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手持瘋筆》第五十六章 嗶嗶嗶嗶嗶嗶
第五十六章 嗶嗶嗶嗶嗶嗶渡魂秘境開得十分突然。
縱使先前祝星垂便下山得到消息, 說渡魂秘境會很快開放,但她口中的很快,指的也是“五年之內”。
誰知僅僅一年, 渡魂秘境便傳來消息,說是附近鳥獸逃竄,似是有所異動,再聯系到周遭突然枯敗的草木和隱隱泛起的鬼氣, 稍微有些經驗的修士便知道, 這是渡魂秘境要開了。
一時間幾乎所有心中有野望的修士, 都往渡魂秘境處趕。
而去的人多了,諸如羲和宗這樣的大宗門, 索性拿了飛舟出來,載著想要去的弟子一同前去。
不過還是那個條件。
前往渡魂秘境的弟子,必須築基修為之上, 否則去了, 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當然,若是有人偏要一腔孤勇向虎山行, 那亦可前往。
999總結:[不過除非是有什麽特殊坎坷, 否則極少有弟子願意以命相搏。]
虞珈雪想了想, 提問道:“比如我遇到你,為了幫你獲得能量,所以不得不走劇情去原著事故高發地點這樣的坎坷事?”
999麻木道:[與您相遇後,到底是誰慘遭坎坷,本系統認為還有待商定。]
虞珈雪做捧心狀,深情道:“我都為你以命相搏了, 這難道還稱不上對你深深的愛嗎?”
清晨的陽光並不算灼熱,宛若星光,星星點點的散落在虞珈雪的臉上。
“我不管你曾經有幾個宿主,但你是我唯一的系統。”
虞珈雪憂傷道:“我之前不敢和你說,生怕你為了我用掉全部的能量,傷及根本。然而現在越來越接近渡魂秘境,而渡魂秘境本身又是在鬼幽境旁……”
999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小聲道。
“但我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揣測,我現在看到每一個人都覺得對方可能是未來加害我師兄師姐的凶手。”
999:[原著中,祝星垂對玉臨安愛而不得,最後本想在鬼幽境大開時護他,卻被玉臨安誤會她已經入魔失去理智,於是一箭射殺,死在了虞雪面前。]
聽起來似乎毫無破綻。
這樣的虞珈雪似乎有些眼熟,很容易讓人幻視另外一位存在。若是有望舒峰的人在此,恐怕會脫口而出一句“大師兄”。
虞珈雪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語氣更是難得的平穩溫和。
[如果沒有他們——如果這件事和你的師兄師姐們無關,宿主,你還會願意來嗎?]
虞珈雪收起嬉笑的神色,思考了幾秒,篤定道:“如果你需要,我就願意。”
虞珈雪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她奇怪極了。
“自從先前知道祝師姐和謝師兄兩人會在此間出事後,我就日夜難眠,連打坐都無法集中精神,運轉周天時也時時出差錯,一年閉關,修為也只能卡在了築基六層,再無突破。”
鼓勵完後,不等999接話,虞珈雪再次開口。
她拿出當年忽悠人來賣命的架勢,她望向遠方,語氣抑揚頓挫,神情憂憤難平。
999痛心道:[宿主遇到這事,就該早點和我說啊!]
虞珈雪遲疑:“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999想也不想道:[怎麽會!不就是一點能量嗎?本系統還給得起!]
它大聲道:[按照原著劇情,祝星垂在羲和宗上下並無友人,性格愈發寡言內向,從不愛與人溝通。而在這種前提下,祝星垂遇到了無上劍宗的玉臨安,對方的溫柔體貼逐漸俘獲了她的芳心。]
[只可惜好景不長,玉臨安天性浪漫多情,把握不住分寸,待任何一位女修都是極近體貼,本以為自己終於覓得良人的祝星垂受了幾次刺激,心性大變……]
接下來,就是那些俗套的劇情。
“那望舒峰呢?羲和宗呢?掌門呢?”
但是……
虞珈雪絮絮叨叨了一堆,末了,不忘加了一句歎息。
對虞珈雪這種把自己的命看得天下第一重要的人而言,讓她以身犯險, 確實是有些為難了。
這倒確實。
“所以只要你需要,我就會出現。”
她從不忍耐,從不壓抑,如同一個灼熱的火球,要將所有的黑夜鬼氣燃燒成明亮天光。
然而999此刻感動得不能自已,它根本沒有來得及去分辨,只顧著自己抽抽噎噎。
然而虞珈雪卻與他們都不同。
——這是半點邏輯都不講啊!
原先的高冷女修為愛入魔,而到頭來,隻換得玉臨安一句“抱歉祝道友,我隻當你是友人,沒有別的意思”。
虞珈雪神情悵然:“零啊,你說我會不會真的隕落在此處?”
不愧是你,虐文世界。
虞珈雪抓緊機會:“那和我有關嗎?”
[宿主放心!本系統一定會努力吸收能量,竭盡全力幫助宿主,將所有的劇情發展細節和此位面的秘密都盡快告訴宿主!]
虞珈雪啪啪鼓掌:“很好!不愧是你999,做我的系統就該有這樣的志氣!”
[——絕對不會的!!!]
999聽了這麽久,心情早已從起初的迷惑轉變為豪情萬丈。
從初見的試探,到懲戒堂中的回頭,再到羲和宗後面對玉光皓等事時的出手。
大多數時候,999所見的都是人類之間的互相傾軋,反覆無常,背後捅刀和兄弟鬩牆,縱有溫情脈脈,也不過片刻虛妄,但凡涉及到利益後,變臉快如翻書。
不會吧。
這一次,就由它來拯救自己迷茫的宿主吧!
999越想越感動,一邊抽泣,一邊拍著胸脯保證。
她平日裡總是嬉笑跳脫,一副沒個正型的模樣,但此刻褪去了這些表象後,那張宛若神女般出塵清冷的面容上,寫滿了堅定。
按照虞珈雪的理解,縱然曾經的望舒峰似乎同門之情極其淡漠,但是遇上這種關鍵時刻,不說別人,就算總是與祝星垂抬杠的玉影憐,也不斷然不會冷眼旁觀啊!
999搖搖頭:[玉影憐未恢復,謝逾白魂印破裂,月笙歌心有鬱結無法施展全力,沈雪燭因為試圖插手天命而被封崖底,無法出山。]
[至於其他人……天數使然,無法阻擋。]
好家夥,虞珈雪直接一個好家夥!
“難道他們什麽反應都沒有?”
[嗚嗚嗚你也是!嗚嗚嗚嗚嗚嗚你是我帶過最好的宿主!]
它對人類的感官十分複雜。
“零啊,我生怕我再這樣神思不屬下去,會在進入渡魂秘境的時候,就被人抓住把柄當眾擊殺……”
虞珈雪暗中將999話中的細節記下,不等它有機會思考,立刻追問下一個問題。
“那謝逾白呢?”
這一次999的話倒是不多.
它直白道:[原文男配背景板,在渡魂秘境中找到了一把可修補魂印的劍,只可惜這把劍也被男主葉璟天看中,所以謝逾白就炮灰了。]
似乎覺得這樣過於簡單,999又薅了自己的羊毛,探索出了更多內容。
[順便一提,虞婉兒作為謝逾白的前未婚妻,她在秘境中亦曾攪弄渾水,不僅算計祝星垂名為“逐花”的本命筆,想要將它據為己有,還以曾有婚約為脅迫,要求謝逾白在遇到危險時保護她。]
虞珈雪:“?”
虞珈雪驚奇道:“你別告訴我,謝逾白聽了她的話?”
999頓了頓,語氣有些複雜:[謝逾白聽了。因為那時的他已經沒有什麽親友了,虞婉兒是他與過去唯一的聯系。]
葉璟天,虞婉兒。
真是好久沒聽見這兩個名字。
不知道,這兩位經不經得起炸啊?
虞珈雪眯了眯眼。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頓時收起了先前的激情澎湃。
“好的,謝謝你小零,你給出的信息十分有效。這場談話令我們雙方都很愉快,相信我們一定會有下次合作。”
999:[……]
它看著自己斷了一大截的能量條,不禁陷入沉思。
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等一下,自己是不是又被宿主空手套白狼了?
另一邊,虞珈雪向著飛舟的南端走去。
她一邊走,還不忘摸向了腕上的儲物手鏈。
這是沈雪燭根據她的要求,專門為她定製,裡面還放著一打玉影憐在臨行前特意交給她的符籙。
玉影憐的符籙,除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作用——譬如先前那個只要她一提到“大師兄”就自動為兩人建起隔音陣的符籙外,基本只有一種功能。
炸。
虞珈雪不禁陷入沉思。
於飛舟一側孤獨矗立的謝逾白,同樣心中存著事。
他站在船邊,雙手搭在扶杆上,靜靜地眺望遠方。
青山蒙翠,白雲飄搖,縈繞在山腰處,而飛舟自外向山腰行過,穿梭於雲霧之間,一派仙人登臨的氣象,看的人心曠神怡,再多鬱結也會於此刻煙消雲散。
謝逾白本就心事重重,此時特意選擇了無人處呆著,將將放松了些,卻忽然聽到有弟子在不遠處嬉笑。
微風吹拂,將聲音飄飄搖搖,吹到了謝逾白耳中。
“哇,息夜道友的劍法可是又精進了?”
“可惜息夜道友當年並未趕上入門試煉,否則定是我嬋娟峰一員猛將。”
“哎,如今萬仞峰主閉關不問世事,風師叔此行未出,看來對上無上劍宗的那些劍修,還需得息夜道友出手啊!”
幾人的對話斷斷續續,聽得不算清晰,但大致意思卻能猜得十分清楚。
劍麽。
謝逾白低下眼,藏在衣袖下的手不自覺地緊攥。
他曾經也擅劍。
謝家劍法,最講究飄逸瀟灑,超然物外。
他家族中人也喜歡以山水為意象,寓意“智者樂山仁者樂水”,更要心懷寬廣,博愛天下眾生。
可惜。
眾生卻不愛他們。
不然有怎會讓他們悉數死於那一場荒誕可笑的烈火之中?
謝逾白怔怔地出神,他沒發現,依y向物h自己原本浮現在身後的劍上裂痕更深,幾乎到了斷裂的地步。
暗中觀察的息夜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
不入魔又如何?不被鬼氣侵襲又如何?
只要徹底斷裂,那謝逾白只能求到自己面前來!
息夜面上的神情愈發擴大。
他在羲和宗忍辱負重一年,為的不就是此刻?
然而就在魂印即將破碎之時,謝逾白身後忽然響起了一聲呼喚——
“謝師兄!”
虞珈雪小步跑向他,張口就道:“謝師兄,我需要你一個保證。”
她的神情極為嚴肅認真,弄得謝逾白也不覺變得慎重。
他沒有一口應下,而是謹慎道:“六師妹不妨先說,是什麽保證。”
虞珈雪:“你先答應。”
見虞珈雪這樣的態度,謝逾白頓時更加謹慎。
要知道在這一年內,虞珈雪雖是說著“閉關”,但也並非完全呆在洞府中閉關不動。
每每她出關,哪怕只是在望舒峰上,散個步,都能驚起桀聲一片。
更別提,虞珈雪每每出關,都會拿出大把紙片火柴小人。
不同於尋常修士用來尋物的紙人,虞珈雪筆下的所謂“火柴人”性格迥異,思維活躍,擁有較好的自我管理能力和挑事功能,往往令人見之忘俗,擁有了一次後,就再也無法割舍。
靈光殿中的修士更是將之奉為聖物。每每路過,都能看到有人捧著一張白紙,口中念念有詞。
“虞珈雪筆修之神,蕪湖辣唔桀桀桀,筆修變身!”
“隱藏著筆修之力的白紙啊,請你在我面前顯示你真正的力量吧!與你定下約定的筆修命令你,封印解除!”
哦,順帶一提,次數多了之後,羲和宗眾人已經自動將“筆修”二字替換成了“筆仙”。
最能體現出虞珈雪威力的,便是赤輪峰每隔一月就會供奉來的巨款,和破殤峰再也沒有被人投訴過的雞鳴。
聽說他們現在都用火柴人扯頭髮來叫醒自己。
還有妖獸……
鑒於虞珈雪堅稱她的靈力獸小美和魂印小帥都是妖獸,如今的羲和宗弟子對於妖獸的看法已經天翻地覆。
饒是曾經最不喜妖獸的慕頤和,在羲和明月會上聽了虞珈雪的話後,都不由怔怔出神,而後開口時,更是語氣複雜。
憐憫中透露著感同身受的同情。
“妖獸,罪不至此啊。”
想起這些舊事,再看向不依不饒當著他的虞珈雪,謝逾白心中涼了半截。
他堅持道:“你先說,我聽完後才能答應。”
虞珈雪:“你先答應,答應後我才好說。”
謝逾白:“你不說我怎麽答應?”
虞珈雪:“你不答應我怎麽說?”
謝逾白:“六師妹,你不能這樣無理取鬧。”
虞珈雪:“分明是你,謝師兄,是你先無情冷酷無理取鬧的!”
等一下。
怎麽突然冒出來了這麽多形容詞?
謝逾白不解,但是他忍不住反駁。
“我哪裡無情哪裡冷酷哪裡無理取鬧了?”虞珈雪:“你哪裡不無情,哪裡不冷酷,哪裡不無理取鬧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幾秒後,虞珈雪忽然桀桀大笑。
她歡呼一聲,得意道:“好耶,謝師兄,是你先眨眼的——你輸了!你要答應我的條件了!”
謝逾白沉痛:“是的,我輸——”
不對。
誰和她比這個了?!
謝逾白滿頭問號,對上虞珈雪興奮的目光後,更是一整個心力交瘁。
罷了。
謝逾白麻木的想到。
往好處想,起碼自己這位六師妹沒再將“頭頂兒內玩意兒”染成綠的。
雖然宗門裡多了很多五顏六色雜七雜八的頭髮。
並且在虞珈雪的啟發之下,雖然起初絕大多數弟子無法接受,隻覺得雙目刺痛,無法直視,但是看久了,竟然也有弟子覺得挺不錯的。
別具一格,超出常規,絕不撞發——
甚至還是筆仙虞珈雪道友的同款誒!
縱然我們做不到虞道友那樣的天賦異稟和五光十色,但是稍稍加以模仿聊表敬意,還是可以的嘛!
這個想法一出,頓時有弟子加以研究,在虞珈雪的基礎之上研究了數十種髮型。
比如什麽號稱“社恐”專用可保持左右一米距離的“向左衝發”“向右衝發”,乃至後來出現的“向後衝發”“向前衝發”,以及還有之後混合的“向左向右向前衝”……
不行。
不能細想。
腦仁又開始痛了!
先前的抑鬱寡歡和所有翻湧在心頭的焦躁不安,悉數淹沒在了這場對話中。
呵呵,比起名聲被毀得一乾二淨的妖獸,他魂印破裂又被退婚這點屈辱,算什麽呢?
謝逾白無助地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虛弱道:“……我答應你了。”
他答應了!
好耶!
虞珈雪伸手牢牢的握住了謝逾白的手,深情道:“我的要求就是,在秘境之中,除去望舒峰和羲和宗的部分同門外,其余人遇到危險,謝師兄你千萬不要去救她!”
謝逾白:“……?”
他茫然地看向虞珈雪。
就這?
虞珈雪誤會了謝逾白的意思,以為他是於心不忍。
她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拍了拍謝逾白的肩膀,以過來人的口氣道:“小夥子,上古先賢有雲,當斷不斷必自斃啊!對於那些給過你綠色的人,你必須也同樣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不能心軟啊!”
謝逾白:“……”
雖然不知道六師妹指的是什麽。
但是——
“我不會心軟的。”
虞珈雪眼珠一轉,想起原著虐文的狗血德行,又補充了一句:“比如我和其他人一起遇到危險——”
謝逾白試探地接話:“我幫你殺人埋屍?”
虞珈雪:“?”
虞珈雪:“你要救我!救我啊!懂不懂!”
謝逾白:“……”
說實話,他真的覺得,危險的是其他人。
總而言之,在一番扯皮後,謝逾白總算答應了虞珈雪的要求。
“但我覺得用不上我。”謝逾白誠實道,“有大師兄在你身邊,出不了什麽岔子。”
哪怕此刻的沈雪燭只是一具修為剛剛築基的分身,但出於近些時日對大師兄瘋漲的盲目信任,謝逾白完全相信沈雪燭有這個能力。
畢竟放眼整個羲和宗,也就大師兄能管得了六師妹了!
要是沒有大師兄,謝逾白毫不懷疑,羲和宗已經被六師妹拆得遍地殘渣了!
虞珈雪頓了頓,原先的囂張張揚頃刻間散去,她抬起眼,小心翼翼道:“謝師兄,你是吃醋了嗎?”
與此同時,虞珈雪的身後發出桀桀一笑,那個魂印緩緩出現。
【蕪湖~我這麽優秀~對我有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謝逾白:“……”
謝逾白:“我沒有!!!!!!!”
沈雪燭見虞珈雪久久不歸,出來尋覓,遠遠就見謝逾白肉眼可見的崩潰,頓時了然。
他先將虞珈雪拉至身後,又將先前給謝逾白準備好的丹藥遞了過去。
白皙的手上靜靜地躺著一個瓷瓶,謝逾白剛想接過,卻見沈雪燭忽得又收回。
謝逾白疑惑道:“大師兄?”
“要換一瓶丹藥了。”
這下就連虞珈雪都不明所以地看向了沈雪燭。
面對虞珈雪和謝逾白的雙重疑惑,沈雪燭彎起眉眼,神情是顯而易見的愉悅輕松。
他指了指謝逾白的身後,唇邊含笑。
“謝師弟,你的魂印,愈合了許多。”
謝逾白探出靈力查看,訥訥:“還真是……”
虞珈雪若有所思:“原來和我談話還有這個功效?”
早知道她這一年還閉什麽關啊,直接天天拉著謝逾白談心不就可以了?
沈雪燭:“……”
謝逾白:“……”
虞珈雪的眼神過於直白,謝逾白的神情又過於驚恐。
被兩人一齊注視,沈雪燭位於中間,頓感壓力。
他委婉勸說:“這只是偶然幸事,並非長久之計。我想謝師弟也不願依靠這樣的玄妙,更願意腳踏實地,靠自己的能力去修補魂印。”
聞言,謝逾白瘋狂點頭口中連連稱是,虞珈雪隻好作罷。
她目送謝逾白的身影遠去,感歎道:“有捷徑都不走,謝師兄還真是個老實人啊。”
沈雪燭眨了下眼,緩了幾秒,措辭委婉:“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這也很正常。”
虞珈雪想了想,點頭道:“也是。”
沈雪燭回以溫柔一笑。
他還有許多沒有說的話。
比如對謝逾白而言,這完全不是捷徑。
這叫“送命”。
而與此同時,飛舟上,嬋娟峰弟子處。
息夜一直在等。
第一天,他安慰自己,很快謝逾白就會入魔。
第二天,他安慰自己,馬上謝逾白就會入魔。
第三天,他安慰自己,用不了多久,謝逾白就會入魔。
第五天,飛舟就快到鬼幽境邊緣了。
看著完好無損、甚至魂印愈合的謝逾白從房間內走出。
息夜:“???!”
你們在搞什麽鬼?
同樣的,這也是在場其他宗門弟子的想法。
那群站在飛舟上緩慢靠近的,頭髮五顏六色五彩繽紛五光十色,就連髮型也四散飛揚各奔東西的——
這特娘的到底是群什麽東西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