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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手中劍》第六十二章 靠譜
  第六十二章 靠譜
  官落微要躲,自然無人能找尋到她,淩塵煙最後無奈,隻好再度嘗試著用通訊儀聯繫官落微。

  而這次,通訊儀終於接通了。

  淩塵煙大喜,連忙趕在官落微掛斷前道:“出事了殿下,陳德可能要死了,你能不能回來看看?”

  通訊儀那邊依舊保持著沉默,淩塵煙忍不住看了一眼通訊儀那邊的畫面,黑漆漆一團,什麼也看不清。

  果然,官落微還不想面對她。

  就在淩塵煙思索要如何讓官落微回來時,通訊儀那邊傳來一聲很小的“嗯”,緊接著,便被掛斷了。

  淩塵煙很快聯繫到陳眷與她一同回了陳家,陳德身上的傷勢已經止住了,但肉眼可見的,他身上隱隱發著黑氣,那黑氣正在不斷腐蝕他的生命力。

  陳眷著急得不行,陳德卻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甚至反過來安慰陳眷:“沒關係的,爹還能活幾天,不過到時候,陳家的營生就要靠你嘍,還真是叫人不放心……”

  “爹,胡說什麼。”陳眷瞪著他道:“官小姐一會過來了,你肯定沒事的。”

  話音剛落,官落微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庭院中。

  很快,官落微便收回了手,面色淡淡:“邪氣已經入侵到他的五臟六腑了,頂多還能維持兩日。”

  “殿下,你說修真界是不是真的要有災難了?”

  千萬年前,修真界靈氣噴發,那時任何一個人都能修煉,並且隨著井噴式的靈氣,天地間大能眾多,但在某一日,忽然出現了一隻邪惡的域外邪物。

  起初人們隻以為是個鑽了時空漏洞的漏網之魚,可後來在某一日,這種邪物忽然大規模出現,並以極快的速度感染修士,而被感染的人都出現了邪化症狀,他們變得敵我不分,沒有理智,隻知殺戮。

  在陳眷急切的話語中,她走至陳德床邊,指尖微動,淡淡的魔氣便順著他的經脈沿襲。

  不過饒是萬般震驚,他也將這份震驚壓在了心底,不動聲色地觀察起官落微來。

  淩塵煙抬了抬眼:“殿下,這場災難可以阻止嗎?”

  想要阻止災難,淩霄仙宗便是關鍵。

  淩塵煙抬頭望去,兩人視線在空中相接卻又在一瞬移開。

  雙雙沉默期間,一道青年的聲音傳了過來:“千萬年前修真界同樣有過一次災難,而那次災難的源頭也與這些邪物類似,不過那時,天地間因為有我主的存在,那場災難終究以修仙界勝利為終,只是從那之後,我主便不見了蹤影……”

  陳德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略有些震驚地看向官落微,方才官落微沒有掩藏,她用的是魔氣。

  準確來說,是原文中曾經描述過。

  官落微頓了頓,緩緩開口:“魔族與各大修真宗門暫且無恙,說明災難尚且未曾真正開始。”

  無論是從源頭來看,還是從塵須道人也變成邪物來看,這件事與淩霄仙宗都脫不了乾係。

  淩塵煙和官落微自覺地給兩人留下空間,出了門,淩塵煙抬頭看著灰暗的天色,扭頭看向了官落微。

  兩人都知曉,修真界真正的災難應當就是這些不知何時出現的邪物,說起來,第一隻邪物出現的地點是在鳳翔鎮,緊接著便是淩霄仙宗。

  官落微沒有說話,淩塵煙也跟著沉默了下來。

  陳眷的表情逐漸空白,失去了血色。淩塵煙目光閃動,想上前安慰她,陳眷擺擺手,垂著頭走到陳德面前,道:“官小姐,多謝你,我想和我爹聊聊。”

  官落微身形微僵,卻也沒有走開。

  淩塵煙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恰好看見青年盤著腿坐在屋簷上,目光惆悵,似穿越千萬年光景,又回到了當年那一戰。

  千萬年前修真界的災難,淩塵煙其實是聽說過的。

  而那些入侵的邪物本身也極為厲害,修真界的災難由此開始了。

  那些災難年間,無數大能修士死於戰爭,更為可怕的是,那些邪物的能量會腐蝕靈力,也就是說,修士的靈力在對上他們,威力會大打折扣。

  人間哀鴻遍野,血色映紅晚霞。在修真界眾人幾乎絕望之際,一個頭戴鬥笠的英雄出現了,他手持神劍,所到之處幾乎無敵,一劍便能使山崩,使海嘯,那些邪物在對上他時更是沒有還手之力。

  他隻身一人,手邊只有一把劍,卻如同一面銅牆鐵壁,擋住了邪族的入侵。

  當最後一隻入侵的邪魔被他斬於劍下時,整個修真界倖存的人族都沸騰了,而那位修士卻在最後一戰後消失不見,那把伴隨他身側的神劍也在那之後一分為四,化作四道流光飄向人間。

  此後,修真界重建,而那位拯救了整個修仙界的人,人們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只知道他那一日頭戴鬥笠,如神般降臨修仙界,帶他們度過了災難。

  後來,經那一戰,修真界靈氣大不如前,能出的大能也越來越少,時至今日,在那些時日遍地走的洞虛大乘現在世間都難以找尋。

  淩塵煙將目光看向了屋頂的問心,道:“你見過你主人嗎?”

  問心一頓,搖了搖頭道:“我怎麼可能會見過,那時我甚至沒有生出靈智,只是後來生出靈智後,冥冥之中能知曉當年的事,若是說見過他……”

  問心的目光緩緩落在了淩塵煙身上,隨後又不動聲色地移開,道:“怕是只能問當時神魔天劍的劍靈了。”

  “神魔天劍。”淩塵煙喃喃念了幾句,道:“神魔天劍不是你們四個的合體嗎?可是現在你們四個都有各自的意識,那合體的時候……不對,難道說你們四個其實是一個人?也不對,那劍靈和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問心看著長空,嘴角抽了抽,神色有些複雜,片刻後他一下子坐起身,咬牙道:“你管這個做什麼?那些吞下邪種的人沒救了,你還是先想想怎麼辦吧?”

  “切,問問也不行?”淩塵煙嘀咕了一句,隨後又垂下了眸。其實那些人救不回來她是知道的,畢竟陳德只是被邪氣入侵了元嬰都沒救,那些人很大概率是救不回來的。

  淩塵煙歎了口氣,這便是她不想去救世的原因,不僅是因為救世很累,而是就算她去救了,也很有可能會像現在一樣,救不了所有人。

  可救世的名頭一旦安在她身上,便是沉甸甸的責任,她會將這些沒救回來的人歸咎於自己。

  淩塵煙咬著唇自嘲地笑了一聲,可能她就是這麼自私的一個人,因為救不了所有,所以便乾脆選擇不救。

  恰在此時,一隻帶著些涼意的手握住了她的指節,淩塵煙抬眸,便看見官落微站在自己身側,對她彎彎唇角,隨後唇角弧度一崩,涼涼地抬頭看向問心:“真的救不了了?”

  問心:“……讓我仔細想想。”

  半晌,問心一拍腦袋,道:“還真叫我想到了,其實還是能救的,不過這麼說也不儘然,你知道的,我們四大神器中還有一人是專門克制邪物的。”

  淩塵煙緩緩吐出幾個字:“蕩邪天書?”

  “對。”問心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又搖頭,歎氣道:“不過那傢夥,確實有些難搞。”

  “什麼意思?”淩塵煙只知道有四大神器的存在,但他們的性格到底是什麼樣的,她還不清楚,如今聽問心這麼一說,倒是有些好奇起來。

  問心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你是不知道這個傢夥,你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淩塵煙摸了摸下巴,心想,這可能是個叛逆期少年?

  她還想再問問,問心已經不願再回想,隻道:“罷了,既然如此,那些人我便先將他們封印起來,待你能說服那個傢夥,再解救這些人也不遲。”

  言罷便匆匆離去,淩塵煙思索片刻,問道:【統子,秘月秘境是什麼時候開啟來著?】

  【兩年後】系統頓了頓:【但是看眼下的情況,興許用不了兩年了】

  冬日裡,天氣愈發寒冷起來,光是在外面站這麼一小會,寒風便吹得淩塵煙打了兩個噴嚏,官落微很快用魔氣包裹住她的身體,道:“回屋裡。”

  淩塵煙點點頭,兩人攜手往屋子處走,就在此時,官落微的通訊儀忽然急促地響了起來。

  她取出通訊儀,上面顯示的正是老魔皇。

  點開接通後,老魔皇那張焦急的臉便出現在了螢幕上,官落微還未曾開口詢問是什麼事,老魔皇已經急吼吼地開口了:“微微,快回來,魔族出事了。”

  官落微腳下步伐微頓,道:“什麼事?”

  淩塵煙也停下腳步,站在官落微身側,看向了通訊儀。

  老魔皇不知何時,兩側髮絲已然變得斑白,原本儒雅溫潤的面容也變得憔悴起來,他說:“魔珠不見了。”

  官落微瞳孔微縮,道:“好,我這便回去。”

  兩人掛斷通訊,官落微面色凝重,對淩塵煙道:“我要回魔族了,你……”

  她想問官落微是否要與她一起走,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你要留在這陪陳眷嗎?”

  陳德頂多再有兩日便要離去,這個時候,她最需要人陪伴。

  淩塵煙目光定了定,道:“我與你一起回去。”

  官落微便怔了怔,道:“好。”
.
  陳眷從陳德房間出來時,眼圈紅潤,整個人像在一瞬間蒼老了數十歲般。

  小廝過來向她稟報:“小姐,您的兩位朋友說家中有事,已經離去了,不過離去前,他們將這些留給了你……”

  陳眷從小廝手中接過丹藥,面容平靜,問道:“她們有留下什麼話嗎?”

  “她們說這些丹藥可延續老爺子的生命,還說……”

  “罷了,別說了。”陳眷轉身離開,那些節哀之類的話,她已經聽過許多次了。

  走廊外雨雪紛紛,院子裡的臘梅枝很快便堆積了一層薄薄的雪,風雪漸大,梅枝逐漸被壓彎了腰,可隨即又抖落那雪,重新挺立起來。

  那珠梅樹,是她小時候與陳德一起種的。陳德和她說,女子當自強,要如梅花般,迎風雪而生。

  幾天后,陳德在陳眷懷中逐漸沒了氣息。

  陳府上下哭聲一片,陳眷卻始終平靜著臉,叫道:“陳叔,叫靈肆的人來。”

  陳叔哭的老淚縱橫,應聲下去了。

  只是陳家這麼多人,並不是所有人都對陳家忠心耿耿,當第一個企圖偷跑的小廝被抓住時,陳眷揮揮手,道:“還有誰要走,都一起走了吧。”

  陳府內陸陸續續站出來一批下人,陳眷還了他們的身契又給了些銀錢,將人送走了。

  一位在陳家多年的管事,顫唞著將陳德留下的東西遞到她手上,道:“老爺說,她知道小姐不愛管理鋪子這些事,早便將那些鋪子抵押兌換成了銀錢與靈石,這些夠小姐您快活富足地活一輩子了……”

  陳眷接過那些銀錢與靈石放到一邊,回頭看了一眼安靜地躺在床上的陳德,又扭頭看向屋內依舊沒有走的下人,道:“你們不走嗎?”

  現在還留下的,都是些陳府上的老人了,在府上伺候了大半輩子,早便有了感情,因此,陳眷一發話,便都跪下,道:“奴不走,奴才要陪著您與老爺。”

  “好。”陳眷道:“那從今日開始,陳家家主便是我了。”

  “家主。”

  陳眷看著為數不多剩下的老人,眼角微微有些發熱。

  外邊風雪不停,原本從不會有積雪的地面,如今也堆上了一層厚厚的積雪,陳眷的手指冰涼,心也是涼的,從她三歲起,便沒了母親,如今,在她二十三歲這年,也要沒有父親了。

  自此,天地之大,她孤身一人,舉目無親。

  陳眷坐在床邊,大腦從未像此時一樣清晰,她甚至將今後每一步的計畫都列好了,該做什麼,應該如何做,從前一直不清楚的事,如今都明瞭了。

  她看著陳德的面容,眼底是平靜,是古潭,是死水。

  直到那扇朱紅的門被推開,外邊的風雪裹挾著寒意闖入房門,陳眷才好像後知後覺明白了什麼般,眼底的淚一下子湧出來。

  她沒有父親了。

  屋內光線晦暗,門口的白光刺得陳眷眼淚直流,那扇門緩緩被合上,陳眷淚眼朦朧中才看清,進來的不是靈肆的人,而是一個慵懶的青年。

  青年懶洋洋地走到她身邊,瞅了她一眼,撇了撇嘴角,道:“哭什麼,我這不是來了嗎?”

  陳眷一時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直到青年輕咳了一聲,頗有些不自在地道:“還好,來的不是太遲,還有救。”

  陳眷才一下子瞪大眼,聲音幾近顫唞,問道:“你說什麼?”

  問心摸摸鼻子,道:“我是說,我有辦法,或許可以救老爺子。”

  早在官落微和淩塵煙離去時,她們兩便想好了,既然那些吞噬了邪種的人都可以封印等待解救,那陳德自然也可以被封印在鏡內,等待時機成熟再行解救。

  為此,她們甚至特地與那小廝說了,只是沒想到的是,陳眷沒有聽完小廝的話,更沒有料想到問心竟然能忘記這種事。

  以至於陳眷這幾日食不下嚥,不僅消瘦,並且憔悴。

  不過這種事,問心自然不會告訴陳眷,隻道:“不過能不能救回來,就要看你那兩個朋友了。”

  作者有話說:

  陳眷:6,你但凡再來遲一步,我爹就要下葬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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