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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暴嬌太子的伴讀後》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因為付明遠一事, 薑簷很是看不上趙振勉,像他這種隨意揣摩上意的官員,薑簷最是厭煩,連著好幾日都沒給他好臉色。

  原想著借太子挫了一挫付明遠的銳氣, 沒想到卻惹怒了這位活閻王, 趙振勉叫苦不迭。

  怕太子會怪罪下來, 趙振勉便將主意打到了衛寂身上, 想讓他幫自己求求情。

  衛寂不知他從哪裡聽說了自己的喜好,竟然尋到了三百多年前林獻叔大學士的手劄, 還在深夜敲開他的房門。

  趙振勉找了一個借口, 說自己族中的堂叔花重金收了一套書,其中就有林大學士的手劄。

  但不少人都覺得這是拓本, 為後人所仿造並非真跡, 因此他今日拿過來想請衛寂把把眼,辨別一下真偽。

  衛寂很喜歡林獻叔的字, 經常臨摹他流傳於世的字帖,對林獻叔的字也很是熟悉。

  手劄自然是真品, 衛寂看過後沒發現任何不妥。

  作假林獻叔字的人太多,隻從字上看很難辨別真偽, 衛寂也沒那麽深的功力。

  薑簷這樣一說,衛寂也覺自己昨夜不夠機敏,露出苦惱懊悔的神色。

  衛寂心中一跳,終於意識到趙振勉今晚找他似乎另有深意。

  衛寂:“下次他再給臣東西,臣一定收下來。”

  衛寂思忖道:“若是他送畫有求於臣,十之八.九是真的。”

  趙振勉不提,衛寂也只能按兵不動,生怕打草驚蛇,擾亂了薑簷的計劃。

  不足五日,薑簷的案牘上摞滿了從縣到郡的公文,還有駐軍的情況。

  “這個趙振勉。”薑簷眉目冷然,“半夜登你的門,安得什麽心?”

  衛寂一愣,又聽薑簷說,“你不要他的畫,怎麽知道他打著什麽算盤”

  薑簷聽完後問,“所以是真跡了?”

  在衛寂這裡碰了一個軟釘子後,趙振勉沒再貿然找過去,好似那晚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他待衛寂依舊熱絡。

  衛寂不動聲色地婉拒了趙振勉, 隔日便將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薑簷。

  薑簷英氣的眉微挑,“那你怎麽不要?”

  薑簷:“得找人查一查他那個堂叔是什麽身份,竟隨隨便便能買到林獻叔的字。”

  如今已經施行二十五字條令,所謂的二十五字便只能在奏疏上寫二十五字,若情況複雜便附上詳細呈述。

  太子來常白郡雖是為了興修水利,但既然到了這裡,官員們自然也該上奏疏,將轄內近些年的情況呈報給薑簷。

  他半夜登門,只是因為白日衛寂一直在薑簷身旁,便是吃飯他倆也分不開。

  趙振勉順勢道:“看得出衛大人很喜歡林學士的字, 管它是真是假, 既然與真跡很像那便送給衛大人臨摹著玩罷。”

  但這字寫得是真好,衛寂看了又看,“字是沒錯, 但他的章我瞧不出真偽的區別, 紙張……也沒什麽太大的問題。”

  衛寂點點頭,若趙振勉真是魚肉百姓的貪官,趁著這次機會將他查辦,也算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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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後,薑簷便開始留心常白郡的政務,想看看這個趙振勉葫蘆裡賣得什麽藥。

  這道條令頒到各州府後,呈上來的奏疏果然薄了一些。

  薑簷看著也省眼省時,一目十行地掃過,見奏疏上沒有什麽重要的事便放到左側,那些請安的折子直接扔到右側,連附錄都不看。

  他看奏疏時,衛寂在旁幫他整理。
    薑簷匆匆過了一遍,見沒什麽要緊的,便翻看案桌上左側那摞擺放整齊的奏疏,提起筆一一回復。

  衛寂為薑簷研墨,看他筆走龍蛇地批複。

  薑簷回得都很簡短,沒一會兒便全部處理完了,將筆放硯台上一丟,伸了一個懶腰問衛寂想不想再去大壩走一圈?
  看著右側那摞只是看過,卻未曾批閱的奏疏,衛寂不解,“殿下不處理這些麽?”

  薑簷懶懶睨了一眼那些奏疏,“都是請安的,有什麽好回的?”

  即便是請安的奏疏都附有幾張附錄,大家習慣了累贅的敘事,條令下來後一時改不了,隻好在附錄中按照原先的呈奏又寫了一遍。

  因此幾乎每個奏疏都附著幾張紙,只有少幾人真的只寫二十五字,哪怕請安的折子也是如此。

  薑簷懶得看,衛寂卻覺得不妥。

  他勸道:“條令剛頒布,臣擔心有些人會忙中出錯,殿下還是都看一看最為妥當。”

  縱是不願看這些文縐縐的附錄,薑簷還是聽了衛寂的勸諫,他將右邊那摞推給衛寂,“你看這些,我看這些。”

  衛寂想說於理不合,可看薑簷擰著眉撿起一份奏疏,仇大苦深地看著,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只是一些請安的奏疏,應當是沒事的。

  衛寂在心裡寬慰著自己,他默默拿起奏疏幫著薑簷看。

  小半個時辰後,衛寂還真從請安的奏疏附錄中找出一件要緊的事。

  “殿下,藍安縣下雨了。”衛寂忙將手中的奏疏遞給薑簷,“河水上漲,快要漫過堤壩了。”

  薑簷接過來看得飛快,越看眉頭越皺,奏疏最下面是藍安縣的縣丞,名叫孫有祿。

  凡是有關水利一事的都要呈報給付明遠,即便薑簷沒看這份奏疏,付明遠也會收到。

  但若漏掉的不是水利,而是其他大事呢?
  薑簷惱怒地重重拍了一下案桌,“這個孫有祿太過可恨,這樣重要的事不稟告,請什麽安?我看他這個官是不想做了,回家給他爹娘請安去罷。”

  他飲了一口茶,越想越氣,放下茶杯道:“先打他二十板再說。”

  衛寂猶豫著說,“臣記得這個孫有祿是洪嘉十七年的進士,若他二十五歲中舉,如今也是六旬老翁了,怕是受不住二十大板。”

  薑簷納罕,“你怎麽知道的這樣清楚,你認識孫有祿?”

  衛寂搖搖頭,向薑簷解釋,“臣在京城時,特意去史部查過。”

  這是他第一次為聖上辦差事,還是跟隨薑簷,自是小心謹慎。

  他不僅翻閱了歷朝歷代有關水利的書籍,還好好地了解了常白郡一番。

  常白郡共有十五個縣邑,每個縣丞姓甚名誰,他拿著皇上給他的聖旨到史部全都查了查,以防薑簷日後能用到。衛寂道:“孫大人年歲已大,可能一時無法理解新頒下來的條令。”

  薑簷眼裡不容沙,哼了一聲,“這就是不用心。其他州府也有六旬官員,怎麽不像他這樣?若是都像你這樣知我心意,那我得省下多少心?”

  衛寂眼睫動了動,不大好意思地垂下頭說,“臣……跟隨殿下時間久了,自然比旁人要了解殿下的意思。”

  薑簷聞言靜靜地看著衛寂,半晌才低聲問,“僅僅只是因為與我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沒有其他麽?”

  衛寂呼吸一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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