系,退一萬步來講,她這種履歷,離了展思照樣有好去處。

  “我是周最。”那邊還有來有回。

  薑彌精神起來點,她問:“那個,我沒看來電提醒,怎麽了嗎?”

  “你現在有空嗎?大概十分鍾的時間。”

  “應該有吧。”

  周最頷首,“嗯,我在你們公司樓下的停車場,要下來嗎?”

  薑彌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卻還是應了聲,拿了外套下樓。

  停車場很大,她就著定位還找了好一會才看見周最的車。

  她跑過去,敲了敲他車窗玻璃。

  “找我幹嘛?”

  “上來吧,外面冷。”

  確實。

  薑彌上車後做的第一件事是跟他道歉。

  “真的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會有突發倩況,你爸媽沒生氣吧?”

  本來她去人家家裡去的就少,好不容易約上了,她又放了人家鴿子,薑彌真挺愧疚的,她愧疚的越厲害,想殺了何總的心就越強烈。

  周最安撫她道:“沒事,我爸媽能理解,你公司的事,我剛看到了。”

  他晃了晃手機。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連周最這種身處其他行業的人都知道了,薑彌想了想,這事的傳播度應該很廣。

  她長歎一口氣,想抱怨點什麽,卻不知道從哪開始講。

  兢兢業業搞事業,偏偏遇上豬隊友,薑彌不是老板都夠煩的了,她現在有些心疼女老板了。男老板就算了,早知道何總是顆毒瘤還不除,這是他的報應。

  這畢竟是薑彌公司的事,周最了解不深,也不會多和她探討。

  他問薑彌:“吃飯了嗎?”

  薑彌:“沒呢。”他一問,好像還真挺餓。

  周最手伸到後座去,拿了幾樣東西給薑彌。

  板燒雞腿堡,薯條,老北京雞肉卷還有萌泡泡牛奶。

  大概是真的被那群混帳氣得想發癲,薑彌竟然一直都沒有聞到肯德基的香味。

  對她這種愛炸雞人士來說,周最此刻堪比如來佛。

  幸虧薑彌淚腺不怎麽發達,要不然她能感動的當場哭給周最看。

  薑彌手上比劃了兩個動作,感概道:“雖然說過我們之間不用太客氣這種話,但我現在必須跟你說一聲謝謝。”

  “周律師,你真的很貼心。”

  她的言辭表現得有些誇張,周最忍了忍,還是禁不住抿唇笑了下,“趕緊吃吧。”

  周最就很安靜的坐在那裡聽她吐槽這一下午到底有多糟心。

  “我真的服了,我都快下班了突然來這麽一遭,我本來中午沒胃口就沒怎麽吃東西,晚上連著開兩三個小時的會,打了無數個電話,真的很煩啊。”

  周最發現薑彌脾氣真的好到離譜,按理說正常人遇見這麽一堆破事該發瘋了,連他自己在工作上因為別人的過錯而被迫增加工作量都會很不舒服,心情變沉悶,說話也會變難聽。

  薑彌卻是連吐槽也很溫和,當然,罵那位何總時,她用了幾個周最認識她以來,聽她說過的最惡毒的詞。

  “這賤男人,真該天打五雷轟。”

  薑彌平時很文明的,除非忍不住。

  她說夠了,休息一會,周最問她:“差不多有十分鍾了,你要把東西拿上去吃嗎,現在好像不熱了,你們公司有微波爐嗎?”

  十分鍾可真快。

  薑彌手捏著紙袋子,試探性問道:“你介意我在你車裡吃東西嗎?”

  她真的不想上樓,誰知道上樓又有什麽糟心事等著她,她不想看見那群讓她討厭的男人,點名大老板和其他幾位副總,都一個德行。

  周最:“你隨意。”

  今夜溫度又往下降了點,外面寒氣陣陣,車內開著空調,玻璃變得模糊。

  薑彌一邊吃東西一邊跟周最閑聊,難得的,他倆今天話都很多,薑彌講公司,周最講家庭,他好好和她說了下那位表姐。

  薑彌好像有一點印象。

  “上高一的時候,我記得有個學姐經常來找你,是不是她啊?”

  “嗯。”周最略感驚訝,都那麽多年了,薑彌竟然還記得。

  “呃是這樣的,我們家小區有一個學長我很熟,原來一起上過鋼琴課,你表姐好像追過他,還來過我們小區,所以我印象比較深。”

  薑彌說罷看了下周最的表情,這應該不算什麽禁忌話題。

  周最隻覺得,他表姐搗蛋鬼的人設十年不倒。

  還有多少驚喜是他不知道的。

  “你們關系很好嗎?”

  “嗯,她跟我親姐姐沒什麽差別。”

  周最又補了句:“她很喜歡你,有給你帶禮物,在後備箱,要看一下嗎?”

  薑彌最喜歡收禮了,她眼睛亮了下:“是什麽呀。”

  看到那個包以後,薑彌表面勉強維持淡定,她道:“太客氣了,替我謝謝她,不,找個時間我請她吃飯。”

  薑彌此刻內心:啊啊啊啊啊啊包包媽媽愛你!!

  天知道她想要這個包想了多久。

  周最感覺薑彌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高興不過三分鍾,上頭的電話來了,薑彌現在就得回公司去。

  她連忙又把雞肉卷啃掉,含糊不清說道:“你趕緊回去吧,我今天估計要很晚才回家,拜拜啊。”

  她推開車門就跑,周最還沒來得及回應。

  外面在下雨,她今天沒開車,再晚連地鐵都沒有了。

  算了,就在附近等,周最如是想。

  他把車開出去晃了一圈。

  薑彌公司附近還是挺繁華的,道路寬廣,路燈明亮,雨下得不算太大,周最在附近的小超市買了瓶冰可樂,很涼很涼。

  收銀的阿姨還問:“這麽冷的天還喝冰的啊?”

  周最回:“習慣了。”

  周最回到車上擰開瓶蓋,氣泡滋滋的聲音持續很久。

  薑彌今晚沒來他家其實也不錯,沒碰上他父母吵架,挺好的。

  他父母的感情多年來平淡如水,他們話不多,即便一家三口都在家裡,也是各做各的事,從來沒有說三個人一起看電視聊天或怎樣,周最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

  總歸這樣的家庭也算不上壞。

  今天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吵起來了,甚至不管家裡還有客人在,兩個人關上房門壓低聲音,卻還是控制不了情緒,一句句模糊不清的爭吵,周最聽得心煩。

  表姐和未婚夫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在已經吃完了飯,周最同她講:“要不,我先送你們回去?”

  表姐笑了笑,拍拍他肩膀,道:“我們自己回去就行,你記得過兩天來我家吃飯,我帶你出去玩啊。“

  她還真把周最當小孩子了,和少年時一樣,總覺得自己能帶他到處跑。

  送走了他們,周最在客廳坐了許久,等到爭吵平息,他敲了敲他們房門,漠然開口:“我姐走了,我也回家了。”

  他管不了父母的事情,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好像在外人眼裡,他的家庭已經很好很好了,物質優渥,工作體面,哪方面都很拿得出手,周最曾經也這麽覺得,但他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他的家變得不像家。

  好像就是幾個沒有關系的人住在一個屋簷下。

  周最想不明白,後來也就懶得去想。

  漸趨麻木最後還剩下一點知覺,所以他很羨慕薑彌的家庭。

  那樣有生氣的家庭才能養出薑彌那樣的孩子。

  想到了薑彌,他就想去找她。

  見到了以後發現她果然還是活力滿滿。

  到底跟他不一樣。

  周最喝了半瓶可樂,接到蔣思哲的電話。

  他還真是個浪蕩子,大晚上依舊在外面瞎混,想叫周最一起過去。

  “我不去。”

  “不是酒吧,打台球,正經的,來嘛來嘛。”

  周最按了按眉心:“你覺得你的話我會信嗎?”

  蔣思哲在他這裡的信譽度相當於負數。

  “我要接我老婆下班,沒空。”

  被掛斷電話的蔣思哲很不能理解,這就是相親相出來的感情是吧。

  他怎麽還來真的。

  “還是我這種孤家寡人好。”

  薑彌上了樓,發現兩位老板就在辦公室裡等她,小助理在一旁瑟瑟發抖。

  她這種級別直面大老板簡直是災難,問一句話她要忐忑半天。

  果然,除了她的直屬上司平易近人,整個公司的高層就沒有和善的。

  看到薑彌她都快哭出來了。

  大老板名叫陳展言,今年快五十了,和太太秦思白手起家創立展思,夫妻聯手將展思送上了行業高峰,兩個人是大學同學,名校畢業,年輕時拚搏得厲害,現在依然如此。

  今天出了這種事,兩個人的心情都不會好,但見到薑彌,還能好好和薑彌說兩句話。

  陳展言坐在沙發上,喝了口茶,抬眼看薑彌,問:“剛出去吃飯了?”

  他人生得高大,面目蠻慈祥,有種家裡長輩的親和。

  但薑彌可不敢把他當家裡長輩。

  她點了點頭,說:“剛下去走了會兒。”

  陳展言道:“薑彌啊,你進公司好幾年了吧,今天何總這個事情,你怎麽看?”

  這能怎麽看,薑彌沒繞彎子,直說:“現在公司的負面影響一時半會還是消不掉的,只能等風頭過去,先穩住現有的客戶,以後的事,現在也不好說。”

  “你說得對,現在要想把這個事的影響控制到最小,媒體那邊還要多下功夫啊。”

  陳展言這些年說話做事越來越直白。

  薑彌就知道沒那麽簡單,合著在這兒等她呢。

  薑彌的親姑父,在傳媒業內很有名,也很有影響力。

  人情社會就是這樣,自己乾得了的就乾,乾不了的就得搖人來乾。

  “我知道了,這方面我會多多注意的。”

  這事到底跟她一個設計總監有毛線球的關系啊。

  薑彌和陳展言都是心裡有數的,何總的個人問題他們無法干涉,那是實打實的犯罪加私德敗壞,他們不可能在他身上耗費精力了,他們現在要的是盡最大可能把展思摘出去。

  來意說明之後,陳展言又假惺惺的關心了薑彌幾句,他對薑彌有知遇之恩,再不滿他的為人,薑彌也還是恭敬的。

  臨了要走,陳展言先出去,一直沒說話的秦思過來,意味深長看了薑彌一眼,道:“辛苦你了。”

  “秦總太客氣了。”

  “忙完了早點回家吧,注意身體。”

  “您也是。”

  辦公室徹底安靜下來,薑彌揉了揉脖子,低咒了句:“這破事。”

  小助理不太能理解,她問:“彌姐,這種事不應該交給公關部嗎,為什麽找你啊?”

  薑彌同她開玩笑:“因為我便宜好用啊。”

  掙的是設計總監的錢,私下還得幫老板們找各種關系辦事,這麽多年都不知道有幾次了。

  也沒見誰給她多一點工資。

  薑彌心裡有氣,氣到周最來接她回家都沒消。

  人前她還是平靜臉,和人正常交流著。

  “不是說了叫你先回去嗎,這麽晚了還在,你不養生了?”

  周最:“向你看齊。”

  薑彌輕哂,她說:“這都快十一點了,看來你是不能按時睡覺了,不著急的話,陪我去一趟小西街唄,我買個東西。”

  小西街那片是夜市,吃的玩的都多,周最感歎於薑彌累了一天還有精力去玩,正要誇獎她一番,扭頭髮現她歪著頭好像睡著了。

  他把車開得更平穩了些。

  薑彌去那不是玩,她下車後七拐八拐,不知道進了哪條小巷子,裡面是各種小店。

  小巷頂上掛著彩燈,五顏六色的,格外花哨。

  周最一直跟在薑彌身後,看她進了某家店。

  裡面好幾面牆的玻璃杯,叫人眼花繚亂。

  薑彌跟老板很熟,打了聲招呼,仔細挑會,拿走一個綠色的高腳玻璃杯。

  “新來的?”

  “眼神挺好。”

  “多少錢?”

  “七十八。”

  薑彌來這一趟,就是為了買個杯子。

  她的癖好也獨特,周最想起家裡那麽多杯子,她應該是攢了好多年的。

  “不問問我為什麽喜歡收集杯子?”薑彌走在前面,突然回頭問他。

  周最跟上去,和她並肩同行。

  “你有你的興趣愛好,我不會多加干涉。”她花自己的錢,買自己喜歡的東西,有什麽好在意的。

  “就跟我不問你為什麽那麽喜歡喝可樂一樣?”

  薑彌看見他車上的可樂了。

  “嗯。”

  在那一瞬,兩個人同時笑了下。

  也不知道為什麽,頻道共鳴或者其他,反正在那一刻,他們心情就是很好。

  小西街人很多,寒冷的夜裡,人潮洶湧,又是一片生機。

  薑彌和周最一起走了很久,從這條街離去。

  回家之後,周最去換衣服洗漱,薑彌進了房間一直沒有動靜。

  周最養了盆綠蘿,從衛生間出來,他拿著小噴壺給綠蘿噴點水,看見家裡哪裡不整齊收拾一下,窗簾都拉上,什麽都處理好了他才準備回房間去睡覺。

  周最檢查完鬧鍾躺下那一刻,隔壁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

  “啊!!!”

  顯然,這並不是發生意外會有的尖叫,只是情緒波動而已。

  一晚上了,想想也該發作了。

  周最懷疑許久的事情終於有了答案。

  他就說,薑彌作為一個人,情緒怎麽可能那麽穩定。

  人前裝模裝樣,永遠正面陽光積極,背地陰暗爬行,獨自發瘋。

  人哪有不瘋的,硬撐罷了。

  他滿意的睡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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